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北疆太子
容歡被容熹的話氣得夠嗆,恨不得上去把容熹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裝自己這個親哥哥。
“要不然我直接去半路上把北疆太子殺了,這樣也就不用擔心皇上會胡亂賜婚了。”容歡一想到景隆帝正在背後想盡辦法要陷害容熹,牙齒就恨的癢癢的,奈何那人是整個祈天國最有權勢的存在,他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我們就是擔心你會說出這種傻話才不告訴你的。”容輕有些無奈的看向容歡,還沒告訴他之前容輕就想到了容歡會有這種反應,心在看起來還真是那麽回事。
“我隻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就憑我的功夫根本就靠近不了北疆太子就被人給殺了?”容歡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容輕,要是真的能這麽做,他還會站在這裏?
容熹看著容歡笑笑,雖然這一次解毒很快,但容熹還是瘦了一圈,到底還是受了些苦的。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千萬不能衝動,你要記著皇上和朝中許多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容國公府,一旦行差就錯後果就不堪設想。”容輕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在朝中的所見所聞,不由得皺著眉頭叮囑。
容歡淺白了容輕一眼:“難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這麽一個衝動的弟弟嗎?”
“是的。”容輕毫不猶豫的點頭。
容熹坐在一旁,終於大笑出聲,而容歡和容輕在看到她笑出來之後,才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微微露出笑意。
接下來的日子,容熹名正言順的坐在府中養身體,出了前來看望的慕青和表姐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人。而北辰琉也好像失蹤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就連小紙條都消失不見。
三天後,景隆帝正式在早朝的時候宣布北疆即將派使臣團前來的消息,一時間朝野上下開始議論紛紛,這一次嫁到北疆去的人選。
這些消息容輕會常常帶回來告知容熹,容熹曾不止一次的慶幸過自己生在容國公府上,不管是爹娘還是哥哥都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個需要被關在家中的少女,而是一點一滴將朝堂和家中的信息全數告知容熹,也因為這樣養成了她萬事心中皆有數的性子。
“據說,北疆太子已經過來柴門關,很快就要進京了。”容輕皺著眉頭將在朝堂上的消息傳告知容熹,臉上並沒有多少緊張的神色,容熹心知他應該是已經有了成算。
“德妃和端王妃怎麽樣了?”容熹忽然想起自己中毒的事情似乎還沒有出一個結果,好奇的問了一句。
容輕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德妃被貶為貴人,遷到了一個偏僻的宮殿,這輩子應該是沒有什麽翻身的機會了。前段時間皇上故意在早朝上斥責了端王,並且讓人把端王妃的事跡全不都寫了出來,在皇宮門口大聲的宣讀,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端王原本還打算攔著,誰知在聽到端王妃曾經背著端王給側妃和小妾強行灌落子湯之後,也不管了。甚至放出狠話來說,隻要端王妃回到王府,他就立即下休書。於是端王妃一直都躲在外麵,不敢回家。
然而福寧郡主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根本就不管端王府中發生的事情,也從何來沒有問過端王妃在哪裏,隻是一心準備著自己的嫁妝,等著北辰逸將自己娶回去。
之前還積極準備婚事的北辰逸卻忽然動作慢了下來,但麵子上卻是做的十足,總是表現出一副很想趕緊將福寧郡主娶回家的樣子。不明就裏的百姓還對北辰逸讚不絕口,差點就把他誇到天上去了。
“不管北辰逸打算做什麽,景隆帝都會對他暗中培養自己實力的十分不悅,北辰逸蹦躂的越是厲害,景隆帝對他的忌憚就越深,最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當這個太子。”想起北辰逸,容輕就冷笑一聲,之前他做的事情容輕還沒有忘記呢。
“北辰逸的野心太重,不適合當一個好皇上。”容熹也跟著冷笑了一聲,她始終記得當年北辰逸對自己做下的事情,這一世才剛剛開始,她不會讓這麽快結束折磨的。
休息了三天,容熹終於恢複了些許體力,披上一件披風就站在院子裏,看著頭頂上的桃花。
北辰琉看來到院子裏看到就是這樣一個場景,他隻覺得自己心好像被泡在溫水之中,溫暖至極。不由得快步走向了樹下的人,露出一個笑容來:“你在這裏幹什麽?”
容熹一驚,下意識的回頭才發現原來是北辰琉,她又看了看天色,正是大白天的時候:“你怎麽在這裏?你到哪去了?”
