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精神寄托
終於,胖子的力量越來越小,而他喊了幾嗓子,發現他自己的聲音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有穿透力,所以糾纏到了最後,他隻能選擇放棄。
當然胖子也是不放棄不行,畢竟已經到了極限,他就放棄了掙紮,等著讓鱷魚吃掉。
凱門鱷或許是覺得胖子已經死了,它隻是用大嘴巴把胖子咬住,然後一步步地拖下了河留的方向。
等到胖子恢複了一些的時候,他便開始繼續掙紮,使了渾身解數拳打腳踢,但是對於身有鱗片的鱷魚來說,那就是在撓癢癢。
胖子說他覺得這條凱門鱷一定是條母的,現在又是剛過了亞馬孫熱帶雨林濕季不長的時間,而濕季正是凱門鱷築巢繁殖的時期,也就是說現在可能已經有小凱門鱷出生一段時間,這條母鱷魚是想去喂它的幼崽。
我隻能說這是胖子命大,而後來正好韓雨露及時趕到,在打了凱門鱷一槍之後,用早已經準備好的繩套把他套住,然後把胖子拖到了安全地帶。
在韓雨露給胖子做人工呼吸的時候,那條凱門鱷就找不到獵物潛伏在了原地。
這時候,我正不明情況地下了水,韓雨露發現我的時候,正巧是我被開門鱷甩的那一下,然後她用現成的“工具”和相同的想法救了我。
胖子說完,就轉頭看著韓雨露問:“姑奶奶,現在胖爺就有一個疑問,你一個人是怎麽把我們兩個人帶回來的?”
我也看向了韓雨露,很長時間韓雨露才開口回答:“是他幫的忙。”
“他是誰?”
我和胖子異口同聲地問道,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因為這附近也沒有再看到除了我們三個之外的第四個人,所以我們兩個人就一臉的迷茫,開始四周照著。
韓雨露抬眼向上看了看,我們也隨著她的眼神看去,心說不可能是猴子吧?但是當我們看到一家五口巨獺探出的腦袋,立馬就明白應該是這個“它”,正是那隻大巨獺。
我好奇地問:“這隻大巨獺不應該那麽聽話吧?”
胖子就說:“小哥,咱家姑奶奶那能耐可不是你能明白了,胖爺猜肯定是用那四隻小巨獺威脅它,以巨獺那麽聰明,它自然不得不幫這個忙了,看樣子胖爺也是騎過大巨獺的人了,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不但騎過大巨獺,你小時候還騎過豬。”
胖子一愣,吸溜著嘴說:“哎呦小哥,你是不是早就認識胖爺了?怎麽連胖爺這點事情都知道,那可是胖爺小時候的光輝事跡,那時候大家都叫胖爺而是‘騎豬小王子’呢!”
我說:“得了吧你,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能不能有點正經的?”
胖子嗬嗬地笑著說:“那成,那咱們就說說眼下的問題,現在咱倆都成了這幅模樣了,明天早上還怎麽趕剩下的十裏路?總不能繼續騎著巨獺走,或者讓咱家姑奶奶背兩個傷病號吧?”
我微微動了動身子,傳來了各種的疼痛,咬著牙就說:“肯定不行,現在我們的身體狀況不允許繼續行走,最好要找個地方好好恢複一下,要是強行過去,那隻會弄巧成拙。”
胖子問韓雨露:“姑奶奶,您倒是說句話呀,現在就全靠您了。”
韓雨露淡淡地回答:“我不知道。”
“得,算胖爺沒問。”
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不和那些汗衛軍匯合,他們一定以為咱們爽約了,到時候小哥還得繼續在美國漂著,時間短了胖爺陪著他還行,可是時間一長,就算胖爺願意在他也不願意,是不是小哥?”
