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 老婆，這是你的性福
不到半天，葉擎蒼要離婚的消息便在軍區傳開了。
葉擎蒼和端木藝心來到了葉辰陽夫婦的住處，葉辰陽不可能在家裡，即使孫淑敏情緒不穩定，不過葉家此時有警衛還有醫護人員陪著孫淑敏。
「葉少將，夫人。」
警衛向葉擎蒼敬禮。
「我媽在嗎？」
端木藝心不待警衛說已經進屋了。
「媽，現在小天出事了，你心裡安樂了嗎？我已經想好了，這就去和葉擎蒼將離婚手續辦了，免得你成天看我不順眼，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媽，葉夫人。」
一進屋，看到孫淑敏，端木藝心即殺氣騰騰地走到孫淑敏面前，如果說這次的事是有人針對葉家，那麼至少有一半是孫淑敏作出來的。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那麼疼愛小天，我怎麼會害小天，對不起，對不起……」
一說到孫子，孫淑敏就滿臉痛苦。
「你不是有意的，如果你不讓那個女人進家門，你不讓那個女人碰小天，我兒子會被她下病毒嗎？如果不是你將小天抱走，會耽誤治療時間嗎？」
想到兒子生病的痛苦，想到那滾燙的小身體，嘶啞的哭不出聲的痛苦，嘴唇起泡的痛苦呻吟，端木藝心覺得自己再一次被凌遲。
「我不知道她要害天兒，藝心，對不起，對不起，媽錯了，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向你賠不是——」
孫淑敏哭著就要向端木藝心下跪，正好葉擎蒼進來，趕緊扶住了媽媽，不讓他跪下去。
「道歉我兒子能回來嗎？磕個頭我兒子就能回來嗎？如果道歉我兒子就能回來，磕頭我兒子就能回來，我向你說一千遍，一萬遍，磕一千個頭，一萬個頭，只要小天能回來……」
「藝心，媽不知道那個是假冒的，媽不知道那個女人那麼狠毒。」
葉擎蒼扶著媽媽坐下，其實他心裡也怨媽媽，人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他家的，這個老人，就是個攪家精。
「葉擎蒼，你還要護著你媽嗎？從我們結婚前到現在，她看我就沒有一天順眼，不是找女人給我添堵，就是往你身邊送女人，認乾女兒，她一天到晚不就是盼著我離開你嗎？我成全你，葉擎蒼，今天當著你媽的面，我們將話說清楚，你是要你媽還是要我？」
這就像如果我和你媽跳水，你會救誰一樣，端木藝心這麼多天壓抑的情緒，在經歷了今天一系列的變故后，徹底崩潰了，此時，她後悔回國了。
「我都要，媽媽給予我生命，你是我的妻子，是陪伴我度過此生的人，藝心，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我們再做什麼，孩子也不可能活過來，我們現在要做的……」
「藝心，如果媽媽的命能換回我孫兒的命，我情願用我的命去換。」
此時孫淑敏哭著請求端木藝心的原諒，一次又一次，她身為婆婆的傲慢和身為首長夫人的傲氣在這次孫子遇害的事件中徹底被碾壓了。
別人不會因為她是首長夫人就會高看她一眼，更不會因為她是首長夫人，就放過她的孫子，別人只會當她是傻瓜，蠢貨一樣的利用。
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不僅僅醫院，恐怕連軍中都在說，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孫子，如果兒子和端木藝心離婚，她以後連門都不用出了。
惡婆婆，壞奶奶，愚蠢的女人，所有的這些稱號都會緊跟著她，讓她永遠抬不起頭。
離婚也許是她唯一的路了，離開軍區大院，離開熟悉的一切，她才會撿回一點點自尊。
「葉擎蒼，很好，你選擇你的媽媽，我是做媽媽的，那我選擇陪我兒子，從今以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端木藝心看著葉擎蒼，是真得心疼，以往葉擎蒼都會站在她這邊，都會護著她，可是今天的葉擎蒼讓她失望。
明明錯的人是孫淑敏，明明之產有他不是這麼說的，為什麼他現在不一樣了？是他又有什麼計劃了嗎？
端木藝心任由淚水模糊自己的眼，她一直告訴自己，要相信葉擎蒼，可是她真得覺得好累，為什麼他就不能說清楚呢？
「老婆，我不會離婚的，我會為孩子報仇的——」
「藝心，以前都是媽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幹涉你和擎蒼，我也不會再搶孩子，以後只要能遠遠地看孩子一眼就可以，藝心，小天沒了，是我的錯，你要罵我，打我，都是我罪有應得，但是請你不要跟擎蒼離婚，你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
孫淑敏起身，走向端木藝心，低首懺悔似的道。
