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故人仇人
回到相田壽夫這老小子的宅院之後我和相田壽夫都休息了整整三天才再度見麵,他是被惡修羅操縱著傷害了不少陰陽師搞得心神俱疲,我呢卻是被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意識操縱著救了相田壽夫導致的靈力體力雙透支,都是累到了不行的狀態。
從伊勢神宮回來之後的第三天,相田壽夫派人請我去他的內宅相見,話說我在相田壽夫家裏住了這麽長時間,但是他的內宅我和金寶都是一直沒有去過的,這次相田壽夫請我去內宅相見,那分明就是把我視為心腹的節奏了。
但是相田壽夫派來請我的這個人,卻是那個日籍華人陳浪,這個小子那天看我的那種隱含殺機的眼神我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個家夥對我絕對有想法,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想法,但是肯定不會是好的想法就是了。
陳浪這家夥,永遠是一身深灰色的日式西裝,話說我感覺日本這個國家很多地方都學西方人,但是卻都學得不倫不類,比如西裝,比如英語。
當然,日本人很多地方也都是學得青出於藍的,這一點我們華夏人還是得承認,也得正視。
陳浪這小子走在我前麵,那張頗為英俊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搞得跟冰山一樣,我心裏暗暗罵這小子裝酷,心裏有氣所以也冷著臉不說話,我們兩個就這麽各自板著臉走到了相田壽夫的內宅處,相田壽夫的內宅很是清雅,相當古老的一棟日式小樓。
很少見的,相田壽夫穿著正統的陰陽師狩衣坐在房間裏等著我,不過這老家夥沒戴那個我一看就想發笑的高帽子。
“吳剛君,你來了。”相田壽夫站起來對我欠身道,我連忙學著日本人的禮節鞠躬還禮:“是,大佐。”
相田壽夫讓我坐下以後就讓陳浪離開,我瞥了陳浪一眼,又特麽看見了這小子眼中的嫉恨之色,我心裏一陣鬱悶,這要是個日本鬼子對老子這麽嫉恨也還罷了,偏偏這個王八蛋身上流的還是我華夏的血脈,叫我怎麽能不惱火?
心情正鬱悶呢,相田壽夫說話了:“吳剛君,請你來是想問問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很需要你開始工作呢。”
我點點頭道:“托大佐的福,我現在身體恢複得很好!請大佐吩咐吧。”相田壽夫這老小子一臉神秘兮兮的取出了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推給我,我拿過來一看,哎呦我去,一長串的零看得我一陣眼暈,不過一想這是特麽日元,我又鎮定了很多。
這是一張兩億日元的支票,不過大家都知道的,兩億日元換算成人民幣也沒多少,最多在魔都或者燕京買一套房子,還特麽不能是市中心太大的房子,這麽一想,我心裏反而覺得有點虧了,早知道該獅子大開口多要點的。
相田壽夫看到我看著這張支票不說話,估計還以為我背支票上的數字給震到了,哪裏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很是牛叉的道:“隻要你跟著我好好幹,金錢權力應有盡有,吳剛君,請與我共勉。”
我把支票往口袋裏一塞,裝模作樣的表了一番忠心,相田壽夫很是滿意的樣子,最後這老小子總算把我的秘書工作給我說了一遍。
聽了這老家夥給我說的工作範圍之後,我特麽對這老小子簡直是刮目相看,原本我以為他隻是對我們華夏懷有刻骨仇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軍國主義者,沒想到這老小子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啊,不光是對我們華夏,他對自己的同胞也差不多,這老小子利用土禦門神道陰陽師領袖的身份到處對日本一些富商高官使用邪術,然後勒索錢財甚至控製對方為他所用。
相田壽夫所用的一些手段我實在是不想說出來,因為實在是太惡心太恐怖了,我不得不承認從變態程度上來講,再變態的人都比不上小日本,他們在變態這方麵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被相田壽夫控製和暗算的人遍布整個日本和東南亞,他通過這些人每天得到的金錢和物資支援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同時他每天給這些人發出的符水(就是延緩那些被他控製的人的藥物)和其他類似物品也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
原本這個工作相田壽夫一直是自己來做的,但是用他的話說他現在正在籌劃一件偉大的,能讓他載入史冊的行動,所以他木有精力來管這些事情了,需要一個精通法術的人來幫他管理。
而我很不幸的,就是這個老小子選定的人選。
我很鬱悶,真的很鬱悶,我實在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不肯接手的話,勢必難以真正取得相田壽夫的信任,而我也知道,相田壽夫口中那個什麽可以讓他載入史冊的計劃,一定和我們華夏有關。
對於一個瘋狂的仇恨我們華夏的日本軍國主義者來說,有什麽比對我們華夏造成極大傷害更有成就感的呢?
