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自然陷阱
我心說:小爺不但是血值錢,尿還值錢呢,以後倒鬥帶著小爺,那可就等於帶了一個移動解毒器,誰中毒了小爺給他點血,再難下的鬥,有我那也增加了不少的幾率。
不過,我表麵還是苦笑著說:“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因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要是你們有個什麽閃失,我這一輩子都寢食難安啊!”
霍子楓終於也忍不住問我:“師弟,雨露說的是真的?”
我聳了聳肩,說:“具體是不是我血的效果還不好說,有可能也是因為血清的關係,也行是我的血液特殊,和血清一混合就能發生某種變化,所以大家才因禍得福了。”
其實這種話也就是跟他們說說,因為我心裏清楚,肯定和血清沒有關係,要不然我一定也會暈倒,而不會還有心情救治他們。
不過,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究竟,因為我們接下來的路,還有很長,這隻不過是這次沙漠之旅的開始。
在我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前兩天中,胖子給我偷偷看了一樣東西,那正是他在最後關頭舍了命從棺材摸到。
原本我猜測一定是一個價值不菲的玉器,可是沒有想到,那既然是個玉石盒子。
胖子之所以讓我看,因為他迫切需要打開看看值不得冒那個險,這玉石盒子煙灰缸那麽大,在我打開一把不怎麽難開的小石鎖之後,我們和胖子幾乎就驚呆了。
不過我們兩個並沒有聲張,雖然我並不認識上麵的文字的意思,但看得出那是蒙文,而這東西則是一個璽。
璽鈕還是一頭仰天長嘯的狼,而蒙古的圖騰就是狼,由此可見那個首領的身份,遠比我們想想中的要大,至少當時在這片區域是很大的。
之所以誰都沒有說,那是因為我們擔心格桑,畢竟他是蒙古人,這東西在蒙古意味著什麽可想而知。
從曆史的年代來說,決然要比元朝要早的多,說不定還是成吉思汗部落很早的先明。
兩天之後,我們離開了這個號稱“沙中花園”的古城遺址,一路朝著東南方繼續出發。
這次就變成了正在的荒蕪一片,再也看不到胡楊林,連個蟲鳥都非常難見,有的隻是連綿起伏的沙丘以及望不到盡頭的黃沙。
“他娘的,胖爺以為之前那樣就是真正的沙漠。”
胖子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可誰能想到,那隻是一個開始,這裏連一點兒生命跡象都沒有,胖爺懷疑自己這次可能死在這裏。”
我看了一眼最前方騎著駱駝的格桑,說:“現在連格桑都沒有什麽確定的方向,接下來隻能靠我們自己判斷方向了,隻不過沒有你他娘的說的那麽悲觀,畢竟我們剛剛補充了水源,十二頭駱駝也都沒事,暫時還是放心的。”
格桑回頭說:“這裏是生命禁地,那就是人間的地獄,我這也是第二次越過古城遺址過來,要不是小媚的要求,即便你們出再多的錢,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們來的。”
胖子又和格桑鬥起了嘴,我也懶得去聽他們說什麽,自己心裏清楚,這看似荒涼的沙漠之下,可能有著奔騰狂湧的地下河流,要不然古人也不會在這裏生活。
因為在沙漠沒有沙化之前,這裏肯定是一片原始森林,而最早的中國,確實一片汪洋大海,要不然不會在一些高山之上,發現貝殼的化石。
格桑有過一次經驗,那就相當於我們第二次倒鬥一樣,即便他不可能再找到什麽古城遺址,但他可以根據一絲絲的植被,從沙子中挖出一眼小泉來,說白了其實就是浮於表麵的地下河流,所以我才不會那麽的擔心。
生命禁地,那是號稱被萬物遺棄的地方。
其實殊不知在沙漠之下,藏匿了很多的動物,其中有食物鏈的最底層,也有一些毒蛇之類的最頂層。
可是,當我們萬物長靈到了這裏,那毒蛇那些動物,也要下一個台階,這裏是它們的家園沒錯,但人類最強的就是有聰明的大腦。
在這裏,烈日實在的毒辣到令人發指,而晚上又是冷的骨頭都疼,我們就選擇在白天休息,晚上行軍。
我不斷地拿出羅盤來確定方位,生怕走錯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來一回的折返,足以讓我們失去了最佳到達目的地的時機,而付出的更可能是生命的代價。
幾天的相處之後,格桑對我們的敵意基本消除,唯獨對胖子不減反增,所以在晚上行走的時候,他會拿出攜帶的白酒給我們喝。
這種酒的度數極高,差不多就是草原的蒙倒驢,大晚上喝一口就渾身暖洋洋的。
在又走了一天之後,格桑便是罷工不走了,因為他說再走下去,就沒有地下淡水可以用了,要有也是在沙子的很處,人力是根本不可能挖的到的。
我們又加錢,可是格桑說就是我們給他再多也沒用,因為他的組訓告訴他,進入就是死,人死了錢也就沒有意義了,這點他是非常明確的。
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隻好原地休息,霍子楓說我們順便也等一等盲天官他們,估計現在我們這個先頭部隊已經做得非常出色了,至少從羅盤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這次休息是個晚上,夜裏冷的要命,還好我們都是北方人,要是南方人估計現在已經被凍得走不動了。
這並不是歧視,而是現實本就如此,這正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南方不懂北方雪啊!