「呵呵，真是好笑，這一年多來，你不是一直盼著我離婚，給你兒子找個你喜歡的兒媳婦嗎？我現在成全你們，葉擎蒼，我要去接孩子，我希望在我回家的時候，你的東西已經搬走了。」
端木藝心看著葉擎蒼冷冷道。
「老婆，不要，我們說過要一輩子的，不要離開我。」
葉擎蒼並沒有立即阻止，在端木藝心走出院子后才追上來，上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放開我，葉擎蒼，你去找你媽陪你過一輩子。」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心兒，我答應你，可以給你一點時間冷靜一下，但是我絕不離婚，絕不分開。」
葉擎蒼在端木藝心耳邊低喃，一個月，一個月就好了，他會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會給心兒一個安全，溫暖的家。
「不需要，我會帶著孩子回美國，這裡不適合我們。」
端木藝心閉上眼，不去看葉擎蒼的臉，刻意忽略他的氣息，她不能心軟，既然這是他的計劃，那他就配合她，她只要孩子能回來。
「不準，我不准你離開A市，端木藝心，你不可以那麼自私，昊然和傾心不可以沒有爸爸。」
葉擎蒼有些拿捏不住端木藝心是說真的，還是配合他，很害怕，很不安，只想將妻子緊緊地抱在懷裡，他改計劃，他不要心兒離開。
看著端木藝心決絕的眼神，葉擎蒼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彷彿端木藝心真得要離開他的生命。
「葉擎蒼，你想太多了，我不會讓他們沒有爸爸的，我會給他們找一個能保護他們的爸爸，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嗎？」
端木藝心並沒有掙扎，因為葉擎蒼不鬆手，她是根本掙不脫的，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葉擎蒼。
「不準，你聽好了，我不準，昊然和傾心只有一個爸爸，也只能有一個爸爸，那就是我——葉擎蒼，端木藝心，你不要逼我，如果你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管是誰，我都會殺了他。」
葉擎蒼胸口一陣窒息的疼，就算端木藝心說得不是真心的，他也接受不了，與其說不能忍受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不如說他不能忍受別的男人抱著端木藝心，別的男人和她親密的在一起。
「那你就儘管動手，我倒想看看你葉少將有沒有這個膽量和魄力，兒子被人害死，你也只是像個烏龜一樣縮在這裡，你敢殺人，呵，葉擎蒼，那就別讓我小看你——」
端木藝心冷眼道。
「藝心，你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你只是開玩笑。」
葉擎蒼看到了端木藝心眼裡的痛，看到了她對自己的失望，他有些弄不清端木藝心說得是真是假。
「葉擎蒼，你放不放手。」
端木藝心沒有回答葉擎蒼，此時，她只想離開，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哭一場。
「不放，你不說清楚，我絕不放手，我們承諾過——啊——」
突然葉擎蒼一聲痛叫，抱著端木藝心的手鬆開了。
「老婆——這可是你的性福，你——」端木藝心走了，葉擎蒼痛的捂著擋部，老婆好狠，她這是打定主意要讓他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擎蒼——」孫淑敏見兒子手捂著襠部，擔心的上前來。
「你不要過來，你是我媽，我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是我的家被你毀了，我的兒子，我的妻子，都走了，你現在滿意了。」
葉擎蒼對著孫淑敏吼道。
「擎蒼，媽知道錯了，媽……」
「你站住，我告訴你，沒有了藝心，這輩子我再也不會娶別的女人，有本事你自己再去生，在心兒沒有原諒我之前，我不會再來看你，你好自為之——」
葉擎蒼鬆開手，也離開了老媽的住處。
看著兒子落寞的背景，孫淑敏想死的心都有，都說天作有雨，人作有禍，葉家所有的災難都是她作出來的，她對不起兒子，對不起孫子，更對不起丈夫。
離婚，還這個家一片清靜。看著最親的人離去，孫淑敏也有了決定，要離開這個家的不是端木藝心，而是她這個『老不死』的，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她的孫兒還那麼小，阿緹娜，她要去找那個賤人，她要殺了賤人為孫子報仇。
沒有人知道孫淑敏竟然會私自行動，沒有人想到，她竟然真得去找阿緹娜拚命，而且竟然還真讓她找到了假的阿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