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奇妙的情愫之事
聞此言語,憐兒麵色暗了暗,而後通紅著一張小臉道:“星辰姐姐,你就別取笑憐兒了,那個時候憐兒年紀小,哪裏曉得男女之別!”
星辰隨口灌了盅古一自釀的果子酒道:“怎麽不曉得,我記得你還曾說過那男神仙豐神俊朗呢!就連虎子都比不上呢!哈哈哈哈。”
直將憐兒的一張小臉羞的通紅,再也不敢抬起來了。
一場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宴席散去,星辰喝了幾盅果子酒雖則並未酒醉,但靈台卻有幾分迷糊,遂與憐兒絮叨了會家常,便欲入寢殿去早早休息。
躺在床榻上,將將碰上枕頭,瞌睡蟲便附體而來,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忽然感覺被什麽重物沉沉壓著,迷迷糊糊間星辰抬腳欲將身上的重物踢開,但那重物卻似黏在自己身上般無論怎麽推也推不開,踢也踢不走。
“什麽東西”迷迷糊糊間,星辰喃喃道。
而後,恍然感覺自己自己的雙唇上覆了什麽涼絲絲的物什,本來喝了幾盅果子酒便入睡了,此刻身上正好略有些燥熱,嗓子幹痛,那冰涼涼的物什好似是白瓷茶盅一樣透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口幹舌燥間星辰啟唇伸出舌頭在那“茶盅”上舔了一下。
豈料那壓在身上的物什發出一聲“悶哼”,而後,極速侵略入星辰的唇齒間。
自己晚間喝的好似是古一哥哥釀製的葡萄酒,怎麽這口中倒似有一股子桂花酒的芬芳氣息。
星辰的靈台“轟鳴”一聲,立時清醒,睜開雙目,才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哪裏是什麽“物什,”卻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那人唇齒間噴薄而出一股子清涼桂花酒的氣息,誤以為是白瓷杯的涼涼物什,卻原來是那人朱紅的唇峰,赫然嚴絲合縫的貼在星辰的雙唇上,沁著酒香的長舌攻城略地侵入她的唇齒間。
“你,你,你。。。”星辰想要怒吼,卻被那人深深的吻著喊不出聲音,舌尖稍一動又好似激起他無盡的**深淵,被他吞噬貽盡。
抬掌劈向他的後背,那人卻似鐵打的身體,任星辰如何劈他,打他,他卻一一承受,依舊臨危不動,壓在她的身上,掠奪著她每一道氣息。
良久,深深的長吻總算落幕,他卻依舊緊緊擁著星辰,似是酒醉的胡言亂語間,喃喃道:“不許你嫁給南海太子,不許答應他,你是本座的人,沒有本座的允許,你不能私自與旁的男子相見,不能,不能,你屬於本座。”
“起開,你給我起開。”星辰使足了力氣要將眼前的人推開,卻未能將他一絲一毫的撼動。
“為什麽?為什麽你可以那麽對南海太子,你會牽他的手,你會替他說話?為何?為何卻從不會如此對本座?”那人繼續低吟,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質問被他製皓在身下的人兒。
“暢煦,你給我起開,你堂堂一代魔尊,竟然擅闖女兒的閨房,你,你,你快起開,不然我喊人了。”星辰氣急敗壞道,想要掙脫這桎梏,卻怎麽都掙脫不開。
那人卻似是未聞,依舊自言自語:“你不能喜歡他,亦不可答應他,因為你是本尊的人,以後隻能嫁給本尊若是你敢答應他,本尊便隻好將其斬殺,將南海填平,本君亦不想如此做,隻是你莫要逼我!”
聞著他噴薄而出的酒氣,星辰言道:“你喝醉了,胡言亂語什麽?快起開,起開。”
星辰氣急敗壞間,一抬掌,腕間的琉璃鐲瞬間化作一條長蛇,甩到魔尊的麵上,瞬間白皙的麵皮之上,多出一道血痕印記。
星辰忙忙收起龍脊鞭,撫著他麵上的血痕,急切道:“你,你為何不躲開?”
魔尊抬掌撫了撫麵上的傷痕,抬眼見蹭到指尖上的血色,邪眤一笑,似乎瞬間清醒過來。
定定的望著星辰半響:“今夜,是本座唐突了。”
而後,一抬掌化作一縷清風徐徐飄散而去。
星辰坐在榻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星兒,你怎麽了?”似乎是聽到了異動,古一起身在門外關切的問道。
“沒事,古一哥哥,方才是我夢魘了。”星辰將錦被抱在懷中,心緒繁亂道。
古一道:“沒事就好,早些休息吧。”頓了頓接著道:“若是有事,隨時傳喚於我。”
“我知道了,古一哥哥”星辰心不在焉道。
瞌睡蟲一掃而光,星辰打開窗戶,在這海中結界裏,依舊能看到滿天的星光璀璨。
“他竟然質問我為何對鄺夜好,問我為何要牽鄺夜的手。”星辰癡癡笑著,而後喃喃:“我曾經為了你受了萬年雷邢,你竟然問我為何對旁人好?”真真是可笑,為了他,連龍族人最珍貴的護心龍鱗都能舍給他,他卻質問她為何對鄺夜如此的好?
萬年來,鄺夜日日到魔界忘川河畔的生靈池去陪她,她如何能不對鄺夜好?
這世間情愫之事,真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她欠了鄺夜許多的情誼,可是那凡人將軍煦寒也好,魔尊暢煦也罷,又何嚐不是欠著星辰,總歸是糾纏其中,不能自拔,剪不斷,理還亂的便是這絲絲縷縷,深不可測的情之一事。
魔界的忘川河畔,魔尊亦抬首,望著被陰霾籠罩的天際。
印象之中,天際應該是滿載星河的瑰麗之象,可是自己自打有了記憶起便是在魔界幽冥司當中,魔界數億萬年都是籠罩陰霾之中,怎麽會有星河滿載的奇觀。
抬掌從懷中取出一個琉璃瓶,將上麵的木塞打開,眯著眼睛看瓶中的景象,星河布夜間,遠處是水天一色的湖泊,碧波蕩漾間是無盡的旋旎花燈閃耀著簇簇光影。
這幅美妙的星河布夜之象在這琉璃瓶中已有萬年之久,他尋遍了八荒**的各個地界,都不曾見到與之一模一樣的景象。
他不曉得這琉璃瓶從何而來,亦不曉得這瓶子為何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方一打開這瓶子的木塞,看到其中的景象,便陷入了無盡的流戀之中,他像是上了癮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觀摩瓶中的景象,白看不厭,流連忘返,好似這瓶子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吸附著他陷入其中,不得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