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夢境重重
俏媚眼睛不眨地看著我,說:“好一對盜墓界的神雕俠侶,這不是挺好的嘛,這後來又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我繼續歎氣說:“唉,別提了,一切都是因為黃妙靈是盜神派,而我是七雄,兩個門派雖然都是倒鬥,但是同行是冤家這句話你應該聽過,而且我做了七雄的當家人,黃妙靈以後又是盜神派的當家人,我們兩個典型的有緣無分啊!”
俏媚說:“我怎麽聽說是黃妙靈當中很多同行的麵拒絕了你,她還說這是小哥你的一廂情願,她根本沒有那樣意思,說白了就是在利用你。”
“放屁!”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忍不住對著俏媚爆粗口,雖然說完有些後悔,但是即便是現實我也是一樣,所以就連喝了幾口酒,說:“其中的事情多著你,一時半會兒也和你說不明白,你不知道實際情況就不要瞎說。”
俏媚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後端著酒自罰一杯。
我覺得自己也應該問些什麽了,不能一直被牽著鼻子走,那樣說不定就會被牽到溝裏去。
所以等到氣氛緩和了一下,我喝了一口茶水,問俏媚:“光說我了,你最近怎麽樣?你師姐盲天女還好吧?你們師傅的病怎麽樣了?”
在我問起關於盲盜派的事情之後,俏媚的神色明顯有些許的頹廢,她歎了口氣說:“小哥,你真是夠糊塗的,我師傅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前不久你還去祭奠他老人家呢,這些你都忘了?”
我幹咳了幾聲說:“不好意思,最近真是忙的頭昏了。”
頓了頓,我說:“那你師姐成為了盲盜派當家人之後,整個門派還好吧?”
俏媚說:“也就那樣吧,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前不久她帶隊去了一趟昆侖山,找到了一個大型的古墓,雖然人死了很多,但總算把新的資金注入了門派下的鋪子,現在各大鋪子處於恢複階段。”
我說:“還真的奇怪了,怎麽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當上當家人就不去談情愛這些事情,搞得比道家還要嚴格,即便就與和尚、尼姑一樣了。”
俏媚說:“當了當家人人要下鬥的頻率更高,直到培養出一批能信得過的徒弟才行,小哥你也知道,經常下鬥的人屍氣重,女人的懷孕幾率大大減小,如果再找個男人也是同行,那這一輩子都別打算有下一代了。”
我頓時酒醒了一大半,盯著俏媚問她:“還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呢?”
俏媚也詫異地看著我:“小哥,你這個七雄的當家人是怎麽當的,怎麽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你看看他們上一輩人,不都是這樣嘛,原因就是出在這裏。”
我說:“照你這麽說,黃妙靈之所以不嫁給我,而是找個行外的男人,也是因為這個?”
俏媚聳了聳肩說:“多少有一點兒吧,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我今天是來勸勸你不要為這件事情傷心了,強扭的瓜不甜,而且黃妙靈這顆瓜你也扭不動。”
我說:“不管這麽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估計想破腦袋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層,難怪黃妙靈一直跟我說有什麽苦衷,原來除了她師傅的問題之外,還有這麽一個事情。”
忽然,俏媚看著我問:“小哥,你覺得我算是美女嗎?”
我怔住了,然後快速點頭說:“當然算了,你不但人美,而且心地又好,誰要是能找到你這麽一個女朋友,那真是祖上積了大德了。”
俏媚眨著眼睛問我:“你真是這樣認為的?”
我拍著胸脯說:“絕對不說謊,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誰要是敢說俏媚你哪裏不好,我張文第一個和他急。”
俏媚很高興地笑了笑,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如果小哥你舉得我不錯,而你身邊又需要一個女人,那麽我願意和你生活一輩子,即便我們沒有孩子也沒關係,我也不想把自己給你的愛,或者你的愛分給任何一個人。”
我開始有些撓頭了,這麽直接的表白,自己就算是個榆木疙瘩也能聽出來,沒想到還給我設下這麽一套。
如果我要是答應了,那麽就不是我的風格,如果不答應的話,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真好像有一萬隻螞蟻正在爬似的。
“怎麽?小哥你難道是在騙我?”
