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仆被我撞硬了
抓九子鬼母，黑白大仙大熊貓非常臭屁地說，他原本隻要他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但是為了給我們這些禦鬼師開開眼界，就讓我們都帶上家夥和鬼仆，一起看黑白大仙大熊貓的抓鬼實錄。
大熊貓說要拍下來，存起來給地府冥王大人欣賞，我就被指派，跟在他後麵，專門負責給他錄像。
我很無語地端著手機，拿攝像頭對準大熊貓。
大熊貓坐在成哥的肩膀上，時不時地回頭在鏡頭前，努力擺出一副“大爺不怕”、“大爺雄壯”的樣子。
可是，在我眼裏，他圓潤的身體，怎麽都看不見大熊貓所說的二肱頭肌。但是麵前這副畫麵太萌太美好，我本想咧嘴笑，但是怕大熊貓生氣，隻能一路憋著。
大熊貓的脖子昂得越來越高。
噗嗤！
也就大熊貓自己認為有。他哪來的脖子。
還是陶琳姐懂我，看我快憋不住了，直接搶過我的手機，繼續給大熊貓錄拍。
我小聲對陶琳姐道：“拍好點，回家我剪輯下，發網上去。”
陶琳姐汗顏，“可別被他發現了。”
我嗬嗬：“他發現了，也會高興吧。”瞧他那得意勁，要是外表是人，肯定巴不得是當明星。
陰犬雖然渾身臭烘烘的，但是身形修長健碩，看得出來生前也是一條訓練有素的好狗。他四處左聞聞右聞聞，帶著我們走，都快繞城一大圈了。
我忍不住道：“大仙，我們都走了這麽久了，陰犬還沒找著九子鬼母啊？”
黑白大仙大熊貓在鏡頭前，左手臂彎折朝上，露出自己拜拜肉，擺了個妖嬈的姿勢，一邊淡定地回答我道：“陰犬是聞九子鬼母的氣息，陰犬帶我們走的路，就是九子鬼母曾經走過，或者待過的地方。反正，我們跟著陰犬，一定能找到九子鬼母。”
好吧。大半夜的，我們不睡覺，跑出來被狗溜了大半夜。
走得我都快困死了，陰犬才停在了一個七層樓高的破爛老舊的筒子樓前。
現在鋼筋水泥的房子多的是，筒子樓那都算老古董了。筒子樓那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流行的建築，每層樓共用一個廚房，一排廁所。
外牆都不擦個什麽藍啊粉的，就是直接灰暗的水泥裸\/露在外麵，有些水泥牆麵還被重擊過，顯出了裏麵的紅磚。
我們走近，就瞧見筒子樓外牆上，用了顏料塗了大大的“拆”字。這筒子樓估計都有四五十年曆史了，確實也該拆了。
整個筒子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安靜得如同墳墓，連個狗吠的聲音都沒有。
陶琳姐突然“啊”的大叫一聲，嚇得我也大叫起來。
“阿琳！”成哥還以為九子鬼母突然出現了，直接衝到陶琳姐身邊，把她擋在身後，生怕她有什麽危險。
五六隻老鼠驚慌地，吱吱叫的，爬過成哥黑色運動鞋的表麵。
黑白大仙大熊貓冷哼，鄙視地看著陶琳姐：“不就是老鼠嗎，還以為你碰到老鼠精了呢。”
陶琳姐嗬嗬幹笑，“這個，我是女人，怕這個，不是很正常麽。”
我附和陶琳姐的話。黑白大仙大熊貓傲嬌臉：“把我剛剛鄙視的表情，拍了嗎？”
手機還在陶琳姐手上呢，陶琳姐剛才嚇得，自然忘記拍了。
黑白大仙大熊貓大人不計小人過，又一臉鄙視的表情看著我，示意我拍下，在我的手機鏡頭下，又重複說了剛才鄙視陶琳姐的話。
黑白大仙大熊貓哼道：“回去給我剪輯好，剪成完整錄像，到時候重重有賞。”
真是時時刻刻都記得要錄像。我對他的臭屁，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已是萬分佩服之極。
陰犬對我們搖尾巴，讓我們跟上去。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瞧了瞧，四肢再輕輕地往裏麵試探地走了幾步。
這裏實在是太黑了，成哥找著一個電燈開關，按了按，沒有反應，“這燈壞了，我們用手機吧。”
我的手機要給黑白大仙錄像，陶琳姐和成哥就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裏的手電筒軟件，照明。
同時，我們也叫出了自己的鬼仆。免得萬一突然對上九子鬼母，卻來不及召喚自己的鬼仆，讓自己落於下風。
小香姐姐和染發君都各自是熟人了，就是我的鬼仆羅弑天，一臉不樂意，高傲地自己走一邊，也不和我們走一塊。
筒子樓裏是沒有電梯的，我們都是走樓梯上去。
樓梯年久失修，一踏上去就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掉下黑暗中去。