想想我們的華夏,想想自己身上的血脈,我特麽一咬牙答應了,反正那些人身上的邪術又不是老子施法的,因果也糾纏不到我身上。
相田壽夫一看我答應接手十分高興,從這天開始,我就成了相田壽夫大佐的私人秘書,在土禦門神道裏的地位十分崇高,並且可以任意出入相田壽夫的住宅所有地方,當然相田壽夫的住宅中一定還有些地方是我所不知道的隱秘所在,那就不是我暫時能知道的了。
就在我無可奈何的幫著相田壽夫處理他的業務並把這些業務都特麽留下了副本證據的時候,有一天相田壽夫舉行宴會,我在宴會上遇到了一個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日本遇到的人。
這一天我正在相田壽夫給我準備的辦公室裏處理一些事情,金寶這小子無所事事的在一邊打坐練功,忽然陳浪這個僵屍臉的家夥過來了,看到我之後這貨就簡單的說了一句:“晚上七點在大廳舉行宴會,大佐讓我通知你們參加。”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然後這小子轉身就走,我看著這小子的背影咬了咬牙,特麽的,老子遲早要弄死你。
我為什麽要弄死陳浪,因為我赫然發現在相田壽夫佐的那麽多壞事裏,赫然有許多地方都有陳浪這個人的影子,這小子是相田壽夫的絕對心腹,兩個人的關係非常不簡單。
我之前說過,日本陰陽師的身體都是十分的孱弱的,尤其是長期和鬼神妖物這些陰靈打交道,更是對身體有極大的傷害。
所以真正高級的陰陽師都會豢養武士,當然,這個是在古代的日本,尤其是在日本的戰國時代和幕府時代,這種情形是相當風行的。
陳浪這個人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波動,但是他的氣血卻是非常強大!顯然是一個個人戰鬥能力非常強悍的人,而且在他的身上我能感覺到很多的怨念,這也同時證明了這個人雙手沾滿了血腥。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身上被這麽多的怨念纏繞,恐怕就是日日見鬼夜夜鬼壓床,早就被陰靈糾纏而死了,但是這個陳浪卻是龍精虎猛,那些怨念根本對他毫無影響,這就證明這個人的意誌極為堅定,要知道,陰靈傷害人類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精神力攻擊,能夠精神實質化的陰靈那可是太少了,但是精神類的攻擊對於意誌力超級強大的武者來說,效果就幾乎木有。
甚至由於武者的氣血極其旺盛,大部分的陰靈都會對強大的武者退避三舍,跑都來不及了,哪裏還敢靠近?
通過對陳浪的觀察,我基本上可以斷定陳浪就是充當了古代高級陰陽師身邊的武士角色,不過相田壽夫近幾年日子過得安逸,所以陳浪更多的充當了殺手的角色,要知道,相田壽夫暗算的那些富商高官身邊可也不缺少厲害的高手,尤其是東南亞的巫師降頭師阿讚什麽的,那各種法術也是詭異神奇的很,這個時候陳浪這個殺手就派上用場了。
我甚至懷疑上次在國內找上我和金寶的怪物五人組也是幹這種活的,不過卻是被我用鍾無咎的禁術來了個全軍覆沒,把他們全部幹掉了,現在看來對相田壽夫的打擊卻也不小。
我心裏暗暗盤算著怎麽幹掉這個陳浪,因為現在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相田壽夫的身邊,根據我的觀察,隻要相田壽夫出門這個陳浪必然跟著,不幹掉這個家夥,我很難得到相田壽夫的計劃。
我懷著這種心思和金寶來到了宴會廳,一些人已經到場了,等到全部人都到場之後我一看和相田壽夫一起走進宴會廳的人,不由得目光一凝,這個人,居然是趙東海!
沒錯,就是那個當年害死了何老板一家自己發達的趙東海,但是這個家夥明明被我和劉海弄進了監獄,沒想到居然會在日本又看見了他。
難道是我看錯了?我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