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條件

  午餐跟平時一樣,非常的豐盛,但是隻有我們兩個人顯得有些單調了。    但是不論情況如何,我還是決定要跟他說清楚。    既然國內我回不去了,那麽法國,我就要好好的生存下去。    等到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我放下了筷子,正式的打算跟他談判。    可是沒想到……    “免談。”韓思凱在我準備開口之前,直接扔給了我兩個字。    什麽意思?我愣了,這算是什麽?    我還沒有說話呢,他就扔給我兩個字,直接就把我扔到南極洲去,冷得我一個哆嗦。    “不管你要跟我說什麽,都免談,你就好好的在這裏待著,想出去玩兒,自然會有人陪你,想逛街錢管夠,想幹什麽幹什麽,除了殺人放火,我都能滿足你,但是除了……走人。”    韓思凱滿不在乎的說出這些話,孰不知,我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這麽說,他根本早就知道了我想離開的想法了?    “可是,當初我們兩個人說好的,我過來隻是陪你玩兒而已,你看你工作這麽忙,三天兩頭見不到人,都是我一個人在逛街,實在是沒有意思,所以,我想……”    “想做什麽都可以,回國免談,”韓思凱放下了筷子,優雅的擦了擦嘴唇,然後伸出手來道:“護照拿來。”    什麽?    我愣住了,說話都有些結巴:“護,護照?”    下意識的我就按住了自己放在旁邊的包包,那裏麵是我所有的證件。    自從從沈唯軼那裏逃出來之後,我便沒有了任何的安全感,所以,我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都把自己的證件保存好,放在自己的身邊,這樣不管出什麽狀況,我都能在第一時間逃出去。    隻是……我沒有想到,狀況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要我的護照幹什麽啊,你自己不是有嗎?而且我的護照你也用不了啊。”    我有一種危機感。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沒有錯的。    有些事情在發生前,永遠都有征兆,隻是我太過愚昧罷了。    就像是我的養父母,已經將結婚證放在了我的麵前,可是我卻沒有打開看一眼的勇氣,比如沈唯軼,他那樣的折磨我,而我卻不可救藥的將他放在了心裏。    從來沒有一天懷疑過,他這麽做的合法性。    因為我放縱自己享受他所帶來的偶爾的溫存。    一個人要從一個既定環境裏脫離,簡直是太難了。    “沒有原因,沒有為什麽,你隻要待在這裏就可以了。”韓思凱皮笑肉不笑:“隻要你不試圖逃脫,三個月,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什麽?    我驚呆了,下巴都要掉了。    什麽情況啊,怎麽突然就演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我拒絕,韓同誌,我們曾經同患難,共度過難關,純屬革命友情,而你現在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我不以為然。    在他說出那句三個月時間,給他,我就會愛上他的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這是他這個有錢的大少爺,所做出的無聊的遊戲,他想要征服我,所以他需要我在他的身邊。    他需要我來證明他的成功,來肯定他的成就。    我有些惱火,卻也鬆了口氣。    最起碼,他不會像沈唯軼那樣,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囚禁。    韓思凱大概是早知道我是這個答案,不在乎的挑了挑眉:“沒關係,反正海關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你才是鱉呢,我正想反駁,卻不想他又補了一刀:“知道我們從中國出海關的時候,那工作人員對我說了什麽嗎?”    “什麽?”我疑惑的看著他:“你當時不是說靠著你自己的美貌擺平的嗎?都是騙人的?”我鄙夷他。    反觀韓思凱,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在乎。    他笑笑:“不管你怎麽說,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是你離開了法國,但是國內你也回不去了。”    他說:“沈唯軼要是想找一個人,那就是鐵了心一定要找到的,昨天我找人調查了一下,他隻是在你失蹤的頭一天,給了你一個機會,結果你沒有回去,所以我們才能順利的出來。”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那麽大的勢力範圍,卻還會讓我安然的逃出來了。    我有些心酸。    不知道為什麽,反正覺得心裏挺難受的,也許是因為韓思凱的話,也許……是因為大概永遠的失去了沈唯軼。    “你挺牛啊,居然跟沈唯軼結婚了?”韓思凱漫不經心的說著,眼睛不時的飄向我,觀察著我的麵色。    他雖然在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眼底深處那一抹複雜的繁光,我看不懂。    “他怎麽可能看上你這種女人呢?”他拄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稀奇:“沒有長相,沒有身材,怎麽就看上你了呢?真是奇怪啊奇怪……”    我們都是普通人。    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明明已經愈合的傷口,就這樣被別人隨意的給掀開開,我覺得很難受,非常非常的難受,甚至有一種爆發的自卑感。    那樣的過往,現在赤裸裸的呈現在別人的麵前,我覺得無地自容。    “為什麽調查我。”壓抑著胸中的怒火朝天,緊篡著雙手,我就是想問他:“為什麽調查我。”    “你們有錢了不起嗎?就可以這麽隨便的把人家的隱私放在台麵上來討論嗎?什麽協議,什麽結婚,都是你們的花樣玩法是嗎?你們就是這麽不拿人當人看嗎?有錢就可以這麽做嗎?”    我很生氣,所以我暴走了,也許是因為壓抑在心裏已久的發泄點終於被觸動了,或許是韓思凱太像沈唯軼了,我有一種錯覺。    把他當成了沈唯軼。    但我又深知,他不是。    被安全感包圍的我,一下子就崩潰了,可以吼他吼得跟出孫子似的,但是我心裏還是惶恐不安。    因為我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會生氣的過來給我一巴掌。    我一向對男人都沒有安全感。    從小到大,我靠的都是自己。    “你那麽生氣幹什麽?我隻是在新聞裏知道了沈唯軼宣布他太太失蹤了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韓思凱大概是完全沒有料到我會生這麽大氣,一時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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