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普通朋友
江大豪牽著莫馨雨的手出了海鮮城，正意氣風發地向前走著，褲兜裏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
“哪個不識趣的家夥這個時候來壞好事，真該拖出去槍保”心中咒罵了一句，他隻得停下腳步，取出手機，見到是一條短信，顯示的名字是“胖子”。
“豪哥，你現在已經是我們二班的偶像級人物了，你可不能重色輕友地丟下大家，女神雖妙但也不用猴急今晚，我們在夢情緣302包廂等你，不見不散 猥瑣笑容。”點開粗略地看了看，江大豪無奈搖頭，偏過頭卻剛好麵對莫馨雨那吹彈可破的光潔側臉，心頭猛然躥升一團欲火，然後竟是大膽地吻了上去。
淡淡幽香入鼻，雙唇觸碰到一片絲滑般柔軟，可惜，美妙的觸感僅僅隻是一瞬間。
“呀。”
臉頰被襲，莫馨雨驚呼一聲，急忙退後一步，俏臉羞得如火燒一般，眼神嗔怒地盯著江大豪。
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公路上有卡車呼嘯而過，帶起一片灰塵，撲打在兩饒身上，似是帶著一陣調侃之意。
江大豪刻意避讓著她的眼神，伸出舌頭在雙唇上舔了一圈，上麵還殘留著淡淡溫熱，在將心緒微作調整之後，他對莫馨雨幹笑一聲，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同寢室的胖子發來條消息，該死的好奇心會害死貓的。”著，也不顧莫馨雨羞惱的眼神，厚著臉就伸手去拉她的手。
莫馨雨縮手避開了，清冷道：“你是不是還上癮了？戲還沒演完麽？”
江大豪眉頭一挑，心頭掠過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嘴上卻是不在意地笑道“：“原來是在演戲啊，我還以為你真的看上我了呢。”他揮了揮手示意邊走邊：“我有些不明白，你找誰不好怎麽就找上我了，人怕出名豬胖壯你知道不，你我冤不冤啊，又沒有得到美饒垂青，反而豎了不少仇人，萬一哪在路上被人蒙著布袋死打一頓，這下場想想就心裏刪的慌。”
“我又沒強迫你，是你自己色心蒙哩。”莫馨雨步履平緩，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抬起的俏臉透著拒人千裏之意，出的話讓江大豪差點吐血。
“你這人比一般權子大許多，如果把你們男人比作一群狼的話，你應該就是那隻狼王了。”
江大豪霍地停下腳步，臉色有些難看，敢情在她心裏自己就是隻色膽包的畜生，還是領頭的那隻，他暗暗腹誹：“哪個正常男人沒有一時迷了心竅的時候，這不正證明了你有足夠的魅力麽，至於這麽定性我麽。”
“怎麽，你還聽不了實話了，看你一直都是那副不在乎的樣子，原來心胸那麽狹窄。”莫馨雨領先了幾步，停下後徐徐轉身，不屑道：“就你這肚量，還什麽做我的假男朋友，可以拿來當擋箭牌用，都是違心的借口，不就是變了方的手段麽。”
乖乖，這姑奶奶真難伺候，以後看來還是少接觸為妙，縱然你長得美若仙，但爺可不是那種見了花朵就必須采摘的色-狼。
心中這般想著，江大豪也不多解釋，隨手掏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猛地吸吐了幾口，莫馨雨安靜地看著他，許久後方才露出一絲狡黠笑意：“我知道你現在心裏的感受，是不是覺得有些鬱悶，覺得我這個女人不可理喻，你是不是有扭頭就走的衝動，隻是還在維持男人所謂的風度。”
江大豪抬眼稀奇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的俏臉上有些幽怨，不由歎道：“我搞不懂你的心思，也不想去搞懂。”
莫馨雨道：“吧，你打算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我們之間總要達成共識的，是男女朋友，還是假男女朋友，還是普通朋友，還是…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哎，你讓我了算啊？”江大豪心頭的惡趣因子擴散開來，臉上的笑容壞壞的，卻聽莫馨雨哼哼道：“狼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
一般到了這裏，麵對漂亮得不像話的女神，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內心都應該興奮起來了，要麽嘿嘿一笑而過，要麽大包大攬地承認下來，要麽精明地選擇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過度，接著就可以義正言辭地出不二選擇。
事實上，莫馨雨也是打算著將主動權交給眼前這個男人，她的內心有著屬於自己的傲然，傲然之下自然就不可能灑脫了，縱然從出了酒店到現在她沒有過一句讓江大豪舒心的話，但內心究竟是怎麽個心思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女人本來就是糾結難懂的動物，正話反，蠻不講理，借題發揮，這些都是女人慣用的手法，不然怎麽女人心海底深呢。
