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聖地
楊家臹騎馬前行,邊走邊看著身邊的,遠處的景色,都是那麽的妙不可言,置身於此,自己也是其中的一物,他深深地融入了萬物之中。馬兒邁著輕盈的的小碎步走在路,有靈性的它生怕驚起野花上的蝴蝶,它的小碎步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向他心中的聖地柯洛倮姆城走去。
柯洛倮姆裏的人們仍然和往常一樣,日出離家勞作,日落回家休息,太陽就是時鍾,這個時鍾亙古不變,趨於永恒,因此依照太陽作息的人們也是如此。
林若蘭和往常一樣,和姐妹們唱著山歌下地去幹活,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要拋頭露麵和大人一樣勞作,她們也要為生活而努力奮鬥,不像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足不出戶,深待閨閣,撫琴稱棋,讀書繪畫,不愁吃不愁穿。
林若蘭和姐妹們仍然是上山采藥,由於這個地方盜賊,強盜很少出沒,所以女孩子們也敢進山采藥而不受到傷害,這足以說明這裏的生活是穩定的,不用擔心人身安全。
這種感覺和過去是天壤之別,聽爺爺們講,過去女孩子還能出家們而不出事,那才是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待在家裏,有時也會來一拔人強搶強奪,將年輕漂亮的女人強搶而去……,這種情況時常出現,民不聊生!現在的感覺真的不相同。
“蘭妹,你的燕飛兒又出去好長時間了,還沒有回來,想了沒有啊?嘻嘻……”姐妹取笑著問道。
“他呀,忙,不知出去做什麽?你要是想你就想唄”林若蘭黑著臉道。
“好啊,你可不要後悔,嘻……哈哈……”姐妹們高不懷好意地笑了,銀鈴般的笑聲穿透了樹林的濃濃的葉子,傳向了遠方,枝頭的鳥兒都停止了歌唱,靜靜在聽著甜美的笑聲。
林若蘭冷冷地說道:“好啊,燕飛兒就歸你想了,我一點不後悔!”
“哎喲喂,若蘭妹是不是心上另有人了,給姐妹說來聽聽”眾姐妹們笑著,捏著粉嫩的臉蛋,道,“羞,羞……”
“死妮子嘴上不把門的,亂說,看我不撕你的嘴”林若蘭追打眾姐妹,她們看見林若蘭追打,一哄而散。林若蘭笑著追打,銀鈴般的笑聲彌漫小山上充滿著歡樂與祥和,在田間勞作的男人們都直起腰來,聽著小山裏傳來的笑聲,會心地微笑,那裏有男人們的金絲雀,可愛的金絲雀!
林劍鋒在田家勞作,他六神不定,今天他不能安心地勞作,好幾次都把茁壯的莊稼苗當作雜草鋤掉,女人心痛,但他沒有嚷嚷,隻是柔聲說道:“又鋤掉一支上好的莊稼苗,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去休息,我鋤草好嗎?”
林劍鋒歉意地笑了笑,道:“今天有些恍惚,老是鋤錯,沒事,我鋤慢點,仔細點,過一會兒就好了!”
女人是林劍鋒的妻子,老實把交的一位任勞任怨的婦女,她叫王溫言,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逆來順受,隻知像牛一樣勞作,多少年了都是如此,在這個中原大國,有多少像王溫言一樣的婦女,任勞任怨,辛勤勞作,支撐著她們的家。
“你還是歇會兒吧,要不又鋤掉幾棵苗,沒鋤的草又不多了,我一會兒就鋤完了!”
“好吧,我就不鋤草,就站著看你鋤吧?”
“看我鋤草?”她問了一句,臉色微紅,又道:“鋤草有什麽好看的,你還是回家歇著吧!”
“好,好……,我到田埂坐一會兒,緩過神來,再幫你鋤,完了今天就早點回家”
王溫言見林劍鋒不願回家,也不再堅持,溫柔地說道:“好吧,你就到田埂歇著吧,鋤完了一起回家。”她內心深處是甜甜的,隻要這個男人等她,無論在那兒等,她都心滿意足!
林劍鋒今天確實心不在鋤草,何剛還沒有回來,出去了這麽長的時間,連一點音信都沒有,他心中有些著急,會不會出了什麽事?他拉捏不準,論說,以往到這個時候,何剛總會有信來,或者他自己會回來,可是這次卻尋乎異常!林劍鋒在擔心著他的弟兄,千萬不能出什麽事!無論怎樣,隻要人回來,就是上天的恩賜與眷顧!
林劍鋒坐在田埂,吧嗒吧嗒地抽著煙鍋,腦袋裏想著事,過了一會兒自言自語:“想也沒有用,還是等等吧,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信息了”他在為自己寬著心。
林劍鋒把煙鍋在自己的鞋上磕了磕,並折了半截幹枝,挖出煙鍋裏的煙灰,然後將煙袋拉緊口並纏在煙鍋的杆上,他它捌在腰間,然後拿起鋤頭,又去幫王溫言去鋤田間的草!
不一會兒,就聽見王溫言的聲音傳來:“你鋤掉好莊稼苗了”
“瞧,又是一根”
“瞧,又是一根”
“瞧,又是一根”.……
在王溫言的嘮叨聲中,終於把這塊地裏的雜草鋤完,她看著混在雜草中的被男人鋤掉的莊稼苗,心痛不已!她明白,這個靠天吃飯的年份,莊稼苗是珍貴的,鋤掉一棵苗,就失去一點希望,多一棵苗,就有多收獲的希望!她看著這些被自己男人“謀殺”了的莊稼苗,有些心酸!
林劍鋒看著王溫言有些謙意地道:“鋤掉了這麽多莊稼苗心痛了?其實莊稼太稠也不是好事。”
王溫言白了一眼自己男人仍然含笑著道:“這麽莊稼苗都被你禍害了,能不心痛嗎!”
“怨我,怨我,今天不知怎的,有些魂不守舍,免不了鋤掉莊稼苗!”
“叫你回家歇著,你非要鋤草,看看就是這結果,靠天吃飯,多一棵莊稼苗就會有一點的收成!”
“老婆大人,我保證不讓咱家的人能吃飽飯,不餓肚子!”
“我隻是有些可惜這些莊稼苗,至於吃飽飯與吃不飽飯,隻要咱家三口人在一起,比什麽都好!”
“若蘭這妮子,采藥去不知回來了沒,心中老是有些擔心!”
王溫言一聽提到孩子,她停了嘮叨,收起家夥什,道:“這孩子不著家門,就知道往外跑,也不知咱倆有多擔心啊。若蘭也老大不小了,也沒該張羅張羅婚事了”
林劍鋒一聽到女兒的婚事,就想起燕飛兒,這個年輕人什麽都好,就缺一點靠譜,就這一點不好,林劍鋒憑直覺,燕飛兒是一個極其不靠譜的男人,就憑那一雙陰森的眼睛中就可以閱讀出他的虛偽貪婪與膨脹的權利**。這當然對於若蘭來說,她可感受不到這點,女兒傾心於他,作為父親的他是極力反對的,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往火坑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