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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倍感折服

  呈穎立刻同她翻臉,冷冷的問她:“你以為你們又好到哪裏去?”


  顧君齊的心又寒了一寸,靜等她的下文。


  呈穎說:“我最惡心寧夏了,每天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肮髒齷齪,我真當她有多少本事,其實我很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那麽我呢?又是哪裏讓你看不順眼了?”


  憑心而論,除了顧君齊嫁得太好讓她心生妒忌之外,呈穎倒從不覺得顧君齊有什麽不好。她做事遠不似寧夏那樣張揚,進退有度,最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做為朋友,顧君齊這樣的簡直再好不過。


  這些年過去,矛盾最少的就是同顧君齊之間。如果不是她所擁有的讓她覬覦,呈穎以為她會和顧君齊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呈穎直接說:“我隻是覺得你不配擁有宋微然的愛。”


  宋微然那樣優秀,像天際的一顆星子,又大又亮,需人抬頭仰望。而顧君齊在她看來實在樸實無華,就像地上的一顆石子。天上地下,又怎麽可能般配。


  顧君齊狀似了然的點點頭。


  “所以你一箭雙雕,將兩個看不順眼的人都整治慘了。”


  這時服務生將咖啡端了上來。


  “小姐,您的咖啡,請慢用。”


  顧君齊說了聲:“謝謝。”抬手潑到了呈穎的身上去。


  咖啡滾燙,使得呈穎尖叫著跳起身。連一邊的服務生都嚇壞了,而顧君齊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裏,看著那個堪稱自己是白天鵝的優雅女人以一個狼狽的姿態又蹦又叫,實則不過一個跳梁小醜,所有的高姿態,都隻是她的自命不凡。


  呈穎的衣服毀掉了,還是那件幾千塊買來的。等她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揚手打向顧君齊。


  隻是那手臂剛一抬起,就被顧君齊用力攥到手中,仿佛早料到她會有這麽一手。然後以一個更快的速度抬起另外一隻手,“啪”一聲,打在呈穎的臉上。


  顧君齊提醒她:“做出卑劣行徑的人是你,動手之前先動動腦子,理應是誰遭到報應。”她的難過已經達到極至,連發聲的力氣都要沒有了。疲憊不堪的說:“呈穎,時至今日我們情至意盡。以前不論你對我做過什麽,我都不再同你計較。誰讓我認人不清,就當是我給自己的教訓。勞煩以後你離得我遠一點兒,如果你再敢暗中做手腳,損害我或者我的朋友,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呈穎怔怔的看著她,她知道顧君齊看似中庸,實則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做事很有自己的原則。


  她張了張口:“君齊……”


  顧君齊拿上包出了咖啡館,單手將門打開,那一下子就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氣。全身的氣力被掏空,連步伐都變得沉頓,竟然一步都走不動了。


  勉強走了幾步,轉過街角,一屁股坐到馬路牙子上。眼淚大滴大滴的滾下來,短短的幾秒鍾就已淚流滿麵。其實顧君齊想不明白,做錯事的分明是呈穎,由此她將失去三個最好的朋友。所以,難過的應該是她,而不是自己。


  但是,她的心口這樣疼,想抬起手來揉一揉,都無能為力。


  顧君齊將臉埋進膝蓋裏,緊緊的咬著牙,抑製唇齒間的嗚咽。


  所以沒注意身邊有人走過來,離她半米之遙的地方坐了下來。


  直到顧君齊哭夠了,足以抑製自己的情緒抬起頭,才警覺的發現身邊坐了一個人。


  側首看去,韓敬修正撐首望著她。


  “你看什麽?”


  “看看擋我路的女人到底長什麽樣。”


  “然後呢?”


  “長得漂亮,那就算了。實在不盡人意,就把耽誤我的時間折合成金錢賠給我。”


  顧君齊已經認出這就是參加酒會那天見到的男人。


  直接問他:“那我用不用賠你錢?”


  韓敬修笑著說:“應該是看畫展的人出錢才是。”


  這個男人的嘴巴可真甜,連恭維人都是這樣不著痕跡。哪個女人聽到有人誇讚自己美得像一幅畫似的,都免不了心花怒放的吧。


  顧君齊的心情好了一點兒,扭頭看到一輛車就停在身後,原來自己擋了人家的必經之路。


  她連忙站起身說:“很抱歉。”


  韓敬修指了一下她的臉:“什麽情況?抓破美人臉?”


  那是段譽描繪茶花的一段文字,顧君齊看過原著,所以還記得。


  “白瓣而灑紅斑的,叫作‘紅妝素裹’。白瓣而有一抹綠暈、一絲紅條的,叫作‘抓破美人臉’”


  實則是很美的一種花,清澈幹淨又韻味十足。


  顧君齊愣了一下神,突然想起什麽,問他:“你有筆和紙嗎?”


  韓敬修一怔:“要什麽樣的?”


