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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追求不同

  同事見狀都忍不住掩嘴笑話他。周圍聚攏越來越多的人,拍起巴掌表示祝賀。


  有人吆喝說:“蘇醫生,既然有女朋了,這樣的好事,今天得請客啊。”


  夏北北頂著一張大紅臉,像一隻鴕鳥似的埋進蘇瑞的胸膛裏。連她都沒想到蘇瑞會是這個反應,搞得人盡皆知,像個毛頭小子,她的臉都丟盡了。隻覺得完了,沒辦法苟活於世了。


  蘇瑞放下她,好心情的對大家夥說:“今天晚上我請客,見者有份。”


  這樣大手筆,又是引來一陣歡呼。


  中午陽光鋪陳的走廊上簡直要沸騰了,友順從創建到現在,從來沒有這樣熱烈過。


  夏北北站在一片眩光裏,頭暈暈的,一切美好得那樣不真實,仿佛做夢一樣。原本她是多麽平凡醜陋的一隻鴨子,因為王子的出現,就變成了萬眾矚目的公主。這是每個女人一生都會做過的美夢,這一刻夢想成真,不虛此行。


  蘇瑞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高強度的工作,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卻難得的不感覺疲憊。手術成功,戀愛也成功了,蘇瑞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欣喜若狂,竟然這樣快活,仿佛從現在開始,生命裏才是真正的兩個人。


  醫院還要正常工作,大家看了一會兒熱鬧就自動散場了。


  蘇瑞帶著夏北北去吃東西。


  夏北北見他眼睛裏有明顯的紅血絲,就問:“昨晚一整晚沒睡嗎?”


  蘇瑞揉了揉眼眶說:“有一個急診病人半夜被送了過來,光手術就做了五六個小時,從昨天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合眼。”


  不過異常興奮,到現在倒是沒有困倦的感覺。


  夏北北說不出的心疼他。


  “那我們快點兒吃,吃飽了你快點兒回去眯一會兒。”


  蘇瑞不悅的抬頭:“做什麽?才確定關係就開始驅逐我是不是?以前那個跟屁蟲一樣的夏北北去哪兒了?”


  夏北北“噗嗤”一聲笑起來:“原來你喜歡死纏爛打啊,我之前還擔心呢,我每天那麽糾纏你,沒臉沒皮的,是不是被你給煩死了。”


  所以才說呢,人心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以往蘇瑞最害怕的就是被女人糾纏,覺得真能把自己給纏死。夏北北最開始糾纏他的時候,也一度讓他感覺頭疼不已。但是,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慢慢的成了一種習慣,哪一天她不再騷擾他了,反倒叫人心神不寧,總覺得是少了點兒什麽。


  直到有一天夏北北徹底宣告以後再不來糾纏他了,蘇瑞立刻覺出慌了。那一刻才發現自己早在何時悄然心動,隻是一直沒有察覺而已。


  蘇瑞挺直脊背,盯著她的眼睛說:“我的確討厭被人糾纏,但你是個例外。這一點足以說明你在我心裏的與眾不同,所以,以後還要保持你的優良品質。高冷範實在不適合你,還是免了吧。”


  夏北北抬起下頜:“但是,我是決意要做女強人的。”


  蘇瑞按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得了吧,當女強人有什麽好。有我為你摭風擋雨,你隻管豐衣足食就好了。”


  多麽浪漫的情話,聽在夏北北的心裏美滋滋的。以前常聽人說:“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掙錢養家。”可是,貌美如花又哪裏及得上豐衣足食更讓人感覺穩妥。


  夏北北沒在友順呆很久,怕耽誤蘇瑞休息,雖然他嘴上說一點兒都不累。但是,她看得出,他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於是說下午“盛妝”還有事,將自己說得不可或缺之後從友順離開。


  不知道算不算巧合,又在出來的時候碰到程穎,但是,這次不是她一個人,有卓一群陪著。


  那個男人一馬當先走在前頭,步伐很快,一副有所避及的模樣。


  呈穎穿著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跟得非常吃力,連走帶跑的才不至於落得太遠。


  夏北北想,這又是何必,這樣辛苦的跟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摔得頭破血流。到時候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回過頭來扶她一把?夏北北猜他不會,這樣的人,越是大難當頭引人注意的時候,越會跑得遠遠的。


