第五十九章 是我錯了
墨宸看著肖紜無比真摯表情,心底突然生出一絲陌生來,這張臉很熟悉,但這個人卻好像已經不是他認識的肖紜了。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肖紜似乎是對他失望到了極點,表情悲傷,眼角有些濕,卻不見有淚。
“墨宸,其實根本就不愛我,你不過是自私罷了。”她看向別處:“否則你怎麽會忍心自以為是的來傷害我?你真的太以自我為中心了,絲毫就不考慮我的感受,明明知道我已經為愛情失去了那麽多,你居然還要跟我提愛情,簡直太可笑了!請你以後不要再聯係我,我還想保留一點曾經的美好,我不希望將來在我想起墨宸這兩個字的時候隻剩下討厭的感覺。”
說完,肖紜起身離開,墨宸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追上去,眼神落在那束鮮豔玫瑰花上,絢麗奪目的紅色似乎是在諷刺他一般。
幼稚、可笑、自私這三個詞伴隨著小提琴悠揚的旋律在他腦子繞啊繞啊,曾經的美好他也有,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放不下。
肖紜在跟吳昊那段感情裏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陸清阿姨意外去世,這對她更是重擊。
墨宸皺起眉頭,把戒指盒從懷裏摸出來,握在手心,麵無表情的沉思了很久,所以是他太急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了嗎?
第二天一早,墨宸開車去了肖紜住的地方,他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剛剛停好車,他就看見肖紜捧著一束百合花出現在遠處,身邊還有一個穿著富貴的外國男人。
倆人有說有笑,墨宸以為是她在這裏認識的朋友,便想坐車裏等了一會兒,等他們聊完之後他再過去。
誰知這一等,就等出問題來了。
那男人手一伸便攬上了肖紜的腰,肖紜假意掙紮了一會兒,便徹底依偎在了男人的懷裏,緊接著兩人開始纏綿起來,大街上,頗有幾分急不可耐。
墨宸攥緊手中的戒指,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下了車,走到了肖紜麵前。
“你真的太以自我為中心了,絲毫就不考慮我的感受,明明知道我已經為愛情失去了那麽多,你居然還要跟我提愛情,簡直太可笑了!”
的確是有點可笑了。
“啊!”肖紜明顯嚇得不輕,發出一聲驚叫,男人的動作也被迫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女人,又看了看墨宸,然後用蹩腳的中文問道:“裏(你)四(是)水(誰)?”
“我是她的朋友。”墨宸先大方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再問道:“你是誰?”
“窩(我)四(是)暈(紜)的藍(男)盆(朋)又(友)。”
墨宸笑著點點頭,又接著搖搖頭,順手把戒指盒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祝你們幸福。”
肖紜突然撲過來,想要抓墨宸的手,結果卻被躲開,她舔舔嘴唇:“墨宸,你聽我解釋好嗎?”
“是我錯了。”
這次轉身離開的人是墨宸,其實放下一段綿長的感情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楚笑想了很久,覺得應該給安桐找個心理醫生,但找了一圈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比較合適,怕去的地方不好,把安桐搞得更嚴重,那就完蛋了。
結果這個時候陳嘯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
“安桐的電話怎麽打不通了呀?”
“唉,她現在哪有心情接電話啊。”
楚笑劈裏啪啦的就把安桐現在的情告訴了陳嘯:“你有啥辦法沒呀?”
“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心理醫生。”
“太好了,把聯係方式給我!”
“稍等,我先給她打個電話。”
陳嘯立馬給自己這位心理醫生朋友打電話,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可以啊,但我的收費是很貴的哦。”陸璐帶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錢不是問題。”陳嘯單手扶額:“隻要你能把人給我治好。”
“放心,我肯定盡力而為。”
“最起碼要讓她先同意到醫院把身上那些傷治好。”
“明白。”
“嗯,麻煩你了。”
楚笑躲著安桐在陽台上跟陸璐打電話,剛說完一轉身,就看見安桐披頭散發的貼在玻璃上,嚇得她差點從樓上翻下去。
“你在學鬼嗎?”楚笑咬著牙。
“有人敲門。”安桐一臉緊張的說道。
“有人敲門你就開啊!你貼玻璃上幹什麽?”
“他們在喊安小姐。”
楚笑牽起安桐的手,把她帶到臥室裏:“你就在這裏不要出來,外麵的事情交給我。”然後楚笑又打電話通知了物業和保鏢,她做這些的時候,外麵的敲門聲一直沒停。
打開門,楚笑往門框上一靠,冷冷的問道:“你們什麽人?”
“這位小姐,您好,我姓夏,是一名記者,今天過來是想采訪一下安好,安小姐,我們想隻知道她對於複出有什麽計劃。”對方的態度倒是很好,不過這話吧,也是真的很囂張。
楚笑雙手環胸,一臉厭煩:“這裏沒有什麽安好,再瞎敲門,我就告你擾民。”
“對不起。”夏記者拿著話筒:“但也請您能稍微諒解一下,現在不管是媒體還是粉絲都十分關心安好小姐什麽時候能複出。”
“你是聽不懂中國話嗎?”楚笑翻了個白眼:“這裏沒有你說的人,給我滾!”
“哎,你什麽態度啊?”旁邊的攝像大哥把機器對準楚笑的臉:“說話客氣點!”
“嗬。”楚笑忍下把他攝像機砸了衝動:“我客氣點?你們大晚上莫名其妙的跑來敲我家的門,我這麽說話已經很客氣了,滾!不要打擾我休息!”
夏記者攔住攝像,又往前湊了點:“這位小姐,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安好就住這裏,煩請您能讓我們進去看看,我隻有三個問題,問完了立馬就會離開。”
楚笑簡直要被氣笑了,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隨隨便便就想進別人家裏看看,看個毛線啊!也不知道這記者哪裏來的傲氣,搞得楚笑很是火大!很想一耳刮子打歪她的嘴。
這位夏記者表麵上很有禮貌,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但實際上一隻腳已經踩在了門框上,暗暗用力想往裏麵擠。
楚笑手推在她的肩上:“你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嗎?”
“我是記者,有義務為廣大群眾搞清楚他們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我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在關心安好小姐,不論是我還是大家都非常希望她能盡快複出,重新回到舞台上。”
“哦,那你還真是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