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掘地打洞
有那麽半分鍾,根本沒有人搭話,可能是上麵的人已經離開了,但是胖子又連續喊了好幾聲,到了最後甚至改成坡口大罵,終於才聽到了有人回應他的聲音。
“給老子閉嘴,都成了階下囚了,還敢罵人,你信不信老子不把你放出來,讓你們全都在下麵腐爛發酵啊?”
“嗬嗬,原來有人啊,那這位大哥您還是把我們放出去吧,有錢咱們大家一起賺,畢竟在這種地方人越多越好,我們給您探個路什麽的都可以,大家合作一把怎麽樣?”
胖子立馬就改成笑嗬嗬的聲音,但是他的眼睛卻顯得無比的凶狠,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還有這樣的一麵。
“少他媽的放屁,老實在下麵待著,這皇陵窮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漢朝的哪個皇帝的,我們哪裏還有給你們分的,現在我們他媽的沒有摸到什麽有價值的名器呢!”
那個老大說:“好了,小濤,少說幾句。”接著,他又對我們說:“後生們,粥就這麽一點兒,僧不能太多了,你們和我們隻能吃飽一家,所以隻能委屈你們了,別記恨我們,我已經的仁至義盡了。”
“老大,我看還是打開條縫,我把雷管往下那麽一丟,這件事情保證神不知鬼不覺。”那個一心想要少掉我們的人,又一次開口說道,句句都透著狠毒勁。
“你閉嘴,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別他娘的動不動就打呀殺呀的,我不是經常跟你們說,我們是出來圖財,盡量不要害命。”
“哦,知道了老大。”
我初步判斷他們就這三個人,至於是不是還有沒說話的,或者在其他地方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要是他們三個人就敢下這個皇陵,我還真是佩服他們的膽量。
這種大型陵墓可不比那些小土包,一旦遇到事情,人少可能短時間就會全部喪命,人多的話有可能有點轉機,我現在倒是挺好奇他們是從什麽地方進來的?難道沒有遇到那些金蠱的幼蟲罵?又是怎麽躲避的?
霍子楓朝著我們伸出三根手指,我們都點頭表示明白,他清了清喉嚨說:“三位,我叫霍子楓,在這行業裏邊算是有點小名氣,如果你們聽過,請把我們放出去,大家交給朋友,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絕不推辭。”
“霍子楓?我記得有個叫霍小七的盜墓賊好像就是這個名字。”一個人對旁邊的兩人了這麽一句。
霍子楓馬上說:“沒錯,我就是霍小七,不知道幾位是?”
“我們是……”
“你給老子閉嘴!”
還不等那個甕聲甕氣的家夥說出來,那個老大直接打斷了他,老大自己說:“原來是小七爺,真是失敬了,想不到在這種窮不拉及的地方能遇到您這種大人物,看來這裏有好寶貝啊!”
“聽你的意思,你是認識我,但還是不打算放我出去了?”
“小七爺,您這話說的,放肯定是要放的,要是不放了您,讓您那幾位哥哥知道了,我們的腦袋還不和身體分家了,不過要等到我們摸完名器之後,失陪了。”
簡單的幾句對話,上麵的那三個人這次是真的走了,我分析了這些對話得到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消息,但是對於霍子楓有一個名字霍小六就很是好奇。
我問:“師兄,他們怎麽叫你霍小七?”
霍子楓說:“剛出去那一年,開始混的很差,很多地方都不被同行認可,所以做起事情來也是束手束腳的,後來和幾個同行高手有了些交際,在一次聯合倒鬥中我們結為了異性兄弟,我排行第七,年紀又不大,所以道上現在叫我霍小七的人更多一些。”
胖子抱了抱拳,說:“吆喝,原來您就是小七爺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呀!”
我皺著眉頭問道:“死胖子,你也知道我師兄的名號?為什麽我不知道呢?”
胖子擦了擦滿額頭的細汗,說:“小哥啊小哥,你的腦子裏邊是有一片淨土,名叫撒哈拉,滿腦都是沙子(傻子),咱們以後可要跟著小七爺好好幹的,胖爺就是提前拍拍他的馬屁,你不知道我他娘的怎麽能能知道了!”
霍子楓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他說:“我在長江以南有些名器,北方人一般很少聽過我的名號,看來這三個盜墓賊也是南方人了。”
胖子拍著額頭說:“你們兩個的師傅真是造孽啊,那很明顯一口就是滿口的南方普通話,這點胖爺在他們一開口就知道了。”
我踢了胖子一腳罵道:“你他娘的,說事情就說事情,罵我老爸幹什麽!”
“我他娘的現在還說個屁,胖爺要開工挖地道了,說什麽也不能讓狗日的竊取咱們勞苦大眾的勞動果實,在要是放在改革開放前,那是會被拉著遊街的。”
“哼哼,你以為現在就沒事了?”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說:“一旦陵墓中的名器涉及的價值大了,現在槍決已經不多見了,但還是有人被判無期的,剛剛改革開放,那真有盜墓賊挨了槍子。”
“真的假的?還有這事?”胖子有些不相信。
我說:“聽過九龍玉杯嗎?”
