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情難取
我說道：“六妹，當時在黑山發生了很多事，你父親的死，和法師殿的人有關，也和黑山老妖有關，但是，大哥已經給你父親報仇了。”
“你母親將你托付給了大哥，所以，大哥會一直照顧你。”
陳豔撇著嘴巴，一臉的不開心，“反正你們在騙我，你們說的話都不一樣，我前兩天打聽到，雲青以前就是那個黑山老祖，我問雲青我父親的死，他告訴我，我父親是和人廝殺中掉進河裏死了，那河裏有屍毒，毒死了我父親。”
臥槽！這丫頭怎麽找過雲青？陳豔為什麽不早說？她在套我的話？
沒有人太在意一個小丫頭的提問，大家可能都是隨便編造出一個謊言，陳淩月的死，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事情出來了。
“大哥，霜姐，你們告訴我，為什麽所有人說出來的話都不一樣？就算有兩個人說出來的話一樣，我都信了，可是，我問了四個人，四個答案，你們讓我怎麽相信呢？”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呢？”
我能說，陳淩月是我殺的麽？我能將一切事情都說出來麽？我不能，絕對不能。
要是說出來，就算陳豔能理解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可是她絕對不能接受我殺了她父親。
就算陳豔的父親再壞，那是她的父親，有人殺了她父親，她肯定會報仇！
我想了想，道：“六妹，你還小，有些事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你有一天成為了強者，成為了驅魔人，大哥會告訴你你父親是怎麽死的。”
“你們都欺負我，你們為什麽不說呢？總之，我覺得殺死我父親的凶手一定沒有死，大哥，我父親的死，是不是和家族內鬥有關？是不是和二伯有關？和二哥有關？或者和三哥有關？”
陳豔懷疑很多人，卻沒有懷疑我，或許，她認為我對她非常好，她母親死前肯定告訴過她，讓她以後跟著我，所以，陳豔才不會懷疑我。
我不想去傷害陳豔，我隻想完成六嬸的托付，“六妹，等你成為驅魔人後，我再告訴你吧，這是大哥給你的保證，也是給你的承諾，好麽？”
成為驅魔人是何等之難，萬中無一，其實，我隻是不想讓陳豔知道真相，現在六叔死了沒有多久，陳豔肯定內心非常痛苦，等時間長了，等她的傷痛淡化，或許，就慢慢遺忘了吧。
“好。”陳豔竟然滿口答應，非常認真的道：“我相信大哥不告訴我，所有人不告訴我，一定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勉強大家，那就等我成為了驅魔人後，我再找大哥，到時候，大哥一定不要食言。”
這件事，陳豔沒有胡攪蠻纏，冷靜的可怕。
我自然不會食言，可是……如果在陳家，陳豔成為驅魔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我把她送到東方長陵那裏，她一定可以成為驅魔人！
算了……有些事，到時候，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陳豔現在還小，等她長大了，有些事情，是非曲直，她會明白的。
冷霜靜靜的看著我，道：“少傑，你把我們送到法師殿，你呢？你要去哪裏？”
我說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這是我的使命。”
“我要陪你一起去。”冷霜靜靜的看著我，“你的使命和我密切相關，或許，我可以幫你很多忙。”
我說道：“這次行動危險重重，而且是給法師殿執行任務，你現在還不是法師殿的人，冷霜，你還是跟著我師父修煉，等你成為一個高手時，我們再一起闖蕩。”
我就拒絕的非常直接，就好像下意識的去拒絕，為什麽會這樣呢？
冷霜的神色有些不好看，“那好吧，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便勉強。”
我知道，冷霜的心中一定不舒服。
如果小薇要和我一起闖蕩，我會讓她去麽？答案非常肯定，我會……
難道我真不喜歡冷霜麽？
可是，我和冷霜的記憶中，我是於封，冷霜是木易，於封和木易是情侶，為什麽，我要拒絕冷霜呢？
上次冷霜給我表白，我以父仇未報為借口，以使命未完成為借口拒絕了她。
要是小薇給我表白，我會拒絕麽？
難道我是不喜歡冷霜冷酷的性格？還是……我下意識的去拒絕她？
感情的事，我始終處理不好。
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冷霜聲音有些低沉，“少傑，我聽說……白蛇懷了你的孩子。”
臥槽！這件事，冷霜怎麽知道？誰特麽的說的？
難道是白蛇自己八卦出來的？
陳豔急忙道：“大哥，這個白蛇到底是什麽人啊？她可是妖啊，她來到陳家，到處在說，大哥你是她的男人，還在打聽大哥你有沒有其他的女人，要是有的話，會將那女人殺了。”
“大哥，你為什麽要和一個妖物在一起呢？為什麽呢？”
我滿臉的黑線，白蛇竟然這麽強勢！
“這個……”我真不知道怎麽去解釋了，現在白蛇懷了我的孩子，難道讓我說，這是一個意外麽？
我說出去，誰會信？就算信了又能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挽回。
陳豔有些不滿的道：“大哥，霜姐姐一直很喜歡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霜姐姐，你為什麽不和霜姐姐在一起？為什麽要和一個妖物在一起？”
