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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打到府上

  了解之前是跟顧君齊一起喝的酒,聽警方說張林遇害前兩人在停車場曾發生劇烈爭執,張家將這筆帳一股腦算到了顧君齊的頭上。由其聽說她已經被當成犯罪嫌疑人帶走了,私下裏托人意欲置顧君齊於死地。


  顧君齊接連被審訊,審訊人員一再讓她闡述犯罪事實。


  她掙紮著說:“不是我指使人殺的……那天我的確是跟她一起喝了酒,因為一點兒事情在停車場裏吵了起來。她要打我,我才動手推了她一下。本來我是打算送她回家的,可是,她不準,還趕我離開……”


  隻是,她為什麽要離開呢?如果她忍一忍心中的怒火將張林送回家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顧君齊的腦袋嗡嗡的響著,雙手覆上嘴巴,仍舊難以相信,張林那樣近乎完美的一個女人,會被人奸殺。當時的恐懼她不敢想象,更不想推卸自己的責任。如果不是她請韓敬修和張林一起吃飯,張林也不會喝多。更不會一時酒醉,就跟她大吵大鬧……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工作人員問她:“你為什麽哭?”


  顧君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料說:“我跟張林是朋友,我覺得很難過……”如果沒有張林,她的設計天賦可能不會這麽快的被認可,她早說過了張林算是她的伯樂。而她本來是一番好意想要表達感謝,沒想到卻促使她意外慘死。


  那種難過堵塞呼吸,整個人憋悶不已。


  一上午的時間,宋微然的律師就已經將人保釋成功。


  顧君齊被放出來,頂著盛夏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宋微然和律師在外麵等著她。


  顧君齊抬眸,就看到兩人朝她走了過來。她站在那裏心裏生起一種恍惚,仿佛時間過去很久,一切都恍如隔世。以至於她再望著蒼茫的日光,隻覺得斑駁又陌生。


  宋微然將她拖到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安撫:“沒事了。”


  律師在一旁說:“是啊,夫人,都已經沒事了。你之前雖然和受害者起過爭執,可是,不足以推斷你就有殺人動機,所以,這事就算結了。”


  顧君齊埋在宋微然的胸口不出聲,她並未因為自己的無罪釋放而倍感輕鬆。相反,她覺得有一塊石頭就砸在自己的心口上,也落在自己的脊背上。那種不寧與自責,隻怕這輩子都要尾隨著她。


  她的確不是犯罪凶手,也沒有指使任何人去強奸她並把她殺害。但顧君齊仍舊覺得自己間接的鑄成了張林的慘死。


  跟間接殺人又有什麽區別?

  顧君齊簌簌的掉眼淚。


  宋微然知道她被嚇壞了,擁著她上車。


  律師上了另外一輛車離開。


  等顧東發聽說整件事情,趕來警察局的時候,宋微然已經帶著顧君齊離開了。


  他和那裏的工作人員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出來,碰到了一個以前的同事和張效譯。


  張效譯也明顯看到了他,整個人情緒激動。隻是礙於他的身份不會在這種地方大吵大鬧或高聲喧嘩,隻是快走兩步,壓低聲音,以威脅的口吻說。


  “我是不會放過你女兒的,叫她好自為之。”


  顧東發保持冷靜,提醒他:“你不要想著對她做什麽事,這件事她沒有責任,而且宋微然也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


  “宋微然?”張效譯冷笑出聲:“你覺得宋微然到最後真的會幫她嗎?會不會有一天連他都想置你女兒於死地?”


  顧東發刹那間臉色蒼白,側首看向之前的那個同事。兩人同在法院工作的時候關係就不睦,所以,即便是同事,像這樣碰了麵也不會跟對方打招呼。此刻他若有所思的盯緊他。


  那人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說完拉著張效林離開了。


  顧東發感覺心髒跳的厲害,馬上從口袋裏摸索兩粒救心丸壓到舌頭下麵,漸漸才好了一些,轉身去車裏坐著。


  等狀況緩解之後,給顧君齊打電話。接通之後,是宋微然的聲音:“爸……”


  顧東發怔愣的聽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直到宋微然又喚了一聲。


  他才驀然回過神來,問他:“君齊怎麽樣了?”


