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勝算與煉化
如今的七山之域雖然表麵上依舊是榣凰來時的模樣，但卻早已在這七百年中暗潮洶湧。在嘯蒼大陸上，所有地域都難免會有許多被逐出部族的散仙，或是像榣凰一樣因為某些原因而獨自修行的散仙。前者大多會像玄清一樣過著寄人籬下的侍從生活，後者雖然也不乏有出色之輩，但大多還是飄蕩在各個地界，難以得到大部族的青睞，又瞧不上部族的招攬。
他們這些散仙遊蕩在各處，看似渺孤獨，微不足道，但一旦聚集或彼此聯絡起來，力量就會變得不可覷。沒有一個散仙沒有野心，也沒有一個遊蕩於四方的散仙不想擁有屬於自己的歸屬，隻要誘惑夠大。
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些最底層的散仙未必就不是等待被挖掘的寶藏。而榣凰就是這個獨具慧眼挖掘異類寶藏的散仙。當然一窮二白自是沒有什麽誘惑力，所以撫荒臨走之前留下的靈骨，便成了她白手起家的資本。
至於她的計劃，也十分簡單，那就是在這片大陸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勢力。雖然現在她依舊勢單力孤，但至少有了最原始的基礎。
“五行塵封陣，你還真是會給我出難題啊。“榣凰看了一眼麵前瞪著大眼過分可愛劍靈，無奈開口。
這五行塵封陣榣凰已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嚐試破解了無數次，卻依舊無果。即便是她的神識強橫至此也根本無法全部摸透。因為，這個陣雖然比不上撫荒在無上靈域所布之陣，但其複雜程度，厲害程度卻也差不了多少。但不同的是，上一個她能解開是因為有了極為細致的提點，這一次卻是隻能靠自己摸索。
撫荒的那個陣是超越神君力量所布的陣，而眼前這個雖然未到此種程度但也是貨真價實由神君布下，所以憑借她的力量現在根本無法解開。
眼前的劍靈垂頭喪氣的癱在桌子上，它揚起隱約帶著手指的光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木匣，然後凝聚成一團光芒。
“你是這個木匣中封印的是‘灼心古劍’所蘊藏的真正力量？”榣荒神色凝重起來，怪不得她與玄忌對戰的時候總覺得這古劍並不得心應手，像是少了些淩厲的力量，原來是因為力量並不完整。
“我會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破開這五行塵封陣，畢竟你恢複了力量於我也有裨益。”榣凰著頓了片刻又忽然別有深意的笑道，“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借其他力量。畢竟你還有一個暫時看來不俗的出處。”
那劍靈似懂非懂的上下跳了跳，旋即又懸浮在桌上似乎在做什麽決定一般。
“你……怎麽（了）……”榣荒話還未完，便見眼前的劍靈忽然做出了一個讓她吃驚萬分的舉動。
啪嗒！
那個被半透明手摳出來的略顯真實的眼球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掉在了石桌上……
“你……”榣凰活了這幾千年還真沒見過有什麽散靈當著自己的麵生挖眼球。她心中慶幸這個劍靈並非實體，所以沒有什麽血腥的場麵，她也看不到血肉模糊的眼珠子與眼眶。但盡管如此她的眼睛還是不由得一酸。
那劍靈見榣凰深情略微有些僵硬扭曲，僅剩一隻的眼睛便挪到了中央。幻化出的手指了指桌子上半實半虛的‘圓珠’，又指了指榣荒腦袋。
榣凰會意的將‘圓珠’拿起，隨後神識一動，‘圓珠’便化作一抹流光沒入其眉心。
閃爍著紅光的字篇逐漸出現在榣荒腦海中，接著又轉變成了無數出招的畫麵，榣凰愣在原地喃喃開口，“《灼心七殺》……居然是灼心古劍對應的術法招式……”
眼前的畫麵如同烙印在她的腦海中一般，榣凰猛然張開雙目看向眼前的劍靈道，“這是你所見到的，‘灼心古劍’前主人所用過的古劍術法？”
劍靈跳動了一下，它雖然不會言語，但所經曆的事都是曆曆在目，這種關於神識的交流便是一種記憶的分享。
“多謝！現在除了術法，近戰也算是有著落了。”榣凰輕輕撫摸著劍身，半年後的挑戰她又多了不少勝算。
……
一山的晶石的確是實打實，榣凰看著那足有十丈高的山洞便知道玄山一族真的是一個的出就做得到的部族。因為這晶石過多那些長老弟子懶得再做錦囊分發，索性便辟開了五處山洞，將他們這幾個散仙直接帶了進來。
洞口被石門封死，老九的身影顯現，一躍來到‘山’頂上撥弄著那晶石，似乎在挑挑揀揀。
“數量是不少，但是真正帶著足夠力量的卻不到半數，這些加起來也就比那赤血蟒晶石中蘊含的力量強了一點兒，也沒有什麽可以供你吸收的精血。算起來好像不太劃算啊。”
“有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這種助我摸清火焰力量變化的機會可不多。”榣凰自然沒有指望這些晶石能夠讓她日進千裏，她見此場景最先想到的，便是以火焰煉化，摸清楚究竟為何這火焰平日裏調動的會如此費力。畢竟這些晶石中有不少屬火。
榣凰看著眼前的晶石，揮了揮手，山洞中旋風徒然而起。‘嘩啦啦’的聲響從晶石‘山堆’上傳來，片刻的功夫，五座‘山’便重新出現在的榣凰眼前。這晶石每一顆都有自己的屬性，雖對於榣凰這種擁有血脈之火的散仙來，所用煉化之術必定以火為主，但區分開來，在煉化之時便不必自感應後再以其他元素輔助。
火焰從榣荒手掌中冒出，那上百水屬性晶石便被吸引至其身邊。
老九坐在最遠處的‘石堆’上，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散仙，它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散仙不知何時身上帶些它討厭卻又熟悉的氣息。這氣息來自於這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也來自於榣凰逐漸被朱雀之心煉化的血液。而它卻不想讓她變成那個自己夢裏都懼怕厭惡的獸類，它想要她最終同它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