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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203章 似是故人來

  回家的路上接到夏北北的電話,抱怨說:“昨晚打你的電話也不通,打給阿姨,她說你一準又是在工作室裏加班了。”


  顧君齊啞言,她總不能說是酒後亂性,和人在酒店裏滾床單吧。


  隻問:“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果然一點兒都不想我。”


  “誰不想你啦?”


  “想我來江城的時候為什麽不來看我。”


  顧君齊“啊”了聲:“原來是那事啊,當時不是有急事嘛。等我忙完了時裝展,就去江城看你。”


  “不用了,我和寧夏已經說好了,等你舉辦時裝展的時候,我們一起飛過去給你加油。”


  夏北北興致勃勃的說。


  顧君齊說:“這樣也好,還能早一點兒見麵。”


  兩人說了一會兒閑話掛斷了,夏北北並沒有問起宋承煜的事。很顯然蘇瑞沒有告訴她,在這些事情上蘇瑞從不八卦。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從不在宋微然的事上開玩笑。


  蘇瑞的心情即便他自己不說,顧君齊也了解。


  回到家後孫青亦問起她的行蹤。


  顧君齊隨口說:“喝醉了酒,就在工作室裏睡下了。”


  孫青說:“我想著就是在工作室住下了。”


  顧君齊實則非常懊惱,接下來要怎麽麵對宋承煜?跟他說都是成年男女,又是酒後亂性,所以都忘了吧?

  但是,很顯然宋承煜不是那樣想的。


  他的行動足以說明一切。


  中午的愛心便當,是他自己親手做的。色香味俱全,比餐廳裏大廚的手藝還要好。


  空運來的帶著露珠的玫瑰花,秘書捧進來的時候都是一臉羨慕。


  雖然顧君齊平日裏就不乏愛慕者,但是,這一回像是戀愛了。


  顧君齊看到工作室員工一臉心知肚名的笑意,不由得一陣偏頭痛。


  打電話給宋承煜。


  “我們見一麵吧。”


  總要製止他每天送飯和鮮花的“荒唐”行為。


  宋承煜很幹脆的說:“好啊,正好手頭的事情忙完了,今天開始是要接你下班的。”


  顧君齊仰天長歎。


  下班時間一到,顧君齊拿上包離開。


  果然宋承煜已經到了,很閑散的靠在車身上等她。長身玉立,身後的背景畫是殘陽如血的半麵天際,尤不自知自己已經引來多少人的側目。此情此景,歎為觀止。


  隻有顧君齊審美疲勞,不為所動。


  走過去歎了口氣:“宋承煜,你到底要怎麽樣啊?”


  宋承煜桃花眸子微微眯著,理所應當的說:“對你負責啊。不然不就成了耍流氓了。”


  顧君齊假笑:“謝謝,不過真的不需要。我不信你對每個有關係的女人都會負責。”


  宋承煜有些生氣似的:“我可不是濫情的男人。”


  “但是,我們做為成年人,真的不需要那麽認真。我知道那隻是一場意外。”


  宋承煜告訴她:“對於我來說那不叫什麽意外,是情之所至。而且我這個人從不會酒後亂性,要麽不會喝多,喝多的後果也是倒頭就睡,根本不會在意識混沌的情況下作亂。”不等顧君齊開口,他挑起眉毛:“你確定要站在這裏討論這件事情?”


  顧君齊下意識回頭打量,下班時間,整棟大廈前人來人往。而他們站在這裏又貌似很招風的樣子,引無數人側目。


  “好吧,找個地方吃東西,邊吃邊聊吧。”


  宋承煜替她打開車門的時候抱怨:“存心倒我的胃口。”


  顧君齊看他瞬間沮喪的樣子,像堵氣的小孩子,竟然忍不住發笑。


  宋承煜麵無表情的抬起眼皮看她,越發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了。


  顧君齊的意思也很簡單,覺得他實在沒必要這樣做。


  宋承煜靠在椅背上,一點兒東西都吃不下去了。修指急燥的叩了兩下桌麵說:“顧君齊,你沒意思。”


  顧君齊吃著東西說:“是啊,我這個人本來就很沒意思,所以才叫你敬而遠之。”


  宋承煜真的被她給氣到了。


  “鐵定不用我對你負責是吧?”


