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驚險一幕
他們口中所說的演員,我怎麽可能不會懂。 “哎對了,你說今天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啊?聽老板的口氣,他這次是要投個大製作呢。” “反正比這個妞兒正是應該的,聽說是個亞洲人,因為老板說了,是他的家鄉人。” 兩個人一邊討論著,還一邊不斷的瞥向我,眼神裏的探究十分的明顯。 我恨不得上前一人給他們一槍,但是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我也不能。 “你知道嗎?事情是這樣的,聽說啊,那個女人得罪了老板,所以才會被……” 同伴趕緊截住他的話:“行了,老板本來對尼奧就十分的喜愛,這一次,你帶上他一起,要是讓老板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麽想呢,你再說他的壞話讓他聽去了,你不想幹了。” 那男人看了看四周,有些心虛的樣子,卻無奈的一攤手:‘沒辦法啊,尼奧非要過來的,他說他缺錢。’ “那你問老板開口,給他提高片酬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麽一定要讓他出任務?老板能受得了他,他跟女人那啥嗎?” “那我也沒有辦法啊,我總不能兩頭都得罪吧,再說了,老板也就是一個月叫尼奧一次,也不是包了他……” 我去,信息量真大啊。 但是我聽出來了,這個尼奧,看來對沈十方來說,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存在。 如果能他從那裏入手,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攻下沈十方吧。 終於熬過了他們走過去的那一段時間。 我整個人都舒了口氣。 但是隨後我的心便開始狂跳了,沈十方沒有追出來,證明他受了傷,如果這幫人進去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保證,他們不會追出來。 隻能再給沈平打電話了,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衝進來一輛黑色的保姆車。 沈平打開車門跑了下來。 “太太,”他低呼一聲,然後指揮著車上的人下來,“快,把太太和先生撫進去,”他正說著,就看到了我身邊的女人,一愣,便是迅速的做出了判斷:“還有那位老夫人。”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手還掛在她的脖子上。 也許,是沈平認為,她是我們救下來的。 或者,是一個重要的客人,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終於可以脫離虎口了。 前後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分鍾的時間,讓我像經曆了一場生死一般。 後背都是涼的。 上了車,醫生就在等著了,看表情,十分的嚴肅,嚴陣以待的樣子,沈唯軼一上去,他們就麻活開了,直接給他罩上了氧氣罩子,而他的臉,已經比紙還要白了。 沈平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隻顫抖著問主治醫生:“先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全都是法國的,戴著大大的口罩,十分的冷漠,但是看手法,他們十分的專業。 “你們請了我們,就應該相信我們的專業判斷與醫治手法,其他的事情,現在先不要說,影響我們做業。” 沈平大吃一驚:‘你們把病人當作業嗎?’ 我及時的製止了他:‘法國人都是比較冷漠的,但是他們也是十分專業的,你不需要擔心。’ 從來,沈平都是十分溫和而溫柔的,在我的印象裏,他連跟我紅臉的經曆都沒有,但是這一次,他卻十分的生氣,甚至是痛心疾首。 他一把甩開了我的手,生氣的看著我:“太太,先生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根本不需要在這種時候冒這麽大的風險出來,昨天晚上,醫生說他要是再這樣下去,連命都沒有了,可是他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現在還一副十分平靜的樣子,太太……” 他說不下去了,一個年老的長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按理說,我也應該哭個一兩聲。 但是偏偏,我哭不出來。 對沈唯軼,我有太多的恨,完完整整的大於了愛,是以,當他躺在這裏的時候,我竟然沒有了感覺。 跟剛才不同。 那時候,隻有他跟我在一起,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麽,我唯一能依靠的,也隻有他,所以,我會驚慌失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沈平來了。 我知道,他一來,我的心就定下來了。 就算他罵我也好,說我也罷,我不在乎了。 醫生還在繼續的操作,而我跟沈平再也沒有話可說。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醫生的眉頭一皺,十分嚴肅的看著我:“去告訴司機,如果他不想讓他的老板活著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就這麽顛吧。” 他一開口,我的心便一窒,在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沈唯軼的傷,有多麽的嚴重。 對醫生了句抱歉,我趕緊看了一眼沈平,跟他翻譯了一下。 隻是卻看沈平沒有去告訴司機,而是自己朝著催窗外看去。 他仰著頭,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 而順著他的目光,我也看到了……是沈十方的人。 那幾個帶頭的,我甚至還認識。 看來沈十方被人救起來了,而他還有力氣讓他們把我們攔下來,看來他的傷也沒有什麽大礙,不過外傷罷了。 隻是……如果我剛剛沒有看錯的話,他們有十幾個人,而我們……加上醫生也不過隻有五個人罷了。 心裏一跳,趕緊看向沈平:‘現在怎麽辦?那些人是沈十方的人,他們……’ “太太,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沈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便拿出了對講機,對著司機劈裏啪啦說了一通話,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看著他這樣,我的心莫名其妙的便安定的下來。 是了,他跟隨沈唯軼多年,不管能力如何,最起碼在氣質上,處理事情的手碗上,一定是不輸他的。 而沈唯軼,是那麽的讓人覺得放心。 之後的半個小時裏,醫生們盡量的平穩著自己的身子,替沈唯軼做急救,而司機則是拚了自己的一條小命,用畢生的技學去對抗身後的那幾輛車子。 沈平指揮得當,車子也如魚得水,在巴黎的大街穿梭。 整個車廂裏,最沒有用的,隻有我,還有我的媽媽。 那個女人自從上了車之後,便一言不發,她看著窗外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麽東西,又似乎是在迷茫著。 我不懂,就像我不懂,她當初為何要拋棄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