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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許未,單戀即失戀

  猶豫了一會兒,正響著的電話就沒了動靜,安溪勾唇含著嘲弄。


  葉楠的這一通電話估計心裏也犯怵,猶豫不決的就像是當初他讓自己忍讓一些他的妹妹,不說什麽,她葉菡畢竟是葉楠的胞妹。


  這世上什麽不能斬斷,也便是除了血緣。


  安溪曾經說過,盡管他們之間有著多麽深的怨恨,他葉楠在危險之中不會任由葉菡一個人等死,那是兄長的責任,無可推卸。


  然而可笑的,是葉菡今天一來,口中的那些所謂的她給她帶來的仇恨。


  兄妹分離?


  可笑!


  在掌心中把玩著手機,安溪重撥回去,那邊剛響了一聲就被人接起,葉楠的聲音顯得很著急,盡管他隻是喚她的名字。


  “網路上的話題我看過了。”隔著剛開口的話足足有30多秒的時間,安溪才聽他開口。


  她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他的聲音,若是急慮但又聽著很疲憊,那原本溫潤的聲音仿佛被滄桑的世道給包裹住了。


  原來今天的電話是要道歉,安溪淡淡的說道:“所以你要替葉家道歉?”


  既然能撥打她的電話,葉楠在之前一定是打了葉家的才撥過來,葉楠為人光明正大,如果他知道這次是葉家的錯,一定會道歉。


  “不,我是替我媽媽道歉。”葉楠正色道。


  安溪微笑,但笑意卻不及眼底:“葉楠,既然你已經看了那些,就該知道這件事我沒有追究任何的責任,說到底,我也該感謝你母親為Ann做了免費的宣傳不是?”


  她的話音剛落,那邊明顯靜默了幾秒鍾,隨後便是一聲歎息:“安溪,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說道歉的話,從開始到現在,我們的關係從陌生人到被你接受成為朋友,然後我們再度陌生。說起來,在新西蘭的時候,我在想就幹脆停在那了吧,反正那裏藍藍的天空下還有你的身影,有你呼吸過的氧氣。但是世界那麽大,遇到過的人那麽多,我無法停下腳步,就如同無法坦然麵對你一樣。”


  安溪握著手機的手用力,而致手背泛白,電話裏的那一聲聲微弱的呼吸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葉楠說的沒錯,有些人相遇,是一生相伴,而有些人終究會成為過客成為一聲歎息的代名詞。


  他們都有著各自的立場,葉楠不像她,所擁有的屈指可數,他有他的驕傲,如今卻是放下了驕傲,有他的家人,卻是黯然離去這個有家人的城市。


  那些陌生的城市,那些不熟悉的夜晚,甚至是麵孔膚色都不盡相同的人群。


  可這又能夠說明什麽呢。


  這是他葉楠的選擇,沒有人要他獨自去承受,而同樣,也不應該讓她安溪退步將自己本就少的東西攤到葉菡的麵前供她選擇,自己隻揀她不要的。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有所交集。”


  電話裏的人聽到這一句明顯的一窒,卻讓安溪的心倏地痛快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母親所給你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說了這一句話,葉楠掛了電話,這也是他第一次先於安溪結束通話。


  看著被動結束的通訊界麵,安溪眼眸微閃,隨後讓灰影進來。


  “不用再查葉家的動作了,葉菡沒有指使葉母。”吩咐完,安溪看也不看被她丟在沙發上的手機,起身離開客廳。


  在今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由仇恨而帶來的快感,起先源於葉菡而沸騰,後來於葉楠而痛快,卻也沉悶。


  安溪不想追究這沉悶的來源,至少對於她來說,在眼前,和暗處。


  有人先她一步出了手,而她,盡管不願被動,卻也淪為了被動的角色。


  而這一切,並沒有讓安溪感覺到畏懼,反而莫名的興奮,與那時在新西蘭的平靜不同。


  這一場輸贏結束,不會再有任何的後續。


  安靜了那麽短短幾天的日子,天很快就變了。


  安溪靠坐在花園中的布衣沙發上,渾身無力,但腦子卻極有速度的旋轉著。


  從那日葉菡進入別墅,滿麵平靜的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即使過程之中她的麵目變得猙獰,但也很快就恢複了往常的柔軟。


