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控製木偶的手
“如果把這木偶的線抽掉會怎樣呢?”王中玨玩著手中的木偶,問車外的劉完虎。
“隻能當柴火用了,少爺”
“其實歐陽四兄弟就像這木偶一樣,始終躲不過這根線,當線斷的進候,就是他們生命結束的之期”,王中玨呐呐地說,“可是我們呢,,我們是不是也是一個木偶,是不是也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時時刻刻在控製著我們呢?”
王中玨心裏多少有些失落,他和劉完虎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找到歐陽四兄弟,結果卻是三具屍體,和快要斷氣的一位老兄。還好在劉完虎機智的運作下,掙了30兩黃金,至少今後的很長時間生活有了著落,這還不錯,怎麽說也有些收獲,這就足夠了!
“我們何不去敦煌,走一趟,聽說敦煌長史府是一家武林豪強,樂善好施,喜歡結交朋友”
“好啊,那我準備準備,這頭老馬該換一匹年輕力壯,還有得準備些酒,水,這些都是路上的必備品,還得買些幹糧,以備路上一時之需”
“好好,你去準備吧,幸好咱們有你賺的金子,這些東西還是夠花的,另外這匹老馬就不用賣到馬市上了,換上一匹年輕力壯的,讓他就跟上咱們一起上路吧!”
“這個……”劉完虎欲說又止,他知道王中玨念舊,把用過的東西喜歡始終帶著,這匹老馬也不例外,“好的,少爺,我這就去準備!”
王中玨孤零零的馬車,又唱著小曲,向敦煌進發,不過這次多了一個伴,就是那匹老馬,由於老馬沒有拉車,所以輕鬆了很多,它“噅噅……”地叫個不停,一會兒撒開了四蹄在前狂奔,沒跑多遠,老馬又轉過身來小碎步跑了回來,老馬變年少,在前麵撒著歡!引得拉馬車的年輕的馬也“噅噅……”地叫著加快了步閥,趕路快了很多!
在敦煌,敦煌長史府是一個很不起眼的院落,之所以叫長史府,就是因為院落前的石柱上刻著“漲勢”二字,開始叫敦煌漲勢府,後來就叫成了敦煌長史府,院落的主人也樂見其成,不介意怎麽叫,習慣了,府邸的名字敦煌長史府就一直延用到現在。
敦煌長史府,近些時間大門緊閉,很少有人進出,這與先前車水馬龍,門庭若市的熱鬧景象大為不同。
自從路盡客店回來之後,敦煌長史府中的每一個都提不起精神來,長對於此次的路盡客店中的秘密會議非常滿意,即將大功告成之時,突然老哥被殺,那被老哥視為命根子的神秘的書也不翼而飛,更另長者憤怒的是,尋查凶手的歐陽四兄弟,被人擊斃,這對於敦煌長史府來說是奇恥大辱,多少年了敦煌長史府還沒有遭遇到如此的失敗!
長者陰沉著臉,在房間城裏踱來踱去,他最擔心的還是那本書,關係到敦煌長史府的命運的書,經多方查訪還是杳無音信。不僅書沒有查得到,出去查訪的人也石沉大海,不見蹤影。才者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敦煌長史府好像被一種什麽無形的籬笆隔絕於世!孤零零的,不能和外麵有一絲一毫的聯係!與外界孤立,外麵的消息不能傳到長史府,而長史府的消息不能傳到分點,這才是最要命的!
長者的眉頭皺在一起,怎麽樣解不開,什麽人對長史府采取了如此致命的行動呢?長者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或許的仇家,但一個一個地被長者否定了,敦煌長史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隻交朋友的博得了好名聲,樂善好施是他們口碑。但現在明顯感到有什麽人來者不善,想把敦煌長史府趕盡殺絕!
“怎麽辦,怎麽辦……”長者苦思冥想,尋找脫困的辦法。他得想辦法把目前長史府遇到的情況傳出去,長史府各分點做好準備,遇到危險,不管什麽都可以反擊。但現在長史府好像與世隔絕,什麽都傳不出去,這太煎熬人了!
