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霸道總裁的幸孕鮮妻> 第二百零五章:且行且珍惜

第二百零五章:且行且珍惜

  因為莫淩風的事情,蕭奈不方便出麵,所以最終趕來的是韋默。


  由一隊親衛隊親自保護,韋默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醫院,但是她卻沒有進去,而是被人叫住了。


  “夫人閣下。”


  衛青叫住了韋默,之前尹天傲一直瞞著她,到了今天莫淩風沒有了生命危險他才告訴她,也讓她來醫院陪著安溪,讓她盡快自己走出來。


  隻是沒想到一向在電視中看到的A國第一夫人,竟然會來探望莫淩風。


  衛青自然不會想到這夫人閣下是來看病的,皇家醫院和這間醫院相比自然是差了的,而且當時他們選這間醫院應該就是它比較近。


  莫淩風的身份尹天傲也沒有瞞過她,卻是料不到莫淩風竟然能讓夫人閣下親自來探望的地步。


  韋默回頭,看向衛青,然後伸出手笑道:“我認識你,你是安溪的朋友。”不像電視上笑得那樣公式化,在衛青眼中此刻的韋默笑得十分隨和。


  親和的人自然性格很好,也很容易被人喜歡,衛青很難不喜歡麵前這個A國第一尊貴的女人。


  她隱隱有種想法,韋默這樣的人應該很喜歡安溪那樣沉靜的人,擁有了許多能讓喜歡的人親近,不喜歡的人疏離的女人,自然是值得好的女人靠近。


  看來,這一次韋默親自到了醫院,有一大部分可能還是因為安溪的原因。


  隻是,不知道韋默是否知道了安溪此刻的狀態?

  想到早上尹天傲回去的時候對她說的話,衛青是氣得渾身發抖,在尹天傲拚命道歉下,她才緩了過來。


  她如何也料不到安溪所經曆的那些竟然是如此荒唐的理由,讓人啼笑皆非,卻是滿心心疼。


  “夫人閣下,如果我沒有猜錯,您是來看望安溪的吧。”


  韋默一愣,沒想到自己的目的被衛青猜了一大半,笑著回道:“一半是,一半不是。”她瞧著衛青像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便遣散了親衛隊,兩人往不遠處的裝飾涼亭走去。


  衛青想不到韋默竟然是如此好接近,心想道要是有哪個不滿蕭奈的人要刺殺他的妻子,是不是也這麽簡單?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不沾邊的事情,衛青覺得自己還是想多了。


  但韋默怎麽會看不出衛青的想法,笑著解釋道:“暗中還有隱形保鏢跟著我,所以我不是那麽容易死的。”更何況,她身居特種部隊的要職,要真想刺殺她這麽容易,這幾年下來,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幹咳了一聲,衛青十分尷尬,在心裏腹誹的想法被眼前的人看出來,而且對方還是總統夫人,衛青有些嫌自己命長了?

  看出了她些許緊張,韋默繼續道:“你也不用緊張,他們不會亂來的。”


  兩人坐下,呈麵對麵而坐,衛青斟酌了一下用詞,緊接著道:“呃,夫人閣下,恕我有些冒昧,您既然是來見安溪的,那請不要因為她的態度而惱火。”想到躁鬱症的症狀,衛青在心中歎了口氣。


  不理人還是好的,聽尹天傲說,安溪還用自己的指甲劃破了手腕,險些劃斷了血管。


  加上她曾經在巴黎的那些傷痕,她的左手腕上一共有了三道傷痕了。


  衛青從來沒想過,安溪是這麽決絕的一個人,像是不會感應到疼痛似的,指甲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但是用它險些劃破了血管,這樣的事情還是安溪一個人做得出來的吧。


  曾經自己還那樣怪罪她,衛青心中苦笑。


  “這是怎麽了?”韋默不解地看向衛青,像是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衛青歎了口氣,右手下意識地摸向左手腕,語氣帶著無奈道:“她的躁鬱症本來就沒有完全康複,現在因為莫淩風的事情又發作了,整個人呆呆傻傻的,就知道傻傻地看著莫淩風。”如果,莫淩風沒有醒來,安溪可能就一直這樣了。


  躁鬱症?

  韋默蹙眉,問道:“那她傷了自己?”


  “差點劃破了血管。”


  一聽衛青這話,韋默雙眉緊緊的蹙緊,“你們怎麽會把尖利的東西放在她身邊?”能劃破血管,除了尖銳的匕首這樣的東西,還能有什麽?

  衛青差點飆淚,抿著唇回道:“她自己躲在盥洗室裏用指甲劃破的。”還把手放到熱水下去衝,尹天傲說,那雪白的洗手盆,紅紅的一片……


  “……”韋默一時間說不出話,看著白皙的手指,以及那上麵圓潤的指甲。


  她記得安溪是不喜歡戴甲片和修飾指甲的,就這樣薄薄的指甲片竟然能將一個人的手腕劃開,那力度幾近劃斷了血管。


  那樣的人,何止是躁鬱症,分明是極度自虐症。


  她是想結束自己的生命,陪著那人一起進手術室裏,感受他受的罪。


  這樣決絕的人,有著怎麽樣的經曆?


  但韋默卻明白,自己卻是羨慕的,這樣的一份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愛情,怎麽會不讓身為女人的她羨慕萬分?