  宋微然說:“你放心吧,君齊沒什麽事,我正帶她回家。”


  顧東方囑咐他說:“張家那邊你要防著點兒,我擔心他們會對君齊不利。剛才我看到張效譯了,很顯然張林的死,他都怪到了君齊的頭上。”


  “你放心吧,爸,沒人敢將她怎麽樣。”


  即便張家在公檢法有強大的人脈,可是,事情本就跟顧君齊無關,公方也不能將她怎麽樣。而且宋微然的人脈不見得就會比張家弱,勢均力敵,張效譯不會不考慮。


  顧東發聽他這樣說,才略微放心的掛斷電話。


  坐在那裏不想動彈,心髒劇烈跳動之後,到現在仍有一種無力感。


  顧君齊回到家後直接上樓去休息了。


  宋微然叫她先吃點兒東西,她不肯,隻嚷著困。宋微然隻好先叫她去睡了。


  他還有些事情要辦,跟顧君齊說了一聲從家裏出來。


  事情在持續升溫發酵,聽聞張林的母親幾次哭暈過去,最後終於不堪重荷,被送去醫院搶救。


  張林的屍體經法醫鑒定之後直接被拉去殯儀館,但是,張家幾個女眷哭喊著不肯放手,導致接下去的一切程度都沒辦法進行。


  寧夏和李琛本來被派去做相關采訪。被寧夏拒絕了,她說:“事件相關人是我朋友,我怕自己不能公正對待,所以這個訪問不適合我們組去做。”


  說到底隻是由心的不想動彈,不知為什麽,整個事件引發了她的反胃衝動。所以不想衝到前線去自找不快,就找了這麽一個借口推脫。


  領導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叫其他組去了。


  寧夏從裏麵走出來,摸出一根煙點上。


  李琛跟在身後:“寧姐,你沒事吧?”


  寧夏一手夾著煙,一手按在自己的胃口上。


  “昨晚吃了兩分熟的牛排,這會兒惡心的不得了。”


  李琛莫明其妙:“吃了這麽久了,現在才有反應?”


  寧夏吐了一口煙圈:“是啊,後知後覺。”


  李琛還想再說話。


  寧夏轉身,伸出一隻手推按在他的胸口上:“行了,弟弟,去找點兒其他事情做,姐姐現在要靜一靜。”說完,轉過身大步離開。


  李琛看了她一會兒,隻得退回來。


  寧夏去老地方抽煙,吳俊風說的沒錯,她的煙癮真是越來越大了,連著抽了兩根都不覺得怎麽樣,抽出第三根的時候,想想還是算了。抽得太猛,一會兒再進去肯定又要引同事煩感。


  隻是抓著欄杆無以排解。


  張林那個女人她不討厭也不喜歡,沒想到天妒紅顏,這樣一想,還是她這種雜草的生命力更頑劣一些。經曆那樣多的苦難又如何?照樣不是苟延殘喘的存活於世。


  等身上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走進來。


  李琛還是嗅到她一身的煙味,拿起手邊的花露水噴向她。


  寧夏一路躲閃:“李琛,你瘋了。”


  “給你去去味道,熏死了。”


  寧夏伸長手臂將包抓過來,躲到一邊說:“行,我走總行了吧。”


  李琛在身後問她:“寧姐,你去哪兒?”


  寧夏沒有回頭:“小孩子管那麽多。”


  她要去看看顧君齊,出了這種事她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想不到怎麽會那麽倒黴,好好的請人吃一頓飯,最後卻發生這樣的慘案。連她一個局外人聽到的時候都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又何況是顧君齊。


  在寧夏抵達之前,宋佳佳已經拿簡白的鑰匙開了門。


  熟睡中的顧君齊被她從床上一把拖了下來。


  顧君齊被驚醒,一側肩膀最先著地,撞擊得骨頭生疼。她抱著手臂驚叫,就看到宋佳佳惡狠狠的指責她:“你還有什麽臉躺在這裏?顧君齊,你這個喪門星,到底想害死多少人?非要把人都給微然得罪光了,你才滿意是不是?”