長者試著安排了好幾個人,經過喬裝打扮之後,走出長史府送信,但都沒有回來,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長者心中有了不祥的念頭,這幾個安排出去送信的人恐怕永遠回不來了!長者頭一次感到有些恐懼,,頭一次有四麵楚歌般的無助,頭一次感到如此的迷茫!
長者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情不自禁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敦煌長史府的老莊主,郝進,一位深居簡出的老人,十年前,正當敦煌長史府高歌猛進,一切順利的時候,郝進卻將長史府的一切事務交給了長者,自己激流勇退,過起了怡然自得的神仙般的生活。
自從長者接手長史府的日常事務,他兢兢業業,事無巨細地打理,長史府比起以前的規模略有擴大。但是近些年來長者也感自己精力上有些力不從心,而且有些重要的事,自己還能忘記!要不是下屬的提醒,就可能釀成大禍,最近兩年自己越發感到精力不濟,而且比以往越來越明顯,難道是自己真的老了?
“真的是老了,不服老還真的不行”長者自言自語地說道。
侍者進門說道:“長者先生,莊主有請”。
長者心中一驚,莊主對長史府近些天發生的事,肯定是不滿意,所以才招見自己。如果還能說得過去,莊主一般不會親自過問長史府日常事務。長者跟著侍者進見莊主,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不知莊主會不會怪罪自己,會不會責怪自己辦不力,而自己又怎樣解釋呢?無論用什麽理由來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郝進一位普通的老人,當他的眼睛注視著你的進候,你分明能感到兩隻眼睛能射出閃電般的光的持續地掃描著你,攝人心魂的雙眼!在這樣的眼睛的注視下,你的一切都會被看穿!
長者彎腰行禮,然後安靜地挺起腰板站在下首。
郝進揮了揮手,侍者退了出房間。
“很好,還沒有垮,府內最近發後的大事,還沒有壓垮你……”郝進說道,“對於一位領導者,要有堅不可摧的意誌,才能幹成大事,你至少還能站在這兒,而且腰板還很直,這就夠了!”
“屬下慚愧!”
“你有三個錯誤,你興師動眾,牽扯太多的人,你為了這次會,你幾乎動了長史府這些年來所有的力量,人越多,魚龍混雜,越難控製。”
“是,屬下明白”
“這些年,長史府的所有的弟兄及分點安穩日子過習慣了,而你對於自己的下屬的真實想法實在了解得甚少”
“是,屬下明白”
“你過於輕敵,自信,對江湖的現狀了解太少”郝進略顯激動說道,“所以對於江湖的出現的新人、新事、新幫會、新武功,你一概不知,而這恰恰是最致命!所以前前後後,你的錯誤的決定已經搭進了長史府的八位兄弟的生命,這是不能饒恕的!”
郝進眼睛盯著長者,不自覺地激淋淋地打了冷顫!郝進的眼光就像一把刀一樣刺著自己,也像溫暖的陽光一樣掃描著自己內心的陰霾。
“你內心深處還有一處錯誤沒有轉化過來,人你沒有放在首位,而是事你放在首位,這就導製了本末倒置,說實在的,書丟了可以找到,也可以找人再編,可是人沒了呢,人沒了什麽也都沒有了!”
“是,莊主,您說的對,再下當時的確是這樣想的,要不惜一切代價把書找回來,很少想到長史府的弟兄們!”
“我已經說了這麽多了,你也可以說一些你的想法和做法,好的可以繼續,不好的改正”
“莊主說的好,還是聽莊主的吧”
“那好,已經死的八人,你好生厚葬,至於他們的家人,你好生照顧,不要讓他們的家屬再受一絲的委曲!”
“屬下明白”
“很好,你出去辦事吧,記住關於路盡客店的事,你先放一放吧,等我的命令,可以不?”郝進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放在桌上。
“屬下遵照莊主吩咐,屬下這就告辭”長者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