我就著亮光，就看見木質的扶手已經腐朽的，這裏缺一節，那裏少一塊了。而且還有黑色螞蟻窩在扶手上，不停地往裏鑽。我一瞬間，密集恐懼症犯了，離扶手遠遠的，靠在陶琳姐身邊。
我和陶琳姐一起上樓，腳下的樓梯卻發出空洞的響聲，像是我們腳下的樓梯是空心的，我們就隻是踏在表麵的一塊老樣式的瓷板上。薄薄的瓷板看起來根本不牢靠，我一刹那，腦子裏就冒出一句話：確實該減肥了，簡直就是一腳就能踩碎地板，然後摔死的節奏啊。
以前我是個沒鬼仆的禦鬼師。陶琳姐和成哥從不帶我出來抓鬼。我是第一次來這種破地方，越聽腳下空洞的響聲，我越覺得頭皮發麻，根本就不敢多走一步，生怕一不小心，就踏空了。
也許是我抓陶琳姐，抓的太緊了，陶琳姐用溫暖的手抓住我，安慰道：“別瞎想。這瓷板應該是近十年新裝的，聽這聲音，應該是十多年前，住這棟樓的人，給地板裝了鐵或者鋁當隔板。”
果然還是我自己太年輕，見識太少。陶琳姐安慰了我一下，我稍微沒那麽緊張了。我斜上方卻傳來一陣哼笑。
這聲音非常的欠揍。羅弑天飄在我斜上方，一臉鄙視道：“膽子這麽小，還做什麽抓鬼的，趕緊回家吃奶吧。”
從昨天開始，羅弑天忍受姨媽痛後，對我都是這樣一副陰陽怪氣的臉。
我也不是那麽睚眥必報的人。不能我手上一有懲罰羅弑天的能力，就無限製的濫用。
我得承認，羅弑天成為我鬼仆，不是心甘情願的。我也是無意收服他。但既然鬼仆契約都成了，哪方想毀約都不成，那就好好過下去唄。
而且，對於用武力的辦法，壓製羅弑天，我更願意，以德服人。
讓他心甘情願做我的鬼仆，做一輩子。
不過羅弑天當這麽多人的麵，這麽下我麵子，我作為主人，也不能什麽表示都沒有，就這麽放任著。
我直接跳起來，扯住羅弑天垂下來的長發，一用力，羅弑天果然被我扯了下來，還一臉撞進了我腳下的樓梯。
鬼都是能穿過牆壁和樓梯之類的東西。羅弑天自然也能。
羅弑天嘴裏哼哼唧唧道：“幹，哪來的長發，簡直就是人類的最大弱點，也不知你們女人平時，幹什麽留那麽長的頭發。”
羅弑天半邊身子消失在破爛的樓梯裏，半邊身子被我壓著，沒法動彈。
羅弑天哼了一下，估計覺得這姿勢有失他大少爺的風範，對我服軟了，“朱心，我錯了，女人就該膽子小，不然要男人幹嘛。”
我無語。羅弑天認個錯，說的話怎麽還是那麽刺耳。
我見陰犬和成哥他們都要轉彎上樓了，我也不和羅弑天計較。我一鬆開手，羅弑天腦袋就完全露在樓梯上麵。我從他麵前經過，裙子飄到他臉上。
他突然一臉笑眯眯地說：“哎喲，我的小主人，今天穿了紅色內內呀。”
靠！
一沒注意，就沒羅弑天看光了裙底。
我一氣，就直接拉緊裙角，一腳踩到羅弑天頭上，“叫你看不該看的，也不怕眼睛長蟲了。”
羅弑天剛開始還對我，嘿嘿笑，突然，他用手推開我的腳，全身猛地從樓梯彈出來，驚道：“擦，那瓷板下麵什麽鬼東西？”
我的腳被羅弑天推開，身體馬上沒法平衡，一失重，我整個人就懸空地往後倒，眼看就要從樓梯滾下去，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心裏憤恨至極。
今日也算是我初任禦鬼師，第一次出勤吧。結果第一天，就被自己的鬼仆推倒……
第一個，在樓梯上推倒，滾下樓梯，撞頭而亡的，沒用禦鬼師了吧。
我對推我的羅弑天恨得咬牙，在半空中，怒吼：“羅弑天，你這個謀殺主人的賤仆，我做鬼了也不放過你。”
身體在空中傾斜而下，我聽見樓上陶琳姐的驚叫，還有成哥喊我名字的聲音。
可惜，他們來不及抓住我。
我的臉就快要撞到地上的時候，本能地閉眼，心裏哀歎：天要亡我。
然後，我就摔進了一個冰冷的、柔軟的東西上。
一隻有力的手臂，環在我的腰間。
另一隻手臂溫柔地托起我的頭部，免得發生，讓我撞地腦裂的慘劇。
我不會死了。
逃過一劫，我實實在在的鬆了一口氣。
我抬起頭，想要看我救命恩人的時候，抬眼卻發現，我對上的是我校服長裙的兩枚扣子。
貌似，我以前穿校服的時候，長裙上那兩枚扣子，正在我肚擠眼下三寸的地方……
但是，這件裙子，不是被燒了，給我的鬼仆，羅弑天穿的麽。
那我剛剛撞到的地方，是——
我還沒想完，羅弑天直接鬆手，讓我完美、無公害的，摔在地上。
我心裏暗暗流淚，我的純潔已離我遠去。
但這個禍害我純潔的鬼仆，還在那裏說風涼話。
羅弑天嘲諷的聲音在我頭上回旋，“嘿，真是的，把我給撞疼了。”
我起身捶地，舊愁新恨湧上心頭，“還不是你無緣無故，推我下來的！我也很疼的好不好！”
羅弑天雙手抱胸，勾唇一笑，“傻妞，我說的隱晦，你就真純潔的，聽不懂了麽。那我實話告訴你了。”
“你剛才把我撞、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