  她知道呈穎這種人視漂亮為已任,不僅會在臉蛋上下功夫,體重也要維持在一定的範圍內,略微浮動可以,不能越過上線。但是,在夏北北看來,現在的呈穎有些過於清瘦了,穿著緊身的小皮褲,纖細的高跟鞋,遠遠望去那雙腿仿佛不堪重荷隨時會斷掉一樣。夏北北覺得,這樣的女人實在沒有多美觀。


  很快卓一群和呈穎就消失在了停車場的方向。


  夏北北出了醫院,直接去附近的站牌。


  等公交的時候看到卓一群的車子開過去,呈穎坐在副駕駛上,一側臉頰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的方向。所以,一定也看到夏北北了,隻是那車急速駛過,不等看清對方的表情,就已遠遠錯開。


  “反正這是我在友順第二次見到她了,不知道怎麽了。”


  顧君齊的設計順利完成,隻等著工廠那邊交成品。所以,現在有時間坐下來喝咖啡。聽到夏北北這樣說,抬眸說:“是不是過去看朋友啊?”


  “不知道,看到她跟卓一群一起,我覺得很沒勁,就沒上去打招呼。”其實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沒了打招呼的必要,但是,既然上一次呈穎肯主動跟她說話了,她也不打算那麽小氣,基本的禮貌還是可以有的。隻是那種情況如果她衝上去的話,尷尬的恐怕不止呈穎一人。“君齊,我真是想不明白,呈穎到底追求的是什麽。找一個好男人專心的談一場戀愛不好嗎?以她的姿色想找一個有錢人談戀愛完全有可能啊,為什麽非得覬覦別人的男人呢?日子過得灰溜溜的,那天她跟我聊天,我聽著那意思過得也不是多舒心的樣子,你說她怎麽就想不開呢?”


  一絲絲的苦澀蔓延進唇齒中,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顧君齊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以呈穎的姿色和頭腦,為什麽不找一個人好好的談一場戀愛,非要跟別的女人去分享一份寵愛。後來她想明白一點兒,或許呈穎追求的便是那種刺激,她喜歡從別人的手裏搶東西,或許勝出了,便會有激動人心的快感。這是人骨子裏的一種東西決定的,最早宋微然舉了一個例子,雖然有些刻薄,卻也不能說沒有道理。就好比一些賣淫為生的女人,有些是被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有的不是,那些人不能回頭的原因隻是不想回頭,明顯是對那個行當滋生出了迷戀。


  呈穎的心高氣傲決定了她的冒險精神,所以,追求一份平靜的愛情於她而言太過平淡無味了。反倒是從別的女人那裏分食來的,讓她更有成就感。


  她咽下一口咖啡說:“呈穎這一輩子估計是想轟轟烈烈,不是每個女人都希望過平靜無波的生活。”


  夏北北歎氣:“所以想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她那樣的日子隻是表麵風光,有什麽好的。”


  “或許是每天都能過情人節?”


  夏北北想了一下說:“就算天天被那些男人哄著,也不見得哪一個是真心的,還是覺得很沒勁。”


  所以說啊,誌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


  顧君齊揪住她問:“你和蘇瑞怎麽樣了?”


  夏北北故作羞澀的捂上臉。


  被顧君齊一把扯掉說:“你得了,真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不知道你的臉皮有多厚嗎?”


  夏北北撇嘴:“你這張惡毒的嘴巴,人家好不容易拿下一個大單,你就不許人家傲嬌一下嗎?”


  “我沒不允許人家傲嬌,我隻是不許你裝模作樣。”顧君齊催促她:“快點兒說,吃瓜群眾表示很好奇。”


  夏北北嘿嘿直笑:“不是說了麽,拿下了一個大單,我已經和蘇瑞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了。”


  顧君齊替她感覺高興,笑著說:“好好相處,珍惜兩個人的緣分,你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


  夏北北沒由來的一陣心酸,頓時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殘忍。不該在顧君齊麵前秀幸福的,雖然她真的沒有這樣想。但是,仍舊覺得這個時候同病相憐或許會更好一些。就像兩個病友,坐在一起相互安慰,相互打氣,決意一起攜手戰勝病魔,絕對比一個氣奄奄的,另一個活蹦亂跳的告訴這個人自己的筋骨有壯實來得好些。