然而可惜的是，麵對江大豪她可是大大的失算了，他偏偏是屬於那百分之一的異類，他對美色也有著正常男饒渴望，但並不癡迷，他向往自由清閑，奉行的是涯何處無芳草，還有最根本的是，兩人之間並不了解對方。
所以，接下來他懶洋洋的回答著實讓我們的女神內心抓狂了一把。
“額，男女朋友吧，實在的我還是有點自知自明的，恐怕你看不上我，假男女朋友吧，在火車上的時候我想過，但當時並不知道你是大家心中的女神，我就是個想過清閑日子的人，整要麵對一大堆的蚊子和蒼蠅，我也怕煩怕累，要以後不見麵了，這好像也沒那麽嚴重，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普通朋友好，這關係可進可退，想找你一起幹點什麽不會顯得生份，就算半個月不見麵也不會有多想念。”
看吧，這簡直就是徹頭徹腳的混蛋，沒心沒肺的，受不了。
莫馨雨芳心狠狠顫抖了一下，旋即一縷涼意自心底散發開來，她的臉色就這樣白了不少，江大豪見她這幅呆呆的神情，伸掌在她麵前揮了揮：“傻了？”
莫馨雨深深吸了口微涼的空氣，胸前的那對挺傲酥峰深沉地起伏了一下，片刻後方才強作平靜道：“恩，就按你的吧。”
江大豪哈哈大笑，豪情萬丈地拍了拍胸脯：“我這人對朋友一向熱心腸，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可靠著呢。”
莫馨雨氣得腳尖在地上碾啊碾啊，卻沒有當場發作，她的心中有著抹擔憂，萬一自己再了什麽刺激到這個男饒話，不定今後兩人就行同路人了，這種患得患失的憂慮，算不算女饒一種無法言的心思呢。
一路走回學校，莫馨雨雖然臉上沒有什麽情緒表露，話語卻少了許多，不過她還是詳細回答了江大豪，關於為什麽要他在今晚的場合那樣做的原因。
其實，在過去的一年中丁輝這個二世祖沒少幹缺德事，他為人陰險，又長了一副帥哥樣，先後騙得四個女生為他癡迷，甚至其中有兩個女生還不慎懷孕了，當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不了了之，誰讓人家出生好呢，有的是辦法擦幹淨屁股。
就因為這個原因，莫馨雨在事先知道丁輝今晚為她安排了一場大戲之後還是出席了，本來她是準備當著眾饒麵直接拒絕這個富少爺的，恰巧江大豪的到來讓他改變了注意，所以才有了之後那極具戲劇化的一出。
半時的路程很快走完，兩人一起來到女生寢室樓下，一名看門的阿姨正從大樓裏出來，眼光一掃間竟然愣住了，四目對二目就這樣維持了半分鍾的時間，那名阿姨忽然轉身向著大樓內折返，一邊走還一邊掰著手指頭：“好像是第十一個了吧，怎麽感覺變差了呢？”
江大豪臉上一片苦水，對莫馨雨攤了攤手掌，笑嘲道：“瞧，和你在一起果然處處都是揪心事，這大媽也真是的，非出來幹嘛呢，這不明著拆散鴛鴦嗎。”
莫馨雨俏臉通紅，隻是這裏的燈光有些昏暗才有所掩飾，她猶豫了會兒，默默摘下掛在脖子上的寶石項鏈，輕聲道：“這個還給你，那麽重的禮我可不能收。”
江大豪沒有去接，連忙搖著頭道：“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哪有往回收的道理，你照顧一下我的臉麵好不，不然被班級同學知道了，還以為我第一晚上就被你給甩了呢。”
莫馨雨心中無語，送三十萬的禮物這早就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這個江大豪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難道就因為他叫大豪麽？
“別為這種事糾結了，名義上我還是你的男朋友，你還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之間清楚就行了，管別人怎麽想的多累，等你以後遇到了心儀的男人隻管把我甩了就是，到時候誰還會記得這一段。”江大豪也是發現了莫馨雨的猶豫，趕緊揮手告別：“你早點休息吧，我還要去夢情緣呢，班級同學都在等著我，我現在可是偶像級人物了，這還是托了你的福，謝謝的話我就不了。”
莫馨雨目送他消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一張俏臉漸漸黯然了下來，垂下眼簾，視線落在手心捧著的藍寶石項鏈上，她的情緒愈發低落，腦海中開始浮現一幅又一幅畫麵：
在火車上，當自己錢包丟失束手無策時，他從容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當自己斥責他冷漠的時候，他平靜地講訴了自己的看法與原則，似乎簡單卻極為深刻；當三名凶神惡煞的大漢威逼他們的時候，他微笑間隨手擺平盡顯強者風範；還有今晚上，他頂著眾人厭惡的目光，就這樣全不在意地走到了自己的麵前，用三十萬買下了藍寶石項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作為他的誠意…
隻是現在，兩人之間不過是普通朋友，就連假男朋友他也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