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最恐怖莫過於孤獨
我的情況比胖子更差,已經擦了好幾次汗水,咽下唾沫說:“小爺怎麽知道,反正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我們兩個不能再走散了。”
胖子用手電急速地照著四周,說:“胖爺親眼看到靈妹妹消失在眼前,那感覺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我說:“別亂,也許這就是幻覺導致我們看不到他們,其實他們應該就在不遠處,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鎮定下來,想想破解的辦法。”
胖子苦著臉說:“得了吧小哥,連你都看不透這是什麽,別人更加歇菜了,要是一會兒你也消失了,那剩下胖爺一個人,胖爺會被寂寞死的!”
聽到胖子這話,我心裏更是陣陣的不舒服,即便知道其他人就在身邊,但無法看到和感覺到,那和自己被關在一個封閉空間有什麽區別。
胖子最多會寂寞,可我說不定會嚇瘋,早知道就不該往回走。
“小哥,小哥……”胖子叫了我幾聲。
我猛地轉頭去看,此刻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我居然看到胖子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就像是在看一個慢鏡頭似的,最終胖子消失不見了。
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其實在往回走的路上,已經不下一次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也是導致人員逐漸減少的重要因素。
剩下我自己之後,我倒是沒有想想中那樣的恐懼,不知道是自己的膽子越來越大,還是心裏一直認為所有人就在周圍,隻是我們身在幻境之中,看不到彼此罷了。
定下神之後,我便在原地休息,但槍一直保持著上膛狀態,並且強迫自己不能胡思亂想,隻想一些平常鋪子裏的瑣事,用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那些事情根本無法左右我的想法,我隻好又想著盲天官跟我說過的那些話,再總結自己之前的倒鬥經曆,希望從中找出什麽破綻來。
畢竟不管他是善意還是惡意,總之在很大的成分上他是騙過我的,而且還不止一兩次。
就是這樣,便讓強迫自己休息了半個小時,可是身體上的疲憊減輕,反倒是讓思想上的包袱加重。
很快也意識到這樣的自我麻痹不行,必須要找到破解之法,要不然我可能一直在自己的幻覺中,直到死亡也是極有可能的。
站起身來,我便又朝著裏邊走去,四周的情況還是一成不變,放佛這條墓道有著無限的長度。
可是我不敢停下來,擔心停下之後就會亂想,那樣說不定又會看到無數的白衣女屍,隻能不停地往前走。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看到墓道的地麵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口子。
口子非常的不規則,但下去一頭牛不是問題,我看到邊緣有人來過的痕跡,就覺得可能是其他人,便用繩子將自己吊了下去。
在緩緩下降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個枯萎的大樹,這棵樹是一顆發白的老柳樹,已經枯的不成樣子。
原本的枝葉早已經和下麵的泥土混為一體,隻剩下了光禿禿的主幹,下麵還能看到用枯枝和枯葉堆積而成的“新地皮”,給人一種年代極其久遠的感覺。
這顆樹實在太大了,比我見過的任何一顆柳樹都要大的多,也許是他們進入其中查看什麽解除幻境的方法。
所以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絲毫手電的亮光,當然這不排除是我自己的幻想出來的,但我寧願相信這就是現實存在的。
如果這是幻境,那我自然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要是真的,那很可能胖子他們就在裏邊,但現在也容不得我敢不敢,眼前的現實終將要是麵對,看著那些猶如鬼爪的幹枯樹枝,但還是硬著頭皮下到了底部。
這裏的空間非常的大,我的手電無法看清楚四周的牆壁,放佛整個空間隻有我和這顆古怪的枯樹。
我沒有敢直接上前,而是先圍繞著整棵柳樹照了一遍,這家夥的占地麵積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掉落樹枝已經岩石化了。
還有一些地方好像一張張的巨大蛛網一樣,手電光順著找進去,發現裏邊還是這樣的情況,這裏邊就是有二十個人在,也顯得微不足道。
那些纏繞的幹枯枝葉中,確實能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缺口,好像是人為破開的,但並沒有看到任何光亮和人的痕跡。
我觀察了一會兒,也並未發現什麽危險,隻是周圍靜悄悄的有些駭人,但還是隻能咬牙走到了那些枯枝爛葉堆的附近,貼上去看個究竟。
在我靠近之後,發生這些枯枝別看狀入石頭,但卻非常的脆。
如果有心情進去旅遊一圈的話,完全可以從這頭直接走到另一頭,最多渾身沾滿了這些東西,因為已經無法吃力,人即便進去也不用順著那血窟窿去鑽。
我猜測大概是有人到過這裏,跟我現在看到的情況一樣,所以也沒有打算要進去的想法,便是離開到了別的地方,雖說地下出現一顆柳樹非常的奇怪,但無非是三種可能。
第一種是因為地殼運動。
第二種是人為挪動過來的。
第三種,就是在建造這座古墓之前便已經存在於地下,隻是一直沒有發現,現如今塌了個窟窿,才被我們發現了。
我暗暗苦笑,這要是真的也罷,畢竟大自然的創造力是無窮無盡的,很多奇觀是人發現了之後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
可這要是我自己的想象,那自己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一些吧!
