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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一往情深

  等安溪轉醒過來,已經是夜晚了。


  她由照顧她的這一家人口中得知,莫淩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仍然昏迷不醒。


  聽到了這個消息,她嘴裏不知說著什麽話,然後再度沉沉的睡了過去。


  學著這話的小女孩把話再念了一遍,那村長也是個有見識的人,他瞧了瞧莫淩風休息的屋裏,搖搖頭道:“沒事,回去吧。”


  等小女孩回了家後,那村長自己念了一遍。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有了你,此生又有何遺憾?


  ……


  次日轉醒過來。


  安溪借用了村長家中的電話,給在A國已經急得跳腳的安子晏報了安全,並告知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為了避免波及到這個村莊,安溪特別交代安子晏不要聲張,再過一段時間再派人過來,現在莫淩風的傷還不適合遠行。


  因心中顧念莫淩風,安溪並沒有和安子晏說太多,很快就掛了電話。


  但剛掛了電話,就被村長夫人的熱情招架不住,還未去看莫淩風,人就被她留在了家中等待早餐。


  用較為淺顯的英文交流,安溪得知這村莊雖偏遠,但卻並不貧窮,村裏有許多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就單說那日為莫淩風動手術的醫生,他們都不喜外麵生存模式,反而是這每天日落而息日出而做的簡單生活更讓他們著迷一些。


  “多吃一些,別看你現在沒什麽太疼痛的地方,那日索塔拉把你帶回來可是九死一生。”村長夫人將麵前的小菜推到安溪的碗前,抬眼看到她驚訝的目光,笑著解釋道:“你丈夫的傷口看著是駭人,但你的可不簡單,小小的身體就背著那1米8幾的高大男人走了一宿,肌肉勞損過度了。”


  聽完,她僅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言。


  怪不得早上起來總覺得渾身有些酸痛,像是應該被人用藥酒擦遍了全身了。


  她如今身上穿的還是這村長夫人的新衣服,應該是手工製作的,不算精美,卻手工精湛。


  用過了早餐,她與村長夫人一道去莫淩風所居住的那家人的屋裏,簡單打了聲招呼,安溪坐到了床邊低頭瞧著床上正昏睡的男人。


  被陽光曬得通軟的輩子就隻遮到男人的腹部,裸著的上身被纏上了繃帶,左胸的那一塊還滲透了斑斑的血跡。


  莫淩風的雙唇有些幹裂,她低眉用棉簽沾了水輕輕地為他一點點潤上,在村長夫人的視野中,看不到安溪的雙目,卻看到了那灰色的布料上被一顆顆水滴打濕。


  歎了口氣,村長夫人湊到她邊上來,握了握安溪的左手,道:“現在可別哭,等人醒了哭給他看,男人就知道心疼了,下一次看他們還衝不衝動。”


  那屋裏的婦人也附和道:“可不是,以前我剛結婚,我男人那會兒還跟人去打野味,帶著一身的傷回來,要不是我要死要活的讓他許諾下次再不許這麽幹了,我估計都成寡婦了!”


  安溪起初還聽著迷茫,後來漸漸明白了兩人竟是以為莫淩風是因為衝動去鬥野狼。


  她哭笑不得,但卻不知該怎麽解釋。


  難道跟他們說他們是從飛機上跳下來,落到了沙漠,晚上竟遇上了那匹野狼,最後因為受傷被村裏的兩個男人給救了?


  “安小姐,晚上你就去我家睡吧,你丈夫就在阿朵米家休息,會有人給他換藥的。”村長夫人熱情的挽著安溪的手道,她最後還是推辭了,“我睡夠了,晚上就留在這照顧他吧!”


  禁不住安溪的執拗,村長夫人的熱情隻好作罷。


  但到了晚上換藥的時候,村長和村長夫人還端著晚飯過來,吩咐安溪先吃著,別因為照顧病人把自己給累壞了。


  一時間,感動充斥了整個心扉。


  安溪想不出這樣的幫助算不算是雨中送炭,或許是比這個詞語更加厚重一些。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她無法再說出什麽,隻得以真誠的聲音道謝,村長夫人擺著手,讓安溪快別這客氣。


  也就是在說話間,莫淩風醒了過來。


  安溪趕忙給他喂了口溫水,然後托著他的上半身靠在枕後,然後簡單的解釋了那日發生的事情和在座的人的性命。


  後來村長等人見小夫妻像是有話要說,就帶著一幹人等都出了去,不算大的臥室突然空曠了許多。


  “還疼嗎?”安溪的手小心翼翼的覆到傷口旁邊的繃帶上,然後自言自語道:“這會兒止疼藥應該已經過了,你怕是被疼醒的吧。”