  顧君齊回答幹脆:“不用。”


  宋承煜挺起脊背說:“那好吧,你對我負責吧,在你之前我沒有別的女人。”


  “咳咳……”


  完了,一口食物卡在嗓子眼,顧君齊頓時咳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平撫不適,說話的時候氣息仍舊有些淩亂:“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震驚之餘,又覺得好笑。可別鬧了,又怎麽可能。那一晚他的表現……顧君齊的麵頰呼呼的燒起來,心裏想著自己可真是瘋了,又想到哪裏去了。不禁有些口幹舌燥,端起杯子喝水。


  宋承煜靠在那裏,一臉認真:“是又怎麽樣,誰說男人就不能潔身自愛了。”他忽然傾身湊近,用一雙電眼看著她,笑容有些無賴:“你臉紅什麽?因為我的表現,所以不相信我是第一次嗎?”


  顧君齊恨不得劈頭蓋臉的抽他一頓,動手之前用力回憶一年前在他證件上看到的信息。想到後,不由睜大眼睛:“也就是說,你今天隻有二十五歲?”


  宋承煜退回身來,被提到年紀,狀似有些不悅。


  瞬間又恢複了老成的樣子,冷冷說:“二十五歲怎麽了,年齡隻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誰說年齡隻是一個數字了?它還代表著滄桑。時間絕非平白流逝的,它會帶走很多東西,也會給人留下很多。最難能可貴的是人能在時間消失之後,慢慢想明白很多事情。就連得與失都會漸漸看淡。


  不由提醒他:“那你知道代表我的數字是多少嗎?”


  宋承煜輕飄飄說:“二。”


  顧君齊瞪他:“別胡鬧,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今天已經三十一歲了,小弟弟。”


  宋承煜徹底不高興起來:“叫誰小弟弟呢?信不信我跟你急?”


  顧君齊看他的樣子已經是急了。


  垂下眸子不理會他。


  宋承煜卻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他有些壞笑的說:“再說,我哪裏小?”


  顧君齊又氣又窘。拔開他的手說:“付帳吧。”她拿上包率先走出去。


  心裏平靜了幾年的心湖被打亂了,之前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知道這個男人是占了宋微然的便宜,如果不是和宋微然有著驚人的相似,便不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走進她的生活。這些年顧君齊的情感生活雖然不說銅牆鐵壁,卻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走進過。


  剛剛就在包間裏的時候,顧君齊的心神還大大的恍惚了一下。


  當年一覺睡起來,宋微然就是那樣眯著他的桃花眸子,近乎無賴的說:“你得對我負責。”


  當年的自己雖然羞澀,卻勉不了欣喜若狂。畢竟是自己一手算計得來的,宋微然叫她負責,反倒正中她的下懷,叫她抱得美人歸了。


  沒想到進過境遷,往事已如煙塵快要散盡的時候。竟然有一個相似的人,跟她說了同樣的話。


  顧君齊的心仍舊顫抖得厲害,她真的沒辦法無動於衷。


  心裏想事情,整個晚上沒有睡好。早上眼睛有了黑眼圈,對著鏡子越發覺得自己老了。撲了粉才敢上班去。


  沒想到又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


  說是幼兒園裏出了新規定,為了方便管理,接收的都是附近生活區的孩子。然而,顧念安的戶口不在這裏,所以不能再在這所幼兒園裏呆下去了。老師告訴她轉園。


  顧君齊隻覺得煩燥,顧念安在這所幼兒園已經讀了近兩年的時間了,已經適應了那裏的生活,和小朋友們相處也都非常愉快。如果這個時候轉所幼兒園的話,肯定一時半會兒沒法習慣。怕對孩子的生活和性格都造成影響。


  開會的時間馬上到了,再心急也得等到會議結束。


  去會議室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顧君齊接聽時的語氣不佳:“又怎麽了?”


  宋承煜說:“是我,用座機給你打的。”


  顧君齊撫了一下額頭:“對不起,以為是幼兒園老師打來的。”


  “老師打電話做什麽?是念安出什麽事了?”


