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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月光菩薩

  出了天波縣,是一片方圓萬裏的無人區,不過最近卻駐紮著一些軍隊,據說是在這裏待命,隨時準備支援各處官兵,去鎮壓起義軍的。


  我被他們當作起義軍的細作捉起來,主帥升帳審我,問我到底是哪一支起義軍部隊的細作。


  我當然否認自己是細作,就告訴他說,我是外國的皇親,出家後去菩提道場拜佛的,還把歐陽葉給我的文牒給他看。


  誰知他一口咬定我就是奸細,還把歐陽葉給我的文牒丟進火盆裏燒了。


  我大怒,接下來好有好幾十萬裏路要走呢,沒有了文牒,跟各個國官府打交道就困難多了,這個主帥竟敢這樣坑害我,看我不收拾他?


  於是,我借用了許瀚文他們三個的力量,把這個主帥給殺掉了,這一下整個軍營都亂了,官兵們都說我會妖法,圍著我不敢上,卻又不肯放我走。


  我走向一個方向,那裏的官兵臉上有懼色,就向兩邊讓開,居然讓出一條道來了,我就走了出去。


  出去後,我還沒有走遠,這些官兵就追來了,他們準備了米田共、黑狗學、女人的經血等汙穢物,來破我的“妖法”,準備把我捉去以正典刑。


  不過他們明顯沒有料到,我是不怕汙穢物的,畢竟許瀚文修成的是火頭金剛悉地,火頭金剛又名穢跡金剛,是第一不怕汙穢的主,越是汙穢,他的威力就越大的。


  官兵們把汙穢物潑向我,被許瀚文自動護主反彈了回去,反把官兵們弄得髒兮兮的,看起來很惡心的樣子,官兵們這才退去。


  我快速離開了這裏,盡管不怕汙穢,但是看到了心裏還是會覺得惡心,得眼不見為淨才是。


  “人身難得果然難,不遇真傳莫煉丹,空有驅神咒水術,卻無延壽保生丸……”遠遠的有人在唱歌,聽起來像是道歌,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人。


  不過走著走著,我們碰麵了,對方是一個蓬頭垢麵的道士,他見了我,也還是在唱著那首歌,並且還對著我笑,似乎是在嘲笑我似的。


  難道他是在說我沒有遇到真傳?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糟糕了?這輩子豈不是不能修成正果了?

  不過我也沒有問他,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華藏世海會,他是太乙玄門,本來就說不到一塊去的,問也沒意思,弄不好還發生爭議,產生矛盾呢。


  我記下他唱的歌詞,邊走邊思維到底是什麽意思,忽然發覺,這還真是在說我,而且還不是隻說我一個人,甚至是在說所有沒有修成正果的修佛者。


  因為修佛者有諸多的佛法儀軌,可以驅使諸天鬼神,能夠咒水發光,治病、除災等等,辦成世間各種事業,可是這些法術卻從來沒有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就算是修成所謂的悉地,也還有壽元的桎梏,一旦壽元枯竭,也就死翹翹了,所以修佛者必須修成正果,否則不可能長生不死。


  這與太乙玄門的仙道不同,仙道中存在沒有修成正果的太乙散仙,照樣長生不死。


  不過,要修成正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厚積薄發,尤其是要領悟到法性,要不然的話,壓根沒門。


  他這首歌倒是提醒我了,我離修成正果還很遠呢,隻是這對於我來說,是隻破而不立,我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修行,是行不通的,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麽樣修行,才行得通。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成佛這件事情,隻能靠自己,不可以靠別人的,既沒有人能夠教,也沒有人學得會,隻有自己去開悟,要不然佛法怎麽會稱作無師智呢?說的不就是要無師自通嗎?


  我就是一個典型的無師者,我反感師承,更反對師承,我一向認為,所謂的傳承,實際上隻是利益之爭,所以他們才要把法門秘傳,要不然的話,都普傳出來,可不就普渡眾生了嘛!


  在禪和子眼裏,我是典型的天然外道,因為我拒絕傳承,所以他們認為我是不可能修成的,不過每一位世尊,都是無師自通的,我想,要是按照這種觀念,每一位佛祖都是天然外道,我又怕做什麽天然外道啊?


  更好笑的是,那些禪和子,他們皈依佛祖,而按照他們的觀念,邏輯推理可知佛祖也是天然外道,那他們這些佛門弟子不就成了天然外道的弟子了嗎?他們不承認自己是天然外道的弟子,或者不承認佛祖是天然外道,那不就成了歪曲事實、欺師滅祖了嗎?

  我無師,我驕傲。


  天色漸漸暗下來,夜幕降臨,月亮升起,我精力充沛,連夜趕路,這裏一馬平川,正好趕路。


  七八個星天外,卻沒有兩三點雨,更沒有山前,夜景很美,足以令人流連忘返。


  月色下,我迎著清風,緩緩前進,就好像前世在娑婆世界,天氣晴好的日子,晚飯後出門去散步一樣,感覺很美,很輕鬆,很愜意,要是能永遠這樣舒適下去,這佛,不修也罷。


  隻可惜,快樂始終是短暫的,夜深了,風大了,天漸漸冷下來,這種舒服的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盡管我穿著善財龍女特別加工過的天衣,可是這隻能讓我不冷,卻不能改變外在的自然界對我感官的影響。


  我想找一個地方坐,可是不但沒有大樹,而且就連一塊可以坐人的石頭都沒有,我隻好席地而坐,脫下鞋來,在這裏盤腿打坐,有一句沒一句的念經。


  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尼姑念經也一樣,心裏總是想著別的事情。


  這裏沒有野獸,偶爾有飛鳥飛過,會鳴叫幾句,打破寂靜,而這種區域的天氣很好,天空萬裏無雲,月明星稀。


  我麵對著月光坐下,不久月光就到了我右手邊,我靜靜的體會著,月光的純淨,心裏忽然升起一個佛號:“南無月淨菩薩摩訶薩。”


  怎麽好好的,會自然念起月光菩薩的佛號來呢?我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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