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攻打
山賊頭子野蠻一吼,話語中王霸之氣縱橫,仿佛貫穿了所有人的耳朵。
那調戲邵亞冰的青年眉頭一挑:“哪來的野山賊竟如此狂妄,你好像很傲啊!”
青年話語冰冷,兩眼直視著山賊頭子:“我李家之人,何懼你們這些野山賊,哼!”
青年冷哼一聲,咻的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劍。
一旁的邵亞冰悄然移動著步子,試圖避開他們的耳目,兩方交戰也好,給他製造更多的逃跑機會,她可不想淌這渾水。
山賊頭子聽聞是李家之人表情也漸漸認真了起來,但絲毫沒有放棄之心。
嘴中稻草落地,大刀亦如奔雷般移動了。
頃刻間,
大都一觸即發,兩方人馬揚塵而至,青年縱身一躍,隻笨山賊頭子麵門。
“找死!”
山賊頭子怒喝一聲,揮舞著大刀絲毫不懼。
邵亞冰皺眉看著兩人,嘴中呢喃道:“好強!兩人似乎旗鼓相當,沒想到這色狼倒是有幾分實力,真是看走眼了。”
“喲喲喲,這還有個妞,長的挺俏啊,這可要拿回去給兄弟們好好玩耍一番。”
兩個充滿匪氣的壯漢在廝殺中發現了邵亞冰,不禁大喜。
在隱約中,邵亞冰甚至看到了掛在嘴邊垂下的口水!
“真是作嘔不堪,滾開。”邵亞冰心有不耐,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裏,即刻凝聚起了真元。
向前疾步間,已然用出了邵家靈寒功法,玄靈掌!
兩人眼中趣味更甚,似乎邵亞冰已經是他們的萬物了,絲毫不在意邵亞冰的玄靈掌。
可惜他們還是小瞧了邵亞冰,觸之生寒,從頭至腳,兩個壯漢空有體質,修為還是太低了,被邵亞冰抓住空隙一擊得手。
兩壯漢吃痛,飛速向後撤開,在無戲耍之意,兩眼皆是怨恨。
“個臭娘們,還是個母老虎,看來要你吃點苦頭才肯老實!”
兩人腳步加快,衝向邵亞冰,一左一右,這讓邵亞冰有些應接不暇,她本來就身上帶傷,此時疲憊至極,剛剛用出那一招就已是全身氣力。
奈何不堪抵擋,被一拳應聲擊倒,墜落在地,氣息奄奄,已然暈去。
兩壯漢的臉上重新添淫蕩之色,笑著背起了地上的邵亞冰,離開了廝殺之地。
……
待邵亞冰醒來之時,窗外已夜色濃鬱,圓月高掛,周身處於一個很狹窄的環境,當仔細觀察周圍才發現,自己在馬車中!
馬車行在坑坑窪窪的土地上,趔趄的顛動感使疼痛感更甚。
而在前端持馬的山賊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已蘇醒,邵亞冰深知這是個天賜之機,遂拖著沉重的身軀緩緩蠕動。
馬車在山腳的時候忽然轉向,拐進了一條可供馬車行駛的詭異小道,這樣不需要翻山就可以穿越過去了。
前麵幾名壯漢聊的正開心,突然感覺馬車有異常顛動,一開始他們也沒在意。
但習武之人對於一些細微的變化還是很敏感的,他們又閑聊了一會兒,感覺車重的速度確實變了一絲,遂連忙停下車回頭查看,撩開車簾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該死!那臭娘們跑了!”
“什麽她不是已經身負重傷了嗎,那裏還有體力?”
幾名大漢一議論不斷。
“你們可別忘了他實力不俗,有幾斤幾兩,嗎的,這回真是大意了,趕緊下車找找,好不容易發現這等尤物,丟之可惜,他身體本來就帶傷,現在又跳下馬車傷上加霜,定然不會跑遠,追!”
追字落下,車上之人紛紛下了馬車,向四方散去。
一山賊在黑漆漆的山裏找了良久,也不知走到了哪裏,忽然那山賊在地上發現了血跡!
這血跡細細長長延伸至山林深處,那山賊眉頭一皺,這血跡向是在引誘獵物進去,然而這山賊不會這麽想,最近揚起了一抹陰森的冷笑,尋著血跡漸漸深入。
山賊雙目如炬,在黑夜很容易忽略走丟,他可不會掉以輕心。
山賊緊緊尋著,慢慢步入樹林,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一個少女伏倒在地,正是邵亞冰。
第八章
“哼,臭娘們,看你往哪跑!”
山賊走過去直接揪起了邵亞冰的頭發往後扯,將之半個身體都帶動。
邵亞冰蹙眉閉眼,身體因在地上翻滾而沾滿了灰塵顯之髒兮兮,其狀尤為可憐,讓人忍不住生保護之念。
“嗎的,在給老子跑啊,怎麽不跑了!”因為邵亞冰此行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自然氣憤不已,就直接揪著他的頭發提到了自己的麵前。
邵亞冰不堪折磨,昏沉之意席卷,山賊也折磨夠了,叫罵著將邵亞冰背了起來,原路返回。
返回馬車處,隻見剩下的兩個山賊已然聚集在了馬車旁,焦急張望。
背著邵亞冰的山賊見狀皺眉上前詢問,“怎麽了。”
“老三,此地不宜久留,人已抓回,快走。”其中一人表情嚴肅,率先上了馬車。
其他人也不在囉嗦,魯莽的講邵亞冰扔回馬車,馬鞭聲響,策馬而去。
“老大,怎麽了。”剛回來那山賊疑惑問道。
“飛鴿來報,看來我們今天碰上硬茬了,那波人不好惹啊,據說對方已經求援,過幾日攻打我們晟山。”
……
晚,子時。
隨著馬車不停奔波,一座山寨逐漸映入邵亞冰的眼簾,想必這裏就是他們的賊窩。
馬車停,三名山賊開到馬舍隨後相繼下車,渾身乏力的邵亞冰亦被背入。
剛進山寨,便引來了陣陣熱眼,紛紛赤眼盯著邵亞冰的軀體,呼聲不斷。
“兄弟們肅靜,現在不是行樂的時候,諸兄弟放心,少不了你們好處,今日老大在外麵踢到了鐵板,後日便會來攻我晟山。”
話落,周圍是山賊頓時收回了色相與玩世不恭,臉添嚴峻,靜待下文。
“事情是這樣的,今日老大在懸崖峭壁發現了仙靈草,欲采摘,可誰知途中忽然冒出了一些陌生人,在老大之前先手,誰又能料到,那些人還有些來頭。”
娓娓話語傳在眾人耳中。
“怕什麽,管對方是何來頭,咱們兄弟橫行多年,幾曾懼之!”
