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牛人牛犇(3)
第835章牛人牛犇(3)
林劍鋒突感到反胃,他想嘔吐。
一攝毛的黃人陰惻惻一笑,臉色更加發黃,道:“你想怎樣?”
牛犇仍然媚笑著說道:“這顆珠子就在這裏,兩位好歹留理兩手真功夫,在下也有個交代。”他嘴裏說著話,人已退後七步,忽然‘嗆’地拔出了劍,別人隻道他是要和對方拚命了。
“噢,沒想到這人還真有點骨氣喲,還想拚命呢”何鋼感慨地說道,可是林劍鋒仍然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喝著茶。而林若蘭的目光隻有門外的王一一身上,至於店內發生了什麽,於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誰知牛犇卻反手運劍,一道劍光閃過,旁邊桌上一碟菜突然飛了起來,碟子裏裝菜品也一個個飛到空中,有蛋,蝦,魚,菜團.……牛犇隨即又變招,運劍如風,劍光霍霍,飛起來的菜品被劈為兩半,紛紛落在地上,劍法之快煞是驚人。
牛犇得意洋洋,斜著眼,道:“兩位也照貓畫虎露上這手,我立刻玉珠奉上,否則兩位請,不送!”說著手指向門口,客氣地說。
他露的這手劍法確實也驚人,但是話不僅說得漂亮,事也做是更絕,因為他的劍法招呼了菜蛋蝦,而別人用劍也隻能斬蝦球,他的腦袋上不會有劍招呼,無論是勝是負,至少性命無憂。
一攝毛黃人陰森森地笑了:“就憑這個,也算是劍法,還在這兒露一手?”說著他長長吸了囗氣,不知怎的,剛落到地上菜竟又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隻見又一道光芒閃過,飄在空中的菜突然全都不見,都被黃人的劍刺穿,並且穿在劍上成串。客棧裏的所有人都明白,就這一手劍法誰強誰弱已經明了,高下當然也就立判。
牛犇麵色如土,麵對這樣的劍法,自己那微未的道行不值一提,突然他想到了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兩人,不由得心驚,悄悄退了幾步,才說道:“莫非兩位就是……就是“黃衣小童”?”
聽到“黃衣小童”這四個字,牛犇門的一眾人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有的已經鑽到桌子下麵去了。
行走江湖之人,有誰沒有聽過“黃衣小童”,可是他們的行事並不像名字般的可愛,他們行事心狠手辣,決不留後路,斬盡殺絕,不留後患,這是他們的行事風格,不管是江湖之人,還是普通老百姓,隻要被他們盯上,絕對活不過明天,隻要他們兩人盯人之人,一定是雞犬不留,更不用說人了。所以在江湖人無不談起他色變,唯恐招惹他們而被盯上。
今天,牛犇門顯然時運不濟,被“黃衣小童”盯上了,他們怎能不怕呢!
何鋼皺了皺眉,因為他也知道近年黃河一帶的黑道之人,若論心狠手辣之輩,實在很少有人能在這“黃衣之童”之上,聽說他們有一個特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看別人流血,隻要一天見不到血,他們就會手癢難耐,坐臥不安。可是見到他們看血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因為真正看到“黃衣小童”做了什麽事的人,十之**被黃衣小童看著流盡了血。
一攝毛黃人嘿嘿冷笑,道:“總算是有人還知道黃衣小童的威名,這麽說你的眼睛還沒有瞎。”
牛犇咬著牙,道:“兩位看上了玉珠,在下還有什麽話好說的,這個玉珠是……是你們的了。”說著將一個碩大的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但是言語之間充滿著不舍。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另一名黃衣人道:“牛犇門大當家的是你,對嗎?”他蠟黃的眼睛盯著牛犇又道,“那好,圍著桌爬一圈,然後從我大哥的胯下鑽過去,就放你走,否則玉珠我們林留下,你的腦袋也要留下,試想做成夜壺,也不錯。”這句話正是牛犇門的眾人自吹自擂時說出來的,此刻自這黃衣人中說出,每個字都變得象是一把刀,剜著牛犇門每一個人的心。
牛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怔了半晌,突然爬在地上,居然真的圍著桌子爬了一圈,然後向一攝毛黃衣人胯下鑽去,他居然麵不改色。
林劍鋒看到牛犇的行為,喃喃地說道:“現在才明白,牛犇為什麽會活得這麽長久。”
何鋼也說道:“這種人隻有臉長在屁.股上,才能這樣活著。”
林若蘭盯著門外,目光片刻也沒有離開門外站著的王一一:
“爹,你說王一一為什麽不進門呢?”她幽幽地問道,“他已經在門外站了很長時間。”
林劍鋒看了一眼王一一,道:“也許他在等待,選擇一個比較合適的時間才能進來,不過像牛犇,還有黃衣小童的存在,倘若不想讓你的胃難受,還是別進來的好。“他說話的聲音低沉,但黃衣小童已一齊瞪著,他卻似乎沒有看見,仍然低著頭品著他的茶。
一攝毛黃衣人陰惻惻一笑,道:“這麽說這裏還是有高人在場,我兄弟倒險些看走眼了。”
另一黃衣人笑道:“玉珠是玄刀大俠自願送給我們的,隻要有人的劍法更快,情願將這玉珠雙手奉上。”
一攝毛黃衣人手一抖,掌中也多了柄軟劍,就像是毒蛇吐著信子,一閃一閃的,劍光眩人眼目,道:“我兄弟的這劍法入不了某人的法眼,但如能使出的劍法使我們信服,這玉珠送給他,連我弟兄的腦袋也一起奉上!”他們盯著林劍鋒,可是他專心地喝著他的茶,仿佛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林若蘭非常反感黃衣小童,這兩人一進門就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也抽出劍炫耀個不停,但她皺著眉頭,隻能喝著茶,兩隻眼睛卻總是盯著門我的王一一。
這個時候,客棧的門簾突然掀了起來,王一一終於走了進來。
“爹,王一一終於走了進來,真不容易啊”林若蘭驚訝地說道。
聽到女兒的驚喜的說話聲,林劍鋒似乎覺得很驚訝,但也很歡喜,他抬起頭,看到王一一這位站在門外的年輕人終於走進了客棧,站滿人的客棧。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那樣破爛,但是非常地幹淨,他的臉上的垢已經被擦幹淨,但他的身子還是挺得筆直的,直得就象一棵筆直的沙漠中的胡楊樹。他看起來仍是那樣的孤獨,那樣的倔強。他的眼裏永遠帶著狼性,隨時都在準備撕咬,隨時準備維護自己的權威。他腰間掛著的那柄劍也是特吸引人。
王一一冷冷地說道:“你老兄的劍法確實入不了我的法眼,我想試試讓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