“霜姐姐說那妖物是黑山的妖物，那肯定霜姐姐認識你在前，白蛇認識你在後，大哥你隻是去了黑山半個月時間而已，怎麽和一個白蛇搞上了，哼！”
陳豔心直口快，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回答了。
我心中壓抑的難受，該死的白蛇，害死我了！
冷霜見我不說話，道：“少傑，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幹涉，要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求。”
“話說回來，要不是我腦子中的記憶，可能，我也不會喜歡你，上輩子的宿命和這輩子，或許，沒有什麽關係吧，你心中不必介懷，不必多想。”
冷霜在安慰我，可是我知道，冷霜的心中一定很痛苦，我沒有去安慰她，反而讓她安慰我。
我真的有些佩服於封，他的三個老婆，不對……加上一個厲鬼，是四個老婆。他是用什麽辦法將四個女人全部駕馭呢？
為什麽我不行？
於封的第一個老婆淩紫瑤是鬼，第二個東方月是魔，第三個木易是人，第四林欣個妖。
我呢？胡瑩現在變成了鬼，在血玉之中，白蛇是妖，現在和我有扯不清的關係，冷霜是人，現在我不隻自己喜歡不喜歡她，小薇呢？我是不是早已經喜歡上了小薇？
我腦子中一團亂。
陳豔有些不滿的看著我，道：“大哥，你說話啊？霜姐姐哪裏不好了？對你一心一意，人也長的漂亮，你什麽要傷霜姐姐的心呢？今天，你必須給霜姐姐一個交代。”
交代？讓我怎麽交代？感情的事，可以勉強麽？讓我答應，和冷霜在一起麽？
冷霜拉著陳豔的手，道：“陳豔，別說了，這是我和少傑之間的事，你還小，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
“我哪裏小了呀，今年過了，我就十八歲了好不好，我知道霜姐姐喜歡我大哥，但我大哥的態度不冷不熱，我們把事情問清楚不是很好麽？”
或許陳豔說的對，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好，可是，很多時候，感情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就算說清楚，會傷人……
“大哥，你告訴我，你喜歡霜姐姐麽？”陳豔靜靜的看著我，她在逼我回答。
我沉默了，我說我喜歡麽？我真的喜歡麽？如果我說喜歡，那我和冷霜的感情一定會確定下來。
以白蛇的性格，她知道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事情絕對會鬧大！
陳豔步步緊逼，“大哥，你說話啊，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有那麽難麽？”
冷霜這次也沒有阻止陳豔，看來，她也想知道答案。
我不回答是不行了，或許，無論是好是壞，我確實要給冷霜一個交代。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不喜歡冷霜，我總是覺得，是宿命，是我們兩人腦子中關於於封和木易的記憶將我們強行拉在了一起。
如果沒有記憶，我絕對不會喜歡上冷霜。
我不喜歡高冷的女人，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冷霜……”麵對陳豔的逼問，我終於開口了，“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了，我不敢去看冷霜的眼睛……
“大哥，你是個混蛋！”陳豔破口大罵。
我離開了房間，我心中太壓抑了，我想出去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走在街上，不知道天上何時下起了大雪，一片片的雪花飄落下來，給地麵上鋪上了一條白色的地毯。
我處理很多事情都可以處理的非常好，可是，麵對感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做。
或許，這是我的弱點。
在沒有踏入法師界之前，我是個花花公子，就算談過一些女朋友，基本上都是逢場作戲，也都是年紀小，不懂事的時候談的女友。
而現在，法師界之中，男女關係並不像普通人世界那麽簡單。
有的事，一旦做了，就要負責，就要付出代價！因為普通世界的法則和律法，在法師界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冷霜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她不可能去告訴陳豔她喜歡我，連陳豔都看得出來冷霜喜歡我，那說明，冷霜對我早已情根深種。
可是我為什麽要一次次拒絕冷霜呢？我想不明白，或許，冷霜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一個人去了陳家的酒館喝酒，空蕩蕩的酒館裏隻有我一個人。
酒水甘苦，我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更不是喜歡一個人獨飲之人。
可是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擔子越來越重，一件事還沒有解決，接二連三的麻煩接踵而至。
我好懷念沒有踏入法師界的日子，無尤無怨，我做一個小人物，成天瀟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