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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賞玩景致

  我本來以為,這一次殺了慕容垂,就徹底沒事了,可是還不到一個月,麻煩又找上門了。


  來的是老道士,他一見麵就問:“你殺了慕容垂?”


  “是。”我一向是敢做敢當的,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呢?

  他似乎不相信看起來這麽嬌弱的我可以憑武功殺死慕容垂:“看來你並沒有聽貧道的勸告,終於還是把戰火引向了修行界。”


  我懶得跟他解釋,我記得在前世看過一些,,故事裏說人間政、權的更迭,實際上背後都有修行界的勢力在把持。


  我不知道大虞朝背後是什麽勢力,也不知道大夏朝背後是什麽勢力,原本以為那不過是家虛構出來的情節,可是現在我覺得,這可能是真實的。


  我和大夏朝的仇是解不開的,眼前這老道士既然是大夏朝的人,那就是我的仇敵,對仇敵,說什麽都是廢話,所以我隻跟他說了一句:“修行界既然敢做,難道就不敢當嗎?”


  他說:“江山社稷能傳多久,自有其天數,你大虞朝享國三萬餘年,已經夠久了,不肯禪位,已經違了天數,我大夏朝吊民伐罪,上應天心,下順民、意。”


  “我呸!”我想起了前世的世界,六千年前,曆史上那一出名為“武王伐紂”的典故,所謂的吊民伐罪,就是這般嘴臉。


  他看我如此這般,對我很是不滿:“你既然把戰火引向了修行界,貧道為了維護我大夏朝的國運,就隻能對你出手了。”


  我沒有把他的威脅當作一回事,因為我與許瀚文結大金剛的緣故,隻要他不死,我就不會死,而他是修行不壞金剛法的不死持明,隻能被鎮壓,死不了。


  所以我絲毫不用擔心會死,就算被鎮壓了,我也不是沒有機會東山再起,隻要我能逃過鎮壓,勢必要他血債血償。


  於是,我十分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就憑你這牛鼻子,行麽?”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哼!不知好歹。”他出手了,袖口裏飛出來一柄飛劍,朝我脖子抹來。


  我下意識要躲,卻沒有來得及避開,飛劍劃過我的頸脖,卻沒有傷到我,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我這才問自己:“我為什麽要躲?”


  他這一招沒有建功,臉上一驚,瞬間又恢複了鎮定,拿出一張符來,喝一句:“黃金力士何在?”


  立即就有一尊金甲神出現在他身邊,向他躬身作禮:“弟子在。”


  “速速拿下這妖尼。”他一指我。


  “遵法旨!”金甲神回答他,就來捉拿我。


  我力氣雖大,但畢竟是凡人,怎麽大得過金甲神?與金甲神對了一招,就敗下陣來。


  金甲神欺身上前,像老鷹捉小雞般的捉住我,去向老道士交差:“弟子已經擒獲妖尼,請師父發落。”


  他吩咐:“把她吊起來。”


  金甲神就把我吊起來,他又拿出一根皮鞭,交給身邊的小道士:“這妖尼不敬道,你先去打她一百鞭。”


  “是。”小道士接過皮鞭來打我,雖然還傷不到我,可是卻打得我很痛。


  我挨了一百鞭,老道士才叫金甲神放我下來,對我說:“貧道念你修行不易,暫且饒過你這一次,要是還有下次,貧道定不饒你。”


  他說完,就帶著官兵走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人來找麻煩了,這一次來的是福親王嚴伯鈞,他是嚴伯益的親弟弟,當今皇叔,更重要的是,他是慕容垂的“女婿”。


  因為慕容垂的女兒慕容婉蓉隻是他的側妃,所以他算不上是慕容垂的正宗女婿。


  他帶著官兵上門,來給他“嶽父”報仇,我就把他也給殺了。


  我知道我是呆不下去了,夜間沐浴更衣後,我留下一封書信,用香爐壓在佛龕下麵,回屋稍微收拾了一下,睡到天快亮的時候,叫許瀚文變回原形,騎在他脖子上,吩咐他把我馱出城,我又繼續踏上了朝聖之旅。


  從這裏往東,一條路通向我曾經到過的小鎮,另一條路通向天龍郡,我不知道朝聖要走哪條路,就問他知道不知道。


  他告訴我:“其實這兩條路都能通往菩提道場,隻是走天龍郡的話,路會好走一些,也會近一些。”


  我知道他有神通,是知道一些情況的,就往天龍郡的方向走去。


  從青岩府到天龍郡可不近,有六七千裏路,中間隻有幾個小縣城,以及為數不多的村鎮,大部分地方都是沒有人煙的。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有走官道,而是選擇了走小路。


  這一路上風景倒是很好,隻是這麽大範圍的沒有開發的原始山林,毒蛇猛獸甚多,好在我現在武功不差,加上隨身帶著許瀚文他這麽個打手,所以也沒有遇上什麽麻煩。


  在這些沒有人煙的地方,我吩咐他變回原形,給我做個保鏢,一路上,他除了給我開路,服侍我吃喝拉撒,就是向我傾訴他的戀足之情,求我滿足他。


  我沒有答應,笑話,我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讓他親吻我的腳丫?我問他:“你當真想親我的腳丫麽?”


  他說:“是的。”


  我說:“那你可要好好修行,等你什麽時候修成文靜相了,我就讓你親它。”


  我答應說:“知道了。”沒過幾天,又來哀求我,“主人,你先讓我提前親一親你的貴足好不好?”


  我自然不同意,笑著問他:“憑什麽呀?你著幾天立了什麽大功了嗎?”


  他說:“我為主人開路了呀。”


  我說:“那是你作為我的工具應該做的本職工作,怎麽能算得上是功勞呢?”


  他問:“那要什麽才算功勞呢?”


  我說:“比如,你幫我打退我打不過的敵人,幫我辦到我辦不了事情,這才算你的功勞。”


  他愁眉苦臉地說:“知道了。”


  我說:“記得有個道經曾說,‘胡言亂語為之法,遊遍眾山為之要。’我們慢慢走,多賞玩路上的景致,對修行可有幫助呢。”


  他說:“可是我滿腦子裏想的都是主人的腳板,哪裏有心情去賞玩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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