  “隨便什麽紙,能畫東西就好。”


  韓敬修說:“你等一等。”轉身去車上拿下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遞給她。


  顧君齊說:“謝謝。”翻開一頁又重新坐到地上。這一回同先前的悲戚不同,自在的好似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執筆的手快速滑動。


  韓敬修心裏好奇,所以就在一旁看著。慢慢的,看出一點兒輪廓,漆黑眼眸若有所思的看向顧君齊,頓時饒富興味。


  此時顧君齊在做的事也是他時常會做的,靈感來了,不管不顧,一心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隻任筆尖快速滑動,一點點勾勒出心中所想,就像將夢幻的東西在有限的時間內盈然紙上,所以動作要快,而且不能做半點兒的分心。否則下一秒靈感不見了,夢幻化作泡影,可能會令人遺憾一整天,甚至更久。


  能看出顧君齊的筆法很嫻熟,線條剛毅柔和,兩種原本衝突的東西融合在一起竟出奇的和諧,而且有一種奇異的美感,讓所表現的東西活靈活現。搭眼一瞧就跟她這個人差不多,若說有多美?傾國傾城肯定是差了點兒,但是人或物勝在有靈性。否則再絢麗多彩,也僅是單調的色彩拚湊,猶如鏡中花,水中月,沒有半點兒可以把握的東西。


  最精湛的美在於豔而不俗,做到這一點非常難。


  但是,眼前的女人做到了。


  韓敬修分明感覺到她畫出的東西也沾了自身的空靈,不似塵發之物,倒猶如天上來。


  他的心裏泛起一種狂喜,就像得到寶了似的。還從未有一個人可以這樣激發他心裏的驚濤駭浪,惟有一種感覺就是相見恨晚,然而一旦見了,足以誤了終身。


  隻是,韓敬修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隻覺得是對她的才華賞識不已。


  這樣有天賦的人,稍加指點,就能有非凡的成就。


  顧君齊在有限的時間裏畫出大體的輪廓,很明顯隻是想將自己驟然閃現的靈感捕捉並且記錄下來。


  然後在一旁的空白紙麵上寫上“裂裳”兩字,字體絹秀。


  韓敬修故作無知的問她:“這是什麽意思?”


  顧君齊說:“我的每一件衣服都有一個主題,就像每個人都有一個姓名一樣。”


  “為什麽?”


  “因為它是有生命的。”


  韓敬修微微一怔,不得不說內心的震撼已經達到極至。他看著眼前的顧君齊就像看著幾年前的自己,那時夢想的棱與角都還不甚清析,隻是受著強烈熱望的蠱惑,就執著的選擇去做某一件事情。為了這件事情可以不用吃飯,睡覺,甚至放棄家人一手締造的富麗王國。一切隻有骨感的理想做支撐,白手起家,攜壯誌要憑自己的一腔熱望做出一番成就來。現在想一想,什麽理想,什麽願望,不過就是自己的一股狂熱之勢罷了。愛著一件事,就像愛著一個人,哪怕飛蛾撲火,也要不顧一切。


  隻因他在心裏堅信,任何鍾愛的人與事都是有生命的,皆因此,才有了想將一切死物複活的狂熱之心。


  他跟著坐下來,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那為什麽叫裂裳呢?聽起來會不會不太討喜?”


  “怎麽會呢。”顧君齊看了他一眼說:“這種感覺你不會懂,我剛剛才經曆一場友人的背叛,那是我大學時代的舍友,好到我以為即便婚姻會有裂痕,但是朋友之間卻不會。為此我還承諾有一天一定要設計一套閨蜜裝,幾個人一起穿。現在想想,即便真的做出來了,也會有撕裂的衝動。其實跟衣服沒有關係,想要撕裂的是一種感情。人生中有太多場合想要我們盛裝出席,去之前一定飽含感情,激動不已。可是,有一天當我們因此遭遇背叛或者傷害,那種感覺就像一襲華麗的錦袍上爬上了虱子,厭惡得隻想抬手撕裂。素手裂紅裳,那是多大的期盼與絕望啊。這一生任誰都不能免去這樣的感覺。所以,我想出這個名字,隻是想以此記念一種濃烈的感情。”


  韓敬修細細品味她的話,隻差折服進塵埃裏。


  他極其讚同的說:“你說的沒錯,每個人的衣櫥裏其實都有一件‘裂裳’,正如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絲絲的隱痛和一件無法忘懷的事。”


  顧君齊感慨說:“是啊,得得失失,無非就是一種感情。”


  “果然,你的作品也是飽含感情的。”


  顧君齊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難得你一個外行,竟能聽懂我的胡言亂語。”又問他:“這張紙我可以撕下來嗎?”


  韓敬修說:“當然,本子送你也不要緊。”


  “我隻要這一頁就夠了。”她小心翼翼的撕下來,然後將本子和筆一起還給他:“非常感謝。”


  於是起身離開。


  韓敬修叫住她:“你叫什麽名字?我很賞識你的才華,能不能留個電話?”


  顧君齊轉身說:“你泡一個有夫之婦,是非常不明智的。”


  韓敬修怔了一下:“你真的結婚了?”


  顧君齊說:“誰會拿這種貶值的事情開玩笑。”再說她現在也沒說笑的心情。於是跟他招了招手,在韓敬修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走開了。


  當天的報紙爆出一則醜聞,就是卓一群和一個女人出入酒店的照片。從照片裏的衣著判斷,兩人絕非第一次去酒店開房。


  記者深入調查之後得知卓一群在聲皇為該女子包了一間房。


  其實這原本沒有什麽,畢竟卓一群還沒有成家,交女朋友是他的自由。


  但是,記者緊接著爆料稱該女子之前曾是卓一凡的情婦。卓一凡在和王麗娜領證之後仍和該女子保持不正當關係,為此王麗娜曾不止一次找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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