  但那些從葉菡口中說出的話卻是不能讓一直跟著她不離開的灰影放心,相反是安溪,倒是怯意的每日生活。


  是的,真的是生活。


  她每日親自將莫淩風送到門口,到了中午便親手提著食盒去安氏與他一起用午餐,睡過午覺後靜坐上兩個小時到了傍晚又到門口將莫淩風接進別墅。


  無論從哪一麵看,安溪都沒有任何要準備再次麵對葉菡的樣子,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靜得可怕。


  春天即將要過去,涼爽再次被炎熱所取代,安溪手捧著溫熱的奶茶,下巴微揚,娟秀的鼻頭上有著一點奶沫,看起來卻不覺調皮,而是那點白色的奶沫讓她的麵容更加的柔和。


  “幾點了?”隨著安溪的問話,灰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這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西邊快要墜落下去的太陽,傍晚的太陽雖不刺眼,但一直盯著卻也難受。


  灰影想了想動了身體擋住安溪的視線,假裝彎腰拿起小茶幾上的手機,恭謹答道:“已經4點50分了,離老大下班的時間還有40分鍾。”


  安溪似笑非笑的睨了眼灰影,佯裝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動作,道:“今天不接了,陪我去一個地方,備車。”


  聞言,灰影微蹙眉毛,到了嘴邊要勸解的話卻下一秒被吞了下去。


  因為她看到了安溪有些不悅的臉色,跟了她這麽久,灰影明白安溪一向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抿了抿嘴便去讓人安排出行的車輛了。


  等到她從保安室過來,安溪已經下了樓,依舊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長裙,卻完全將她整個人的氣質彰顯了出來。


  灰影沉默的跟在安溪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不會兒,三輛黑色的奢華轎車便駛了出去。


  抵達目的地,安溪卻沒有下車,而是讓司機靠邊停,隨後她拿出手機。


  在響了三聲後,電話那邊被人接了起來,聽到熟悉的聲音,安溪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讓她旁邊的灰影十分好奇電話中的人是誰。


  但很快,灰影就跟在安溪的身後看到了與她相約的人,這個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許未。


  等許未和安溪兩人並肩進了咖啡屋,灰影仍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的鎖定著許未的背影。


  如果仇恨遇到了真正該記恨的人,便會開出一朵血紅色的血花,一觸及到他的目光,那一朵朵血花便會慢慢的破裂,迸射出一滴滴刺眼的血滴。


  此刻在灰影的腦海中就是這樣的一番場景,但她卻在權衡到底該停滯不前還是前進一步,哪怕一點點的距離。


  灰影並非不能明白許未已然和當初那個與莫淩風非要爭出個勝負的人,許家的轟然倒下讓一個自私狹隘的人變成了如今穩重的政府要員。


  這也就是為什麽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許未竟然能從臨市調到A市。


  且不說許未如今運籌帷幄,更是他懂得揣測人心。


  似乎那一眼,便能洞悉與他對視的人的心中想法,毫無保留。


  想到之前他淡淡的將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灰影竟感覺到另一種窒悶,就像是莫淩風曾經那樣的視線。


  “這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許未背對著咖啡屋的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麵正望著窗外的安溪,她轉過視線,伸手拿過桌麵上的白水抿了一口,淡淡道:“你何不看結果再說話?”


  兩人的對話沒頭沒尾,聲音又習慣性的放得很輕,剛離開兩步遠的女侍者都未覺他們之間有過對話。


  不過五分鍾,安溪看到門口處走過來的人,握著透明水杯的手驟然放鬆。


  幾步路的距離,灰影覺得她就像是走向了深淵的斷崖,但她卻無從選擇。


  死者已矣,許家的那一次倒台,許未從商人轉到他最憎恨的政員,就算是複仇了吧。


  “夫人。”


  看到灰影走到安溪的右側,許未抬眼看了她一眼,發現灰影死死的盯著餐桌上的桌巾,淡淡移開視線對上安溪的目光。


  有關於灰影的對話兩人極有默契的停止,沉默了一陣,許未繼而開口道:“我剛到A市還沒放下行李,你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還不知道莫淩風的情報網現在這麽穩固了。”


  作為一個政府要員,許未抵達A市的消息自然是封口的。


  更何況他此刻作為二級城市調任到一級城市,自然是要保持神秘,這樣才能夠方便對今後A市的一些改造。


  他們的車輛還是A市中車水馬龍中的最普通的一輛黑色轎車,可盡管是這樣,他的車剛剛抵達下榻的酒店,人還未下車,就接到了安溪的電話。


  對於這,許未不得不感慨莫淩風的本事,或許該這樣說,感歎安溪對於莫淩風的重要程度之深。


  “你很介意?”


  許未微微搖頭,“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莫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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