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零二章 被群攻
是七七…… 我滑下接聽鍵。 “雲瑤,你快過來,快點啊,那個女人醒過來了。” “太好了,你先守著,我馬上到。” 一個星期了,她終於醒過來了。 一刻不停留的,我奔到了醫院裏。 熟門熟路的,我一路小跑,直跑到哄鬧的病房裏。 “雲瑤,你可算是來了,快,”七七在門口等著我,一把拉起我,就擠進了醫生滿滿的病房裏。 看著那些個醫生,一個個如臨大敵,旁邊還有護士在手忙腳亂的幫忙,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怎麽回事?”我緊抓著七七的手,手心裏一片冰涼。 我心裏有一種不好有預感…… 果然,七七愁苦的看著我:“情況不太好,現在正在搶救呢。” 我一下子急了,“她可不能死呀,要是真死了,我們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剛開業就遇到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是滅頂一般的打擊。 “雲瑤,你先別急呢,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呢,現在醫生還沒有下最後的通牒呢,”七七不斷的安慰著我,但是卻起不了什麽大的作用。 我的心不停的跳躍著,像安了馬達一樣,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站在那裏大概半個小時之久,醫生終於忙完了,我看著醫生拿下了口罩,然後朝著我們兩個走了過來。 “怎麽樣啊醫生?”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裏冒出來,帶著顫抖與嘶啞。 七七抓著我的手,緊緊的,但我能感覺到她手心裏的汗…… 她與我一樣的緊張。 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慈祥的帥氣的醫生,穿著一身的白大褂,看著我們,溫和的笑笑,說:“沒有什麽大礙了,今天應該就會醒過來了,再做個具體的檢查,養著也就沒事兒了。” “真的嗎?”七七哭腔都出來了。 我也激動的身子都在顫抖著。 醫生笑笑:“嗯,現在隻等著她醒過來就行了。” “真是太感謝了,”我身子一軟,聲音都發著顫。 彼時我隻是覺得,她終於醒過來了,我們不用背負人命了,可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她醒過來的那一天,才是我們磨難真正開始的時候。 千恩萬謝的送走了醫生,我跟七七兩個人都癱軟在了病房裏的一張沙發上。 兩人都不說話,盯著天花板,半晌都沒有一個動靜。 直到我動了動七七的肩膀,笑:“總算是活過來了。” “是啊,總算是活過來了。” 我心情舒爽的一笑,重重的舒了口氣。 這個時候,想到了大衛給我介紹的那一單活兒,覺得有些可憐,可是再晚幾天就可以了,哎,都是命呀。 傍晚時分,那女孩子醒過來了。 她瞪大了眼睛痛苦的看著我們兩個,二話不說就指控我們兩個要謀殺她,並且說那場火就是為了殺死她而蓄意縱火的。 我和七七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看到門外記者一湧而入,瞬間房間裏的閃火燈四起,就像是突然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裏。 一下子,我跟七七就愣在了當場。 “就是她們兩個人,他們要殺了我,快,快幫我報警,你們是記者,快幫幫我呀,這兩個惡毒的女人,她們要殺我呀……” 隻見那躺在床上的女人,顫巍巍的伸出手指頭,聲淚俱下的指控著我們兩個人。 那幫記者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我記得,其中有一個,之前還采訪過我。 前幾天我們鬧得非常不愉快,而現在,他們終於有了正大光明的刁難我的理由。 “雲小姐,現在被病人這樣指控,你可還有什麽想說的,我記得之前,你曾說過,一切都等病人醒過來再說,是吧?” 我被嚇愣住了。 他們以為我是在默認。 “雲小姐,你身邊的這位,是你的合夥人嗎?李小姐說是你們要謀害她,你現在不說話,是在默認嗎?” “是啊,雲小姐,你現在是在默認嗎?” “如果雲小姐直的這樣做了,那躺在床上的李小姐,就真的是太可憐了,您覺得的呢?” 記者們就像是一個個帶著殺傷性武器的殺手,對於我們,絲毫不手軟。 我手腳冰涼,不知道此時應該做什麽樣的反應。 “不,不是我們做的,不是……”七七囁嚅著,在我的身旁,她此時給了我巨大的力量。 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站出來。 那些記者,好不容易等到有人發聲,一個個都將話筒遞給了七七,鋪天蓋地的問題,一湧而下。 他們問:“這位小姐,你剛剛說什麽?能不能再說一遍。” “請大聲一些,請讓我們聽清楚。” “你是說不是你們做的,還有其他的內情是嗎?” 在他們像儈子手一樣圍著我們的時候,我的眼風瞥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正用一種得逞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知道,誰是她背後的操控手,但是我知道,我們被人陷害了。 想我雲瑤與人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若是到現在,我還想不出來,是誰想為難我,那麽,我就腦子進了水,成漿糊了。 一想到蘇姝那一副子賤女表子一樣的表情,我便忍不住了。 即便是今天我身敗名裂了,我也一樣要拉著她陪葬。 “唔唔唔……” “都是她們,都是她們,如果不是因為我之前得罪了她們,又怎麽會遭這樣的罪。” 那女人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這幫記者,真是沒有新聞跑了,全部都圍過來了吧。 看著這陣仗,我心裏冒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來。 若是這些人今天注定要得到一個大新聞,那我想我也許可以滿足他們。 難道對於我和七七的八卦之心,還能大過他們對於沈唯軼的八卦之心嗎? 蘇姝……我本想給你留幾分情麵的,比如,我跟沈唯軼離婚,你跟他怎麽過是你們的事情,但是顯然,你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到心裏去,而我現在也沒有必要再忍著你了。 這麽想著,心裏有一種澎湃的洶湧之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我睥睨著這些記者,緩緩的開了口,也許是因為我的神情有些悲壯,或者是我的眼神太過淩厲,有幾個不自覺的,將話筒遞得離我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