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聯手
我和金寶兩個人聽到吳海這麽一說,都愣住了,我是正兒八經沒聽說過修行界裏還有這麽一說,和金寶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望了半天,我兩才異口同聲的道:“你丫扯淡的吧,還有這種事?”
吳海哼了一聲道:“一看你們兩個就是半路出家的,有沒有這樣的規矩我說了不算,你們到處去問問,看是不是這樣的?”
我臉上有點掛不住的感覺,怎麽說小爺我也算是經曆豐富的了,要是真有這種規矩而我不知道,那不是太丟人了麽?我幹脆摸出了手機撥通了我幹爹趙蠻子的電話,老爺子很快就接了,電話那頭聽聲音老爺子的心情還不錯:“臭小子,怎麽想著給你幹爹我打電話了?”
我嘿嘿一樂:“老爺子,您和我幹媽在哪呢?”老爺子道:“我和你幹媽在青海呢,你小子打電話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有什麽事快說,我和你幹媽正拜訪格爾木的一位活佛大師呢,人家廟裏電話打長了不好。”
我一聽連忙把情況一說,結果老爺子沉吟了一下道:“確實是有這麽個規矩,不過已經很多年了,你說的這個吳海是個降頭師麽?”
我瞄了吳海一眼說是的,老爺子道:“你問問他爺爺是不是吳翔?”我哦了一聲捂住話筒問吳海:“我幹爹問你爺爺是不是吳翔。”
吳海一愣:“你幹爹是誰?”我很是傲氣的道:“趙蠻子,聽說過沒有?”
我發現古話說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這句話還真是特麽的沒錯,吳海一直都是一副酷酷拽拽的模樣,結果一聽到我幹爹的名字那態度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擦,這小子的變臉速度簡直堪比四川變臉大師了,那模樣讓我很是鬱悶了一下。
“趙蠻子大師是你幹爹?”吳海冷漠的聲音都變得柔和了:“沒錯,吳翔是我爺爺……”我對著電話跟我幹爹說了句沒錯,我幹爹就在電話裏給我說讓我別欺負吳海,原來吳海的爺爺吳翔和我幹爹是老朋友了,從馬來西亞歸國的華僑,我說看他家這房子怎麽也得趁兩錢呢。
我們和吳海這就等於是搭上關係了,既然是我幹爹故人的孫子,我也就不能再追究了,痛快的取出把那小鬼存放的玉盒給吳海一看,因為是正午的時候也不能打開,吳海一聽小鬼安然無恙態度更好了,請我和金寶到屋裏坐。
我和金寶進去一看,立刻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吳海家這房子說實話是真不錯,這種建於民國時期的洋樓在我們這個城市現在非常受到有錢人的青睞,但外表光鮮的洋樓我們進去一看,就發現裏麵真稱得上是家徒四壁。
吳海關上了門以後拉上窗簾,整個客廳就變得陰森起來,我當然知道這小子是要幹啥,立刻把小鬼給放了出來,那小鬼一被我放出來以後就立刻跑到吳海身後躲了起來,不過探出頭來望著我,倒是一臉驚恐的樣子。
吳海一看小鬼活蹦亂跳的樣子,很幹脆的就對我和金寶道歉,招呼我們坐下來以後從客廳一個破舊的冰箱裏拿出兩瓶飲料遞給我和金寶,我們三人坐下來開始聊天。
我和金寶都對吳海之前死或的那個一個地區就隻能有一個陰陽行的人很感興趣,好奇的問吳海這個到底是什麽情況,結果吳海給我們一說,我們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倒不是一個地區隻能有一個陰陽行的修行者,而是一個地區隻能有一個陰陽行的修行者開堂接生意,這個其實是多年以前時代大潮打擊封建迷信,為了避免龍蛇混雜導致受到打擊修行界定下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換句話說,在任何城市,你能看到很多擺攤算命的,或者是開門幫人看事的,但是掛上牌子專門幹這個的,絕對是每個城市都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這個就是為了避免惡性競爭了。
說起吳海這家夥的身世也是比較的坎坷,吳海的祖上是馬來西亞的華僑,本來在馬來西亞從事橡膠生意還算是過得不錯,偏偏咱們華夏建國的時候吳海的祖父一看新華夏建立,就懷著一腔熱情回國了。
