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該懷孕的懷了
黑白無常大熊貓一副高興的樣子:“那巨嬰總算要出來了。”
背上的羅弑天終於被染發君拉了起來,我起身,故意不看羅弑天,忽略他的存在。
我見大熊貓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就汗顏道:“巨嬰出現,你怎麽就這麽高興呢。”
也許是剛才我一瞬間放下了,或者覺得沒了鬼仆以後,以後會很少見大熊貓,我對大熊貓說話自然了很多,甚至有平等的感覺。
黑白無常大熊貓也不知道是不計較,還是真沒察覺出來,沒糾正我對他的稱呼。而是道;“當然了,巨嬰出現,隻要我們抓住巨嬰,那養嬰靈陣的九子鬼母,不就會主動上門嗎。”
我也是佩服大熊貓,對抓捕九子鬼母一事非常上心,時不時地就能想到抓九子鬼母的辦法。我總感覺我們隊伍少了什麽人。成哥、陶琳姐在,三個鬼仆也在……
“陰犬去哪了?”我奇怪地問道。畢竟還我們是跟著陰犬,找到筒子樓的。隻不過我們被嬰兒塚耽誤了不少時間,那陰犬就不知所蹤了。
黑白無常大熊貓很淡定,他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根黑色的細鏈子,在我們麵前晃了晃,無比得意道:“出門遛狗,怎麽能忘記戴上狗鏈呢。”
黑色的細鏈子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清清楚楚地看見狗鏈上掛著一個狗牌,狗牌名是——聖母狗。
聖母狗到底是得有多聖母,才會被叫這個名字。或者是,地府的鬼差,到底是多喜歡聖母,非要給狗取這個名字。
我一邊吐槽,一邊跟著前麵坐在成哥肩膀上帶路的大熊貓。
之前嬰靈陣裏,是完全還原了筒子樓。我們當時被迫成了孕婦,就被要吃我們的鬼嬰,追著跑了筒子樓上下五六遍。現在回到現實,雖然是剛從一樓上來,但是樓上幾層,廁所在哪,房間門是什麽顏色的,垃圾桶在哪裏,我們都能知道個大概。
等我上到二樓,我不自覺地看左邊頂端的那個房間,如果嬰靈陣是完全還原的話,最頂端的房間門上應該還掛著那個“墮胎請進”的牌子。
我有衝動想去看一眼,但就聽見陶琳姐在我背後叫道:“心心,幹嘛呢,我們要繼續往上走了。”
我腳的方向一轉,“來了,來了。”
等我們跟著大熊貓來到四樓中間的房間,大熊貓捂了捂鼻子,“沒錯,這裏就有九子鬼母的味道。”
我小聲道:“九子鬼母在這?”
黑白大熊貓搖頭:“不在,要是在的話,血腥味就不會這麽輕了。”
麵前的門是綠皮的老式門。成哥試著去推開,就發現門在外麵鎖了。我們人進不去,但是鬼仆能進去。
成哥對染發君道:“你進去看一眼,看有沒有什麽異常的?”
染發君進去看了一眼,隻道:“裏麵關著一個孕婦,似乎很餓。”
“孕婦,之前懷鬼胎那種,沒有自己意識的那種?”
染發君搖頭,“不是,那孕婦麵前有吃的,可是她就算是餓,怎麽也不肯吃。”
我奇怪了,“這也叫正常,她餓得要死了,麵前有一碗飯,她都不吃。”
染發君書呆子似的搖頭晃腦,“她不敢吃啊,因為那碗飯是要命飯,她當然不敢吃啦。”
“什麽要命飯?”
“那碗裏麵都是死人的肉,吃了不就懷先人鬼胎,肚子裏的娃可不就得死了。”
我嚇了一跳,“那我們還不趕緊進去把人救出來。”
成哥這時候道:“染發君,你再進裏麵,看看房間有什麽入口沒。這門外頭鎖了,我們總不能三更半夜叫急開鎖吧。”
染發君沒進去,直接道:“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問,我所以就仔細多看了幾眼。那房間的窗戶都被釘的死死的,根本就沒入口能進去。”
這一下,就完全難倒我們了。
正當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後,我就聽見房間裏傳來“汪汪汪”的狗叫聲。
“不好,出事了。”黑白大熊貓直接兩腿,蹬開成哥的肩膀,急速地弾進了房間。大熊貓碰上門的一瞬間,和鬼仆一樣,身體都變虛了。
成哥和陶琳姐立即就把自己鬼仆一起喊進去,讓看看發生什麽事。
我沒理羅弑天,這剛說不肯做我鬼仆的羅弑天也不知道想什麽,反而自己跑了進去,還跑回來對我們道:“大熊貓說是巨嬰出現了,那巨嬰醫生打扮,要吃孕婦肚子裏的胎兒。他們正打在一起呢。”
巨嬰,又是醫生打扮,那就該是我在嬰靈陣墮胎手術室見到的那個打胎醫生了。
陶琳姐著急地看著成哥,“我們得想辦法進去啊。”
“黑白大仙在裏麵,應該出不了什麽岔子。”成哥說歸說,但還是想了辦法。
既然窗戶都被釘死了,那就隻能強硬地破開門進去。
成哥拿著手機手電筒,在附近一間房找到一個斧頭,就手拿斧頭,砍那鎖。
那鎖很老舊,還有些生鏽,但就算成哥劈了好幾下,卻還是很堅定地把手這間房門,不讓我們進去。
