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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葉菡,給她一條活路

  葉菡以葉家父母威脅葉楠,讓他出麵將葉家的所有股份轉移到她的名下,而當葉楠以為葉菡的野心也盡是如此,卻沒料到,自己發現了她的陰謀。


  那一天,葉楠進了葉菡的書房,裏麵沒有人,隻有一台打開著的電腦在漆黑的書房中暈著光。


  那屏幕上的是還沒來得及縮小的頁麵,上麵是莫淩風和安溪的合影,還有網民的評論,無非不是讚揚他們猶如一對天作之合的匹配。


  葉楠不知道他的妹妹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但他卻是窒息的,如她所言,從他因為父母而站在她的身邊開始,就沒有資格再去愛安溪。


  眼角濕潤,葉楠仰頭讓眼中的濕意散去,過了一會兒才低頭繼續看那台電腦。


  點開隱藏文件,他發現裏麵竟然是關於安氏的股份持有人名單,詳細得連百分之一的持有額都清清楚楚的列成了一個表格。


  “你在幹什麽?”


  葉楠抬頭看去,發現他的妹妹正抱著孩子冷眼瞧著他,那眼中的冰冷就像是對著一個仇人,可他是仇人嗎,盡管他們不是同一個父親,但至少是同一個母親……


  “怎麽?心疼了?擔心我會讓你的安溪流離失所了?”葉菡收起了冰冷吃吃的笑著,她輕輕拍著懷中的兒子,“怎麽會呢,我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哥哥你說呢?”


  葉楠看著這樣的葉菡,倉惶的往後退一步,卻不料被椅子絆住,跌在旋轉椅上。


  葉菡把孩子放下,麵帶笑容一步步逼近葉楠,上前強勢的抓住他的手,將臉湊近他,“哥哥,你說什麽人最善變,女人,還是會假裝的女人?”


  “葉菡,你就是個魔鬼……”葉楠未語先哽咽,死死的盯著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妹。


  葉菡笑出聲,隻是這笑聲卻異常尖銳,她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甩掉手中的手腕,笑夠了後她冷冷的回眸盯著他,“魔鬼?沒錯,我是個魔鬼,但這都你們逼我的!”


  “安溪她什麽都擁有了,我隻不過拿回屬於我孩子的東西,這有錯嗎?你們所有人都算計好了,留我一個空城,你看,就在這裏,我住的這裏,這座城堡有三層,我每天隻能局限在這一樓,哈哈哈,安溪她回來還能當著我的麵上去二樓,三樓,盡管這裏的人都成了我的人,但是這座城堡卻不屬於我!”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我替你回答吧,我說女人最善變,會裝的女人更是善變,你看我,莫淩風和安溪,就連那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雜種都看不透我,他們以為我脆弱不堪,以為我今生隻夢著莫淩風的愛過下去,誰知道,誰知道我在算計著這一切?”


  “求你,放過安溪……”葉楠的聲音破碎不堪,話語堅定異常。


  葉菡隻是死死的盯著他,很快就移開目光,她麵無表情的看那正在爬地的兒子,緊抓著桌沿的手越來越用力,“你看,你們就是這樣,自己都顧不上但還求我放過安溪,你說我怎麽會放過她?”


  ……


  病房中,安溪沉默的看著對麵沙發上的韋默,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知道彼此沉默了多久,韋默首先開口,她說:“郭成等人已經落網,現在在等最高法院下判決書。”說完也覺得自己這開頭想的不好,移開眼神。


  “或許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韋默站起身,搓了搓手打算拿外套走人。


  當韋默的手握住門把時,安溪突然開口,“或許,我們可以把上一次歸根為立場不同,你有你的職責,但我也有我的堅持。”


  韋默腳步頓住,轉過身看她,聲音蒼涼:“如你所說,我的身份先是總統夫人,再到軍人,然後才到韋默,但我直到今天都後悔把你算計進我和蕭奈布的局裏。”


  “這麽說來,你們早算到郭成會坐船離開?”


