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爭吵
等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看了看表,我將車子停在了車庫裏,然後站了一會兒,想了一個小小的理由,才進去。 “雲瑤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啊,”韓加加一看到我,立馬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用比平時大一倍的聲音,大聲的說著:“你要是再不回來啊,某人該望眼欲穿了。” “誰啊,你呀,”我笑看著她,換鞋,掛好衣服。 這個房子並不大,一切都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習慣來設計,剛住進來的時候,我還覺得特別的神奇呢,後來才知道,原來韓思凱用了三年的時間來設計這個房子,為的就是有一天我住進來,有一個像家一樣的感覺。 晃神間,韓加加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抱住我的胳膊,上上下下聞了個遍,然後她皺眉問我:“你今天下午喝了多少咖啡呀,一身的咖啡味兒,快去洗個澡吧,不然的話,一會兒多比該嫌棄你了。” 我失笑。 現在的我,都已經成了人畜共憤了嗎? “小姐,樓上有你的一封信,我放在書房裏了,”瑪麗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我,順口跟我說了一聲。 信? 我疑惑的看著她:“什麽人送過來的。” 我並不記得,誰會給我寄信啊。 “是快遞員送過來的,跨國郵件,”瑪麗溫柔的說著,現在她對我也非常的尊重,像一家人一樣。 隻是我現在根本看不到這些,我心裏一驚,想起來之前看到的那一封信,裏麵隻有一句話。 陌上共開,可緩緩歸矣。 如果再是沈唯軼寄過來的就糟糕了。 “什麽呀,神神秘秘的,”韓加加調侃著,而我早已按捺不住,飛奔往樓上而去。 其實後來,我也曾想過,如果那天,我沒有跟韓思凱爭吵,會不會結局就可能會改變了。 但是我知道,沒有但是…… 一切就那麽發生了,時間點凝固在那裏,我打開書房門把手的手都在顫抖著。 然後一抬眼,就看到韓思凱坐在書桌前,手裏拿著一封信,白色的信封,裏麵是一張淡藍色的信紙,此時正張開躺在他的手心裏。 時間一下子安靜,仿佛世界都停止了轉運。 我不知道,此時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唯一有一點,我可以確認的事情是,他眼裏,現在有著恨意。 “那……是不是我的信?” 囁嚅著,我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明明是我的東西,可是為什麽我卻要這麽氣短呢? 韓思凱抬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驚肉跳。 憤恨,無奈,不解,還有更為複雜的震撼,這些情緒夾雜著感情,全部都向我投了過來。 我不明白。 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痛恨我的。 說不定,在他的心裏,我像一個騙子一樣,欺騙了他這麽多年的感情。 微微閉上眼睛,我說:“韓思凱,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那是哪樣,是哪樣,是哪樣……”他徹底的爆發,手上的信紙一下子被他揮出去好遠。 眼裏的恨意像一把刀一樣的射向我。 他說:“雲瑤,你告訴我,是哪樣?嗯?”在他說話的同時,信封裏的那些照片,全部都飄了出來。 我睜大了眼睛。 怎麽還會有照片。 這跟我上一次看到的不一樣…… “是你們兩個在歡好時的照片,怎麽樣,看起來還不錯吧,”韓思凱咬牙切齒,在照片落地的同時,他大步的走過來,一把拉上房門,然後將我按在牆上。 “你……別衝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韓思凱便一把扣住我的腰,不由分說的便吻了上來,這吻裏夾雜著太多的憤怒,失落還有一些急於救證的心態,我不懂,但是我心裏清楚,他想要做什麽。 他的手像帶著火一樣,點燃著我所有的肌膚,明顯帶著欲望的手掌,從我的後背撫上去,一直穿透我的發絲。 “別……”我喘著氣,想把他推開,但是卻引來他更大力的扣緊。 我像一根紫藤一樣,被迫被壓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大手已經開始剝落我的衣服,心裏一涼,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 “韓思凱,你瘋了嗎?” 直到這個時候,我還在試圖找回他的理智。 “是啊,我瘋了,我發狂了,我現在就要得到你……” 這種時候,跟男人講道理,實在是我太天真了。 我雖然隻經曆過沈唯軼一個男人,但是我也知道那根頂著我的,硬梆梆的東西是什麽。 “韓思凱,你最好別讓我恨你,”我拚命的逃離,可是他的手掌像是一把鐵鉗一樣,死死的扣著我的肩膀,我的腰,而我的腿而被他狠狠的拱起,雙腿大開,形成一個羞辱的姿勢。 我有一種屈辱感 。 這樣的韓思凱,跟沈唯軼有什麽區別,跟一個禽獸有什麽區別。 “別逼我恨你……”眼淚從眼裏掉落下來,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而我也知道,我根本反抗不過他。 所以,當他的眼神射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心如死灰。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帶著炙熱的火焰,還有深沉的愛意,全部都在那一瞬間投射了過來。 我被迫接受。 從沈唯軼到韓思凱,所有的事情,我都是被迫接受。 由始以來的惱怒與憤恨,讓我聚集了所有的力氣,狠狠的擊向他的檔部,那力氣之大,幾乎讓我虛脫。 “啊……”韓思凱慘叫一聲,直接跌倒在地。 我仰靠在牆上,像一個邋遢鬼,我知道,我現在披散著頭發,可能看起來像一個被拋棄的中年婦女,但是我實在沒有力氣折騰我自己。 從牆上滑落,我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韓思凱被痛擊,此時的眼神才一下子清明起來。 他看著我,眼裏更多的是痛惜。 他說:“雲瑤,原來你這麽討厭我,寧願收集他的照片,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他說:“這三年,算什麽?” “一個替代品嗎?” 是嗎?是這樣嗎? 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