  從辦公室到會議室的那段距離顧君齊將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然後說:“俱體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開完會我去幼兒園親自問問。”


  接著掛了電話。


  會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一結束,顧君齊就匆匆忙忙的趕往幼兒園。


  沒想到在幼兒園門口碰到宋承煜。


  司機將車門打開,他正打算上車。


  顧君齊叫住他:“宋承煜,你怎麽在這裏?”


  宋承煜摘掉太陽鏡,看了一眼顧君齊,接著將司機打發了。走過來說:“念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幼兒園不會讓她退學了。沒有什麽大事,我想是他們的一切規章製度自己都想錯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仿佛一切事情都是場誤會。所以跑過來跟負責人稍微溝通了一下,便已相安無事。


  顧君齊不相信事情會這樣簡單。打算去問一問園長。


  宋承煜拉住她說:“行啦,都解決了,你還去問什麽。”


  正說著,開過來一輛車子,一個身體微胖的男子從車上下來。看到宋承煜後,一臉賠笑的走了過來。


  “唉呀,宋少,誤會,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哪知道顧念安就是宋少的千金,您的保密工作做得也真夠好的了。我也真是沒想到,宋少年紀不大,女兒都四歲啦。”他嗬嗬笑了聲:“難怪宋少一直遠離風月場子,原來是有家室的人了。如今像宋少這樣守規矩又負責任的男人真是難找了。”


  宋承煜冷淡的說:“像周總說的,我守規矩是為家庭負責任。也希望這些教育機構能為了自己的責任守一下規矩,不要僅憑一已私好,為所欲為。我這個人年紀輕,不懂天高地厚,這點周總是知道的。所以,我這個人也護短,不管我女兒做錯什麽,也隻能我來教育,別人要是委屈她一下,那就跟捏我的心肝差不多,我肯定是不允的。”


  “宋少,你可別生氣,真的是場誤會,哪裏知道是宋少的千金,否則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叫我小姨子這樣做啊。不過宋少放心,以後再不會出這種事了。”


  “我想也不會了,周總日理萬機,公司的事情也該夠忙了,哪裏還有時間插手教育上的事。”


  那人堆了一臉的笑:“是,是,宋少說的對。”


  離開的時候宋承煜搭顧君齊的車。


  顧君齊問他:“什麽時候這所幼兒園成他小姨子開的了?”


  看那個周總的年紀也就三十多歲,他小姨子年紀肯定不大。而園長分明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宋承煜靠著椅背,懶洋洋的說:“富人多作怪,那個暴發戶什麽事做不出,肯定是臨時收購的。”


  顧君齊也覺得真是富人多作怪,小孩子間起爭執是常有的事,至於這麽整治人。


  “你跟那個周總是什麽關係?看他很怕你的樣子。”


  宋承煜輕描淡寫:“業務上有往來而已,剛好最近他又有求於我。”


  顧君齊側首看他,想起他說的那句年少輕狂。在旁人麵前的確一副穩重又老成的模樣,神色裏甚至不羈桀驁。然而她接觸到的宋承煜,卻是非常溫和的,時而有一點兒孩子氣,也很快斂至無蹤。


  這個人實在叫顧君齊看不明白。


  宋承煜說:“請我吃飯吧。”


  既然幫了她大忙,請吃飯也是應該的。


  顧君齊說:“好啊,想吃什麽?”


  去的倒不是什麽高檔飯店,一家很有特色的私房菜館。


  宋承煜說:“這家的魚做的最好吃。你能不能吃辣?”


  “我無辣不歡的。”


  宋承煜一邊寫上麻辣魚,一邊說:“難怪跟小辣椒似的。”


  顧君齊裝作沒聽見,喝著水不理會他。


  最後又點了兩道涼拌菜,就叫服務生去做了。


  顧君齊問他:“你不喝點兒酒嗎?”


  “你不怕我酒後亂性?”宋承煜抬眸,慢悠悠的說。


  顧君齊放下杯子:“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宋承煜說:“不能。”


  “那你想怎麽樣?”


  “對我負責。”


  顧君齊的肺腑中再度泛起苦澀,一時間隻是不知道如何作答。


  好在服生務已經開始上菜。


  顧君齊說:“拿一遝啤酒吧。”


  宋承煜說:“你不害怕?”


