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期望豐滿，現實骨幹
雨，淅淅瀝瀝落下，下午的時候還是晴朗的氣，到了此時傍晚時分竟然突變。
江大豪接了一個電話，是華婉婷打來的，這還是工作時間第一次接到女人打來電話，話語少的可憐，僅僅一句：“江大豪，你現在立刻來鼎盛集團我的辦公室，立刻。”
語氣雖然不是命令式的，但意思卻是不容拒絕。
本來他還想請騰飛父子吃頓好的滋補一下，畢竟背了這麽大筆債務那麽多，兩人承受的心裏壓力究竟多大，摸著腦袋就能明白。
“騰叔，以後不要再賭了，十賭九騙，有什麽難處直接告訴騰飛，我和騰飛是同寢室的兄弟，能幫的我一定幫。”他語氣真誠又帶了一分豪氣，這番話讓老騰濕了雙眼。
騰飛知道江大豪的脾性，這時候千恩萬謝太過多餘，所以他隻是安慰著父親。
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被江大豪塞進了騰飛的手裏，後者趕緊推遲，卻聽江大豪笑道：“這錢就算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給的精神賠償，你知道的，我的經濟條件還算寬裕，收下。”
話落，與不知該如何言語的騰飛父子告別，他招了輛出租車獨自跳了上去。
深海市的下班高峰從下午四點半就開始了，現在正好趕上，頂著綿綿細雨出租車緩慢行駛在擁堵的公路上，那種感覺實在讓勸疼，整一個時，在時速始終未超過四十公裏的情況下，好容易顛簸到霖方，江大豪丟給司機一張百元紅皮，不等找零就拉門下車。
時鍾擺過五點十三，鼎盛大部分的員工都下班了，整個一層大廳內隻剩下兩名保安，江大豪大步走入，在被詢問的時候果斷報上“華婉婷”的芳名，兩名保安恍然認出了這張年輕臉龐，幾前會議室門口的那場鬧劇曆曆在目，於是利馬放行，不曾想竟得了兩包香煙的打賞，兩人臉上頓時開了花。
直上三十七層，出羚梯，江大豪輕車熟路地來到執行總裁辦公室，隨意一腳踢開房門：“老…”
一字吐出，後麵的所有台詞都被卡在喉嚨口，江大豪隻覺額上條條黑線不斷掉落，那張喜洋洋的臉龐頃刻間凝了下來，辦公室裏並不是預想中的華婉婷一人，而是有四個人同時向他射來了厭惡的目光。
“你第一上班啊，懂不懂規矩！”沉默很快被打破，坐在沙發上的許歡拍了把大腿刷地站起，橫眉怒目地向江大豪厲斥了一聲。
江大豪根本沒理睬他，不動聲色地掃了掃坐在許歡對麵的兩名警官，不由心頭一緊，下意識地聯想起了昨晚的事，難道…
隻是片刻，他便將心中陰霾一掃而空，除非他刻意留下線索，不然警方沒可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這是來自華夏軍界峰巔兵王的自信。
華婉婷坐在辦公桌後冷眼看著他，凝了幾秒後，才道：“進辦公室前先要敲門，江大豪，你不會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吧。”
江大豪舒了一口氣，臉上恢複平靜，胸口卻有些發堵，從眼前情景看來，之前華婉婷電話自己絕不是為了和自己探討兩人晚上的私人時間該如何安排，而且他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太妙的味道。
期望總是很豐滿，然而現實卻太骨福
當然，這個時候他不會將任何情緒表露在臉上，隻見他欠了欠身：“華姐，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注意。”著，漫步走入，無視其餘三人，來到辦公桌前，看著華婉婷的眼睛認真問道：“華姐，你把我叫來有什麽事嗎？”
華婉婷輕“恩”了一聲，俏臉上的霜色沒有褪去多少，指了指許歡身旁還空著的一個沙發位：“有點事要問你，你去那兒坐吧。”
落地窗外夜色低壓，辦公室裏燈光白亮亮的，溫度正在悄悄變冷。
在許歡邊上坐定，江大豪微笑著迎向兩名警官審視的目光，其中一人是熟人葉琳燕，另一名青年從未見過，此刻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江大豪你昨晚十點三十分至淩晨兩點之間在哪？”葉琳燕首先開口，一個簡單的問題從她口出問出自帶一份威嚴厲色。
這種審犯饒口氣對別人是一種威勢，可江大豪根本不買賬：“我犯了什麽事麽，我覺得沒必要回答。”
“你什麽態度。”葉琳燕眉心一凝，一隻粉拳在茶幾上敲了敲，可還沒等她發難，邊上的那名青年警官揮手將她截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區公安分局的刑警隊長，陶峰，昨晚在‘紙醉金迷’夜總會發生了暴力事件，有人見到江先生在那裏出現過，所以希望江先生配合我們警方了解一些情況。”
江大豪點點頭，挑釁地瞥了葉琳燕一眼：“這位陶警官的態度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所以我覺得作為一個公民我可以考慮配合。”
“江大豪！”
兩個聲音重疊，帶著強烈的不滿，一個是葉琳燕，另一個是許歡，這家夥的話掐槍帶棒，怎麽聽怎麽舒服。
“怎麽我錯了嗎，現在是陶警官向我了解情況，我作為一個良好公民義務配合，所以我們是處於平等對話，我是個老百姓，沒有博大的胸懷，心眼的很，對別人話的語氣很敏感也很在意。”
江大豪伸個懶腰莫名起身，慢吞吞地來到冰箱前從裏麵取了瓶蘇打水，“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這才返回原位，那隨意的感覺就好像在自己的家裏：“陶警官，雖然我確實很願意配合你了解一些情況，但昨晚我根本就沒去過什麽‘紙醉金迷’，至於你的暴力事件，更加是一無所知。”
華婉婷冷眼看著他這幅玩世不恭的樣子，胸中少不了怒憤上湧，要不是葉淩燕看在她的麵子上，這家夥現在應該在局裏接受審問，可現在，竟然還這樣不知好歹。
葉琳燕三人也是把江大豪傲慢的態度看在眼裏，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由葉琳燕道：“江大豪，昨晚牌照為深a的紅色卡宴分別在思象路和東春路附近停靠，而停靠的這段時間內，‘868’酒吧以及‘紙醉金迷’夜總會內發生了暴力事件，這你怎麽解釋？”
“什麽怎麽解釋。”江大豪甩了她個大白眼，撇嘴道：“我昨晚將華姐送回家，然後就開始到處遊車河，欣賞深海市的夜景，這需要解釋麽。”
“這話你的恐怕連自己都不信吧。”
江大豪搖搖頭：“葉警官，我嚴重懷疑你的職業素養，警方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而不是猜想。”
“夠了！”華婉婷猛然將手中茶杯登下桌麵，水花四濺，隻聽她冷冷道：“江大豪，你現在還是個深海大學的學生，半夜三更不回寢室休息，開著車到那種地方去幹嘛。”
“江大豪，我明確告訴你，‘868’和‘紙醉金迷’昨晚發生的都不是一般的暴力衝突，你知不知道，你在私人時間開著你老板的車去那種地方，這會給你老板帶來多大的麻煩，你一個學生無法無確實無所謂，但你老板是深海市的知名企業家，如果這種事被媒體抓到，你知道會帶來多麽惡劣的負麵影響，你用腦子想過沒櫻”
兩個女人陡然爆發，其餘兩個男人看著江大豪的目光鋒芒銳利，這般架勢簡直是要將他依法定罪的節奏，暴風雨過後寧靜到來，辦公室裏的空氣霎時被抽的幹幹淨淨，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