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掌 魔君之所求
星辰正欲抬腳往別處行去的動作停頓下來,低首俯望向仰躺在草地之上的魔尊,眼眸瞟到他朱紅的唇峰,那晚睡夢中與他吻在一處的場景好死不死又飄蕩入腦子中,頓時言語變得不太利索,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要去、那個。”
忽而故作鎮定卻有些底氣不甚足的睜大了雙眸道:“你,你管我去哪!跟你有何關係!”
“方才本座救了你,這麽快就翻臉不認賬了?”魔尊並未起身,依舊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望著湛藍的天空中閃耀刺目光芒的朔日。
“你救了我?”星辰驚疑道,而後回想了剛才自己持著龍脊鞭大殺四方的模樣,好像的確是看到了一張攜著寒冰的冷峻臉龐才恍然回過神來,踏上金倪獸往芙蕖林飛來。
“本座三番兩次救你於水火之中,說吧,怎麽感謝本座?”不待星辰回神,魔尊又雲淡風輕道。
星辰無奈回轉身子,思慮了片刻立在他旁側道:“你乃是一代魔尊,這世間萬物還有什麽是你沒有的,想必也沒什麽金貴物什是能令你看的上眼了,本公主實在無以為報。”
腹中暗自賭氣:我當年為你招魂引魄,毀去容貌,還生生受了萬年雷邢,如今你跟個二傻子似得什麽都不記得了,竟然還來跟我索要恩情債,若是有朝一日你將當年之事盡數知曉,看你一張冰霜臉還要不要了!
“誰說這世間萬物,沒有什麽能入得了本座的眼!”魔尊懶洋洋道!
星辰思忖了片刻,略有些為難但又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頗為認真言道:“若真有魔尊看的上眼的物什,與星辰但說無妨,好歹你也算是救了我的性命,我赴湯蹈火為你取來便是!”
“本座看上的倒不是什麽物什!不過你敢確定赴湯蹈火也要替我尋來?”魔尊起身定定的望著眼前人。
“你且說來聽聽你所求之物到底是什麽?”星辰也是攜了一絲疑惑,這天下之物還有什麽是一代魔尊得不到的!
“本座所求的不過是。。。”魔尊起身,眸眼之中含著一絲期盼與篤定,直直望著星辰的眼瞳,彎腰離他寸餘之地,道:“不過是你的一顆真心!”
兩人相距不過咫尺,星辰亦是呆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瞳,似是不小心一頭沉浸那瞳眼的星海中,不得脫身!
魔尊緩緩又向前挪了寸餘,低垂下眼眸看向她紅豔豔的唇瓣。愈發湊的近了,星辰已然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槐花木香氣!
這味道太過熟悉,一如萬年前的煦寒!
煦寒!想到那個人星辰猛然轉醒,靈台一瞬間消散一層迷霧,十足的清明,抬掌將眼前的魔尊推開,麵色卻依舊透著淡粉,為了掩飾方才的尷尬境地,星辰“嗬嗬”訕笑了兩聲,磕磕巴巴道:“那個,那個,魔尊說的什麽胡話,要我的心,那你幹脆將我這條命拿去吧!我雖貴為應龍神女,卻也沒神到那個境地,少了心還能活下去!”
而後,抬腳便要往前走,身後魔尊的言語傳音繞耳:“無妨,本座有的是時間可以等,隻要你別忙著嫁給那個南海太子!”
星辰隻當未聞,躍上赤焰金猊獸的脊背衝入雲霄。
南海營地,星辰休憩的營帳內,一縷暗色的煙霧飄灑進入,煙霧落地化作一位渾身包裹著黑色錦袍之人,麵龐亦是覆了一層黑沙,辯不出男女!
那人在營帳內搜尋了一番,一無所獲,正欲從新幻化煙霧消散而去,一抬眼,望見案幾後躺著兩株珊瑚枝,上麵覆著一張靈符!
為何要封印這兩株珊瑚?那人一陣疑惑,而後一抬掌,那兩株被封印在此的珊瑚枝飄飄灑灑納入他的廣袖裏。
而後,化作絲絲縷縷的煙霧往戰場飄走了!
在兩軍交戰之地細細查探了一番,好似並未尋到什麽,遂隨著海風消失無蹤影!
南海水晶宮中,鮫妃的寢宮,鮫妃姬鑰與那錦瑟公主,兩人滿麵焦灼,在寢殿來回度步!
一縷煙霧飄入她的寢殿之內,落地幻化人形,依舊是那蒙著麵的黑衣人。
那人朝著鮫妃跪地叩首道:“鮫妃娘娘,錦瑟公主!”
“怎麽樣了?那星河公主可曾誅殺?”鮫妃急急問道!
那黑衣人搖了搖頭道:“星河公主好似並不在南海,我尋遍了南海境地,都未嗅到她的一絲氣息!”
頓了頓言道:“屬下在星河公主的營帳內尋到了這個!”言罷,從廣袖間取出兩株珊瑚株雙手奉上交於鮫妃娘娘!
鮫妃細細觀摩一番,這珊瑚株好生熟悉,忽然幡然醒悟,一把將貼於其上的靈符撕開,而後兩株珊瑚被扔於地上。
光影乍現,那兩株珊瑚化作兩位美嬌娘,匍匐在地上,朝著鮫妃叩拜:“鮫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橙露,橙珠?你們兩個怎麽會。。”鮫妃滿麵驚疑。
“被發現了,我二人被那古一護法發現了,還有當年長公主的遺孤,星河公主,她,她,她術法高深,我與們不是對手,他們將我們姐妹封印於靈符下,不得顯出身形!”橙露哭訴道!
鮫妃驚了驚,又疑惑道:“你們兩個好端端的在部落裏,為何會遇到那古一護法?”
橙珠忙忙跪地叩首道:“是,是首領說,說征戰期間,煩悶不堪,特許我二人跟著首領一道往南海伺候,我們好端端的在首領的營帳裏一步也不敢踏出,是那古一護法隱了身形,進入首領營帳,遇見我們姐妹二人,將我們抓回那星河公主營帳的!”
“你們,你們對他二人說什麽了?他們向你逼供了?”鮫妃猙獰著麵色與往日裏嬌媚的模樣判若兩人!
橙露與橙珠皆是抖了抖,而後橙珠忙忙言道:“未曾,我們未曾將當年殘害長公主之事交代與他二人,征戰在即,他二人尚來不及審問我們,便急著去處理兩族紛爭了。”
鮫妃聞言,長舒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端坐在一旁啜飲著清茶的錦瑟抬起眸子譏笑一聲言道:“知道了又如何!當年那天界長公主澤芝都不是我們鮫人族的對手,何況是她那有娘生沒娘養的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