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朝廷命官
與此同時,他鬆開了我,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向我求饒:“啊!勒死我了。勒死我了。”掙紮著過來給我磕頭,“菩薩饒命啊!”
我冷笑著說:“你剛才不是挺能耐嗎?不聽話,強行要了我,厲害的不得了啊!”
他說:“菩薩,我有罪,我該死,求你手下留情,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問:“你以後還聽不聽我的話?”
“聽。”他說。
我說:“我暫且相信你一次。”暫停了罰他。
他如蒙大赦,把臉緊貼在我的腳背上,一個勁的稱謝,我說:“這地上涼,你變成蒲團,我要打坐。”
他乖乖的變成蒲團,平躺在地上,我理了理衣裳,一屁股坐了上去,這可比坐在地上舒服多了。
我盤腿打坐,把他的種子字加在觀音心咒末尾處來念誦,觀想出來一個咒輪,消融在我心間。
天亮了,我起身讓他變回原形,吩咐他服侍我洗漱,用過早餐,我們下山繼續前進,一路上他總想找我說話,我一直不理他,有些時候他把我吵得煩上來了,我就罰他一下。
我們走了十來天,才走出香河縣地界,因為天目郡是一個太平地,所以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麽不法分子,我們走的都是太平路。
離開香河縣,我們來到伏龍縣,伏龍縣有一座金光寺,是一座尼眾道場,我就去伏龍寺投宿,進了門,說明來意,小尼姑說要去報告一下,出來一個老尼姑,打量了我一番,問我:“打算掛幾天單?”
我說:“隻是借宿一宿,明早就走。”
她說:“行。”叫小尼姑,“明儀,帶她去龍女殿歇一夜。”轉身就走了。
小尼姑把我帶到龍女殿歇息,我看著這龍女栩栩如生的,挺美,尋思:“佛法裏說,念誦一些真言可以勾召龍女來服侍行者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把這個龍女給勾召過來。”
小尼姑給我用了齋飯,我用過齋洗漱一下,關了門睡覺,許瀚文又來央求我跟他雙修:“菩薩,我好想要。”
我懶得理他,顧自己脫衣裳睡覺,他又有點想要撲倒我的樣子,我瞪了他一眼,他又嚇得縮了回去。
我靜靜的躺下,蓋好被窩熄了燈,心裏默念著勾召龍女的真言,還沒有念幾遍,就睡著了。
我夢到了一個龍女,她自稱是龍王女,名叫善女,是阿耨達龍王的女兒,問我:“你有什麽需要?”
我說:“我想要個坐騎。”
她皺眉問:“眾生平等,你為什麽要騎別的生命呢?”
我說:“我是凡人,壽元有限,卻離菩提道場很遠,徒步前行,恐怕這輩子難以見佛。”
她這才舒展眉頭說:“好,我答應你,你離開伏龍寺,往東一百裏遠,有一條山澗,那裏有一個母蛟,份屬業龍,她也指望修成正果的,我讓她變個龍馬給你騎。”
我大喜,稱謝說:“謝謝公主。”
她說:“不過她隻能讓你騎三年,三年一到,她以這個功德就可以進、入阿耨達龍宮,徹底化龍,成為龍天眾聖之一了,到時候你可要自己另外找坐騎。”
我說:“可以。”
她離去後,我就醒了,想到隻要再走一百裏,就可以有個龍馬騎了,我心裏很高興,也想試一下騎龍馬是什麽感覺,與騎凡馬到底有什麽不同。
夢醒後我一直沒有睡覺,就等著天亮好快點去收龍馬,誰知等到天亮時分,我卻走不了了。
原來半夜的時候,伏龍寺的鎮寺之寶舍利子丟了,尼姑們都認為是我幹的,不肯放我走,我怎麽也解釋不清楚。
她們一邊派人把我圍堵在廟裏,一邊派人去報官,沒過多久,縣官帶著一夥衙役來找我,要搜查我的行禮。
許瀚文攔著不讓他們搜查,跟他們幹架,打傷了幾個衙役,我也沒有攔他,誰讓這些官僚執法不文明來著?打得好。反正死不了,因為他並不會直接下死手,隻是把他們打得趴下動不了。
打翻了那些衙役,他押著縣官過來,叫縣官給我道歉,縣官沒有道歉,還說:“你們竟敢要挾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我嘴角一動,笑著說:“像你這種官,貧僧就算把你殺了,朝廷也不會追究的,你想不想試一下?”
他臉色立即就變了色,有些害怕的看著我,說了一句:“你敢?”
“貧僧有什麽不敢的?”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些早已嚇得退到一邊不敢動的尼姑們,再掃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衙役們,抬手做了個手刀的姿勢。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縣官看我打算動手了,終於開口求饒了。
我放下手,問他:“你帶那麽多人來找貧僧幹什麽?”
他說:“本官……”看了我一眼,就改口了,“哦,不,是下官,下官今天一早升堂,接到伏龍寺報案,說昨天來了個尼姑掛單,夜裏鎮寺之寶舍利子就丟了,那舍利子乃是當今皇太後賜給伏龍寺的佛寶,下官不敢怠慢,立即就帶人來現場了。”
我問:“那你去看過現場沒有?”
他說:“還沒有。”
我問:“你連現場都沒有去看,怎麽就懷疑是貧僧幹的?”
他說:“這種事情,就算給伏龍寺的尼姑一千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報假案的,而從報案人敘述的案情來看,大師你的嫌疑最大,下官依法辦案,必須搜查啊!”
我說:“這麽說起來,你倒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官嘍?”
他說:“下官不敢說自己是多麽好官,但是下官一向恪盡職守,對得起朝廷俸祿。”
我說:“貧僧從大虞國來,路上就算遇到強盜,他們也還要先跟貧僧打個招呼,再談買路錢的事,你見了貧僧連個招呼都沒有,就叫人搜查貧僧,比強盜都不如,要是你這樣也算苦盡職守,對得起朝廷俸祿,歐陽葉還不哭死。”
“大師,歐陽葉是什麽人啊?”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問我。
我輕描淡寫的說:“你還是朝廷命官呢,怎麽連你們皇帝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