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煉藥
風源拍了拍自己亞冰的手,畢竟與自己相處了這麽久,她什麽性格自己再也清楚不過了。
“師傅,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吧!”邵亞冰對風源微微一笑,扭過身子對道宗長老們說:“你們為何來找我,你們自己心裏清楚,我也不想讓長老們的麵子失盡。這樣吧,既然你們道宗擅長煉藥,那我們就比煉藥吧!”
道宗大長老哈哈大笑道:“小娃娃,老夫第一次聽到這麽自大的話,你們穀極宗本是煉器,這煉藥……哈哈哈。”
邵亞冰一如既往的冰涼涼的,但是這次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是諷刺的笑。
“三個月,給我三個月時間,比試丹藥,如果輸了我邵亞冰任你們處置。”穀極宗的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邵亞冰不會說出讓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
道宗聽到她這樣說,隻能作罷。“三個月後,來與我們比試,我們拭目以待。”
道宗走了,穀極宗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亞冰……”墨痕剛叫她的名字,便聽到風源說讓邵亞冰去他房間一趟,他隻能作罷。
屋內一絲陽光透露進去,整潔的擺設很讓人喜歡,風源坐在桌邊,倒著茶水,這時邵亞冰走了進來,輕叫了聲:“師傅。”
“亞冰,你給我實話實說吧!你不會隨意殺人,這裏麵一定有隱情。”風源讓邵亞冰坐下,給她遞了一杯茶水。
邵亞冰抱著茶杯,低頭不語。她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麽與師服說起這個人。畢竟,這個人不好惹!
風源像是看出了什麽,伸出手摸了摸邵亞冰的頭,道:
“唉,亞冰啊,你長大了,都不願與師傅說事情了,罷了罷了,你回去吧!”風源裝作很苦惱的樣子,用手扶著額頭。
邵亞冰終究還是投降了。
她將自己與百裏有姝的事情一一道出,自己墜崖,隨後在大比上被認出,張強,其實是百裏有姝派來的,就是為了殺自己的,她又怎能留他性命!
“嗯,這個事情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她鑽了空子,這種女人留不得,就算是高級星域的百裏家的又如何!”風源憤憤的說到。
“師傅放心,徒兒自有定奪。”見風源點了點頭,邵亞冰就退下了。
穀極宗身為三大宗之一,內部環境是很好的,仙氣縹緲。
邵亞冰很喜歡這裏的環境,她經常去亭子裏發呆,其實她也想像正常人那樣無拘無束,可是又怎麽可能呢?
這件事剛剛結束,另一件風波又出現了,所有的地方都在傳一個消息,閆山死掉了!
閆家背後有無上仙宗,又有誰敢打他的主意呢?可是,他就是死了。
第二天清晨。
“邵亞冰你給我出來!”外麵女子狂吼道。邵亞冰便知道,又出事了!
“大庭廣眾之下喧囂成什麽樣子,何況你還是無上仙宗宗主弟子,成何體統!”墨卿出現,這個人氣場十分強大,閆晨一見到他聲音就弱了下去。
“我父親死了,是你們穀極宗害得,將邵亞冰交出來,否則我跟你們沒完!”閆晨一副悲憤欲絕的表情,瞪著墨卿,狠狠地說到。
“什麽,你說閆山死了,怎麽回事?”墨卿昨夜未歸,今日清晨才趕回來,他並不知道昨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裝什麽無辜,還不是你們穀極宗的邵亞冰,她害死了我父親!”閆晨恨恨的說。
“來人,將我父親的遺體抬出來!”閆晨揮揮手,就有一個無上仙宗弟子走上前來,現出右手拇指上的玄鐵戒,嘴上稍念咒語,在場的人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閆父的屍體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道白色的光如同繭蛹一般將閆父屍體包裹住,起保護作用。
第一引起亞冰注意的不是閆父的屍體上的傷口,而是他手裏緊緊握著的玉佩,那正是兩天前被盜的玉佩!
隻是這樣一眼,一個大概的真相便在她心中形成了。
亞冰稍微勾勾嘴角,心裏卻忍不住嘲諷起閆晨,她好歹是無上仙宗宗主的得意弟子,也是一個有門麵的人,竟然用這下三濫的手段陷害她!
再看閆父的屍體,由於放置於玄鐵戒中,所以保護的十分完好,絲毫看不出有經過搬運的現象,衣物也沒有絲毫淩亂,整整齊齊。胸口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呈現紫紅色。
可能因為是一劍致命的原因,血液稍有噴灑的跡象,有幾滴散落在衣服的袖口。屍體的眼睛瞪的很大,眼白有依稀的血絲,嘴角有滲出的一點鮮血。
亞冰突然發現,屍體的頭發上,沾有絲絲白色粉末,很容易令人忽略。
閆晨恨恨道:“證據就在我父親的手上握著呢!你還有什麽可抵賴!”
