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神精病啊
讓我疑惑的是,蘇姝一整天都很安靜,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書,偶爾要求一杯水,現在正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暖暖的曬著太陽。 她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我看不出品牌,但是一定很名貴,穿在她的身上也很合貼,有一種仙氣的感覺。 陽光靜靜的,溫柔的打在她的身上,讓人覺得連太陽都似乎對她格外的偏愛。 “雲姐姐,這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正式的跟你道過歉,你不會怪我吧。”倏忽間,她仰起小臉看向我,一臉的真誠。 怪你? 不,我誰也不怪。 笑著搖了搖頭:“不。” 我隻是如實陳述罷了。 若不是沈唯軼將我困在這牢籠裏,相信,蘇姝也不會受這麽多的罪。 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沈唯軼罷了。 蘇姝笑了,眼睛彎彎的真好看,怪不得沈唯軼一直拿她當手心裏的寶。 “那雲姐姐,我們再找一個時間,我幫你逃出去,好不好?” 我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抬頭四處看了看。 還好沒人。 “你不要怕的,這一次,隻是一個意外事件,等我身體好了,我一定幫你逃出去的,你相信我,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 “而且你放心,要是我幫你的話,軼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她篤定的說道:“他也不舍得把我怎麽樣的。”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有這樣的自信。 我自慚形穢的絞著自己的雙手,滿目的擔憂:“我不知道,一次次的不成功,讓我很是挫敗,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這麽多次,一直在背後做小動作,真當我雲瑤是瞎的呀,我隻是不想你計較罷了。 再說了,如果你真的肯“幫”我,讓我逃出去,那我受的這些苦,我也認了。 “那你還想不想逃出去嘛。” 她側了身子過來,眼睛亮亮的看著我。 一咬牙,我堅定的抬頭:“想,你無法想像我有多麽的想逃離這裏。” 蘇姝一臉的驚喜。 “你放心吧雲姐姐,我一定會幫你的,一定。” 我感激的笑笑。 “呲呲呲……” 突然呼叫儀傳出一聲聲電流的幹擾波,可是我們兩人都在這裏啊。 我驚訝的望向蘇姝,見她也有些詫然,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一定是距離太遠了,所以感應不到信號,呼叫儀便自動開始應警了。” 還有這功能? 為什麽沈唯軼沒有告訴我?攤平手,我仔細的看了看呼叫儀的結構。 它的帶子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軟皮帶子,還是一種類似於鋁合金的銀質物,背部有一個小小的暗扣,裏麵是一組很細小精致的數字鍵盤,用來輸入密碼。 隻有三次機會,若輸錯了,就隻能把手剁下來解開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輕易嚐試。 這是沈唯軼的原話。 當然,我也沒有蠢到把它當玩具,雖然跟沈唯軼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清楚他的為人,他是一定說到做到的。 “雲姐姐,你這個怎麽有鎖啊,很奇怪內,我的都沒有啊。”蘇姝湊上來,一臉的好奇。 我心裏氣得吐血。 廢話,你的當然沒有。 將手合握起來,我起頭淡笑道:“嗯,我們兩個的,確實不一樣。” 哪裏都不一樣。 她是公主,我是女仆,她有這世上最好的愛人,我卻隻能活在溝渠裏暗自掙紮著,狼狽不堪。 院外有車在靠進,遠遠的,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唯軼回來了,這棟別墅,除了裏麵的人之外,我就根本沒有見過其他的人來過。 喬思遠是個例外,他是一個醫生,但是……他好像醒過來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吧。 甚至連蘇姝受傷,去的也是醫院,而不是他過來給診治。 想到他,我心裏有一股子內疚感,但是也很快釋然了,就算我們兩個打平手了吧,他不是也同樣的迫害過我嗎? “軼哥哥……”蘇姝嬌柔的呼叫一聲,然後便撲了過去。 是的,撲,因為她隔著這麽遠就張開了雙臂,也不知道累不累。 我跟在她身後,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 夕陽的餘暉照在兩人相互擁抱的身體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美感,這個時候,我想,不論是誰看到了,都會在心裏讚歎一聲郎才女貌吧。 陽光有些紮眼,看著他倆,我飄忽的想到了韓學長。 那個幹淨陽光的大男孩,這一輩子,我都沒能辦法再見到他了吧。 最難過的,不是死別,而是生離…… “軼,雲姐姐今天早上給我做了青菜麵呢,特別好吃,讓她晚上再做給你吃好不好?”蘇姝小鳥依人的挽著沈唯軼的手迎著我走了過來,滿口的軟香噥語。 讓人聽了隻覺得好想保護她。 我聽到沈唯軼輕輕的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聽到兩人的聲音,我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但是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沒收住,沈唯軼在經過我身邊時,停了下來。 他暗沉的眸底有危險的氣息飄了過來,我渾身打了個寒戰。 “你在幹什麽?”他開了口,像一把利劍,光是劍氣就傷了我。 明明剛剛還被陽光沐浴,像阿波羅王子一樣英俊美麗,為什麽隻一瞬間,見到我,便成了閻王。 正真了身子,我像一個真正的奴仆一樣,向他低頭,恭敬的道:“我沒有幹什麽,先生。” 一板一眼,聽得我都想吐了。 偷偷看他一眼,果然,他狠狠的蹩了一下眉頭。 嘿嘿,惡心死你。 “啊……”我驚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樂一下,胸口就一陣疼痛,疼得我一個趔趄,後退了一大步。 猛得抬頭看向罪魁禍首,恨不得把他倫出去,KO三百次。 這可是老娘的胸口啊,胸……懂不懂它們對女人意味著什麽。 真是戳到了我的痛處,我一下子火了,脫口罵道:“你神精病啊。” 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 他身後站著的蘇姝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表情,我也顧不上了,隻感覺到周身的氣溫一下子變得比零下而零下了。 縮了縮脖子,感覺下一秒,它就不在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