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沒有可是
如果不是白木羽的原因,他才不會把佐倉騰放在眼裏了,因為愛著白木羽,所以他會放下他所有的傲然去尊重每一個和白木羽有關係的男人,當然,隻限於有血緣關係的男人。
“她怎麽了?”佐倉騰又問了一句。
“她剛才腿抽筋了,所以……”席風南絕美的麵容上,有些緊張的不自然。
“她說抽筋你就信,我看她就是故意不想走路罷了!”佐倉騰白了一眼白木羽,這些年,他已經被白木羽套路的有些害怕了。
“表哥,不是,她真的是腿抽筋了。”這一刻的席風南,一點總裁、少爺的氣質都沒有了,就活脫脫的是一個愣頭青小子。
“我懶得跟你計較,趕緊進去吃飯吧。”佐倉騰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木羽。
佐倉騰剛一走遠,席風南就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渾身的筋骨,也瞬間輕鬆自在了不少。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剛才自己會變得那麽緊張、木訥,這一點都不像他,在麵對白家老爺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啊,今天這是怎麽了?
“他真的是你的表哥,不是你在酒吧那種地方勾搭到的男人?”席風南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真的是我表哥,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的爺爺。”白木羽掙紮了下來了,衝著席風南哼了一聲,然後去追佐倉騰了。
二十分鍾後,光影浮動的餐廳裏,流動著白木羽讚不絕口的聲音。
“席風南,你是怎麽發現這家店裏的炸雞的,我敢發誓,我吃過那麽那麽多好吃的炸雞,但是都比不上這家的炸雞,這真的是此炸雞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一回聞啊!太好吃,太好吃了!”
“你慢點吃,別噎著了。”看著白木羽狼吞虎咽的樣子,席風南真是替她暗暗捏把冷汗,手裏一直一杯溫熱的水,好讓白木羽萬一不小心噎到的時候能及時喝到。
“白木羽,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吃個飯就不能淑點一點麽?”佐倉騰嫌惡地白了一眼白木羽。
“我想怎麽次就怎麽吃,你管不著。你們要是看不怪,就不要跟我在一起吃飯。”白木羽一邊大嚼特嚼,一邊抗.議著。
“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會嗆著的!”席風南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木羽的身上。
吃第一口炸雞的時候,白木羽是真的炸雞的口感和味道給驚豔到了,於是忍不住猛吃了幾口,吃著吃著,白木羽就沒有那麽著急了,如此美食,自然是要慢慢地品嚐一下的。
一份炸雞,幾乎被白木羽一個人吃完了。
“服務員,再來一份炸雞!”白木羽衝著不遠處的服務員喊道,這麽好吃的炸雞,她一定要吃個飽。
“不許再吃了!”席風南衝著正要走過來的服務員擺了擺手,服務眼很知趣地退下去了。
“為什麽,我難得吃到這麽好吃的炸雞!”白木羽皺著眉心抱怨道。
“我帶你來是吃飯的,不是專門吃炸雞的,這炸雞再好吃,也是油炸食品,一下子吃太多對胃不好,今天就先吃這麽多,日後你若是想吃了,我再帶你來。”一向傲然於世而又惜字如金的席風南,這一刻,不僅變成了話嘮,還極有耐心。
“可是……”
“沒有可是!”席風南說話的聲音不到,可是清亮的語調裏,自帶一種懾人的力量和堅定。再怎麽寵溺白木羽,席風南也不會放縱白木羽,該管的還是要管。
“表哥……”白木羽將尾音拖的長長的,向佐倉騰撒嬌求救。
“你現在是席家的少奶奶了,我可幫不了你!”佐倉騰一句話就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的,邪魅地勾了一下唇角,然後夾了一塊牛腩,優雅地咀嚼著。
“把飯菜吃完,如果你還真的想吃炸雞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包帶走一份。”說好隻寵愛不縱愛的,可是看著白木羽垂頭喪氣的樣子,席風南就有些於心不忍。
“真的?”白木羽忽然就來了精神。
“真的!”席風南微微搖搖頭,這個小女人真是讓人惆悵又無奈啊。
吃飯期間,席風南不停地給白木羽夾菜,生怕她吃不飽一樣。小時候的白木羽胖乎乎的,非常的可愛,現在的白木羽雖然很漂亮,可是卻有點太瘦了,她那瘦削的身板,席風南真的擔心,自己抱著她的時候,稍稍一用力,就會弄斷她的骨頭。
“你不要老是給我夾菜,你自己多吃點嘛!”說著,白木羽夾了一筷子排骨,放到了席風南的碗裏。
雖然隻是一塊排骨,雖然整個吃飯期間,白木羽隻給席風南夾了這一次菜,可是席風南卻覺得自己猶如生出了翅膀,在天地間翱翔。