胖子狠狠點頭,說:“胖爺怎麽說也是幹了這麽多年古董買賣的,九龍玉杯是康熙爺喝酒用的被子,聽說這個玉杯四角各有二龍戲珠,共有八條龍,把手一條龍,一共是九條龍,所以才得九龍玉杯這個名號,這個怎麽了?”
霍子楓接過他的話,道:“九龍玉杯號稱中華大地的聖物之杯,隻有盛滿酒,就可以從杯子裏看到九條翻轉的蛟龍,好似在翻騰的大海嬉戲一般,我想師弟你想說的是景陵被張老大盜陵一案吧?”
我點頭說:“雖說到現在九龍玉杯還是尋覓不到,但是那種為了打擊盜陵犯,大部分盜墓賊落網,其中有六人重犯被遊行之後,在景陵大碑樓執行了槍決。”
胖子撓著頭,好像想到了什麽,問我:“小哥,景陵是被姓張的人盜的,而你說你們家祖上好幾代都是盜墓賊,這事不會和你們有關係吧?”
我又想踢他,可是這次他學乖了,說完就躲得遠遠的。
“去你娘的,張姓是個大族,在百家姓中排名第三,中國有那麽多姓張的,做盜墓賊的又不僅僅是我們家。”
“嘿嘿,這可不好說,你還是找機會回家問問你老子,看看九龍玉杯是不是在他手裏,要是真的在,那你可就成了富二代了。”
“滾,我爺爺是這行的真正老手,人送外號盜王,我爸爸就是富二代了,有沒有九龍玉杯,那小爺也是富三代。”
我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裏也有點打鼓,爺爺在參加過抗日,又去過朝鮮抗美援朝,是抬著從朝鮮戰場下來的,回到我們的祖村就重新拾起了倒鬥這個生計,後來也拉過一大票人一起倒鬥。
根據傳聞,我知道景陵被盜就是張姓男子帶頭做的,約莫去了三百多人,這件事情即便和爺爺沒關係,但他應該也知道,說不定還認識這個人,這次回去一定要問問他關於這件事情,畢竟我對九龍玉杯一直都非常好奇。
小虎卻打斷了我們的胡扯,他說:“老板,還有兩位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事情,咱們是不是想想怎麽離開這裏,不能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來放咱們,到時候冥器被摸光了不說,萬一他們不來放咱們,那我們五個就死在這裏了!”
胖子立馬附和道:“這是個明白人,生命第一,冥器第二,兩樣一個都不能丟了,來來來,趕快行動起來,想想怎麽從這裏出去。”
我們陷入了沉默,這裏是整棵大樹的內部,而這樹是用青銅打造的,至於外麵為什麽又那些藤蔓枝葉,現在還是無法解釋,隻有想想該怎麽打開這個控著我們的牢籠才行。
胖子就在一邊分析道:“如果說整棵參地大樹的主幹是青銅打造的,那麽無論我們從那邊的牆上想打個盜洞出來,結果都會碰到青銅牆,現在隻有頭頂和下麵兩個地方沒試了。”
霍子楓說:“上麵不用試了,掉下來的時候我觀察了一眼,也是二十公分厚的青銅板,而且沒有著力點,根本不可能從上麵挖洞出去。”
胖子苦笑道:“得,隻剩下地上這些青石板了,來大家一起動手把這些青石板撬開,看看下麵是個什麽情況,如果也是青銅的話,那隻能等著被那三個家夥放出去,或者到了最後關頭用炸藥。”
我說:“你他娘的怎麽老是惦記著炸藥,不是都說了這麽點空間,一炸我們也會死的。”
胖子摸出了一支煙,點燃抽了兩口說:“如果別的辦法不行,胖爺寧願搏一把,也不願意在這裏渴死餓死,胖爺最怕挨餓了。”
廢話再不多說,我們就拿出工具開始撬青石板,這些青石板倒是年代久遠,脆的好像普通玻璃似的,人踩在上麵沒事,一撬就四分五裂了。
將一層的青石板撬開,我發現每一塊都有半指厚,一共撬了九層才出現了泥土和岩石,顯然已經是到底了,那麽接下來就要在這種地質中挖盜洞了,這將會是一次非常耗費時間的工程,因為地質的關係,估計三天五天都不一定能挖的洞。
“快過來,這裏有大發現。”在另一邊撬開青石板的胖子,忽然就大聲叫道。
我們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起圍了過去,我們看到了一塊腦袋大略顯腐爛的木頭,下麵還連著,說明這塊木頭的個頭不小。
“全部挖出來看看。”我馬上就說了一句,然後大家開始七手八腳圍著這塊木頭把四周圍的青石板全部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