  她沉默下來,意欲將自己的幸福小心翼翼的斂起來。唯怕顧君齊看了傷情。


  夏北北接著揉了揉肚子說:“君齊,我好餓,你請我吃飯吧。”


  顧君齊說了句:“你想得美。”晚上她和宋景彥約好了,要一起去吃西餐,順便談工作的事。聽到夏北北這樣一說,想起來看時間,哎呀一聲,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她拿起包說:“你自己去吃吧,我約了人,時間差不多了。”


  她風風火火的出了門,風卷殘雲一般。


  夏北北衝著她的背景抱怨:“小沒良心的。”


  顧君齊緊趕慢趕,還是讓宋景彥小等了一會兒。


  她一進來,放下包說:“對不起,來晚了。”


  宋景彥來到種場合亦是西裝革履。揚了揚好看的眉毛說:“等女人是應該的。”


  打了一個響指,叫服務生過來點餐。


  顧君齊隻簡單的點了牛排,宋景彥和她點了相同的食物,又要了一瓶紅酒。


  顧君齊嚷著:“太奢侈了。”


  宋景彥靠在椅背上:“這個時候不喝點兒紅酒多沒情趣。”抬起眸子說:“聽韓敬修說你這次設計的作品棒極了,他提到你的時候,眼睛都是放光的。可見這個人是真的欣賞你。”


  可是,他看到那樣的眼神時,心裏一陣酸溜溜的,忽然很不舒服。


  嘴角微一下沉,絢麗的燈光中看了她一眼,又說:“老板既然這樣賞識,將來肯定前途大好,打算在‘忽夢’呆一輩子嗎?”


  顧君齊轉首看了一眼窗外,燈光輝煌的不夜城,永遠都是這樣絢爛。尤其從這家西餐廳看出去,越發的叫人心神激蕩。


  即便來過很多次了,仍舊被它的視角帶來的美感所震撼。


  輕輕的歎了口氣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有知遇之恩,仍舊有散場的一天。所以,我終歸還是要離開的。”


  而且,她想好了,就在這次時裝展之後。不管成與敗,她都決意孤然前行,不想再站在誰的陰影下了。隻怕有一天那棵大樹離開了,烈日炎炎,總有漫長的時間被刺得睜不開眼。


  所以,她要試著一個人走一段路。這樣不論是到來,還是離開,她都不會因為一時半會兒的無法適應而慢下腳步,或無力前行。


  宋景彥隱約竊喜,神色無常:“自立門戶也好,依仗別人不是長久之計。到時候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顧君齊白了他一眼:“那不也是依仗別人,終歸不是長久之計,還找你做什麽。”


  宋景彥冷眼:“伶牙俐齒的女人可一點兒都不可愛。”


  “又不是小白兔,要什麽可愛。”顧君齊自認從一開始在宋景彥麵前就沒什麽好形象,先前兩人又浪跡天涯了一段時間,在顧君齊看來,多少也有了些革命友情。所以,同他說起話來,隨意而自在。問起他:“之前不是說在家裏的日子不好過,現在怎麽樣了?”


  “好很多了,宋微然不在家,家裏有個上躥下跳的宋佳佳,足以讓簡女士焦頭爛額,現在誰還有時間顧及我。”


  顧君齊抬眸:“哦,你大姐嗎?她怎麽了?”


  宋景彥說:“貌似迷上夜不歸宿了,簡女士為此非常憤慨。每天揪著她問東問西,整個宋家搞得跟戰場似的,烏煙瘴氣的。”


  顧君齊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吳俊風,他獵豔的本事一流,邪惡的背後往往是個溫柔陷井,女人大都看不透,所以,很容易掉進去。


  然而,掉進去的結果不說粉身碎骨,但是,看寧夏就知道將有多不幸。


  提醒一句?宋家人不見得領情,或許還會懷疑一切跟她有關係。畢竟是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想想還是作罷。


  好在服務生已經開始上餐,將她亂糟糟的思緒衝散。


  宋景彥給她倒了一杯紅酒,端起後祝她:“馬到成功。”然後又說:“記得成功後自立門戶。”


  顧君齊不解:“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宋景彥想,沒關係,隻是看著不痛快而已。


  張口隻問:“你對韓敬修當眾表白這件事有何感想?”


