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個中緣由
她托著我近前，觀音停了下來，看過來。
她說：“師父，弟子已經把尼菩薩帶來了。”說完，把我放在地上，變回原來那麽大。
觀音問我：“章文煥，你從娑婆世界來到金聚世界，為什麽就不遵守世尊釋迦牟尼如來製定的戒律了？”
我說：“大士，貧僧聽說世尊釋迦牟尼如來曾說，戒律並不固定，應該隨順不同的時空環境而建立，也就是要入鄉隨俗，而金聚世界，世尊妙華勇猛如來沒有製定那些戒律，所以貧僧隻要遵守世尊妙華勇猛如來說是七佛通戒就可以了。”
觀音點了點頭：“你今生為女兒身，有什麽感想？”
我說：“男也好，女也罷，不過就是個皮相罷了。”
觀音說：“貧僧的弟子善財龍女，是正覺也好，是邪佛也罷，也不過就是個名相罷了。”
我笑起來：“原來大士也護短。”
觀音說：“你認為貧僧護短，就當貧僧護短好了，貧僧也不與你計較，貧僧叫善財龍女帶你來，隻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告訴貧僧善財龍女是靈山會上世尊釋迦牟尼如來親自度化成正覺的？告訴貧僧她就是《法華經》中龍女成佛故事的主角？”我問。
觀音說：“她的確是。不過貧僧要告訴你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問：“什麽事情？”
觀音說：“你太膽大包天了，竟敢把蠻荒古獸獅犼融入肌膚，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你會變成畜生的。”
我大驚：“那怎麽辦？”
觀音說：“你不必驚慌，貧僧叫善財龍女帶你來，就是要幫你解決這件事情的，隻是在此之前，貧僧要先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
我看了善財龍女一眼，她也看著我，隻聽觀音說：“你們兩個的恩怨，貧僧已經知曉，善財龍女是外金剛部院以逆度方便度化眾生的諸佛之一，所以她的所作所為，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你要是認為貧僧偏袒，等你到了菩提道場，可以親自問一問世尊妙華勇猛如來。”
觀音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麽樣呢？以觀音這樣的大士，肯定犯不著騙我的，所以我就信了，近前頂禮觀音：“貧僧知道了，多謝大士指點。”
善財龍女走過來問我：“尼菩薩，你還恨貧僧嗎？”
我說：“當然咯，你也不想想，因為你的出現，給貧僧造成了多少困難呀？要不你，貧僧至少可以多走十萬裏路程，也可以早一點見到佛祖，不是嗎？”
她笑著說：“行，那貧僧向你道歉，請你原諒貧僧。”給我打個稽首。
我可不敢受她這一禮，側身避開說：“你是修成正果的諸佛，貧僧還沒有修成正果，不敢受你禮敬。”
她問：“那你是不原諒貧僧咯？”
我說：“善財龍女，貧僧前世在娑婆世界，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傳聞你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卻寧肯與觀音大士做貼身婢女，這是什麽原因？”
她說：“侍奉師父是貧僧的心願，所以貧僧成佛以來，也隻是應身進入無垢世界，報身還是留在師父身邊。”
我問：“你是無垢世界，佛號是不是無垢佛？”
她搖頭否認：“無垢佛，那是往古諸劫以女身成佛的古佛，可不是貧僧。”
我說：“貧僧聽說，觀音大士曾經誇你美貌，而在貧僧所見過的女性中，除了眼前的觀音大士，也就數你最美，貧僧今世雖是女兒身，但皮囊中卻是前世的男兒神識，見了你卻是有些神*魂*顛*倒，要是你能滿足貧僧，那可就太好了。”
她說：“這有什麽難的？”
我就過去頂禮了她：“多謝善財佛。”
她笑嘻嘻的問我：“這麽說來，你是原諒貧僧咯？”
我說：“原諒，原諒。”
觀音說：“好了，既然你和善財龍女已經化解了恩怨，那貧僧就幫你化解掉畜生業障，你過來。”
“是。”我沒有起身，而是跪著以膝當步走過去的，然後俯伏在蓮座下。
觀音叫我：“抬起頭來。”
我就抬起頭，瞻仰著觀音，觀音說了一句：“稽首大悲大獸王主。”緊接著拿起楊枝，灑下甘露到我身上，獅犼就離開了我身，現出原形來了。
而後，觀音伸手一指，獅犼就變成了一個金衣秀士，金衣秀士近前頂禮了觀音：“多謝大士助我化形。”
觀音說：“你們蠻荒古獸，天生就強大，貧僧叫你做個佛門護法，你可願意？”
他就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他又去問觀音：“願意是願意，就是不想離開主人。”
觀音說：“聚也是緣，散也是緣，你要是一直跟在尼菩薩身邊，對她可不好，所以還是留在貧僧這裏好了。”
“這個……”他又遲疑的看了看我。
我再點點頭，他說：“隻是我還是放不下主人。”
觀音說：“你倒是忠誠，這樣好了，你留在貧僧這裏做護法神，主要為尼菩薩護法，貧僧給你兩項職責，一是在尼菩薩修成正果之前，你要密切關注她，保護她，二是有人供奉尼菩薩，你要按照她為眾生謀福祉的心願，去幫助那些供奉她的人。怎麽樣？”
我拜謝了觀音：“多謝大士。”
他也拜謝了觀音：“好的，多謝大士。”
觀音說：“好了，章文煥，你是事情已經解決了。”
我說：“大士，貧僧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不知道大士可否為貧僧解惑？”
觀音說：“你說。”
我說：“貧僧在定中，幾次見到大吉祥天女菩薩摩訶薩，她叫貧僧弟弟，貧僧百思不得其解，請問大士，這是什麽緣故？”
觀音說：“大吉祥天女菩薩摩訶薩，是毗沙門天王的妹妹，訶利帝母菩薩和德叉迦龍王的女兒，你不會因此認為自己曾經是藥叉鬼王吧？”
我說：“貧僧的確是這樣認為的，隻是又感覺有一些不對勁，可是到底哪裏不對勁，貧僧卻不知道，所以請大士指點。”
觀音說：“好吧，貧僧就給你說一下個中緣由，你可要聽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