俏媚見我不說話,表情已經不由地有了變化,顯然她開始覺得我是在口是心非,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想了想之後,然後心平氣和地說:“俏媚,你是一個好女孩兒,但是我這個人就是這種性格,一旦自己認準的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也許等到參加了黃妙靈的婚禮之後,我才會徹底死心,去試著接受一段新感情。”
忽然,俏媚就像是愛情劇裏邊的女人似的,被男主角拒絕之後,直接站了起來,哭著對我說:“小哥,你會後悔的!”說完,她頭也不回跑出了小包間。
我付了賬追了出去,卻發現俏媚蹲在馬路上一邊哭一邊嘔吐,聽到我走了過去,她用滿含淚水的眼神看著我,牙齒咬著她顫抖的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情此景完全擊中了我內心的靈魂,因為我這個人最受不了女人哭,即便是看到大街上男女朋友吵架,男的不理女的轉身離開,我也會忍不住想去問個為什麽,然後安慰安慰。
雖然大部分時候我沒有這樣做,但是內心卻總是這樣想的。
那麽現在放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一個僅僅和自己合作倒鬥過的女孩兒。
我更沒辦法轉身就走,那樣就不是我的風格,說不定就會徹底中了招,所以我幫她拍著背,輕聲安慰了起來。
俏媚喝的太多了,而且她不勝酒力,我又剛喝了不少酒,現在開車送她回去那是扯淡,所以我找了一個就近的酒店,手裏提著高跟鞋的同時,還得抱著她。
給俏媚開了房,我把她安頓睡著了,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你喝多了,下次不要再這樣喝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離開了酒店,我坐在車裏抽著煙醒酒,本來我還想問問她們師傅的病,可沒想到在這個幻境當中他已經歸西了,要不然還可能問到關於那病是如何治好的,那樣也算給或者的三個老家夥找到了一個方法。
我已經沉浸在這個幻境裏邊不短的時間,但卻沒有找到任何破解的方法,隻能保證自己一切都依照本性而做事情。
這樣也僅僅隻會讓我不受到傷害,也不知道這場幻境還會繼續下去,還是會出現一個新的幻境。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著了,這酒勁還真是挺大的,也是自己喝了不少,雖然我不想讓自己睡過去,但是這就好像一個節點,隻有我睡過去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
其實捫心自問一下,我還有些享受這些幻境,因為它們解除了我一些謎團,甚至可能是在告訴我今後會發生的事情,說白了就像是設身處地在未來的路上走了一圈。
等到我醒來之後,居然發現自己在一間老房子裏邊,我正睡在床上,頭上還捂著一塊毛巾,我估計是自己喝多了,所以才會有人把我送到這裏來,還好心地放在一塊熱乎乎的毛巾。
將毛巾取了下去,我開始晃晃悠悠地坐了起來,通過老櫃子上的座鍾看到,現在是十一點一刻,外麵是太陽高照,看樣子這是上午。
而再看看我自己的手表,發現居然是淩晨一點五十一。
我再回想在那個鹵煮店看的時間,也就是說和俏媚坐了那麽長時間,後來又發生的那些事情,居然才過了一分鍾,看的自己都有些心寒,有種黃粱一夢的感覺。
這時候,院子裏熙熙攘攘,好像有很多人吵鬧什麽,我納悶地扶住額頭心裏納悶這是什麽回事,可是手一摸到自己的腦門才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麵居然有拳頭那麽大個包。
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誤感覺,又去摸了摸確實真的有,然後找到了鏡子一照,那包幾乎都快破了,很明顯有被人用棍棒敲過的痕跡,沒被開了瓢還真的個萬幸。
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院子裏邊,正看到好些七雄熟悉的夥計正圍著胖子。
胖子一臉的怒氣,對著那些那些夥計說著什麽因為太多吵鬧,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暗暗感覺和自己頭上這個包有某種關係。
看到我出來之後,胖子大喊了一聲安靜,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我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胖子把來龍去脈跟我說了一遍,我這才明白過來。
這確實是變了一場幻境,我們七雄和汗衛軍的關係已經惡化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幾乎我在北京城所有的鋪子都被砸了,還被打傷了很多夥計,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黃妙靈算是第一重幻境,韓雨露則是第二重,俏媚是第三重,那麽這應該就是第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