我突然聽到房間裏,有個女人的尖叫聲:“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喊叫了幾聲,就突然安靜了。
成哥也停下了斧頭,整個筒子樓又恢複了寧靜。
“你們出什麽事了?難道是大熊貓被打贏,孕婦還是出事了。”
突然,麵前這扇門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打的粉身碎骨。
成片的木頭碎片紮向我們,成哥立刻撲在陶琳姐前麵。那混蛋羅弑天也難得見義勇為,趴在我麵前,隻是他的鬼仆,木頭碎片穿過他的身體,依舊紮向我的臉。甚至還有一個最大最尖的碎片,要紮向我的眼睛。
我嚇得趕緊閉眼,就聽耳邊一陣碎片撞擊到了什麽身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我本來是捂住臉的,結果沒有碎片紮傷我,我納悶了,就睜開眼,就看見羅弑天的長發突然撲地很開,替我擋住了那些碎片。
羅弑天本就長得不賴,現在更是有一種陽剛美,我心裏“怦怦”跳,但是卻知羅弑天不是我該得到的人。
他就算成了鬼,也不肯做我的鬼仆。要是重新做人,他這麽帥,身邊多得是美女,更不會看見掉在人群中都分不清的我。
我心裏像是被剛才的木刺紮了一下,但是臉上卻還是一副感謝的樣子,謝謝羅弑天。
但是羅弑天卻炸毛了,“不是我想救你的,是那狗屁鬼仆契約,我不由自主就救了你。”
“那要是沒契約,你就袖手旁觀,不救我咯。”
羅弑天竟然還牛氣地點頭,“當然,最看不起要別人救的女人了。我最喜歡的就是自強不息的女漢子,得力幫手一樣的女強人。”
我剛才簡直是白感動了,要不是有鬼仆契約,他這丫的就會眼睜睜看我的臉被毀了。
我氣得推開羅弑天,就見麵前的房間破開大門後,就露出了沒有一絲光線的暗室。
染發君口中的孕婦,我根本就看不清。
隻是,過了幾秒,我卻看見憑空出現了一個白影。
那是鬼的顏色。
白色還很虛弱,是剛形成的。
白影是個長發女鬼,肚子凸起,但中間被挖開一個大洞,洞裏麵什麽都沒有。
難道她就是孕婦,眨眼間就被巨嬰挖了胎兒吃了,被害死了?
我一進去,就見大熊貓還在發脾氣,他的兩隻黑腿不停地在地上蹦著,整個人就在地麵和天花板之間來回碰撞。雖然他大大的熊貓腦袋沒變形,但我看了,卻覺得是我腦袋疼。
染發君隻是躲在了一邊,見我們進來了,就詳細告訴我們一遍:“剛才一個醫生突然出現,挖開孕婦的肚子,手裏拿著胎兒,就要啃。黑白大仙進來,和他打成一團,兩人手上都很狠辣,我沒敢加入戰局,怕影響黑白大仙。之後,那醫生不知掏了什麽東西,丟給大仙,大仙動作就慢了一步,那醫生就跑了。”
這個時候,大熊貓就氣憤道:“那個死巨嬰,竟然把尿布丟我頭上,那尿布被九子鬼母經常碰,簡直是臭的不能再臭了。巨嬰,你給我出來,我們單挑,別耍詐,@¥%¥%¥%……”
看大熊貓發狂地飆髒話,我也是無語了。
繼續讓大熊貓自己發飆,消除他的火氣,免得火氣不出,到時候就要打罵我們這些無辜人了。
孕婦屍體臉上滿是驚恐,也許餓了幾天,沒洗臉什麽的,簡直和黃臉婆有的一比了。
孕婦鬼站在屍體旁邊,我走進那個孕婦鬼,她看著自己肚子的洞,兩眼流出血淚。
“你為什麽被關在這,還記得嗎?”有些鬼剛死,會失去記憶。所以我特意這麽問了一下。
孕婦鬼流著血淚的雙眼看著我,一頭黑發貼服地掉落在脖子兩側。要是不看她的雙眼,隻注意她的五官,就會發現孕婦鬼應該生前還是很漂亮的,不像現在躺在地上的孕婦屍體。
孕婦鬼怨氣十足地說:“我當然記得,我是被個臭婆娘帶到這裏關起來的,她老是要喂我吃死人肉,我不肯吃,就一直關著我,不讓我出去。後來,有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鬼就挖開我的肚子,把我的孩子偷走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說到這裏,孕婦痛苦無助地捂住自己的雙眼,血淚嘩嘩流的更是厲害。
我對她很是憐憫。自己的孩子被偷走了,做母親的,應該是最傷心的。
我勸了她幾句,看了一眼她的屍體,就打算打聽她的來路,好叫家人來給她收屍。
我巴拉巴拉地問了一通:“你是誰,家住哪裏,有爸媽電話嗎,電話又是多少?”
孕婦鬼哭得不要不要的,等我問了好幾遍,才回答我說:“我叫鐵曉麗。”
鐵曉麗!
這名字不要太耳熟。不就是指揮金老的小三團吃金老的遺體,特意要養先人鬼胎,的胸口碎大叔,口口聲聲,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嗎。
可是胸口碎大叔不是說了,這鐵曉麗不是不能懷孕麽。怎麽她還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