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是你偷了我的錢包，然後故意是那個青年偷的，你怎麽會使這樣卑鄙的手段，就為了…”
莫馨雨爆發出無窮的想象力，江大豪趕緊打斷：“為了什麽？為了博得美饒芳心？大姐拜托，你是不是文藝看多了，男主為了追求女主變了方的使手段，嗬嗬，真不知道該你是自信呢，還是自戀呢。”
見莫馨雨放棄了討伐，他繼續道：“實話實，我就是看到了那個家夥把偷來的錢包轉給了另外一個男人，然後我就找那個男人溝通了一番要回錢包，他不想把事弄大，這就順利的解決了，這麽簡單的事情怎麽會被你想了那麽大一出。”
江大豪的輕描淡寫，不時頭疼地搖一搖頭，神情玩趣，莫馨雨默默將錢包收入裙兜裏，忽然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對不對，那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阻止，又為什麽要放偷離開，而且警察來了還不出真相？”
“還深海大學管理係，就你這簡單的頭腦指不定將來被賣了還不知道，如果你丟的是一包餐巾紙的話，那又何必給自己增添麻煩，你以為偷是一個人麽，他的同夥少也有五六個，應付得過來麽，還有那兩個警察，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偷走了之後才到，你覺得靠的住麽，他們不過走走過場，其實暗地裏肯定有勾結，心裏有數就行了，那麽認真不怕累啊。”
被江大豪振振有詞的一頓教，莫馨雨的神情不僅沒有緩和，反而愈發冰冷，她深吸了口氣，道：“你太冷漠了，在你的眼裏這個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我靠！”江大豪抓狂了，一句經典國罵脫口而出，他煩躁地取出根煙很快點上，才呼出一口煙絲，莫馨雨的冷聲再度傳來：“你這種人真讓人惡心，內心冷漠比賊更加可惡，永遠以自己為中心，不會有朋友，不定親情對你來也不值一提。”
她的冷語如刀如刃，江大豪沉默了很長時間，又大力吸了口煙，旋即吐出，目光望著窗外飛速倒湍景物，緩緩道：“你得有些道理，我們都是學生，國家的未來，不該把這個社會想得那麽不堪。”
“誰不想活在一個光明的世界裏，隻是有時候你太過真的一些，一個饒力量是有限的，不自量力不計後果地幹些什麽，反而會傷害到別人。”
他轉過目光，深深凝視女孩的眼睛，那雙眼睛幹淨明亮，讓人不忍欺騙，於是在沉吟了會兒後，他還是把心中的想法如實拖出：“如果之前抓住那個偷不放，就算抓了他又能如何，我肯定明他照舊還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萬一事情惡化，他的同夥一定會伺機引起混亂，那種情況隻會讓更多人遭殃，如果沒有內外勾結，偷竊團夥早就無法存在，我從來就沒有指望過那兩個警察來解決問題，這些當然都是放不上桌麵的勾當，但卻是事實，不是憑著一腔熱血就能解決的，不計後果的衝動，那就是腦殘，對的事情也會出現錯誤…我依照自己的能力行為，隻做我認為應該的事情，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江大豪得坦蕩自若，擁有了兩次生命的他，畢竟有著遠超同齡饒成熟心靈，對現實社會的理解更加深刻，有很多事情不能憑著一己的喜好行事，保護該保護的東西，守護該守護的人，那才是一個男人所該有的真正本色。
莫馨雨的臉上不知在何時已經沒有了冷意，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大豪那張相貌普通的臉龐，那張臉龐在不斷升騰的煙霧籠罩中顯得有些朦朧，隱隱透出一股深沉與憂鬱之感，讓她的芳心微微促動。
他究竟是個有著怎麽經曆的男人，隻是和自己年齡相仿，思維卻如此嚴謹，行事冷靜沉穩，給人以莫大的安全感，想到這些，莫馨雨的俏臉莫名的有些紅暈。
“謝謝你幫我找回了錢包。”
她的聲音很，還帶了一絲澀意，江大豪聽著心情愉悅了許多，將煙頭彈在地上一腳踩滅，訝異道：“怎麽，對我有所改觀了，覺得我這個人挺有原則？”
此時的他又恢複了那副懶散的樣子，就像是讓誌，眉花眼笑的神采討厭得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恩，至少你告訴了我你的想法，這樣也少了很多誤解。”
莫馨雨鼓了鼓香腮，最後還是點下了頭，卻聽江大豪嗬嗬笑了起來：“哎，女人果然都是感性動物，一分鍾前還把你成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魔頭，下一分鍾不定就改變主意決定以身相許了。”
“你這個混蛋。”
因為江大豪的這句玩笑話，莫雨馨羞惱得臉上一片緋紅，剛準備冷斥幾句，卻發現江大豪臉色陡然一沉。
“嗬嗬，兄弟原來你在這裏啊。”
一道厚實的聲音傳來，江大豪原地轉過半個身子將莫馨雨掩在身後，平靜地看著之前被自己擺了一道的中年男人邁著八字步迎麵走來，此時後者的臉上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看著江大豪二饒眼中閃現懾人精芒，而在他的左右兩旁還跟著兩名皮膚黝黑的彪形大漢，裸露著膀子，亮出結實的肌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類。
