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把她給我拉起來
“不,不,不” 我不想要這樣的結局,我也不想要這樣的過程,這種經曆太嚇人了,也太讓人絕望了。 “沈唯軼,我求你放我走吧,求你了,你明明那麽愛蘇姝,可是你卻還要抓著我不放,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如果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那麽,先走的人也是他啊,他為什麽要回頭來報複我呢?或者,他根本不是那個小哥哥,他別另一個人。 必竟我們分別有十幾年了,長相與樣貌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誰也不可能會有這種實力,一下子就認出來彼此。 可是我就是有那種感覺,那種熟悉的,他一直在我身邊的感覺。 沒有錯的,沈唯軼一定是小哥哥,可是他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折磨我? 我不相信,他隨便找一個人,便可以找到多年前,跟他一同在孤兒院裏待過的人,或者,他隨便找一個人,那個人便跟蘇姝有著同樣的血型,可以在任何時候,都能夠挽救她的生命? 不,我不相信。 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是他特意安排的。 可是,他為什麽會這麽安排,我也不知道原因,我隻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如此。 “先生,飛機已經停穩了,現在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沈平再一次現身,不過他身上多了一件衣服,那是女式的,是我以前的衣服,我看得清楚,是沈平送給我的。 我還記得,以前在夜裏,我愛在花園裏看星星,他怕我冷,第二天,便給我買了這件衣服。 如此溫馨,我又那麽感動,可還是敵不過沈唯軼的一句話。 嗬嗬……我冷笑著看著他,看著他在我麵前低下頭去,再也抬不起來。 我知道,他一定是心裏有所愧疚,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會那麽那麽狠心,明明在沈宅的時候,我把他當父親一般的人物來看待。 而現在,他卻在背後推著我向深淵。 “出發吧。”沈唯軼看著沈平,然後直接打橫抱起了我。 身體離地,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好害怕,但是我卻一下掙紮都沒有,因為我知道,那是無用的,就像是我根本扭不過沈唯軼一樣。 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法。 偌大的飛機停在草坪上,我期望韓思凱能夠出來,他肯定會聽見的,但是我出去看到的景像卻是。 蘇姝由喬思遠推著就停在停機坪上,而韓加加站在一旁,滿臉的笑意。 哦,是了,剛剛韓思眼韓加加在一起的,所以,她肯定是給他吃了什麽東西,才會讓他不能出現在我麵前。 韓加加,你可真狠啊,那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居然連你的親哥哥都可以下得去手。 “我最後再問一句。”深深的吸起一口氣,在沈唯軼抱著我登機之前,我看著他的眼睛。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的,鼓起所有的勇氣,看著他的眼睛,問他:“真的不能放我走嗎?我知道的,你不愛我,可是你囚禁著我又是為何,不過養一個閑人罷了。” “養閑人?”沈唯軼冷笑著看著我,整張臉都是清冷的不可一世的表情。 他看著我,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我,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對於他來說,這是最準確的回答,可是對於我來說,這無疑於對我判了死刑,我知道的,我從來都知道,他對我,不可能手軟。 “那你得到的,就隻會是一具屍體。” 第一次,我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第一次,我用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來威脅他。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失去自由,失去所有的一切,我想,我再也沒有回去的必要。 “升機。” 我的意識裏,沈唯軼最後說的一句話,便是這一句,之後,我便因為低血糖而昏了過去。 或者,是沈平端來的那一杯水有問題,也許吧,我不願意再多想了,否則我身邊的所有的人,都脫不了幹係,我整個人生都是昏暗的,我不知道我要吧支撐多久,但是我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徹徹底底的恨上了沈唯軼。 這個男人。 他毀掉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的人生,我的自由,我向往的一切,他把我像一隻小鳥一隻困在籠子裏,任由他逗樂。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他們在說話。 含糊不清的,帶著一股子冰冷的意味。 “她現在的身體可不適合手術。” “軼,你不可能一直護著她的,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不是思遠,我這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從法國回去呢。” “先生,你一定要三思啊。” 他們一人一句,我聽得模糊,大腦又特別的疼,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崩潰的狀態裏。 我知道,他們不願意聽我的,但是我也知道,他們有計劃著跟我有關的事情。 一切,都以我的身體為條件。 “喬思遠,你有多大的把握?” “百分之五十吧,必竟強行拿掉是最後的一種方法。” 什麽?強行拿掉什麽?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又是什麽? 蘇姝迫不及待的說道:“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那她也死不了了啊,可是軼哥哥,我現在的情況,連百分之五十的希望都沒有了,你希望我死嗎?啊?” 良久的沉默,我不知道他們最後又說了什麽,睜開眼睛也是黑糊糊的一片,我什麽不能不看不到。 後來,我便暈乎乎的睡過去了。 他們說的什麽,我一句也聽不見了,當然我知道,我更加清楚的明白了,我之前想的沒有錯,沈唯軼看上的,是我的身體。 更確切的說,他們所有人,看上的都是我的身體。 等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我之前住過的那一個房間,那些素色的吊頂,那些華麗的裝置。 我知道,我回來了。 我又回來了。 我從法國回來了,我從韓思凱那個男人那裏回來了。 我回來了。 一股深深的絕望從我的內心深處湧起,讓我根本沒有招架的可能。 那是坐監獄的感覺,那不是回家的感覺。 “是這裏嗎?”“對,請往上一點,右手邊第一個房間。” 門外好像有人,我豎起耳朵聽著,全身的警惕性都被調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