一顆不知道幹枯了多少年的樹木,大半個藏在黃沙中,格桑說這也是因為那場大沙暴的原因,要不然我們根本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也不可能在死亡的沙海中再度點起篝火來。
在我們圍著篝火,周媚獨自離開的篝火堆,胖子問她幹什麽去。
周媚並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了一個不大的沙丘之後,隱約聽到了流水的聲音。
“我靠,這沙丘後麵有條河啊!”
胖子瞬間是興奮了,作勢就要跟過去看看,但是被我生生地拉住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罵道:“你個沒腦子的,人家姑娘是去方便,你他娘的居然會想成有一條河,你不怕被河淹死呀你!”
胖子尷尬地撓著頭,說:“一時疏忽,你把胖爺看成什麽人了。”
格桑看著天上的月暈,說:“這次真是倒黴了,看來又要起風啊!”
“娘的,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隔幾天就刮風啊?”胖子罵了一句。
格桑沒有理他,而是對我們說:“我們進來的正好是風季,所以會經常起風,希望這次的風不要像上次那麽大,否則我們都會被黃沙掩埋的。”
胖子不服氣地說道:“埋個死人頭,埋了不會再爬出來,再說想要埋胖爺,也不看看這幾股小屁風有沒有這個實力。”
格桑冷哼一聲,說:“你很快就知道了,到時候看你還嘴硬不了。”
忽然,沙丘之後傳來了喊救命的聲音,畢竟離得也就是百十來步,我們一行人直接從沙丘爬了過去,當我們看到周媚的時候,她的半個身子已經到了沙子裏邊。
流沙坑!
一時間,我們都想到了這個代名詞,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帶繩子,現在再回去拿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周媚下沉的速度,那是肉眼可以看得清的。
格桑第一個就撲了上去,整個人平爬在沙子上,希望受力麵積大一些,就在他抓住周媚的手的同時,他也開始往下陷。
而霍子楓也爬了上去,抓住了格桑的腳。
接著我們就一個接著一個,可誰又能那麽快的反應過來,這流沙坑的直徑,遠比我們想象中大的多,所以隻有最後的胖子沒有進入流沙坑的範圍之內,其他人全都爬在上麵,越是掙紮越陷的深。
我在倒數第二個,看著周媚已經被埋的剩下一個腦袋,她整個人哭的跟淚人似的,畢竟她終歸是個女流之輩,能來到這裏,已經是尋常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哭也是最正常的生理反應。
我們其他人陷入的速度自然要慢的多,胖子咬著牙大叫道:“我的親娘啊,你們倒是用力啊,難不成讓胖爺一個人把你們六個人全都甩上來?”
我罵道:“廢什麽話,你他娘的再用……”
可當我看到胖子冰冷的眼神之後,立馬就明白他有了放棄的想法,畢竟我們幾個人還是很好拉上來的,可加上被格桑抱著腦袋的周媚,那幾乎是沒可能的,反倒是可能我們也跟著順了命。
胖子用眼神詢問我的意思,我忽然覺得胖子真是變了,變得如此的陌生。
按理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他是油鹽不進,反倒是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現實了。
我最終還是選擇搖頭,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正值花季的美女就這樣損命,而且以格桑的性格,他必然是死都不肯放手的,到時候我們就失去了在沙漠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人,也就是我們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