  “有什麽好害怕的?大不了就是再滾一次。”


  宋承煜邪氣的一動唇角:“我當你是在勾引我。”


  顧君齊想,隨你怎麽想。


  吃飽了,人就變得懶洋洋的。


  顧君齊說:“你去哪裏?要我送你,還是叫你的司機過來接?”


  宋承煜喝著水說:“當然要你送我,做事得有始有終啊。”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我下午還有工作。”


  按著宋承煜的指示,將他送去南山上的一棟別墅。七拐八拐的開過來,顧君齊還在說:“早知道這麽遠,不如替你叫車了。”


  宋承煜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我才不坐其他人的車。”


  抵達後,車子停下來。顧君齊說:“下去吧,今天謝謝你了。”


  宋承煜定定看了她一眼,傾身過來吻住她。


  顧君齊下意識退後。可是狹小的空間裏躲無可躲,很快被他逼退在角落裏。


  宋承煜嘴角又是噙了抹壞笑,一手扣緊她的手腕,一手在她的腰上細細留連,自她衣服下擺一點點的探進去,觸摸她光滑細膩的皮膚。眼底變為灼熱,他的喉結動了動,聲音暗啞:“君齊……”


  紮實深長的一個吻,觸角一般激活她身上每一個敏感帶。


  豪華的大床上,黑色床單襯著顧君齊雪白的肌膚,像似一顆飽滿瑩潤的白珍珠,靜美華彩,不可芳物。


  宋承煜凝視著這個女人,修指探過她每一寸肌膚,直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生命裏,與之融為一體。他已對她迷戀入骨,不能自拔。


  一場狂肆的歡愛過後,身體被汗水侵蝕。


  可是太累了,實在懶得動彈。


  顧君齊躺在那裏昏昏欲睡。


  宋承煜自身後攬著她,不時親吻她的肩頭。


  “搬來跟我一起住好不好?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空氣中靜默了好一會兒,顧君齊說:“好。”


  宋承煜暗淡的眸子忽然亮了起來,欣喜的喚了聲:“寶貝兒。”扳過她的身體。


  顧君齊不由哀嚎出聲:“宋承煜……”


  關於顧君齊和宋承煜交往的事,孫青沒有什麽意見。


  畢竟顧君齊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過。而她明顯還是放不下宋微然,現在既然有一個跟宋微然無比相像的人,又肯待顧君齊好。加上顧念安又非常喜歡他,就覺得或許是老天有意安排的,也算天作之合。


  宋承煜是個很貼心的人,每天都盡量抽出時間來陪顧君齊和顧念安。


  一起吃飯或者逛街,時不時也去看電影,或是去遊樂場……顧念安高興的像要飛起來,由其被宋承煜高高舉過肩頭的時候,又笑又叫的。


  讓顧君齊想起小時候,顧東發也是這樣舉著她,既驚恐又興奮。但是,最後因為對父親的信任,迷戀上這種冒險。


  現在的顧念安就像那時的自己,緊緊抓著宋承煜的手臂,一聲一聲的叫他爸爸。


  真正幸福的三口之家大抵也就如此,現在的他們看似如此完整,仿佛從來沒有任何的缺憾。


  顧君齊望著前麵的兩人微微失神,步伐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宋承煜轉首叫她跟上。


  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顧念安放了暑假,孫青要帶她回老家去看親戚,順便當是旅遊了。


  顧念安想留在洛城,這樣就可以每天見到宋承煜了。


  顧君齊叫她不許任性,哄她說:“爸爸有他自己的工作,如果你每天纏著她,會耽誤他很多事情。念安是個懂事的孩子對不對?聽媽媽的話,跟外婆出去玩幾天,小孩子最應該多見識一下麵外的世界了,這樣才會更聰明。”


  好說歹說,顧念安終於答應和孫青一起去老家住段時間。


  雖然宋承煜是打心底裏喜歡顧念安,但也想跟顧君齊過二人世界。


  孫青和顧念安不在的這段時間,便央求顧君齊去他那裏住。


  起初顧君齊不肯,因為他在南山上的那棟別墅離工作室太遠。


  宋承煜主動提出以後每天早晨送她上班,這樣她自己不用開車,縮在座位上睡大覺也沒人管。


  顧君齊才勉強同意。


  離時裝展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顧君齊忙了起來。除了下班回家,白天不再一起吃飯。