  顧君齊現在沒有心情同她吵,撐著床麵站起身。


  “請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吵架。”


  宋佳佳拉了一下她的肩膀,正好是剛剛摔疼的地方。


  “我看應該是你從這個家裏滾出去,你殺了張林,張家肯定會把這筆帳算到微然的頭上,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疼得顧君齊一陣吸氣。轉首歇斯底裏:“我沒有殺張林,請你講話前先動動腦子。”


  宋佳佳見她冥頑不靈,作勢上來打她。


  顧君齊這一刻的火氣大的不得了,本來她的心裏就難過的不得了,半夢半醒的被宋佳佳從床上拉起來,那種難耐與困頓達到極至。不等宋佳佳動手,她先打了她一巴掌。告訴她:“滾出去。”


  對於這個整天發瘋的女人,顧君齊實在受夠了。


  宋佳佳顯然沒想到顧君齊會打她,捂著臉頰愣了一會兒,潑婦一樣撲打上來。借助那麽一個猛勁將顧君齊按在了床上。


  寧夏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罵了句:“你大爺的。”衝上來拉起宋佳佳,劈裏啪啦的下手打她,轉眼就和宋佳佳扭打到一塊兒去了。


  宋佳佳的長發被寧夏拽到手裏,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寧夏打起人來一點兒都不含糊,說出來很諷刺,以前和吳俊風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是打架,吳俊風動起手來一點兒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就下手輕一點兒,時常喝醉之後將她打得鼻青臉腫。慢慢的,除了抗打能力強了,寧夏也學會了反抗,哪怕打不過,每次也是能還手就還手。


  所以,宋佳佳哪裏是她的對手,很快被寧夏騎到身下去打了幾下。


  宋佳佳慌亂時求救顧君齊。


  顧君齊靠著床邊坐到地板上,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沒理會。


  宋佳佳就哇哇的亂叫:“顧君齊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寧夏連著扇了她兩巴掌:“你再敢欺負她一下試試,信不信我刮花你的臉。”


  宋佳佳不敢作聲了。


  寧夏不會真將她怎麽樣,覺得出氣了,起身讓她離開。


  宋佳佳披頭散發的跑出去,一隻鞋子落在室內也忘了拿走。


  寧夏挨著顧君齊坐過來,問她:“你沒事吧?”


  顧君齊說:“我沒事。”


  寧夏還是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是被宋佳佳的戒指不小心刮傷的。


  顧君齊問她:“你怎麽進來的?”


  “門沒有鎖。”


  “那是宋佳佳上來的時候忘關了。”她從手邊的床頭櫃裏摸出兩灌啤酒,其中一灌遞給寧夏。她一邊扯開拉環,一邊說:“張林死了,我成了間接殺死她的凶手。”


  寧夏說:“跟你沒有關係,人的命是上天注定好的,就算那天沒有你跟她一塊喝酒,張林如果注定要慘死,一樣逃不過被奸殺的命運。”


  即便真是那樣又如何,奈何命運的車輪轉動到最後一刻的時候,連她也一同被輾壓到了。隻是那個被輾壓而死的人是張林而已。於是聲討中有一種就是,仿佛那個將張林推向巨輪之下的人是她。


  所以,不論顧君齊是否可以脫得了關係,都免不了一場責難。


  她咽下一口啤酒說:“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到了這一步的。”


  寧夏告訴她:“聽我的,這真的不關你的事。排解抑鬱你不是有奇法,所以,快睡一覺吧,睡前一定要告訴自己,整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要知道人各有命,不是誰能左右的。醒來就沒事了,以後也不要再想了。”