  莫淩風低沉著嗓音輕笑,然後握了握安溪的左手,道:“沒事,不疼。”手觸及到她的手腕,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莫淩風立馬扯住她後退的左手,將袖口拉高。


  那上麵也綁著和他一樣的繃帶,也同樣滲出了血跡。


  莫淩風閉上眼,沒有再說話,那原本柔和了不少的麵容猛地出現了裂痕,又再度回複了冷漠。


  那時與野狼搏鬥被撕咬了一口,他昏迷後,安溪一邊背著他離開,一邊照顧著他,沙漠沒有水源,他竟然是靠安溪的血撐過了一晚。


  緊抿著薄唇,仿佛還能感覺到那腥甜卻濃膩的味道,莫淩風想不出,一個人的身體究竟能有多少鮮血,足夠支撐他挨過一個夜晚。


  如果……


  如果今天醒來的是他,而她早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那他該如何?


  莫淩風無法想象,更甚至覺得麵前的人不太真實,像是一觸摸就會憑空消失的虛影。


  想到此,他甚至不敢伸出手再次觸碰麵前的人,就害怕自己所想的真的成為現實。


  看到他的目光,安溪便得知了那裏麵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的血也隻是給你潤唇罷了,你並沒有喝下,不然照那麽長的夜晚,我早失血過多死去了。”哪兒還能坐在你床邊這樣看著你?

  見到他目光仍有著些許的不相信,安溪伸出手橫在他麵前,然後一圈圈解開繃帶,讓他觀察手腕上的那道傷口。


  “你看,傷口不深,也沒割到大動脈。”


  隨後為了抵消莫淩風心中的不安定,安溪還上了床避開他身上的傷口躺在他的右側,抬眼瞧著他,像是一輩子也看不厭似的。


  有人曾說過,經曆了太多的震蕩,人總是不免會懷疑如今的安定是自己憑空而想的。


  安溪想,當初她一個人經曆了那麽多。


  並沒有如今莫淩風眼底裏的情緒所在,或許可以這樣解釋,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人隻能打著堅強的旗號不斷逼迫自己。


  村長夫人給莫淩風準備的晚餐是一碗雞湯煮過的小米粥,安溪親自端過來一口口喂著身邊的人。


  等她把碗拿出去時,正好看到已經年過半百的村長夫婦兩人正挽著手對著窗口說著話。


  他們所說的是當地的語言,安溪並聽不懂,但仍能夠感受得到那周圍濃濃的情意,饒是她在他們身後,都無法加入進去。


  輕咳一聲,安溪將空碗放到小桌上,含笑道:“謝謝您的晚餐,晚安。”


  目送兩人相攜著離開,安溪突然有種想在這裏落葉歸根的念頭,經曆了這麽動動蕩蕩的幾年愛恨情仇,驀然回首,發現得到的東西寥寥無幾,甚至於該有的安穩都不曾真正擁有。


  回到了臥室,安溪留下一盞小燈,上了床後便被男人霸道的用一隻手摟住身體。


  但漸漸的,男人的手不再局限於她的肩膀和腰部,慢慢下移,到了下腹還有往下遊移的舉動。


  “你身上還有傷……”安溪抓住那隻為所欲為的右手,無奈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莫淩風唇角一勾,聲音淺淡:“那你來。”


  安溪咬牙:“難道你不該說,等傷好了再說嗎?”


  “我無法確定。”


  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安溪怔了半秒,隨後問道:“確定什麽?”


  “你還好好的。”


  五個字擊敗了安溪豎起的圍牆,那像是磚瓦砌成的堅固猛然倒塌,在他的話下潰不成軍。


  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安溪伸出手握住他的,呢喃道:“有的時候,我不知道你的情話哪一句真,哪一句假,又是哪一句含著目的,但每每聽到我卻不願意懷疑,我所有的堅強,所有的倔強,在你而言,可能還不如一片羽毛那麽脆弱。”


  手中的熾熱慢慢上升,本就硬挺的東西更為堅硬,仿佛要將她的掌心燙熱燙紅。


  莫淩風,我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


  十年前是,十年後亦是。


  我能在美國獨自生下兒子,半工半讀帶了5年,能一個人在巴黎忍受那滿心冰冷與受盡折磨的苦難3年,甚至能背著你,用自己的血當做水源漫長一夜。


  可我無法在你的情話,你的柔情麵容前故作堅強。


  即使我心中痛恨自己,即使我不願表現得不如那個叫安溪的女人。


  可我仍然忍不住淚意,忍不住想要答應你一切要求的衝動。


  是誰傲骨錚錚,卻為了誰,一往情深。


  別人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她們的犄角是蓄滿了對愛人的感恩,你隻需給她一分的溫暖,她便回你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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