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強製信仰
陽光下,我的心裏卻不晴朗,而是一片陰霾,我真有一種想要抽死自己的衝動——叫你丫的信佛、修佛!
說句實在話,兩世為人,我已經被佛傷害的夠深了,直到現在,才醒悟過來,為佛捐軀,不值。
我想回頭,可是回不了頭了,要是早點悟到,我肯定回大虞國去當皇帝,可是現在,就算我想要回大虞國當皇帝,隻怕也不行了,那麽遠的路,估計我還走不到大虞國,就先去向閻王爺報道了。
更何況,佛道就向是一艘賊船,一旦上了這條賊船,再想下去那可就難了,佛門中發明了所謂不退轉菩薩這個法門,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把上了賊船的人捆綁起來,好壯大自己的實力。
這也是佛門雖然腐朽,卻能夠做到表麵上強盛的一個相當重要的因素,要不是有了這些所謂的不退轉菩薩,佛門的實力至少十成中要下降九成九不可。
而這個時候的我,已經不想成佛成道了,什麽狗屁的修成正果,什麽所謂的普渡眾生,那不過是沒事找事,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而已。
隻是我下不了這艘賊船,這是個問題,是個嚴重的大問題。
看來我要下這艘賊船,也得去菩提道場,跟佛祖理論一番才行,要不然,可沒希望解脫啊。
我耷拉著腦袋,一步一步數螞蟻走路,原本滿腔的熱忱,到現在早就已經是心灰意冷了,哪裏還有修佛或者朝聖的激*情?
這一路上,我就穿著這一身袈裟混日子,到處招搖撞騙,學做一個神棍。
我學著那些佛門弟子,去準備了一些所謂的開光護身符,拿著一些所謂的化緣簿子,走街串巷去上門化緣,每到一個地方,就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
反正我是尼菩薩,有自己的廟,所以就打著尼菩薩廟的旗號四處化緣,結果卻被某一座尼菩薩廟的僧人給告到了官府,說我假冒尼菩薩招搖撞騙。
我招搖撞騙的確是事實,不過要說我假冒尼菩薩,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隻是我現在有嘴說不清,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我的尼菩薩。
就這樣,我被官府下到了死牢,官府準備把案子上報,等朝廷核準後,就把我開刀問斬。
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裏隻怪佛法害了我,當然更怪自己不長眼,居然會被佛迷了心竅。
我在牢裏待了幾個月,一點精神都沒有,反正假冒菩薩的罪名是坐定了,那些獄卒都說我也太膽大了一點,誰不知道太上皇信佛,你丫的居然還敢冒充菩薩,當真是不要命了。
對我來說,橫豎不過就是個死,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死亡對於我來說,其實是一點都不可怕,大不了再看一下,下輩子會穿越到哪裏去。
不過事件的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朝廷沒有核準我的死刑,相反的,反而太上皇和很多外國的國王來了,他們到監獄裏來看望我,朝拜我,把我弄的莫名其妙,更把地方官嚇得半死。
太上皇當場就說,這地方官是個昏官,要把他給殺了。
我想想這地方官也實在無辜,畢竟他也是依法辦案而已,要是因為我這個案子被屈殺了,那我得損失多大陰德啊?
所以我攔下太上皇,不允許他殺這個地方官,還把這個地方官給褒獎了一番,要求太上皇升他的官,太上皇這才放了他,還真的給他升官了。
隨後我問太上皇,問他為什麽來,還有就是為什麽還帶著那麽多外國的國王來。
結果太上皇不好意思說了,就叫那些國王自己說,那些國王七嘴八舌的說完,我總算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許瀚文那混蛋搗的鬼。
原來,我這個尼菩薩,名不見經傳,翻遍了佛經,也沒有這個菩薩號的,於是這些國王認為泥菩薩廟是淫祠,下令拆毀寺廟,禁製信仰。
這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世間邪教太多了,這要是在正教經典裏沒有標名的所謂聖賢,都有可能是邪教,國王們下禁令也很正常,其實也就是不想萬一這是邪教,破壞了社會穩定,而不是故意針對我的。
可是許瀚文他倒好,非得說這些國王做錯了,以神力加在他們的王宮裏顯化靈儀,指責這些國王。
要說就算是這樣,其實隻要讓這些國王恢複了我的廟和信仰也就是了,可是據這些國王所說,那個大藥叉王說了,叫這些國王必須不遠數十萬裏,大老遠跑來見我,親自給我賠罪,懺悔,請求我的原諒,否則那個大藥叉王會要了他們的命。
我心裏把許瀚文氣得要死,這麽做不是給我麵上抹黑嗎?這不是強迫別人信仰嗎?我怎麽能夠做這樣子的事情?
可是這一下倒好,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一傳出去,在世人眼裏,我和那些試圖強製別人信仰的佛門弟子有什麽區別?和那些強製別人信仰的邪教徒又有什麽區別?
我心裏恨死許瀚文了,不過轉念一想,他畢竟證的是佛門的小果位,估計也是被佛洗了腦了,才會搞出這麽一出來,看來症結的根源,還是在於佛法。
我告訴這些國王,那個大藥叉王,是我的護法,叫他們不要害怕,其實禁了尼菩薩信仰也挺好的,我能夠理解,也十分讚成。
結果他們紛紛表態說不敢,說是他們以前沒有正確認識到尼菩薩的寬宏,所以決定這就回去恢複尼菩薩信仰,並且他們自己也願意皈依我,做我的信徒。
我忽然間就明白了,許瀚文這是要香火,隻有供奉我的人越多,他才能夠得到更多的香火,不過我不知道他要那麽多香火幹嘛。
念在他總算對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我還是成全了他,所以就收下了這些國王做我的信徒。
這些國王得到我的原諒的接受,都很開心,各自獻給我一些上好的寶貝,說是供養我的,我也沒有跟他們客氣,反正不收白不收,收了也是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