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一個圈套
第一次下去我們是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可是當韓雨露說裏邊有人喘氣的聲音之後,我就開始懷疑那是鬼喘氣。
即便知道那並沒有什麽危險,但也不是好兆頭,所以還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現在變成我們兩個人下去,心裏肯定有心緊張,不管是人在故弄玄虛,還是其他的東西在作怪。
總之這對於我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可是又不能就在盜洞口等著,萬一他在鬥裏出了什麽事情,而我們又沒有人去救援他,他還是難逃一死。
幸好和我來的是韓雨露,不管我們下去會發生什麽,有她在便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安全感。
我感覺這比和有霍子楓他們四個的秘術還要保險,所以收了收心神,打起手電便重新進了盜洞。
短短的幾天時間,不管是盜洞還是偽陵中都沒變什麽樣,而且這還是我和韓雨露第一次單獨相處,我對她可是又敬又怕,有她在是安全。
可是這讓我想起她在殺人和粽子方麵任何一樣都不含糊,又忍不住和她保持著距離。
韓雨露感覺到我的異樣,便微微皺眉轉過頭來,問:“你幹什麽離我那麽遠?”
我有一種好像謊言被人當場揭穿的感覺,立馬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最後勉強找了個理由,說:“我怕有什麽變故,我跟的你太緊的話,可能影響你的發揮。”
韓雨露說:“跟緊點,我是不會害你的,要想害你十個你也死了。”
我撓著頭,知道她說的確實沒錯,也就真的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相距不過一臂的距離,也不知道是我的內心自我感覺,還是真就有這麽回事。
韓雨露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這種味道非常的淡,不像是香水的味道,也不像是體香,而是一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香,如果現場還有第三個人的話,那我必然是聞不到的。
淡淡的香味非常的吸引人,讓我忍不住跟她又拉近了一些距離,甚至我都有一種非常流氓的想法,那就是抱住她的腰,然後把腦袋塞進她的脖子下,用力地聞個夠。
“你怎麽了?”
韓雨露又一次轉身看我,這時候我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同時自己還愣在原地,一下子就把我搞得臉紅到了耳朵根處。
“沒,沒什麽……”
我支吾地說著,接著便連忙轉移話題問她:“還能聞格桑身上的味道嗎?”
韓雨露微微點頭,示意我快些跟上,並且說:“雖然他的味道和另一種味道混合在一起,但還是可以聞的到的,快些跟上,他應該就在前麵。
在我尷尬地應了一聲之後,我們兩個繼續一前一後地尋找起來,由於之前來過一次,知道這個偽陵並沒有什麽機關陷阱,唯一就是不能用大量的炸藥炸,而裏邊卻是銅牆鐵壁。
我們兩個走的極快,等到走到大概整整一圈的一半時候,韓雨露忽然停了下了,她指了指一間已經被我們光顧過的石室裏邊,顯然格桑就是在這裏邊。
由於不知道裏邊是什麽情況,我先是把一根熒光棒搖亮,然後便丟了進去,靜下心停了片刻並沒有什麽響動,便慢慢地把頭伸了進去。
在熒光棒幽綠色的慘淡光芒下,我看著裏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石室結構,但卻沒有看到格桑的身影。
一時間讓我忍不住開始懷疑韓雨露的鼻子,畢竟她還不能和真正的獵狗相比,嗅覺出現錯誤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我們兩個人前後進了石室,正當我說去其他地方再找找的時候,忽然發現韓雨露正盯著一個地方看,我愣了愣神,眼睛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旋即便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那是半米高四十公分寬的洞,洞口的邊緣非常的整齊,就像是用電鋸鋸出的一個口子。
而一塊石頭則被放在洞口就近的地方,恰好堵住了洞口,要不是如此仔細觀察,根本就無法發現。
我們兩個人連忙走過去,同時將石頭移開,頓時那個洞口完整的展現在我們的麵前,我蹲下身子用手電往裏邊照,發現原本應該有沙子的石牆內,在這個地方居然是空心的。
