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會是太監吧
“你還有個妹妹?”
陡然聽聞這樣的消息,孟一凡頓時來了興趣,拉起月明心的手笑道:“那她好看不,有你厲害不?”
本來隻想開個玩笑,可沒想到月明心的臉色竟然嚴肅了下來:“不許打我妹妹主意!”
“哦。”聽到這話孟一凡立刻低下了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原來自己的未來媳婦是個妹控,那他以後嘴上注意點就是。
許是覺得自己這個態度有些不對,月明心輕輕一歎:“她才十三四歲,還是個孩子。”
“你早說嘛。”一聽到嶽小樓的年齡,孟一凡立馬嘿嘿一笑,往月明心身邊又湊了湊:“你放心,我這人老實的很,就算她長大了,我也絕不會打小姨子主意的。”
“八字沒一撇的事,你還真是樂觀。”月明心瞟了他一眼,這才繼續說回正題:“所謂的天書,其實是小樓的武魂。”
本來還嬉皮笑臉的孟一凡,聽到這話立刻呆住了,眨巴了下眼睛後,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月明心:“武魂還能變成寶物?”
話剛落下,他就一把摟住月明心,將她抱了起來:“那還不快找個地方養傷,哪能在這閑聊啊,武魂都被弄走了,你妹妹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如此心急火燎的態度,讓月明心是分外驚訝,這人也未免太奇怪了吧,自己都不著急,他急個什麽。
“慢點,小樓說過,做事情不要著急,欲速則不達,我相信她沒事。”
“沒事個鬼,要是沒事你會發了瘋滿世界大開殺戒?”孟一凡一邊飛奔一邊不爽的回應,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不對啊,你現在怎麽不急了?”
月明心怎麽會不急,但是急有什麽用,急就能找到小樓嗎?更何況,她認出了最後搶走天書之人的身份。
冰皇練神君。
她不知道上古七皇有多強大,但絕對是遠超知天境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曲寒音曾說過的通神境,以她現在這半死不活的狀態,如何能在練神君手裏奪寶。
並且那個男人竟然離開凜州老巢,來到中土另一端的雲州,必是隱藏極深,想要將其找出來並不容易。
“當時著急,是受了我那半身的影響,被她放大了情緒,現在冷靜下來後,我相信小樓沒事。”
嶽小樓雖然膽子極小,但月明心早就把她當做大能轉世,所以沒有急得像最初那樣。
當然這樣的事情,她不會跟孟一凡說的十分清楚。
可也正是因為言語不詳,孟一凡反而更加著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覺得我沒法奪到天書,你放心,今晚我給你找個客棧好好養傷,明天我就給你把天書搶回來!”
這言之鑿鑿打保票的模樣,讓月明心再次笑出了聲,連天書在哪都不知道,你是要去哪裏尋找。
想要說出那白影正是練神君,但擔心劍魔不是他對手,月明心想了想後,便說道:“你去邊境的方家看看,說不定能從方心怡嘴裏得到點消息。”
本來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孟一凡竟突然刹住了腳步,呆愣了半晌後,一字一頓的的吐出三個字:“方,心,怡?”
那言語間的隱隱恨意,讓月明心呆了一下,隨後試探著問道:“你跟她有仇?”
“仇?”孟一凡此時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懷一笑:“沒有,都是過去的事了,是我咎由自取。”
說完後他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抱著月明心向附近的城池飛奔。
這樣的態度讓月明心皺了皺鼻子,腦子裏不禁又演起了小劇場。
在她看來,天性純良的孟一凡曾經遇到過方心怡,一時驚為天人向其求愛,畢竟那個女人讓冰神宮少主都神魂顛倒,是絕對的傾國傾城。
可劍魔的這副尊榮,方心怡哪裏看得上,必是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於是在孟一凡心裏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所以說,情之一字最是惱人,千萬不要沾染。”
心裏默默念叨了一句後,月明心沒有再追問曾經淵源,而是闔上雙眼,漸漸陷入沉睡之中。
她實在太累了。
當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溫軟的大床上,而她身上的衣衫,已從裏到外換了一遍。
“嗯?幫我洗了個澡,還換了身衣服,隻是……”
一陣內視之後,月明心不禁莞爾一笑:“那家夥果然是個太監。”
雖然曾自嘲沒有魅力,但她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還是有幾分信心的,一個大男人都做到那份上了,卻沒進行最後一步,除了太監她實在不作他想。
但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月傾城竟然沒殺他!”
自己的身子被又看又碰的,月明心當真不在乎嗎?她又不是什麽蕩婦,她當然在乎。
隻是在她看來,孟一凡的恩情比這些都重要。
可是月傾城的態度就讓她有些奇怪了。
那個心比天高的女人可是自詡聖潔,怎麽會讓一個男人隨便碰她,即使她現在沒有主導這具身體。
那麽結論就隻有一個。
“她不在乎這具身體,若有機會,她甚至會離體而去。”
月明心不是沒有靈魂分離的秘法,而她懂的,月傾城也懂,也就是說一旦遇到合適的肉身,月傾城就很有可能離開。
兩人分開對月明心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這樣她就再也不用擔心被月傾城影響,可是現在的她,反倒不敢這麽做。
“這個天下本就混亂不堪,她若現世,蒼生之劫。”
幽幽的歎了口氣後,月明心打定主意,一定要將月傾城封印在體內,同時她開始進行新一輪的反思。
“給秦曦出餿主意,對藍星河下殺手,滅殺雲閉月斷掉了白雨晴的線索,月傾城啊月傾城,想不到你竟做到了這種程度。”
再往前追溯,發現在當初中土競武的時候,自己的情緒波動就十分劇烈,而這全是月傾城的手筆,那個女人將她的情緒不斷放大,最後給自己招來一連串的麻煩。
“看來我以後遇事得更加冷靜才是。”
話是這麽說,但月明心一想到以後再遇故友,該怎麽麵對她們時,就一臉的生無可戀。
就在她半躺在床上,傻呆呆看向窗外朝陽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頭戴鬥笠的孟一凡走了進來。