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開始反省
我混進進城,直闖皇宮,來找皇帝麻煩,禦林軍和大內侍衛都拿我沒辦法,畢竟我可以借用許瀚文和蓮台的法力嘛,所以這些凡人對付不了我。
我進了皇宮,發現皇帝不見了,找人來問也問不到,我就守在皇宮裏不走,不讓皇帝上朝。
就這樣守了一個多月,終於來了一個國公找我談判:“這位大師,你想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們陛下?”
我說:“貧僧的要求很簡單,隻有四點。”
他問:“哪四點?”
我說:“第一,你們皇帝必須向貧僧道歉,磕頭請罪。”
他問:“第二呢?”
我說:“第二,你們皇帝必須放棄信仰,並把這個教派定義為邪教,予以取締,把這個教派的人全部格殺勿論。”
他問:“第三呢?”
我說:“第三,你們皇帝必須詔告天下,承認自己以前是誤信邪教。”
他問:“第四呢?”
我說:“你們舉國上下,要信奉貧僧,為貧僧立廟,供奉貧僧的形象,稱頌貧僧的菩薩號。”
他說:“我會向陛下匯報,然後來給你答複。”
我說:“可以。”
於是他去找皇帝匯報,果然不出我所料,皇帝為了皇位,答應了這四個要求,我就把皇宮還給了皇帝。
我要走,皇帝說設宴踐行,結果在酒菜裏下毒,不過這毒對我無效,畢竟有許瀚文和蓮台的神通法力護著,這毒一下肚就化解掉了。
我知道皇帝下毒,也沒有揭穿,反正這樣的皇帝,苦的是他的子民,我不過是過路的,能苦幾天?
再說,他答應了舉國信奉我,哪怕隻是做樣子,也肯定會在全國建廟,到時候隻要他的子民信奉我,我還不是一樣可以救他們的苦難嗎?
所以我就沒有計較這些了,離開京城向東而去,走著走著,來到一條大河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乘蓮台過河,結果悲劇的是,到河心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裏來了個漩渦,把我給卷進水裏去了。
死是不會死,卻弄了個半死,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是有個妖怪把我給捉了,他盯著我欣賞了一陣說:“看你這身肉,味道肯定很好。”
我說:“貧僧的肉味道的確很好,就怕你沒口福。”
他不信,就把我放進蒸籠裏去蒸來吃,結果蒸了好久,我也沒有熟,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把我放出來說:“怪哉,你是個什麽怪胎,怎麽蒸不熟的?”
我說:“貧僧不是怪胎,是佛胎,現世未來佛。”
他說:“佛嘛?難怪。不過做佛有什麽好呢?不如留在這裏,跟我一起逍遙快活,強過清修不是?”
我說:“你有你的快活,佛也有佛的快活,咱們人各有誌。”
他說:“行,那你跟我說一下佛法,我送你過河。”
我就給他說了個十一麵觀音法,他聽了很歡喜,說:“那觀音菩薩真厲害,能長那麽多張臉,好是好,就是有一個不好的地方。”
我問他:“哪裏不好了?”
他說:“可怎麽睡覺啊?根本就沒有可以睡枕頭的地方嘛。”
我笑了:“觀音大士不睡覺的好不好。”
“我的天!”他叫起來:“那她怎麽熬得住?”
我說:“這就是佛法的精妙之處了,修佛的人,時時處處明覺,自然離睡眠。”
他說:“哦,還有這個說法呀?”
我說:“當然,你願意學,貧僧也可以教你。”
他就說願意學,我就教了他除蓋障法,然後他說:“謝了。”
我說:“不用謝,隻要你以後別吃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說:“行,我以後不吃人就是。”
然後我問他修什麽道,他說是妖道,並為我講妖道:“我們妖道,修的是天性,率性而為,從不向你們人類一樣,去刻意造作。”
我說:“這應該是正道呀,怎麽會被認為是邪道呢?”
他說:“這當然是正道,隻因我們這些妖怪,不是人類修士,有獸性或者植物性,與人類構成食物鏈,是要吃人的,可笑的是,我們化形又是化成人形,這就與人類形成了同類相殘的情形,在你們人類,和我們妖族,都一樣,同類相殘是邪道啊,所以我們就成了邪道。”
我說:“那你們可以改呀,不吃人不就行了嗎?”
他說:“改有那麽容易嗎?要知道,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基本上就死了,來不及改的。”
可悲。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看來很多事情是無奈的,並不是別人喜歡作惡,而是沒辦法,必須作惡,否則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而為了生存下去,做一切都是對的,也就無所謂作惡不作惡了。
而生存,其實就是爭奪資源,有資源才能強大,才能生存,沒有資源就弱小,直到滅亡。
弱肉強食果然是自然規律,前世娑婆世界,有個故事說世尊釋迦牟尼如來做菩薩的時候,曾經割肉喂鷹,投身飼虎,可是這又能救得幾個人生靈?
更何況,多一隻鷹,一頭虎活下來,又要吃掉多少其他生命?這對鷹和虎自然是慈悲了,可是對那些後來被鷹和虎吃掉的生命,卻是何其殘忍?
可見所謂的慈悲,其實並不是正確,也並不是真理,而是一種危害,難怪開悟的禪師會說,慈悲多禍害。甚至於還有人因為慈悲而著魔,成為慈悲魔呢。
而這種慈悲善麵孔下的魔,又有多少人看得到呢?想到這裏,我徹底無語,我開始反省,佛法到底有多少地方具有這種蠱惑眾生的地方呢?
這樣迷惑眾生,與邪道又有什麽區別呢?
我對他說:“所以你們就跟所謂的正道做對,是不是?”
他點了點頭:“沒錯,我們也要生存的嘛,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麽正道邪道?隻是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我進行道德審判,這讓我們尤其反感,索性就跟他們撕破臉,明目張膽對著幹,甚至有些時候,分明是可以節製一下欲*望的,我們也寧肯放縱而不去節製。”
“原來是這樣。”我總算明白了,這就跟世間說的官逼民反是同一個道理,掌控著權利資源的人,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對平頭百姓卻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久而久之,老百姓就隻能造反了,要不然根本就沒有活路,前世有個故事說,逼上梁山,可不就是如此麽?
我覺得這些妖怪其實挺可憐的,隻是卻又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隻怕以佛祖的智慧,也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畢竟佛祖也是生存在宇內,那就要受持宇內的自然規律,又怎麽有辦法改變得了這些自然規律呢?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