  顧君齊真想將杯裏的紅酒潑到他的臉上去,好好的用餐時間非要提這麽堵心的事情,不要說吃飯的心情沒了,就連上等的幹紅也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宋景彥,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宋景彥意識到自己撞了她的短板,咧嘴一笑:“吃你的,當我什麽都沒有說。”


  顧君齊放下杯子:“看到你就夠了。”


  宋景彥為了討好她,就叫餐廳內的小提琴手過來專門為她演奏。


  優揚的樂聲在顧君齊聽來猶如鋒芒,直刺心扉。


  這頓飯貌似真的沒有辦法再吃下去了。


  她放下杯子,臉色有一點兒發白,抬起頭來問他:“你知道你像誰嗎?”


  宋景彥見她不高興似的,直了身子問她:“像誰?”


  “宋微然。”


  不僅風骨有幾分相似,有的時候就連行事作風都隱隱相同。這一幕在宋微然的身上也上演過,隻是,心態不同。彼時的蜜意成了現在的毒藥。所以,再曆經相同的事情,那感覺就像做噩夢一樣。


  顧君齊拿起包離開。


  宋景彥並沒有阻攔,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的看著她推開餐廳的大門走出去。


  小提琴手站在那裏也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怎麽樣就得罪了客人。


  宋景彥給了小費將人打發。


  許久失神的坐在那裏,對於顧君齊的指控他不否認,隻是覺得沮喪,仿佛這一輩子怎麽逃,卻都沒有辦法逃出宋微然籠罩的陰影。


  宋景彥所有的沮喪在於他覺得自己像個人格分裂的患者,宋微然是他從小到大最抗拒的人,別人越說宋微然優秀,他便越想排斥跟宋微然所有相似的點,哪怕有一個點隻要別人說是跟宋微然像,他都想拚命的改掉。不過是想有獨立的人格,是宋家獨立的存在,不想每一個光彩照人的點,都會被拿去跟宋微然相比較。於是,從小到大他叛逆得就像一個要走上不歸路的人,因為宋微然太成功了,而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跟他相反的。


  但是,又不能否認,自己深受宋微然影響。他就像個魔咒一樣,讓他逃不開,躲不掉。很多個鬼迷心竅,神智渙散的時候,他都將宋微然當成hero一樣抄襲模仿。


  所以,再抗拒又怎麽樣?他還是成為了宋微然的精神傀儡。


  若是別人說起來,宋景彥還可以堅決否認。然後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自欺欺人的覺得自己和宋微然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多麽絕望,這個假象被顧君齊給戳穿了。從她嘴裏說出的話讓人恐怖又令人拆服。因為她是跟宋微然一起生活過很多年的人,那個人的習性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然後,她卻說宋景彥跟宋微然在某些時候是那樣的相似。


  這個認知不僅刺激了她,更加刺激了宋景彥。他呆坐在那裏,滿心的感受真的可以用絕望來形容。這麽多年的掙紮與反抗,到頭來卻是無濟於事。


  他可以一事無成,哪怕被人說成是廢物,但是,都不要有人說他像宋微然。他又怎麽可能像他呢?

  宋景彥拖遝著步子走出來,整個人像隻泄氣的皮球。


  回到宋家的時候更覺得煩。


  簡白看到他進來,就問:“你去哪兒了?”


  宋景彥頓時很不耐煩:“一個宋佳佳還不夠你管嗎?非要每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行蹤你全掌握了,才滿意是不是?”


  說完了,越過她上樓。


  簡白立在那裏一陣怔愣,她不過就是隨口問了一句,哪有半點兒管束他的意思。對於宋景彥這種風一樣的男子,肯留在江城她就已經很滿意了,又怎麽會奢求他每天準時準點的出門回家。


  反應過來,轉身衝他嚷嚷:“瞧你這孩子,怎麽跟吃了火藥似的。誰要一天二十四小時監控你的行蹤了,問一問,關心你一下還有錯了是吧?你們啊,一天天沒有一個叫人省心的,怎麽生了你們這些不肖子。”