  但是,宋承煜還是習慣性的在飯點前打電話問她想吃什麽,然後叫秘書訂好餐後送過去。


  下班後會來工作室接上顧君齊一起回去,如若不加班,路過超市的時候還會順便逛個超市將家裏的冰箱填滿。


  選食材或者生活用品的時候,顧君齊大都在一旁等著。以前宋微然在的時候便是如此,他凡事都很講究,而她大大咧咧的,便總是信不過她。所以,家裏大事小事幾乎全由他一手操辦。


  顧君齊看似非常好命,時過境遷再遇到一個人,生活習慣幾乎同宋微然如出一轍。


  宋承煜扭過頭來,發現她站在那裏發呆,曲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顧君齊說:“想到一個舊人。”


  宋承煜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須臾,叫上她說:“走吧。”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估計是白天的工作太累了,兩個人都懶得說話。


  到家後宋承煜叫她去臥室休息一下,他換了件衣服去做晚飯。


  顧君齊一進臥室,一頭紮到床上。全身的疲憊漫上來,本來是打算眯一會兒的,沒想到竟真的睡著了。


  夢到了宋微然,翩翩濁世佳公子,嘴角淺淺的鉤著笑,推開臥室的門走進來,喚她:“老婆。”


  臥室還是以前的臥室,每一件裝飾都是兩人一起設計出來的。


  顧君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公,真的是你嗎?”


  宋微然就罵她:“傻瓜。”


  顧君齊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心裏頓時委屈得不能自抑。想罵他混蛋,問他為什麽丟下自己和孩子就走了。可是,比起怨憎,更是想他。她便一下撲到他的懷裏,攬著他的脖子一聲一聲的喚他老公,一邊喚一邊哭。


  直到將自己哭醒了。


  就聽有人叫她:“君齊,君齊,快醒醒。”


  顧君齊睜開眼睛,心裏仍舊非常難過,她看著眼前的麵容,哽咽著說:“微然,你回來了?”


  宋承煜定定的看著她:“你看好了,我是宋承煜,不是宋微然。”


  “宋承煜?”顧君齊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會兒,終於慢慢想起來了。“你真的不是宋微然。”


  宋承煜說:“你做夢了,去洗洗臉吃飯吧。”


  當晚宋承煜做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可是,顧君齊實在沒有胃口,沒吃多少就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


  洗漱之後很快上床睡了。


  夜裏被渴醒了,睜開眼睛,看到床頭燈亮著,宋承煜不在床上。


  她到客廳裏找水喝,就看到陽台上有微弱的光,像螢火蟲一樣一閃一閃的。


  顧君齊徑直走過去,是宋承煜在陽台上抽煙。陽台的窗子打開著,夜風很大,將兩側的窗簾吹得嘩啦啦響。


  而他站在夜晚朦朧的燈光中,周身一圈微茫的影廓,總覺得不真實。


  顧君齊問他:“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宋承煜掐滅手裏的煙,一伸手將顧君齊帶到懷裏來,下巴抵進她的肩窩裏,沉默著不肯說話。


  顧君齊身體一僵:“你喝酒了?”


  半晌,宋承煜“嗯”了聲:“隻喝了一點兒。”


  “好端端的為什麽喝酒?”


  宋承煜不答反問:“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將我當做宋微然?在你眼裏,不過就是他的替身。”


  顧君齊說:“你真是喝醉了。”她就要掙開他回臥室。


  宋承煜拉著她不肯,又問:“拋開我這張臉長得像他,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這個人?”


  顧君齊隻說:“為什麽問這個,還說隻喝了一點兒。”


  宋承煜的目光暗淡下去:“去睡覺吧。”


  一早宋承煜要搭顧君齊的車去市區。


  顧君齊的車幾天沒開了,這些天反倒都是宋承煜載她。很多時候幹脆停在她的公司樓下,什麽時候想出門便直接開著走了。


  一邊喝粥一邊問:“你的車呢?”


  宋承煜說:“叫司機開到店裏去修了。”


  “怎麽了?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去檢查一下線路,覺得發動機有點兒小毛病。”


  顧君齊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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