結果後來的情況大家應該都能猜想得到,吳海的祖父吳翔在那個年代不知道為啥被安上了個間諜的帽子,雖然沒有證據但卻還是被關進了監獄,虧得這位馬來西亞歸國華僑有一身的降頭術在身,總算經受了百般折磨但還是保住了一條老命,但吳海的父親卻因為少年的時候受到的折磨太多,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老爸出獄之後政府還了房子什麽的以後沒過幾年就因病去世了。
吳海的母親在生下吳海以後就鬱鬱而終,吳海父親的死,其實和愛妻早亡是有關係的,這個時候最苦的倒不是死去的這一對夫妻,而是吳海的祖父吳翔。
人生最苦的事情莫過於蒙受不白之冤和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吳翔前半生蒙受不白之冤,光坐牢就坐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沉冤得雪恢複了名譽,又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媳和兒子接連去世,對老人家的打擊可想而知。
當時吳翔一怒之下,差點就走進了邪道,為了撫養孫子這位降頭師已經準備用降頭術害人掙錢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翔遇到了我幹爹趙蠻子,結果是茅山道士大戰南洋降頭師,這兩位的道行修為可以說是不相上下,鬥法到最後居然是惺惺相惜,我幹爹非常看重吳翔苦苦相勸,又慷慨解囊接濟吳翔,在我幹爹的感動下吳翔回到了正道,其實本來這個地區開堂接活的人是我幹爹趙蠻子的,也是我幹爹為了幫助吳翔才把這個位置讓給了他。
吳翔前幾年過世了,過世之前一定要自己的孫子吳海繼承他的工作,這位老爺子一輩子坎坷,覺得和鬼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要容易得多……
我聽了吳海的身世以後腦子裏冒出了個念頭,這哥們雖然做了這個區域陰陽代理人,可我們也看得出來,他並不是一個很擅長這一行的人,不然也不會弄得看起來十分拮據的模樣了,我這個人心裏有什麽話不喜歡藏著掖著,直接就對吳海開了口:“吳哥,你看咱們也算是世交了,我看你一個人幹還不如咱們合夥,規矩上是說隻能一家開堂接生意,可不是說隻準一個人啊。”
我指了指金寶:“你看我這個哥們,正宗佛門聖地大悲寺出來的,雖然現在不是和尚,但是一身的佛門神通還是很牛的,這個超度亡魂什麽的事情咱們就可以交給他來做,我呢,算是玄門道家的弟子,抓鬼捉妖是我的強項,另外我還能對付蠱術。而你吳哥學的是正宗南洋降頭術,對付那些南洋的邪術肯定是你的強項了,咱們三個人聯手正好是各有長短能夠互補,你看怎麽樣?”
金寶什麽事情都是唯我馬首是瞻,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吳海這哥們我看也是典型的寂寞壞了,想了想二話沒說也就答應了,當下我們三人一起合作,寶軒閣的名字從今天開始,也就變成了海寶軒。
海寶軒重新掛牌開張沒多久,就接了不少生意,隻不過這些生意都沒什麽意思,哥們我在這也就不說了,但是過了半個多月以後的一天,終於有了一筆讓我覺得有些古怪的生意上門。
這天我正在海寶軒的一樓坐台,我呸,是坐在櫃台看書,哥們兒千萬不要誤會哦,就聽到外麵傳來汽車停下來的聲音,聽那聲音,排量還挺大的。
我放下手裏的一本道藏典籍,走出去一看,我去,我們海寶軒門口不大的停車位上居然停著一台悍馬H3,這玩意可是男人的最愛,你別管大個子還是小個子,隻要是男人都無法抵抗這種線條硬朗到了極致的豪車。
很是豔羨的這台悍馬好幾眼,我總算把注意力放到了從這台悍馬上下來的男人身上,一看從車上下來的這位,我頓時吃了一驚。
倒不是這位長得奇形怪狀還是怎麽的,關鍵是這位長得實在太豐滿了一點,怎麽說呢,如果把金寶這小胖子的體形比喻成水桶的話,這位明顯是個水缸啊,還是大號的那種。
這位大胖子很是艱難的走向我,這還是車上還下來了兩人扶著他,我看著這位一身直顫的肥肉,相當擔心他會在我們海寶軒的門口當場給我昏過去。
這位開口道:“請問這是海寶軒麽?”措辭還挺客氣,我點點頭:“是,您是來談生意的麽,裏麵請。”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擔心的掃了這位的體形一眼……這進店了以後我該拿什麽椅子給他坐呢,這普通的椅子,恐怕是經不起這位爺的體重吧?
最後進了店以後我很是肉疼的幹脆搬出了我最喜歡的一張仿官帽椅,這可是好東西十分的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