看著胖子轉頭問我,我說:“現在隻能這樣了,隻希望他們在原地等著我們,要知道尋龍點穴開墓下鬥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沒有我們的話,巴根和他們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那些人。”
胖子不讚同地搖頭說:“那些汗衛軍執拗的很,不像是會待在原地等我們的主,胖爺覺得更可能是他們自己去找了,要不然咱們回去得了,反正這事也黃了,胖爺的冥器也飛了。”
我說:“不要著急下結論,我們先休息兩天,反正骨頭也沒有斷,到時候去結合點看看。”
“如果他們還等著,那是最好不過了,要是不等咱們也就死心了,畢竟答應過別人的事情,我們就這麽算了,要不然連一點誠信都沒有了。”
胖子撇著嘴說:“你還跟那些人講個屁誠信,要是有誠信他們就不會禍害你的鋪子了。”
我歎了口氣說:“小爺說的誠信不是對他們,而是對於我們自己,我們要做到無愧於心,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我們願意遇到的,但是答應了別人就一定要盡量做到。”
這時候,韓雨露開口說:“明天你們兩個就在這裏休息,我自己去約定的地點把事情和他們講清楚,不願意等也就沒辦法了。”
我和胖子眼睛都是一亮,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要比我們這種隻能聽天由命來得好,隻不過這一夜我們兩個就非常難受了,不能鑽進睡袋裏邊睡,隻能靠著樹樁,估計這算是倒鬥有史以來最痛哭的睡姿了。
胖子這個人就是心態好,而且睡眠貼別的充足,即便如此不舒服的睡姿,他還是在幾分鍾之後睡著了,雖然這比以往要睡得慢一些,但比起我來看,這還是神一樣的睡眠質量。
由於渾身不舒服,我久久不能入睡。
韓雨露也閉上了眼睛,但是她並沒有睡著,因為今天她必須守全夜,而且明天還要跑到十公裏外的結合點,我有些忍不住地心疼她。
我說:“雨露,要不然你先睡會兒,反正我也睡不著,有情況我會叫你的。”
韓雨露眼睛都沒有睜開,卻說:“放心,我睡著了也比你醒著要機警。”
我頓時語塞,這典型就是在說我不靠譜,不過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危險意識太差,所以也就閉上了眼睛,不管睡著睡不著就要抓緊睡,畢竟睡眠是最好也是最廉價的藥物。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潛意識感覺天好像是亮了。
又過了有段時間,我感覺有人用手指輕輕拍打我的額頭,由於昨夜的一場事故,身體各處的傷痛在後半夜才更加的清晰,所以自己整個人處於昏昏欲睡當中。
努力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確實是真的亮了,陽光從樹木的枝葉撒出星星點點的光斑,給人一種想要站起了伸個懶腰的衝動,但是身體的狀況卻不容許,同時我也看到了韓雨露就站在我的旁邊。
“怎麽了?”我費勁地抬起疼痛的胳膊,用手揉著眼睛問她。
韓雨露淡淡地說道:“我要走了,剩下你們兩個人自己小心。”
我“哦”地隨便應了一聲,大概是一整夜都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當中,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處於那種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狀態,總之身體告訴自己應該再多睡一會兒才行。
輕微的腳步聲離開,我猛然睜開了眼睛,這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因為自己已經意識到韓雨露要去匯合的地點去找巴根他們那些汗衛軍,而這裏將會剩下我和胖子兩個傷病號原地等待著。
可是,韓雨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滿眼的綠色植被當中,即便我有心想要叫她回來,現在也為時已晚,不過也沒有理由叫她回來,畢竟我們兩個大男人還有什麽好怕的。
而且這裏距離集合點也就是十公裏路,韓雨露自己孤身前往,即便以我們之前的速度,多半天也能打個來回,就算是路上遇到問題,以她的身手也不難解決,最晚天黑之前一定會回來的。
在我安慰了自己好一會兒之後,就看向一片的胖子,這家夥還在睡夢當中,從外表來看他比我睡得香甜的多了,這樣也就能恢複的快一些,而我隻能無精打采地給他“放哨”,以防一些白天出沒覓食的野獸。
我緩緩地把頭抬了起來,不由地看向了三米高的樹洞。
洞口是坐南朝北,一天的陽光都無法照射進去,這也符合巨獺的習性,當然並不是巨獺不會像大多數的動物曬太陽,隻是這種穴居動物會選擇性地去看看太陽。
洞口內依舊黑洞洞的,沒有小巨獺的腦袋再探出來,不知道是巨獺一家人搬了家,還是正在洞裏休息,當然也可能是大巨獺帶著小巨獺到河裏嬉戲,反正是沒有看到它們的蹤影。
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兜,從裏邊掏出一盒煙,因為煙是出發前買的,一直沒有拆開包裝,有外麵的那一層透明塑料紙包裹著,並沒有水滲透進去,倒是被壓得有些微微變形。
拆開煙盒,從裏邊拉出一支香煙,大拇指和食指把煙順直,在看到煙絲掉落,我就從枯樹壯上磕了磕過濾嘴,直到煙絲緊密的匯聚到一起,我才將其點燃。
吸了一口,頓時感覺精神頭足了不少,其實像我這種抽煙要從剛上初中說起的老煙民,很多人覺得已經有癮了。
當然我也不否認可以這樣形容我,但是所謂的煙癮就是精神的寄托,不抽也死不了人,抽了也不能頂吃喝,可就是在無聊的時候想抽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