放棄在這顆枯樹的尋找,便是習慣性地選擇了一個自己認為比較保險的方向,但其實心裏也沒什麽底,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希望盡快地找到胖子他們,那怕是任何一個人也不錯。
走了沒有一百步,頓時就隱約看到了一個建築的輪廓,我忍不住愣了一下,難不成讓我誤打誤撞找到了冥殿嗎?
隨著我繼續往前又走了一百步,終於看到確實有建築,而且好像還有那麽一點熟悉,隻是我手裏的狼眼放佛受到了什麽限製,無法照清楚,反而讓那建築有一種詭異的幽深。
我將狼眼的光束調整成一點,放佛真的好像一隻狼的眼睛一邊。
可這下在那建築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抹慘白色的光亮,就仿佛一盞被人點亮的節能燈,隻是這盞燈的亮度雖然傳播極遠,但卻不像是用來為人照明的。
這樣的環境之下,我整個人就愣在了哪裏,放佛有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呼吸加劇心跳也自然的加速,甚至到了自己無法控製的地步,放佛心髒隨時可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我心中暗罵一聲,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地方會出現這樣的光,難道是我們隊伍的人?
可是不管怎麽看都不像,因為我們盜墓賊所帶的光源絕對不會是如此淒厲的光芒,顯然帶著一種莫名的詭異在其中。
目測了一下自己下來的高度,其實也就是六米多深,再去看那深邃的的光芒,放佛就像是冤魂沒有輪回,在這下麵徘徊了幾千年。
這是指引著活人去送死的光,讓人背脊生寒,忍不住地打起了冷戰。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有一種想要過去一看究竟的衝動,這好比迷失方向的海輪,忽然看到了一盞燈塔,然後不顧一切地跑過去。
同時我也忽然想到,如果是其他人到了這裏,他們是不是也會順著這亮光去看一看,以確定那究竟是什麽。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我端著槍,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生怕忽然跳出一個什麽東西來。
但是,周圍還是一成不變,放佛我是幾千年以後第一個進入這裏的,絲毫沒有什麽異樣的情況。
再往前走走,就發生那是一個大型的院落,其中多以兩層建築為主,雖說比起嶽家莊園要小一些,但絕對要抵得上盲天官四合院的好幾個。
隻是隨著我走進,那白光反而變得暗了一些,晦澀的光亮讓我通體生寒。
無法判斷這個光源是來自院落的哪個位置,隻看到像某個兩層的第二層之上,就像是一盞幽怨的孤燈,放佛隔著一層薄紗,給人一種極度朦朧的感覺,放佛那並不像是人間該有的光亮。
“幻覺,一定都是幻覺,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要麵對恐懼,才能破解現在的困境。”我輕聲地自我安慰了一句,同樣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在如此詭異的環境,卻偏偏隻剩下我一個人,在沒有任何商量,沒有同伴的幫助下,我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孤閉症蔓延全身。
隻是這次和以往的情況又有所不同,現在是那種空闊的無助,就好像一個人缺衣少食行走在沙漠中一般。
看了看手表,不知道什麽時候表麵的玻璃已經破碎,但還是能看到,現在正是將近午夜時分,瞬間就像抽自己一嘴巴子,沒事幹看什麽表,現在把自己搞得更加的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