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汙謗三寶

  他說：“論什麽道都可以，不過現在論道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大哥決定了，要是你交不出獅子吼菩薩給我們三個處置，你就別想走了。”


  我說：“行，那你們就養我一輩子好了。”


  他說：“你一個凡夫菩薩，壽命能有多長？等那藥叉王修成文靜相，你這不死之身就破了，你還怎麽過得更好？倒不如加入我們，我們可以助你成聖，這樣你自己可以長生不老，不是可以過得更好嗎？”


  我說：“不行，這事沒商量，我看你們有多少耐心。”


  他說：“你就不怕死嗎？大哥可是個急脾氣，他要是不耐煩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說：“死就死，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沒死過。”


  他說：“你這麽執著，拜的什麽佛？”


  我說：“要你管？滾！你有多遠就給老娘滾多遠。”


  他笑起來：“連‘老娘’都叫出來了，還做尼姑呢？”搖著頭走了出去。


  第二天，我帶著鹿精出門，在他們的大聖府裏到處亂逛，也不管他們什麽狗屁規矩，看到中意的就直接拿了，看到不中意的就砸了，反正橫豎不過是一死，誰怕誰啊？

  鹿精也很解氣，因為那些小妖已經知道我們是誰了，也知道現在是三個妖族大聖想拉我入夥，所以對我的蠻橫無理，他們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用一種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梅將軍告訴我：“隻要菩薩不出這洞府，在洞府裏麵你絕對自由。”我還怕什麽啊？反正除了那三個妖族大聖，沒人敢來管我。


  又過了幾天，梅將軍告訴我：“今天大大聖二萬歲生日，請菩薩赴宴。”


  “走吧！”我說，帶著鹿精一起去，這種場麵，要不是我，她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見到。


  來給那個老大祝壽的人很多，穆雅真人也來了，我們敘了幾句，他說：“其實你不妨考慮一下，留在這裏做個四大聖也是蠻不錯的。”


  我問他：“當初獅子吼菩薩那事是真的？”


  他點點頭：“沒錯，當時貧道也在場，那獅子吼菩薩自己承認了的，要不然，佛祖怎麽會罰他？”


  我說：“你幫我想個辦法逃出去吧？”


  他說：“貧道與你們四位都有些交情，隻好兩不相幫。”


  我說：“其實我和無辜，算是被連累的。”


  他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因緣，這也是你的造化，何況要貧道說，你不如換個方式跟他們化解仇恨。”


  我問：“什麽辦法？”


  他說：“比如，你嫁給他們三個中的某一個。”


  “你這是什麽餿主意？”我怒了，“他們到底給你什麽好處？”


  他笑笑：“貧道也就是開個玩笑嘛！菩薩就別往心裏去了。”


  沒過一會兒，又有客人來，還來了個和尚，我一看，嘿，他們不是說專門與佛門為難嗎？怎麽還有佛門弟子來祝壽的？我也是醉了。


  “大聖爺萬千之喜。”那個和尚給妖族大聖的老大拱手作揖，春風滿麵的道喜。


  那個老大說：“你這死賊禿，都被逐出佛門多少年了？怎麽還不肯脫下這身袈裟？”


  我這才知道那家夥不是真和尚，接下來他自己也承認了：“大聖爺有所不知，披著這一領袈裟，才好斂財嘛，要不然，我怎麽養的活我那一百一十一房小妾？”


  “哈哈哈……”邊上的人都笑了，有人逗趣說，“我說賊和尚，有空也教教我要怎麽樣，才滿足得了那麽多婆娘。”


  “好說，好說。”他答應著，忽然向我看來，“咦？貧僧這是遇著同道了啊？”分開人群向我走來，合什說，“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尼師。”


  我還了個禮：“貧僧見過大和尚。”


  他說：“叫什麽大和尚？貧僧早就被開除僧籍了，隻是賊住著混日子的，你呀，就叫貧僧賊和尚好了。”


  我說：“你倒是灑脫，也罷，貧僧就喊你一聲賊和尚了。”


  他說：“這才痛快，對了，尼師怎麽稱呼？”


  我說：“貧僧尼菩薩。”


  他問：“大虞朝的石慧瑤？”


  我說：“沒錯。”


  他說：“你壓根就沒有進、入過僧團。與貧僧一樣，也是個賊住的尼姑，我們卻是名副其實同道了。”


  去，誰願意跟你同道啊？我心裏一陣惡心，就你長成這麽一臉的凶橫相，也陪與我同道嗎？

  不過為了應付，我還是說：“恩，同道同修嘛，我們這就叫做，‘放下僧團，立地成佛’嘛！”


  “好一個放下僧團，立地成佛。”今天的壽星公來了，對我說，“尼菩薩，你都放下僧團，立地成佛了，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也別執著再去拜什麽佛了，留下來做我們橫斷山的四大聖，豈不是美事一樁？”


  我說：“大聖爺，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要拜佛嗎？”


  他搖頭：“本大聖不知。”


  我說：“因為佛祖欠了我一筆債，我得去要回來，這年頭，欠債的都是爺，討債的得裝孫子，不磕頭可拿不回這筆錢。”


  他說：“你看，我們就說了佛不要臉吧？對了，他欠你什麽債？要是不多，幹脆就送給他好了，免得這麽大老遠的跑去討債，成本也夠高的了。”


  我說：“大聖爺有所不知，那一年我大虞朝遭遇政變，我被亂臣賊子追殺，佛祖他老人家托夢，說給我一筆錢到枯鬆國來蓋廟，讓我在枯鬆國安度餘生，可是一直沒有把錢給我，我也一直沒有廟住，所以我去找他要錢，來枯鬆國蓋廟住。”


  賊和尚說：“這個債是得去要，不過可得小心點，貧僧當初也是去問那欠債的佛討債，才被開除了僧籍，所以貧僧專門幹壞事，損毀佛門形象，他都是佛了，都可以不要臉，貧僧有什麽義務去維護他的麵子？”


  我煞有介事的問：“賊和尚，是哪個佛欠你的債啊？”


  他說：“還不是那個什麽妙音菩薩，她是次補佛嘛。”


  我問：“她欠你什麽了？”


  他說：“那娘們是個文菩薩，不擅長降魔，就叫貧僧去幫忙，說好了平分戰利品的，可是她獨吞了，說是借用一下，後來貧僧因為要買金丹，缺錢，就去問她討債，誰知她翻臉不認人，還說貧僧汙謗三寶，把貧僧給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