  她和蕭奈,卻是政治婚姻,他們之間的生活相敬如冰,別人都說戀愛的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他們就算三月不見,也不會想念。


  一個是因為天生冷情不會對女人上心,一個是因為太過無奈不願再去愛,因為受過傷害。


  靜靜地聽了衛青訴說著安溪和莫淩風的那些往事,韋默十分驚訝他們的緣分,十年前竟然早已相遇,相隔了六年的時間他也能感受得到她的特別,又是在失憶的情況下。


  甜蜜不是永恒,韋默因為安溪的過往而心疼,因為她所受到的傷害而難受。


  一個女人,最好的歸宿便是有一個疼愛的丈夫,一雙調皮搗蛋的兒女。


  而她,卻是因為被欺騙心灰意冷後,又被人蓄意謀害了腹中的雙生子。


  那種能夠蝕入骨心的疼痛,就像是一個人跌進了萬丈的寒冷水潭中,再如何掙紮,都是死亡,渾身都是鮮血,都是屍體漫步。


  這樣的人,卻還是擁有了婚禮後,依然受到那麽大的傷害。


  一場被蓄謀已久的陰謀,無情地將她沒有任何關聯的人拖入,成為複仇的主心骨。


  安溪的這一生,依然走過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卻從來都是傷害,下半生的她,就算再幸福,還有何幸福可言?


  站起身,韋默拍了拍外套上不存在的塵屑,歎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是該表達自己的心情,還是該替安溪惋惜這一樁樁可怖的真相。


  “夫人閣下,請您理解,她這一生,過得太苦了。”衛青哽咽出聲,說的話讓人心碎。


  韋默頜首,與衛青兩人一同去了莫淩風所處的加護病房,因為尹天傲的威脅,醫院就算是白天也是燈光大亮,沒有病人敢進來。


  雖然這破壞了地方的秩序,但韋默想,她現在不是第一夫人,而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看望,有什麽好值得去評斷?

  第一眼先是看到了安溪,她蒼白的神色像是因為失血過多,又像是沒有睡眠儲蓄。


  蘇安琪和灰影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人後先是一愣,然後一起將安溪擋在身後。


  看到兩人這樣,韋默笑出聲,道:“你們不用這樣,我隻是過來看看,沒什麽意思。”可就算是聽了她的話,灰影還是不放心,她畢竟是黑道上的人,現在站在她麵前的赫然是尊貴的夫人閣下。


  雖然在灰影的眼中,這麵前的韋默還不如安溪的重要,但是她也能夠明白。


  禮不可廢,更何況她隻需要動一個小指頭,就能夠調遣特種部隊對他們進行圍剿。


  蘇安琪卻是十分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韋默,像是根本不認識麵前的人似的,那圓鼓鼓的雙眼瞪得就更加圓了,雙眼很通透,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韋默一看就很喜歡麵前的蘇安琪,平時戴著麵具多了,看到都已經結婚了的人還被保護得那樣天真,應該是沒有人不喜歡的。


  “你好。”韋默首先衝蘇安琪點頭,然後看向被灰影護在身後,但雙目的視線仍夠看著加護病房內的莫淩風的安溪。


  蘇安琪不顧灰影的拉扯,走到韋默的麵前,眨著眼問道:“你不會是電視上的那個夫人閣下吧?”雖是詢問的口氣,但那雙充滿了崇拜的雙目讓韋默險險笑出聲來。


  每天有這樣的一個人在身邊,不知道有多少歡笑。


  韋默如實想道,但還是不忘開口答她:“我就是電視上那個被人稱頌第一夫人,韋默。”隨後便看向透明玻璃內的莫淩風,看向灰影,問道:“莫淩風什麽時候能醒?”


  聽到她的問話,灰影下意識地想到她這是代表國家代表團過來調查昨天發生的那場槍戰,麵上有些急切起來。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了親衛隊換了外麵的警察了,這件事我自會有安排,今天隻是以朋友的身份過來。”咳,還有走之前夏於複還把她叫住,說要記得問黑影等人要能支援一個山區的孩子的支票。


  不過現在麵對明顯很緊張的灰影,韋默識趣地沒有開口,也沒有提及關於安溪的事情。


  莫淩風這人還真是有意思,自己一手培養的暗影,現在卻是緊張安溪多過於他自己,該是說莫淩風太愛安溪,還是說莫淩風這人太有自信。


  不過。


  韋默暗暗歎口氣,這樣的愛情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她眼神微暗,暗自譏嘲自己,都已經嫁做人婦了,還想著這種少女的幻想,她韋默還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聽到韋默的保證,灰影暗暗鬆了神色,然後後退了一步守在安溪的身後。


  韋默的視線自然落到了安溪左手裹著紗布的手,瞧著她像是不懂疼痛似的將兩手舉起貼在玻璃上細細描繪著莫淩風的輪廓,這動作像是做了不知道多少次,隻為等他醒來。


  莫淩風現在還沒醒,韋默對著這三個心裏很擔憂安溪的女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便很快就告辭離開。


  衛青以主人的身份要送韋默,在韋默離開醫院上車之前,她說道:“這世上有很多感情,有轟烈的,平靜的,淡泊名利的,但所有的感情都有一個共同點,”韋默的表情很認真,像是要告訴衛青,也像是安慰自己:“相離莫相忘,且行且珍惜。”


  說完話,她關上車門,車子隨即呼嘯而去。


  她沒有告訴衛青的是,還有一種感情,叫做相敬如冰,而不是那種平淡夫妻的相敬如賓。


  賓客和冰冷是另一種概念,經曆了各種懷疑和傷害在一起的感情,落得圓滿,與幸福。


  而沒有任何猜疑,沒有任何感情的在一起的生活,有的僅是,相敬如冰。


  作為A國的政客,作為A國第一個尊貴的男人的妻子頭銜,他們不能離婚,也無法離婚,因為,他們背負的是整個國家,也是所有的感情。


  為大愛舍棄小愛,這是她從小就學會的。


  所以她才會如此羨慕安溪,盡管受盡苦痛折磨,她卻擁有了愛情。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