  韋默點頭,“是。”


  安溪麵上冷笑,扭開頭不再看她,“你可以走了,夫人閣下。”


  人最該怕的,不是敵人的殘酷,而是背對著可以信任的親人朋友,卻被他們所算計,韋默無疑是在給這句話增加了一個可信度。


  “那你好好休息。”


  韋默沒再猶豫,拉住門把出了病房,轉身不回頭的走開。


  多年後,她或許還會想起曾經抓捕過的十多名世界級逃犯,在每一任新的特種兵培訓的時候當做教材來放,會有許多人稱讚她的周密布置,但沒有人知道,也就在那曾經的日子。


  她唯一認定過能被她親自放進心中的朋友,就在那天漸行漸遠,與她背道而馳。


  韋默離開後,病房再次變得沉靜。


  安溪側身按下窗簾按鈕,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窗簾往兩邊打開,像是有一雙無名的手往兩側移。


  外麵的光線很刺眼,照進來的那一瞬,安溪甚至覺得眼微微的疼,似是有人在用針尖紮她的眼球,但過了一瞬又覺得清明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淩風走了進來,手裏抱著一束百合花。


  安溪扭頭看他,視線繞在他的身上,看他皺眉將窗簾拉上,隻留一點點縫隙讓光線暈染在他的身上,回眸對她淺笑,那笑容就像是冬日裏的一抹陽光,難得卻又異常溫暖。


  “韋默來過了?”他的聲音沉穩有力。


  安溪點頭,眼睛看向沙發上她留下的信封,雙眼神色意味不明:“這是她留下的。”


  莫淩風走過去拿在手上,看了一瞬抬眼看他,“想看嗎?”


  猶豫了一瞬,她還是點了頭,不能再成朋友,但至少她的身份擺在高處,也不會害她,安溪不想錯過。


  依言打開,莫淩風沒看就將那裏麵的紙張遞給她,隻看到封麵,他就已經猜到了裏麵的內容,是他和韋默的交易所得,這有關安溪,她有權知道。


  當看清那張紙裏的內容後,安溪眼眶頓時紅了,她抬眼看他,伸出雙手偎進他的懷裏,哭得不能自己。


  “莫淩風……”


  男人隻是噙著淺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發一語,等著她的情緒緩過來。


  如果說這個世上有誰值得莫淩風深情,那就僅有一人,她的名字叫安溪,她是莫淩風的妻子,是莫淩風孩子的母親,是安氏的股份持有額最高的決策人。


  那是追加安溪父親烈士一職的證明。


  沒有人知道,就連安溪自己誰都沒有告訴,他的父親是一名退伍士兵,退伍下來是在一家銀行當保安,當年有一夥匪徒在他任職的銀行進行搶劫,為了與匪徒周旋搏鬥,安父失去了一條腿。


  當時的手術過後還沒恢複好,就已經出院,落得每逢陰雨天,身體就疼痛不已。


  但他堅持不食用止疼藥,日日推著輪椅出去工作,有一次在歸家的途中發現有人在搶包,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也因為常年如此維護正義,安父身體落下許多病痛,常年如此久病纏身,沒等晚年就離世。


  而莫淩風和韋默的交易,隻是為了給安父一個烈士證明……


  安溪如何不感動,如何不落淚?

  三天後。


  莫淩風和安溪還有安子晏以及安子昱四人到了墓園,安溪半蹲著身子將那烈士的勳章放在父親的墓碑前,接過莫淩風手中的手帕,一點點擦去石碑上的灰塵,她說:“爸,這麽多年,你的心願終於了了。”


  想起當年父親闔上眼之際,仍在念著死去的價值,他說,他死了不要緊,但卻沒有對國家有所貢獻……


  而安父哪裏沒有貢獻?

  他一個市井小民兼職著警察的職責,與凶徒搏鬥,將他曾經的熱血紛紛留給了被他救下的人,他是病死的,但卻是因為常年維護正義而落下病根的,他死的怎麽沒有價值?

  但這個國家,隻是為了他這麽一個小小的徽章,竟讓她的丈夫去簽署那樣一份交易。


  安溪想到韋默的沉默,卻覺得可笑。


  如果朋友的價值是一次利用,過後再來道歉,再來訴說這一切的原因,那還有什麽意義,還有什麽再做朋友的意義?


  那天回去的路上,安溪問莫淩風。


  “如果有一天,我們離開了這個國家,像你說的滿世界去旅遊,再找一處靜謐的地方度過餘生,那A國的一切,將交給誰來接任?”


  莫淩風隻是雙目深邃的看著她,仿佛心中早有定論,他說:“我從不留戀這些繁華,唯一想做的,便是伴你餘生。”


  他們的今後還有好幾十年,等到將來一起蒼老,等到將來膝下孫兒承歡。


  坐在前麵的安子晏笑笑不說話,隻握了握弟弟的手,他媽咪哪裏知道,現在他的爹地已經卸任安氏總裁一職,雖掛在了黑影的頭上,但做決定的已經是他,他將在背後遙控指揮。


  安氏,是莫淩風留給安溪的保障。


  他不再全權掌管,便是他迎刃而上。


  他們兩人,正在做著當年說過的話,為安溪打造一片可供她享樂的天空。


  一家人心思各異回了別墅,留下冬日黃昏夕陽甩著尾巴追上月亮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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