  將剩餘的啤酒喝完後站起身,一伸手將顧君齊也拉了起來。


  告訴她:“快睡吧,那個瘋女人應該不會再來了。”


  顧君齊點點頭,告訴她:“那你先回去吧,睡醒了我再聯係你。”她縮到被子裏,閉上眼睛。


  寧夏拾起地上的那隻高跟鞋出來。到了樓下一抬手扔進了垃圾筒裏。


  轉首,看到宋微然從車上下來。她走過去說:“宋醫生,我看君齊的狀態不是很好。而且剛才你姐姐來過了,正在對君齊動手,情急之下我也打了她。”


  寧夏坦白承認,覺得宋微然應該是個明君。


  宋微然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她不會有事的。”


  “好。”


  寧夏轉身離開,就聽宋微然很嚴厲的在講電話:“把你手上的鑰匙馬上給我拿過來,要是宋佳佳那個瘋女人再敢隨意出入我家,我馬上報警,告她私闖民宅。反正她已經有一身的黑曆史,再加一筆,也不會多。”


  簡白問他:“你姐又怎麽了?讓你這個當弟弟的至於一點兒情麵都不講。”


  “她有幾個膽子,敢打到我家門上來?信不信我打斷她的腿?”


  簡白聽他這樣說,已經猜出是什麽事了。之前宋佳佳聽說顧君齊被警察帶走的事情,氣不可遏,嫌顧君齊丟了宋家的臉,就說非要過去教訓她一頓不可。本來她還勸過宋佳佳不要衝動來著,沒想到她還是去了。


  她穩著神說:“就算你姐拿了我的鑰匙私自過去不對,但是,她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宋家,為了你啊。顧君齊這回又是惹了多大的麻煩,我已經聽別人說了,張效譯沒打算輕饒她,這不會間接的連累你?從她嫁到我們宋家,你仔細數一數,這是惹了多少事情了?她學不會安份,你姐去教訓她一頓又怎麽樣?”


  宋微然冷冷道:“說到宋家的惹事精,宋佳佳她怎麽有臉說別人?她是非不分也就罷了,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廢物,那你呢媽?你也是非不分嗎?你一昧的袒護宋佳佳,縱容她欺負顧君齊,就不怕我帶著顧君齊跟這個家脫離關係,讓們兩個人一起過嗎?”


  這個威脅太俱現實意義,簡白也有些怕了,因為她不能篤定宋微然的話裏有幾恐嚇在裏麵,唯怕他是動真格的,後果她們擔負不起。


  “行了,你別說這些氣話了。等你姐回來,我把鑰匙拿過來給你送去就是。”


  宋微然直接掛了電話。


  簡白氣得坐到沙發上等宋佳佳。隻怪她沒腦子,宋微然的那個脾氣她是知道的,還刻意往槍口上撞。


  宋佳佳也是出了門才發現鞋子丟了一隻,畏懼寧夏,不敢再返回去找。就在宋微然家門口隨便找了一雙拖鞋穿著回來了。


  走進來的時候一身狼狽,除了腳上穿著拖鞋,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看到簡白,率先抱怨:“氣死我了,顧君齊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一樣的賤人……“


  簡白嗬斥她;“你坐下。”


  宋佳佳見簡白板著臉,明顯是在跟她發脾氣。不由怔了一下:“怎麽了?媽。”


  簡白叫她把鑰匙交出來,然後叫管家打發人快給宋微然送去。接著才說:“你做事之前就不知道動動腦子?之前我是怎麽跟你說的?叫你不要去他們家裏胡鬧,你偏不聽,這回好了吧,微然生氣了,將我的鑰匙也收了回去。他還說了,你要再這麽不安份,他就打電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我看你到時候能比顧君齊好到哪裏去。”


  宋佳佳一陣委屈:“我這樣做是為了誰啊?宋微然怎麽這麽不知好歹,我看非得被顧君齊那個女人害死,他才知道什麽叫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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