這頓飯,席風南覺得特別的好吃,結賬的時候,還多付了不少小費。
三個人從餐廳走出來,正午的秋日陽光,還是有一點點的晃眼,席風南本能地眯了一下眼睛,下一秒,席風南的大手就輕輕地捂住了白木羽的眼睛上。
“你幹什麽?”白木羽不悅地叫喊著。
“餐廳的光線有點暗,突然來到光線明亮的地方,眼睛會不舒服。”席風南一邊說,一邊慢慢地張開指縫,讓白木羽一點一點地適應外麵那過分明媚的陽光。
白木羽的心,咯噔一下,仿佛在某個瞬間,漏跳了一個節拍。
她雖然不是白家唯一的孩子,可是卻是最受白老爺子寵愛的一個,家族裏的叔叔、伯伯、姑姑,哥哥、姐姐,都非常非常的疼愛她,她每天都生活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不管她想要什麽,都會擁有。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幸福,很幸運,被家人照顧的很好,可是知道剛才那一刻,她才明白,席風南給予她的照顧,是比家人還溫柔、體貼的照顧。
“席風南,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寵著她,這樣下去,她隻會仗著你寵她,而變得變本加厲的。”佐倉騰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白木羽的套路,他早已看的門清。
“佐倉騰,你是什麽意思啊!”席風南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白木羽的暴躁脾氣就上來了。
“你看,你看,我才說了一句話,她就這樣了,哎,席風南啊,你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佐倉騰替席風南日後的生活,感到深深的惆悵。
“佐倉騰,飯已經吃過了,你不趕緊走,還跟我們幹嘛!”白木羽氣的白.嫩的小臉變得通紅。
“誰要跟著你們啊,我這就走了,我還有事情要去一趟會展中心,今天有顧一卿的展覽。”佐倉騰,一邊說一邊抬腳就走。
顧一卿?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白木羽軟軟的身子,驟然一緊,呼吸一下子也變得緊張起來,琉璃一樣的眸子裏,瞳孔驟然放大。
席風南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微微龕動了一下,顧一卿,難道就是那個千金難求一筆的畫家?年紀輕輕,就名滿天下的顧一卿?
“表哥!”在佐倉騰剛走出幾步的時候,白木羽叫喊著追了上去。
“木羽!”白木羽像是一陣風一樣從自己身邊消失,席風南驚叫一聲。
“席風南,很感謝你今天的午餐,我現在要跟我表哥去看畫展,就不陪你了。”白木羽一邊小跑著,一邊回頭衝席風南喊著。
這一跑,雖然動作不是很劇烈,可是腿心之處的地方,還是傳來的細細密密地疼痛感。但,為了能夠見到顧一卿,白木羽願意將著痛感給隱忍下來。
顧一卿,是她讀大學時候認識的一個學長,人長得帥倒沒什麽稀奇的,關鍵是他畫了一手好畫,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排隊預約找他畫畫了。
可是,顧一卿並不是為錢所動的人,他隻給自己認為值得動筆的人畫畫,白木羽就是那值得的人中的一個。
白木羽一直芳心暗許,可是顧一卿並不將這些兒女情長之事放在心上,他畢業之後,一邊畫畫,一邊環遊世界,看遍世界最美的風情,飲盡世間最烈的酒,然後用筆畫盡人間的萬丈紅塵。
顧一卿行蹤不定,白木羽常常會失去他的消息,如果這次不是表哥說露了嘴,她真的不知道顧一卿已經來到了她的城市,並在此舉辦畫展。
這麽重要的事情,新聞媒體一定都報道好幾遍了吧,可是她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麽重要的消息,白木羽後悔的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
“表哥,一卿學長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們兩個一直都有聯係麽?”暗戀顧一卿這件事,除了白木羽本人,再無其他人知道了。
“算是一直都有聯係吧,不過也都是斷斷續續的,他那種飄蕩的人,除了他主動找我,不然我是聯係不上他的,前段時間他隻身一人去了亞馬孫叢林,這剛回來沒幾天,就舉辦了畫展,身為朋友,我肯定得去看一下的。你又不懂畫作,你去幹什麽呀?”佐倉騰狐疑地看了一眼白木羽。
“我就是想去看看嘛,一卿學長現在也算是名滿天下的畫家了,多少人求著他畫畫都求不呢,他難得開一次畫展,我怎麽不去湊湊熱鬧。”白木羽故作輕鬆地說著,其實心裏已經緊張激動的快要不成樣子了。
“你也就隻能湊湊熱鬧了!”佐倉騰伸手敲了敲了白木羽的腦袋。
果然是名家的畫展啊,會展中心早已是人滿為患,不得不出動一些警察來維護現場的秩序。
進入大廳,佐倉騰並不著急找顧一卿,而是一幅畫一幅畫地慢慢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