亞冰笑笑,“閆晨,雖然我們兩派相交算不上少,但是你我並無太多接觸,即使有也不過蜻蜓點水之交,然而這玉佩我時時刻刻貼身配戴,多數時候放於腰帶之中,不知你是如何一眼便能判斷出這是我的玉佩?”
閆晨一時語塞,但很快反應過來:“無極仙宗弟子眾多,雖然談不上個個見多識廣,但認出這是誰的玉佩卻是綽綽有餘!”
墨卿見亞冰一臉自信,便知不用擔心,以亞冰的聰明才智洗脫嫌疑自然不是難事,但是她卻想不通,閆晨若真要嫁禍於亞冰,大可隨便找個無關緊要的人殺之而無後患,何必殺死自己的父親!
看來這個嫁禍之事的後麵,還有更深的真像。
亞冰接著說:“這塊玉佩兩天前我於我門派的弟子遊玩時便已失竊,盜賊現在還未找到,這裏有人證物證,你又怎麽能說是我潛入無極仙宗殺害你的父親?”
閆晨表情一僵,嘴上卻依然道:“這確實是你的玉佩你無可抵賴。”
亞冰上前一步,“在場的可以看到,閆山的眼球突出,可以重現他死前一刻內心十分詫異,甚至可以說他的內心認為這不可思議,再者,他的衣衫整齊完好,沒有絲毫淩亂,可以看出他並未於凶手打鬥,胸口的傷顯然是一擊斃命,而我的武功,眾所周知,根本無法於閆山前輩相比。那麽現在我們可以得出,凶手是一個讓閆山前輩難以置信的人,閆山前輩並未與其進行打鬥,凶手是一擊斃命的。分析他當時的心理,有兩種可能,一,閆山前輩知道對方武藝超群,自己無法與其相持,二,對方是閆山前輩十分信任的人,深知閆山前輩的弱點,可以在閆山前輩最放鬆警惕的時候進行行凶,而等閆山前輩發現時已經晚了。”
在場的墨卿,墨痕與風源看到亞冰自信的模樣,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風源聽到亞冰的分析,心中誰是凶手已經有了底,墨卿同樣也知道了大半,無非是他們自己人。
隻有墨痕還摸不著頭腦,低聲問道:“你們覺得……”墨卿扯了扯墨痕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話。
亞冰再次開口:“不知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閆山前輩額前發上的一絲白色粉末?”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講目光投向閆山的額頭,細看之下,確實有一絲粉末!由於極其微少,十分容易讓人忽略。
閆晨的臉色由白變青,眼睛瞪著亞冰,似乎恨不得分分鍾撕了她,心中則是萬分後悔自己竟然忽略了這麽重要的東西。
墨卿看著閆山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白上有依稀的血絲,再聯想到閆山額發上的白色粉末,一切看起來撲朔迷離的謎團便撥開雲霧了。
他一邊為亞冰的心狠手辣感到感歎,又為亞冰的聰明才智而驚歎不已。
亞冰笑到:“各位請看閆山前輩的眼睛,眼白上有依稀的血絲。相信大家對百日凝血粉的功效並不陌生,它是江湖上被明令禁止的毒藥,每日裏隻要一點點混入酒菜或藥丹,百日後便會全身的血液凝固而無法流動而死,若要強行運動打通血脈,往往九死一生,生者也會一輩子受這百日凝血粉的折磨,因為此毒過於陰毒,下毒方法又十分簡單不易察覺,所以十分危險,各大門派明令禁止。而中此毒有十分不容易發現的一個特征,就是眼白會漸漸布上血絲!想來閆山前輩發上的便是百日凝血粉,嗬,將百日凝血粉塗於發上,沐浴時便融入水中,藥效可比服用強上十倍!”
亞冰沉下臉色道,“所以前輩被殺害時才會不做任何反抗,因為當他想反抗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運功!強行運功很可能導致全身血脈逆流血管爆裂而死!”
閆晨的手握成拳,止不住的顫抖,卻也無言以對。
墨卿情不自禁地輕聲說:“好!說得好!”
閆晨不怒反笑:“哈哈哈哈!亞冰,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那你倒是說,是誰害死了我的父親?!”
亞冰搖搖頭:“唉,已經到這個地步你還有這樣……從以上的種種我們可以知道,凶手必是他平日親信,而且可以配置出百日凝血粉這等藥粉,害死他的,是身為一級大藥師的你!你雖然沒有向外界透露出你是藥師,但是剛剛這位弟子運用玄鐵戒的時候發出的白光隱隱帶紫,無極仙宗的普通弟子是無法達到那等級別的,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那玄鐵戒是被隱藏起來的紫晶戒,而你,便是一級大藥師!憑借你超高的天賦,一級大藥師對你而言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你右手拇指上的戒痕已經出賣了你!你,便是殺死閆山前輩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