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由誠可貴

  “嗬嗬嗬,你也不喜歡被人掌控對嗎?你也很渴望自由對嗎?你也有自己的家要回對嗎?你也有一個想要愛但是不敢愛的人對嗎?”我對著那隻呆頭呆腦的蚱蜢自言自語,心頭的感傷就如這藍天白雲的另一麵,統統被暗黑的烏雲給籠罩著,再也翻不了身。


  走了幾步,我終於是不忍心,鬆了手,將蚱蜢放歸了大自然:“蚱蜢,你落在我的手裏,還可以得到自由,可是我落在了某些人的手裏,卻怎麽也得不到自由,你比我幸運好多。”


  蚱蜢早就跳遠了,哪裏真的聽我說話。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準備回去自己的房間呆著,不管多哀傷,我也不會對自己自暴自棄,更不會自殘謝罪,那就好好活著吧!

  也不知道我這不要臉也要活下去的人生信條到底是跟誰學的?

  果然,從我回房間到下午我睡醒,也沒有人過來搭理我,沈平也沒有過來叫我吃飯,果然應了沈唯軼的那句話,真的“不管我”了。


  淒慘的笑了笑,我摸著饑腸轆轆的肚皮,在房間裏麵找了一圈,就在書桌上找到了一塊巧克力威化。


  毫不猶豫地吃下去,肚子立馬好受一些了,可是依舊很餓,這麽一小塊威化餅幹,就隻夠給我塞牙縫的。


  吃大於天。


  我開門打算出去找吃的,果然本姑娘還是得靠自己自給自足,自己動手才是王道啊!

  不知不覺地,我就來到了那個小廚房,這邊很少人過來,很安靜。


  我關了門開始弄吃的,幸虧冰箱裏麵什麽吃的都有,更值得慶幸的是,本姑娘有一手好手藝。


  正好這裏也沒有人過來,一個人可以想幹嘛幹嘛,我拿了食材,在流理台上洗洗切切,自得其樂。


  很快,三菜一湯就做好了,雖然簡單,不過看起來還不錯,色香味俱全,就是素了點兒,沒有沈唯軼,我也懶得做那複雜的菜式,多吃點素,就當做減肥了吧!

  盛了一碗飯放在桌上,我轉身就去拿湯勺,剛剛端了湯碗忘記放湯勺了。


  轉身,我的湯勺掉在了地上,我指著門口,臉色大變:“你,你,你……”


  沈唯軼靠在門口,一臉的冷漠,冷冰冰的跟冰山一般站在那裏,兩手閑閑地插在衣兜裏,那雙懾人的黑眸就這麽對著我盯著,一點生人該有的氣息都沒有,這要是沒開燈,我都能被這麽莫名出現的一個悄無聲息的影子給嚇住。


  看到我吃驚的樣子,沈唯軼晃過來,拿過我手裏麵的筷子,轉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我剛剛盛好的飯碗,嫻熟的開吃。


  我愣愣地看著那個低頭吃飯的男人,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吃?!”掃光一碗飯,沈唯軼終於抬頭看我了,蹙眉,沈唯軼薄唇抿起,很是不高興的樣子,“不吃就幫我盛碗飯,順便把湯勺拿過來,我要喝湯。”


  我習慣性點頭,緊接著搖頭:“我什麽時候說不吃了?哎喂,你吃的那一碗飯,是我的。”


  之前還對我那麽凶,還對我動手,現在一聲不吭就跑過來吃我做的飯,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可恨。


  “給你十個數的時間!”沈唯軼霸道地挑眉,壓根就不是想跟我商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我還真就低頭了,無他,地上還躺著那把湯勺呢,幸虧是木地板,沒有被摔壞,就是有點髒了。


  我撿起來洗了洗,認命地給自己重新盛了一碗飯,來到餐桌前坐下。


  想到沈唯軼對我的態度,我心裏就恨不打一處來,簡直是將飯粒當做了沈唯軼,每一口都扒的實在,每一口都咬得深刻,本來因為身體疼痛導致的胃口不好,現在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我低頭吃飯,也懶得理會沈唯軼,幸好沈唯軼似乎也並不想跟我說話,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吃完了這頓飯。


  不用說,最後肯定是我洗碗。


  “晚飯沒有肉,給你差評!”沈唯軼的聲音倏然從身後冒出來。


  我拿著刷鍋的刷子和碗,驚異地轉身:“你怎麽還沒走?不用去陪蘇姝妹妹嗎?”


  我記得這個男人從昨天回來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那幢小洋樓,現在都吃完飯了,應該恨不得立馬奔過去陪著自己的小美人兒才對吧!

  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沈唯軼揚起好看的眉睨我:“你在生氣?”


  “沒有!”我否認的太快,來不及聽到自己的心跳。


  “嗬嗬嗬,”沈唯軼輕笑了幾聲,雖然沒有來由的好看,可是這渾身冷漠的氣息配著那微笑,著實看得我害怕,“你不用否認,我也允許你生氣。”


  什麽跟什麽?我生氣是因為你,不是因為蘇姝好不好?這個男人這麽自戀,我已經無話可說。


  我沒有理會沈唯軼,轉身繼續洗碗,隻希望這個男人趕緊離開,不要再出現最好。


  “好了,完美!”我看著被自己洗的幹幹淨淨的碗碟,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這種成就感,不親自動手的人是體會不到的。


  該回屋睡覺去了。


  “啊!疼!”轉身就撞入了一棟結實的肉牆,我摸著鼻子,扶著腰,昨天的舊傷都被撞疼了,全身被撕扯的疼,“你……”


  我含著眼淚抬頭瞪著沈唯軼,倔強地不肯讓那淚水滴下來。


  “哪裏疼?!”沈唯軼竟然蹙眉湊過臉來,身體低到跟我平視,查看我地臉。


  我下意識轉過臉,不想讓沈唯軼看到,不過臉立刻被沈唯軼給掰回來了,沈唯軼滿臉的嚴肅,倒是少了份冷漠:“你的臉怎麽了?”


  我翻了個白眼,推了推沈唯軼:“明知故問。”


  昨天明明他就在現場,今天的傷還是他親自造成的,現在倒是來問我怎麽回事?難不成他還有短期失憶症?他覺得我會相信嗎?

  摸了摸我的臉,沈唯軼黑眸變得黯淡,緩和了語氣,輕聲道:“是我疏忽了,我不是讓沈平找人給你擦藥了嗎?今天應該能好啦?”


  能好什麽?你都吩咐別人不要管我了,還有誰給我擦藥,這新傷加舊傷,傷上加傷,讓我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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