一山賊一腳踏上桌子,拍胸壯言道。
其他人都露出了誓死不屈的神色,聞此見此,抓邵亞冰的山賊頭子欣慰的點了點頭。
“整頓一番,嚴陣以待,咱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對,必須讓他們有來無回,嚐嚐咱們的戾氣!”有漢附和。
幾名狀漢草草將邵亞冰關如地牢,看他如此薄弱,沒怎麽掛心,隻當是個玩物了,不屑一瞥,揚長而去。
邵亞冰死氣沉沉的躺在草席上,氣息微弱,此時地牢裏除此之外並無二人,甚似荒涼。
兩眼微顫,此時的邵亞冰心力交瘁,難得解脫,感覺草席是如此的柔軟舒服,意識漸漸模糊,很快便睡去。
……
落鋒成,林家府邸。
堂前,坐著一名老者,氣息強盛,凝眸橫眉,英氣逼人。
但此時看似心情並不是很開心,手持半盞清茶,茶以漸涼卻不酌。
驀地,手中茶杯壁上悄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你是說,晟山上那群小廝,竟威脅我林兒?”
旁坐上紛紛落座各人,其中一位赫然正是今天與邵亞冰相遇的風流灑脫林公子。
“沒錯,那群山賊氣焰囂張,揚言絲毫不懼我林家,話語咄咄,如若不給點教訓,有失我林家之威!”
“嘭。”
茶杯應聲裂開,老者冷哼一聲,“好生猖狂,好生猖狂的山賊!我就代朝廷除了這惡患,後日直接端了那臥山賊!”
“哈哈,家主莫怒,今日相戰林公子毫發無損,隻是死了幾個林家靈階修者罷了,你不必為那些小廝動怒。”
“何須生氣,一幫乳臭味幹的山賊而已,隻是氣於他們竟然無視我林家,此事作罷,不在提及,各位早些就寢吧。”
……
次日,晟山,山塚。
即使早晨暖日破曉,在幽暗的地牢裏依然見不到任何光亮,一片死氣沉沉。
草席上,邵亞冰微顫睫毛,囁嚅低吟,從睡夢中逐漸醒來。
感受到身體下的枯草,邵亞冰泛起苦笑,“雖然與家裏的軟床相差萬裏,但也算美美的睡了一覺,剛得到傳承,沒想到就淪落到這等田地了。”
此時的邵亞冰已然養好了精神,扭了扭四肢,緩緩盤膝坐了起來,真元在體內逐漸流動,恢複著傷勢,隨後入定修煉。
如此以往,在修煉之中,時間過的很快,如流水一般,延至三日。
燕立柳梢,落葉入潭。
此時正值八月下甸,空氣之中夾雜寒霜,一片片楓葉染了道路,染了天空。
晟山之上,一名兩米多高的壯士立於山寨,此人眉目如煞,渾身處處皆或長或小的刀疤,有一處赫然在左臉,更顯戾氣,可見此人是如何的凶殘,如何的善戰,所經曆的戰鬥非常人比之。
此人,便是晟山的山大王,古力!
隻見,他還手持一把奇怪的銀色卷刃,這是一把眾兵有別的大刀,不乏鋒利,四米多長,刀上泛著陣陣寒意似蓄勢待發。
而壯漢身後,黑壓壓一片單膝跪著整整齊齊的山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兄弟們,待會兒浴血一戰,如有懼者,退必吾親手斬之。”
刹那間,眾人皆傳出一道堅定的喝聲:“吾等,願隨老大,赴湯蹈火,至死不渝!”
“很好,不愧為我晟山山賊。”古力爽朗一笑,將大刀抬起放至肩旁,舉起一杯酒“兄弟們,喝了這杯烈酒,不管生與死,兄弟之情用不磨滅!”
說罷,舉杯之烈酒一飲而進,萬眾亦然。
與此同時,幽暗地牢。
黑暗中一個人影浮動,一步一踏落地有聲,在空間來回悠轉難絕。
人影如鬼魅,隨即,悄然停步。
地牢裏盤膝而坐的邵亞冰驀然睜開雙眸,在黑夜中閃爍不定。
“什麽人,裝神弄鬼!”
良久,邵亞冰望著黑暗厲聲道,同時,真元已在體內流轉,這裏危機四伏,他懷疑來者不善。
“說起來,你被關在這裏,已有三日了。”
在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映入邵亞冰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麵孔,以及,一雙妖異的瞳孔。
此人邵亞冰以前從未見過,不知他意欲何為,邵亞冰仔細看著他那雙異瞳,總覺不是什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