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涿郡之戰(謝謝各位書友的打賞)
涿郡,
左賢王營帳中,
「右賢王,大單于命令我們強攻涿郡,務必滅了大漢北軍,再不濟,也要牽制住大漢北軍,為大單于北歸滅掉劉備軍創造條件」,左賢王放下手裡的信箋,面色陰鬱,
修習有庚金騰蛇陣的那名將領若是不死,他們匈奴都將寢食難安。
右賢王也知輕重,「那就出兵吧,讓拓跋珪釋放鮮卑兵魂,消磨掉城內大漢北軍的兵魂,助我等破城」
同時刻,
拓跋珪也接到了鮮卑王的命令,讓他一切聽從左右賢王指揮。
嗚~
蒼涼的號角,驚動了城頭的北軍將士,
朱傕走上城頭,八萬鮮卑匈奴聯軍正在集結,旌旗如虹,刀兵如林,來自王牌軍隊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全軍集結,隨本將出城」
王牌對王牌,守不如攻。
匈奴鮮卑號角連營,響徹半空,驚動了所有軍民,
本在劉府處理一任事務的糜竺聞聲驚起,「這是……進攻的號角」
八萬鮮卑匈奴王牌對陣北軍五萬王牌,輸面很大啊!
他心裡焦急,主公的基業全在涿郡,若是朱傕軍敗,萬事皆休。
「惡來,對,還有惡來」,糜竺醒過神,急吼吼地跑出門,若是典韋幫忙出戰,有神將相助,朱傕即使不敵,也能從容退守。
可當他在前院找到典韋時,卻是被拒絕了,
「俺不去」,典韋堅定地拒絕著,如門神般杵立在門口,
「惡來,主公所有基業皆在此處,若是朱將軍兵敗,一切都將淪為敵手」
「俺不管」
「這……」,糜竺傻眼,「這是為何啊?」
「主公有時吩咐過,讓俺守護好主公家眷,俺不能離開」
「可你出戰和保護主公家眷也是一樣的性質啊」
典韋聞言瞪了他一眼,「糜子仲你休要誆騙於俺,俺才不會擅離職守呢」
糜竺哭笑不得,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誡無用,只得去往正堂求見劉母。
聽他說完后,劉母轉頭看向甘鈺,
甘鈺這才開口道,「夫君一直將子仲先生倚為臂助,子仲先生所言,當是良言」
劉母這才頷首走出正堂,「惡來」
典韋走近拱手行禮,「老夫人請吩咐」
「我有意讓你去支援朱將軍,你可願?」
「呃……俺……」,典韋有心拒絕,但劉母可是主公的母親,他實在忤逆不了,「可老夫人和主母……」
「我和甘氏這裡你不用擔憂,儘管去助戰吧」
糜竺趁勢勸道,「惡來儘管去便是,只要你幫忙擊退了胡虜,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典韋瞪了他一眼,咕囔了句:卑鄙,在他看來,糜竺這是抬出老夫人讓他屈服呢!
「老夫人和主母稍待,典韋去去就來」
說罷,
他扛起自己的雙戟,轉身就走出了門,
門外早有人為他牽來了寶馬,可他連看也不曾看上一眼,
我一個步戰武人,你給俺戰馬作甚?
……
朱傕整軍,兩軍遙遙對峙,
「將軍,敵陣中有神將,若是斗將,這可如何是好?」,鮮於輔騎著戰馬立於朱傕身後,滿面擔憂,
朱傕面色也是為之一沉,他手下將領連絕世一級都無,神將更是只能奢望,「希望關羽不在我軍中的消息,敵軍還不知吧」
他也為此擔憂,若不是關羽曾在廣陽城下出手震懾過對方神將,使得鮮卑軍不敢輕舉妄動,北軍早就敗了。
可怕什麼來什麼,拓跋珪在得到鮮卑王的飛鷹傳書後,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那名讓他忌憚的紅臉綠袍漢,早就跑進了草原,
「我乃鮮卑大先鋒拓跋珪,敵將可有人敢與我一戰?」
朱傕面色一沉,看對方一臉的憤懣,劉備兵進草原的消息,怕是泄露了。
見北軍中無人回應,拓跋珪輕蔑地笑了笑,「漢人莫非都是無種娘們兒嗎?竟無一人敢於應戰?」
朱傕麾下幾員部將聞聲,瞬間激怒,就要打馬衝出,
「休要被激將」,朱傕急聲喝止,看穿了拓跋珪的險惡用心,
部將若是折損,北軍戰力必然下跌。
「哈哈……朱將軍,你莫不是和你身後的鮮於烏龜一樣,也要做王八?」
鮮於輔滿面漲紅,瑪德,氣死勞資了,「將軍,請允末將出戰」
朱傕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要是這麼有膽,衝出去就是了,還需要朝我請示?
鮮於輔臉色更紅,面子終於掛不住,慚愧地低下頭去。
「堂堂大漢王牌軍種,竟無一人敢於吱聲,漢家兒郎均無膽,爾等北軍,更是弱旅矣」
拓跋珪繼續激將,睥睨地掃了一眼北軍將士,那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不屑的態度,讓北軍所有將士激怒,
特別是「弱旅」一詞,更是擊中了所有北軍將士的敏感神經,
「將軍,請讓末將出戰」
「將軍,末將請戰」
「將軍,北軍不可辱,我大漢天軍,何時任由胡虜猖狂過?」
……
朱傕面色一變,軍心不可違,拓跋珪的話語,撩撥到了北軍的逆鱗。
典韋走近戰場時,也剛好聽到了拓跋珪的話語,漢家兒郎均無膽?「主公說過,強漢不可辱,特別是……胡人」
說著,他目光幽幽,盯向了拓跋珪,「此人比孫文台還要可惡,當殺」
拓跋珪見自己成功撩撥起了北軍的怒火,還在暗地裡歡欣,卻陡然感覺到了一道讓他背脊一涼的目光,
他臉色一變,循著目光看過去,終於對上了北軍身後的那道眼神。
典韋滿面殺機,一步步跨進,身上氣勢鼓騰,氣機在層層拔高,
感受到戰場上強大的氣機,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神將」,朱傕震驚,隨即大喜,此人是我大漢之民。
隨著典韋走近,拓跋珪身上氣勢也在升騰,漢人中竟然還隱匿有神將,
「某家典韋,奉我家老夫人和主母令,特來斬殺敵方神將」
「有勞壯士了」,朱傕抱拳,有此人在,此戰他再無憂。
而匈奴鮮卑的軍陣中,左右賢王看著突兀出現的神將,面色盡皆一沉,
兩軍都有神將,此戰即使能勝,亦是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