北辰琉笑了笑:“我才問你一個問題,你就回了我兩個問題,我應該怎麽回答你呢?”北辰琉好笑的看著容熹,卻覺得自己的心隱隱已經放回了原位,這幾天出門在外,以前並不覺得長的時間好像變得很長很長,總想著能夠在最快的時間之內看到容熹。
“一個一個回答。”想起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聲不響就消失了這麽久,容熹臉上的情緒就好不到哪裏去,別過臉去不願意看北辰琉。
“我去了一趟北疆,又為你找了一些補身體的藥材,這一次事情出的太緊急我沒有來得及通知你,是我不對。”北辰琉略帶歉意的看向容熹,他自然知道事情出了以後容熹肯定會想要看到自己,但他寧願先去解決了這個麻煩,也不願意讓容熹被人威脅著嫁給其他人的可能性。
容熹沒想到北辰琉竟然是去做這件事了,心中不由有點驚訝。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還沒等容熹回答,北辰琉就遞過來一件純黑的披風,“我們走吧。”
容熹好奇的看了一眼北辰琉,接過披風,走了出去。
北辰琉帶著容熹到了上京的一間茶樓,剛好是靠窗的位置,可以將大街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
容熹還注意到,周圍的桌子都坐滿了,大家似乎都在等著什麽。
“他們都在等北疆太子。”北辰琉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喝了一口。
容熹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北辰琉帶自己出來看看:“你帶我來看北疆太子?”
北辰琉笑了笑:“當然得帶你好好看看,記得要離這個人遠一點。”
聽到北辰琉霸道的話容熹不由得笑出了聲,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北辰琉跑去了北疆,現在又帶自己來看北疆太子,看樣子之前容輕猜到的事情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說不定我對北疆太子一見鍾情,之後非君不嫁呢?”容熹戲謔的看著北辰琉,忽然好奇他在北疆到底做了些什麽,這才能夠氣定神閑的帶著自己坐在這裏看北疆太子。
“絕對不可能。”北辰琉意有所指的看向樓下,容熹疑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差點沒把嘴裏的茶噴出來。
難怪北辰琉那般有信心,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外貌有信心,更重要的是這北疆太子看上去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
此時北疆王子恰好帶著使者團經過大街,卻見最前方的男子身材高大壯碩,滿臉的絡腮胡子讓他看起來十分凶惡,光是看著就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煞氣,讓人膽顫。
“這北疆王子看上去並非善類,為什麽北疆一直依附祈天國?”容熹緩緩收回視線,難怪上一世那不知名的女子在北疆隻活了一年,每天麵對著這麽一個渾身煞氣的男人,光是看看都覺得膽寒。
“北疆百姓驍勇善戰,就算是個孩童提起刀來都可以上陣殺敵。可是他們所處之地是極寒之地,物資實在匱乏,所以每年都要到祈天國來求助。以往豐收的時候還好,但這兩年連年天災,國庫本就有些空虛,皇上答應起來隻怕不會那麽簡單。”北辰琉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容熹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上一世,容國公便是被誣陷和北疆勾結,才被景隆帝判下叛國之罪。究其原因,正是因為祈天國在和北疆的戰爭之中輸的很徹底。
其實想想,北疆蟄伏了這麽多年,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而祈天國之前一直看不起北疆,認為他們物資匱乏不敢得罪祈天國。卻忘了他們身邊睡著的是一匹孤勇的狼,一直在對祈天國豐富的資源虎視眈眈。
景隆帝也是太想將容國公趁機拉下馬了,根本就不管北疆後續戰爭是不是有人能夠出戰,直接為容國公判了罪。
就在容熹沉思之間,北疆太子似乎察覺到了不一樣的視線,抬頭朝著她和北辰琉所在的方向笑了笑,銳利的視線讓北辰琉沉下了臉。
容熹並沒有閃躲,她對於北疆王子有種很自然的不喜,淺淺的看了回去,眼中滿是蔑視。
北疆王子似是被容熹的眼神激起了興趣,等他再去看的時候,窗邊已經空無一人。
“正是有趣。”北疆王子低低的笑了起來,不管是剛才的男人還是女人都讓他十分感興趣,他有一種預感,他和這兩個人還會有機會見麵的。
這邊,北辰琉拉著容熹沉著臉往外走,臉色看上去很是不好。
“你怎麽了?”容熹有些莫名,怎麽看到一半就拉著自己走了?
北辰琉沉著臉,將容熹帶到一個偏僻的巷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