  不管她說什麽,宋景彥已經一路不回頭的上樓去了。


  簡白鬧不明白他是怎麽了,但是,一直以來最關注這個小兒子的情緒,意欲去樓上問清楚。推了推門,發現被他在裏麵反鎖了。簡白叫了兩聲,見到沒有動靜,識趣的下來。


  宋佳佳今晚回來的不算晚,吳俊風晚上有工作,電話裏跟她說了一句就掛斷了。宋佳佳自覺無趣,就去逛超市了,轉了一圈隻買了幾桶方便麵。


  簡白透過透明袋子看到裏麵的東西,嘮叨說:“怎麽買這種不健康的東西,家裏又不是不做飯,什麽時候餓了沒有東西吃?再說,你不減肥了是吧,這種垃圾食品的熱量高得很,別等自己吃胖了,就整個吵著減肥了。”


  宋佳佳捏緊手裏的袋子說:“偶爾吃一次兩次能怎麽樣,胖了我不嚷嚷不就行了。”


  近來她就像個叛逆少女,吃垃圾食品,打遊戲,平時在家都很注意形象的人,昨晚去她臥室的時候卻看她赤足散發的坐在椅子上,一邊打遊戲,一邊吃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這樣的宋佳佳叫人心神不寧,簡白提醒她:“你別不長記性,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微然看到,非唾棄你不可。”


  宋佳佳眼光暗淡,她那個弟弟一直以來到底有多唾棄她,她是知道的。這些年都跟她對著幹,她說往東的事情,他偏偏往西。這幾天宋佳佳就在想,如果這些年不是她那麽討厭顧君齊,估計宋微然也不會那樣護著她。畢竟不是真的喜歡,這樣一想,倒是叫顧君齊討了不少便宜。


  “媽,你別說了。”


  在宋微然回來之前,她會變回原來的樣子。隻是,現在激情使然,她想再放縱一下。


  因為見識過吳俊風的生活,在他那裏住了兩晚都是,瘋狂的做過之後,他在床上短暫休息之後跑去浴室衝澡。等宋佳佳一覺睡起來,就發現他在書房裏打遊戲,叼著煙,眯眼吞噬的動作很男人很野性,而他的手邊就放著一個泡麵桶。那樣奔放的男人啊,就跟個流浪者一樣,可比宋佳佳見到的那些大少爺們有味道多了。


  本身她的骨子裏也有那樣的野性,隻是因為有所顧及,所以,被小心的收斂起來了。但是,本性畢竟如此,稍被同類一喚,就醒過來了。全身所有不安份的細胞都叫囂著想要作惡多端,那一刻宋佳佳真想自己不是宋家的大小姐,哪怕是社會最底層的渣子也不要緊,居住在陰暗潮濕的房間裏,任靈魂發黴腐爛該有多好。


  不用像現在,拿捏著性子,虛假的活著。光鮮的外表包裹腐爛的肉身,實則一點兒都不快樂。這也是這麽多年過去,她的生活總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樣,找一份體麵的工作,朝八晚五,踩著七厘米高跟鞋遊走在吹著中央空調的大廳裏。因為覺得生活太過有板有眼,不能作亂,不能放肆,被禁錮得久了,連生命力都沒有了,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混吃等死。


  宋佳佳覺得,她這樣的應該去混黑社會,或者殺人放火,當個死刑犯。


  顧君齊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可是,沒辦法,現在她正在極力讓自己變得清平,甚至是心如止水。所以,心湖經不起絲毫的撼動。


  於是,顧君齊想,這段時間除了正常工作,她應該遠離宋景彥,甚至是宋家所有的人。


  但是,轉念一想又後悔了。怎麽能這樣做呢,她還要利用宋家的人借勢造勢。所以,如果時裝展舉辦的時候,宋微然和沈青青旅行歸來,她是打算請兩位做為嘉賓到場的。


  提著包上樓。


  孫青知道她今晚約了人,所以,自己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之後去屋裏念佛了。自打上次去參觀寺廟回來,孫青就在家裏設了一個小小的佛堂,心境清閑的時候就會念一會兒經。


  顧君齊一進來,見客廳裏沒人,就知道孫青又去念佛了。


  她沒有去打擾她,直接回了房間。扔下包,直接將自己摔到大床上。


  沒有吃飽,所以,五髒六腑空空的。但是,懶得動彈。隻盯著天花板想事情。


  到時裝展舉辦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看似時間漫長,實則非常緊迫,要準備忙碌的事情很多,一定會非常疲憊。可是,一想到是自己要打的一個翻身仗,就覺得再忙再累都算不得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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