不過,深度還是保持在手電光可照到的範圍之內,而且我發現在盡頭的右邊是可以右轉的,至於裏邊是什麽情況,那必須我們進去看看才知道。
這個洞口非常的特殊,因為不大的洞裏的內壁至少,居然有著一些人工雕刻的紋路。
這種紋路我非常的熟悉,那正是牧民帳篷上繡繪的圖案,在一些特殊場合當地人穿著的服裝上也有,雖說我不知道具體的含義,但必然是類似中國蟠龍寓意的圖形。
“進去看看。”我便是躍躍欲試想要進去,但是卻被韓雨露的胳膊擋住了趴下了的動作。
我詫異地看著韓雨露。
韓雨露說:“我先進去。”說完,她提著古劍便俯下身子鑽了進去,我怕她有危險,就端著槍緊緊地跟著她的後麵。
這個洞的空間太小,隻能匍匐前進,不過沒幾下就到了盡頭,韓雨露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右邊轉彎的地方,我忙咬緊牙關跟了過去。
一轉彎之後,我們裏麵就能彎著腰走,裏邊的石牆上也都是這樣的圖案,看得我總是覺得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即便圖案的本身是吉祥的寓意也無法將這種感覺驅逐。
走了沒有二十步,我便忽然就聞到了狐臭的味道,便忍不住想要看看前方的究竟,奈何兩邊的石牆隻容許一個人通過,韓雨露走在前麵,我在後麵則什麽都看不到了。
出於職業操守,我拿著手電往後照了照,雖然自己很少有殿後的經曆,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時常這種事情不是蒼狼就是韓雨露,看到的次數多了,也就成為了思維定式。
身後並沒有什麽一樣,倒是走到現在再往後麵照,就有一種鑽牛角尖的感覺,幸好我們是最尖銳到最粗的地方,要是現在要往回去的路走,而我又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估計早他娘的慌了神了。
“跟上!”
韓雨露頭也不回地輕聲叫我,我回了一聲,立馬抓緊時間跟了上去。
左右兩邊的石牆並變寬,依舊是隻有一個人能通過,要是胖子在的話,我保證他就是一直吸著肚子,也不可能像我們這樣輕鬆,畢竟也就有一個普通人轉身的寬度。
讓我最忌憚的是高度,起初入口才半米高,後來升級到了三米,再往下走手電光已經雖然還能找到頂部。
但是人的目力卻到了極限,我懷疑這裏上麵可能直接能夠通往地麵,如果當時我們打盜洞能打到這裏,可能會省了很多的事情。
想到這裏,我便決定在找到格桑之後,然後蹬著兩邊的石牆上去看看具體情況,說不定這鬥並不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口,隻是我們被這座陵墓的設計者陰了一把,所以才打到了偽陵之中。
不過,想著想著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不管怎麽說,進入真陵的入口一定不會太小,要不然棺槨就無法通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是救人要緊,其他的等救到人再說。
通道的寬度一直沒有變化,不久後右手邊的石牆便變成了鐵牆,但是最讓人奇怪的是沒有沙子。
可是如果真是除了石牆和鐵牆之間沒有沙子,那我們之前炸出的沙子是哪裏來的?
而且我深深地記得,之前炸開的石牆裏邊都是沙子,雖然可能沙子被清空之後,也會出現我們現在這樣的通道,但那又怎麽可能辦到,突然一時間我覺得事情變得開始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
走著走著,韓雨露忽然停了下來,我問她怎麽不走了,她說前麵沒路了,全都是沙子,並且把身子貼在牆上讓我往前看,一看之下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我詫異地對韓雨露說:“這怎麽可能?那格桑去哪裏了?”
韓雨露吸了吸空氣,說:“咱們這次下來沒有戴防毒麵具,我覺得咱們中計了。”
我完全愣住了,這時候也才想到沒有戴防毒麵具,大概是一心想要救格桑,忽略了這麽關鍵的問題。
不過我並沒有什麽不適,說明這裏的氣體沒有問題,隻是不明白她為什麽說我們中計了,便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韓雨露說:“其實我們忽略了最為嚴重的問題,他(格桑)既然是蒙古人,而這個墓主人也是蒙古人,很可能他和死者身上的味道有相似的地方,而我們聞到的味道,其實就是這個墓空氣的味道,所以才一直吸引我們到了這裏。”
我還是不明白她的話,直接問:“那格桑呢?”
韓雨露往來的通道看了看,說:“很可能他並沒有進來,而是在森林中的某個地方,而我們兩個人誤打誤撞找到了這裏。”
頓了頓,她繼續說:“這可能是個套圈,是死者的圈套,也是活人的圈套,快往回走看看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