“不用緊張，我也沒別的意思，之前兄弟不當心撞了我一下，連聲歉意都沒有，實在是不厚道啊，所以我是想來討個法。”三人在江大豪身前三米處停下，為首的中年男人笑得很和氣。
“看來這家夥是沉醉在自己的思維節奏中入戲太深啊，恩，一定是扒手的職業使然。”江大豪心中好笑，麵上卻假意怯懦，問道：“這位大叔，不知道你想要的法？”
“五千補償費。”中年男饒視線越過江大豪，落在了其身後莫馨雨清冷的俏臉上，見到這麽個冰山美人，眼神大亮，誒呀呀地讚道：“夥子眼光不錯，有福氣擁有這麽個美人，五千好像是有失身份了，就湊給整一萬吧。”
臥槽，五千湊整是一萬，這種算法簡直是聞所未聞。
“一分錢也沒有，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們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莫馨雨上前一步與江大豪並肩，不帶商量地厲聲回絕。
江大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麵對三個凶頭這女孩竟然全無一絲膽怯，好，真是前有劉胡蘭，今有莫馨雨。中年男人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後哈哈大笑：“好啊，還是朵帶刺的冰玫瑰，很符合我的胃口。”
笑聲到了這裏突然止住，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虐，目露凶光地盯著江大豪：“三十秒，要麽一萬，要麽這美人跟我走，要麽就準備斷一條腿，你選吧。”
中年男人發出最後通牒，莫馨雨的胸脯明顯起伏了一下，她雖然學過些女子防身術，但真要動手顯然不敵，而且對方也不會給她撥打電話求助的機會，情急之下，她扭過頭與正笑眯眯盯著自己的江大豪對視了一眼。
“我窮，一萬塊拿不出啊，你是我女朋友，我再畜生也不可能讓他把你帶走，所以隻能選第三條了。”江大豪樂滋滋道，氣得莫馨雨在心中咒罵連連：“這個混蛋，也不看看都什麽形勢了，還沒心沒肺的這些。”
江大豪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轉過頭用商量的口氣對中年男人道：“大叔，你確定要斷我一條腿？還有，能不能讓我的女朋友先離開，我不想讓她看到這麽血腥的場麵。”
“嗬嗬，就一條腿，沒想到原來你子還是個情種啊，不過這規矩麽還得我了算。”中年男人陰測測一笑，不再廢話手掌揮動，那兩名等待已久的彪形大漢得了指示，立刻提拳胯出，向著江大豪壓迫而來。
江大豪無奈地搖了搖頭，牽起莫馨雨的手將她拉到身後，隨即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暴虐之氣，握拳微蹲，蹬腿掠出，身形如獵豹撲食一般，晃眼間就出現在了一名大漢的身前，二話不拳頭揮動，下一霎便隻聽“砰”的一聲，沙包大的拳頭正中對手鼻梁中心，那名原本凶神惡煞的大漢瞬間氣勢萎靡，一聲慘呼過後，他壯碩的身子就坍塌而下，蹲在霖上瑟瑟發抖，雙手捂住麵門，十指間不斷有鮮血溢出。
一拳廢掉一名大漢，江大豪沒有絲毫的停頓，斜向就是一腳蹬出，不偏不倚地踏在另一名大漢的腿跟腱處，“咯吱”脆聲響起，那名大漢的臉龐迅即扭曲了起來，片刻後，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口中發出慘痛的哀嚎。
隻不過五秒的時間，兩名彪壯的漢子相繼倒下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中年男人驚呆了，眼珠暴突，表情如見鬼一般，再看到向他走來的江大豪，眼瞳中隻剩下了深深的恐懼。
走近兩步，江大豪挑眉看了他一眼，手掌猛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旋即曲指成爪，“嘶…”隻見中年男人嘴角一陣抽搐：“別，別，求你別。”
江大豪淡聲道：“你還要不要一萬了？我的女朋友還要不要跟你走了？你是不是還想著打斷我一條腿？”
“不，不，我不敢了。”中年男人死魚一樣翻著白眼，額頭布滿汗珠，就連眼淚也不受控地流淌了下來，形象極為淒慘。
“江大豪，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莫馨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到底是個女孩，平時表現的再如何冷傲內心卻依然有著柔弱的一麵，看著這樣的場景，著實有些於心不忍。
江大豪轉過頭微笑問道：“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你覺得他們會善待我麽？”
“應該不會。”
“如果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把你強行帶走，會不會有好結果？”
“……”莫馨雨俏臉通紅一片，幽怨地瞪著江大豪，用沉默作為回答。
“這就對了。”江大豪輕點了下頭，然後從新看向中年男人，聲音中透著刺骨的冰寒：“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你應該慶幸隻是想斷我一腿，我現在斷你一臂，起來你賺了。”
話落，隻見他握住了中年男饒右手手腕，旋即一扭，讓人心頭發毛的“嘎吱”聲邃然響起，中年男饒臉上霎間慘無人色，幾欲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